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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殡仪馆临时工 / 第三章:流泪

第三章: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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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叔听了我说的话后,很是惊讶,不过刘叔就是刘叔,心理素质显然比我这小年轻强得多的多,他虽然有些惊讶,但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他先是将手中的花圈纸钱放在角落里摆好,然后不急不缓的朝停尸间走去;我跟在刘叔的身后一脸的好奇,刘叔这是要干嘛?灵堂在停尸间对面,怎么走反了;很快我就知道了刘叔的用意,原来他是去拿工具去了;就看到刘叔提着个小木箱朝灵堂走;刘叔的沉稳感染了我,我跟在刘叔背后的脚步也不再踌躇;
  来到灵堂,刘叔看了一眼那死者的面貌,确定是死者睁眼之后就径直的朝那死尸走了过去;我站在灵堂门口远远的看着刘叔的动作,就看到他不急不缓的将那透明罩挪开,然后伸手就去合那死者的双眼。
  死者的双眼被合上了,刘叔也不走,就站在一边盯着那死者的面容;我见那死者的双眼被合上之后胆气上升了几分也径直的靠了上去;忽的我看到刘叔皱了皱眉,我下意识落在刘叔脸上的目光朝下一瞥又落在了那死尸较好的面容上;睁眼了,特么死尸眼睛又睁开了;我心里有点虚,感觉后背上一股凉飕飕的风吹来吹去,这大堂的光线本来就不太好,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下,我更是感觉在大堂的角落里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似得很不舒服;
  “来,小曾,搭把手”就看到刘叔朝我这边招了招手,虽然觉得很不舒服,心里也有些怕,但刘叔这样要求我也不好退缩,就快步的走到了刘叔身边;刘叔将那个小木箱交给了我,让我打开;我照做了,就见刘叔从木箱里拿出一个小布包,然后伸手从小布包中挑选出了几根针来,看那质地散发着一种幽冷的金属光芒,我大概就明白那是银针无疑了;就看到刘叔用那银针在死者的面部几个位置扎了一下;那死者原本睁开如同死鱼般的眼睛就那样渐渐的闭上了,女尸又恢复到了那副安详的模样;刘叔将那针取出收回布包之后又站在那尸体旁边盯着那尸体眼睛看了一会,见眼睛不再睁开了就缓缓的将那透明罩又合了起来,然后接过我手中的小木箱朝灵堂外走去;
  我还有些不太放心连忙跟了上去,走到大堂门口的时候我还反反复复的看了看那死者的眼睛,那死者似乎从来没有睁开过眼睛一样,那样安详的躺在棺材中;没有再睁眼,确实再没有睁眼了,我很惊奇连忙跟在了前往停尸间的刘叔身后;
  “刘叔,刚刚,刚刚那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睁眼的,又怎么用针扎了那么一下就不睁眼了”我很惊奇的问刘叔;
  “哎,简单得很呐,简单的很,没事的时候多看看江苏卫视的经典故事传奇(一档解密节目),其实这死人睁眼呐,诈尸啊,都只是因为静电引起的一些神经反应而已,没那么玄乎吓人,大部分都是人吓人,自己吓自己;至于这针灸之术,只能说我们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呐!”
  看来刘叔还是个无神论者嘛,没事的时候肯定没少看洪禹那档节目,而且多半就是在办公室那台小电视上看的,我这样想着;不过我对于刘叔的说法却是总有点不同的看法,如果刘叔那么相信科学的话,那他扎那女尸的针为什么不用绣花针,而是银针!当时我可看着呢!刘叔那小布包里装的都是一排排的针,从色泽上看,明显都是些绣花针,只有那么几根银针而已,而当时的刘叔没有用那些绣花针,而是很仔细的从里面挑出来几根银针,这就不得不让我怀疑了,毕竟这又不是扎的活人,又不需要担心伤口感染什么的,为什么非得费劲找银针来扎,其中肯定还有些不得而知的门道;不过刘叔既然不想说我也就很识趣没有再问;
  女尸既然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我也就安心了很多,帮着刘叔忙里忙外的打理着灵堂的杂务。忙活到中午的时候殡仪馆门外来了几辆车,我上前去打探得知那些都是些闻风赶来的记者和当地旅游局的干事人员。
  由于这一次的事情发生在旅游景点,因此迅速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有人认为事件的责任都在女游客身上,是旅游客不遵守旅游局安全条例而造成了悲剧,并不能就此追究当地旅游局相关人士责任。而也有人则认为固然事件的责任在女游客身上,但旅游局方面也有失察之责,安全意识没有宣传到位保护措施也没有做到位才导致了这一场悲剧,因此必须追究相关责任人,反正就是两方开始扯皮,这么一扯,就引来了当地好几家报社和地区电视台的记者;事态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不过对我们殡仪馆来说,哪一方占道理都跟我们无关,我们只负责死者的生后事。
  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的就到了大概下午四点钟的样子,远远就看见一辆车朝殡仪馆的院子里开来;等到那车停下的时候就听得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小慧啊,我的小慧”坐在灵堂门口兼职安保人员的我不由抬起头朝声源处看去;便看到一名五十来岁的妇女在一个小年轻的搀扶下快步的朝灵堂这边奔来;看那模样,我大概猜出那位应该就是死者的母亲了;于是我果断的让出了通道,让那妇女和年轻人进入了灵堂;原本坐在一旁打屁聊天的记者们也如同闻到了腥味的猫迅速围拢过来,而那些个旅游局的干事则迅速开始打起电话来;见记者们围拢过来我连忙拦在了门口禁止他们进入,虽然是阻挡住了他们的进入,但咔嚓咔嚓的闪光灯却差点亮瞎了我的眼;无奈之下我只能转头看向灵堂,便见灵堂内那妇女跪趴在那女尸棺材前嚎啕大哭,嘴中嚷嚷着我这苦命的女儿啊,你怎么就这样去了呢!你怎么这么狠心扔下我们娘俩就去了呢!而那个小伙子也在一边不断的抹着眼泪;
  “唉!!!”看他们的装束也是普普通通的,显然也不是什么太富裕的家庭,见那妇女哭得伤心,我也不由叹息一声;
  “让一让,让一让”回身看去便见得围在门口的人群被扒拉开来,刘叔老李刘所三个人匆匆从办公室那边赶了上来;
  “小曾你快去开音响!快”老李接替了我的位置挡住了门口要闯进来的记者之后就让我去灵堂角落里把那音响开了;而刘叔所长他们则连忙凑去了家属身边安慰家属;
  我听了老李的话之后就朝大堂角落里跑了过去;跑到角落里,将那录音机的电源打开,随后一阵低沉的哀乐从音响中传出并向四周散开;单调悠长的充满了哀伤气息的乐曲使得周围的气氛变得沉闷起来,就连那些记者也似乎被那股沉闷所感染,吵闹声停止了下来,他们虽然还会时不时的拍上一张照片,但都保持着肃穆的神情,也不再迈进灵堂一步;
  那妇女哭得极其的伤心,无论刘叔和刘所长怎么劝她也不肯离开那棺材半步;妇女哭了好一会,我看到刘叔向我使了一个眼色,我很快便会意,然后缓步走了过去;看着那泣不成声的妇女我架住了她的一只胳膊,刘叔则架住了她的另一只胳膊就准备搀扶着她到一旁的家属休息区去;在我离开前,我无意中又瞥了一眼那具女尸;可能因为光线的原因我竟然惊奇的看见女尸的眼角位置反射出一缕光芒;女尸,女尸竟然流泪了;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差点尖叫出声来,还好刘叔发现及时用一只手捏了我一把,示意我不要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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