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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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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那妇女扶到了休息区后,我心里面还是无法平静,那女尸,那女尸竟然流泪了,而且早不流晚不流的偏偏在家属赶来在家属哭诉的时候流,不要再跟我说什么静电反应;作为一个乡下人,我压根就不相信这种伪科学解释;这女尸绝对有问题,绝对的!我心里打定了主意;
  我有些沉默的坐在殡仪馆办公室内,默默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来点了上,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我是个不喜欢闻烟味的人,但自从进了这殡仪馆后我竟然不是那么讨厌那股味道了;我吧唧的吸了一口烟,呛人的烟雾吸进肺里有些难受,我咳嗽了一阵;然后又吸了一口;
  ...咳咳咳咳!...
  “小曾,抽不了就别抽啦!”不知什么时候刘叔走了进来,刘叔似乎是看见了我脸上有些不太好,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今天晚上你就不用守夜了,过会早点回去,我跟所长说了,他也没意见,这种事情,其实就是个心态问题,干这一行的这种事情见多了就习以为常了”刘叔说完没一会便又离开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留下了我一个人,刘叔那安慰的话语在耳边回荡着也让我心中生出一股暖意,在感受了这一天的事情之后,我原本心里还产生了一丝干脆不干了的想法;但想到刘叔老李以及那个老喜欢打官腔的刘所长,其实他们人还都挺好的,在这个地方工作其实也还不错,习惯,慢慢习惯吧!我渐渐就打消了离开的想法;
  想想我小时候经历的那些事情,其实眼前的这点怪事真的也不算什么嘛!想到小时候,我不由就想起了几个人来;我将那才吸了几口的烟给摁灭了,然后掏出手机,找到了几个电话号码;上面备注分别是猴子,小胖,小神婆;我不由就先播通了猴子的电话;
  “喂,老凡啊,工作找得怎么样了!实在不行,给哥来开车,哥养你啊!至于工资么,都是兄弟,谈钱多见外啊是不”电话那头传来个男人的玩笑声;
  “滚,没大没小的,先叫叔先”我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道;
  “嘿,叫叔多见外啊,是吧,兄弟”猴子直接避开了这个严肃的辈分问题,然后我和猴子打了好几十分钟电话,猴子在得知我竟然到了殡仪馆工作之后,那个乐啊!我严重的怀疑他挂掉我电话之后肯定一个人找了个隐蔽的角落仰天长笑去了;之后的小胖倒是没有猴子那样跳脱,我们大概问了问各自的情况说有时间聚一下就挂掉了电话;
  至于剩下的小神婆,我想了想还是不打了,这个姑娘,太喜欢唠叨了,怕被她烦死,回来的时候我甚至都没有跟她说,就是怕她要问这个那个的,会可劲的往我伤口上撒盐;想想我还是发出了一条短信:“回来了,在x县”然后就没在搭理;很快就到了下班的时候,我收拾了一下心情,搭了个旅游局的顺风车回到了廉租房;
  ......
  回到家的时候小玉已经到了家;
  “回来啦,今天工作的怎么样”小玉开门之后就问我;
  “挺好的”我说着抱了抱她,她很是依恋的用脑袋在我胸口蹭了蹭;我很是享受她那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好啦,抱够啦,做饭去啦,我都快饿死啦!”然后我就直接被她推到了厨房去了;我翻了翻白眼,只感叹着摇了摇头,这城里的姑娘啊!你们没事的时候就不能学一下做饭吗!
  晚上做了一顿还算丰盛的晚餐,算是给我们两人庆祝一下吧!因为我找到了工作,我可以留在X县了,小玉很高兴,吃完饭后连拉带扯的非要拉着我去逛街,逛到九点多又拉着我去了网吧上网;小玉的网瘾很大,以前练车的时候她基本上天天都会玩通宵;我也是好不容易才让她戒了掉;既然今天那么开心,陪她玩玩游戏也挺好;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钟了;我们有些疲累的洗了澡然后便相拥而眠;
  朦朦胧胧中,我似乎醒了过来,我站立于一块突出在悬崖外的山石上,四面吹来一阵阵冰凉彻骨的风;四周很安静,连风声都没有,如同置身于一个无声的世界里;放眼望去,眼前一片空旷,可以看见远处的群山峻岭,巍峨起伏,连绵不绝;我不由低头看向了身前看向脚下;那是一处奇险的峭壁;从峭壁向下延伸而去能看到悬崖下隐隐似乎有一汪潭水;这是一个多么极佳的拍照位置;然而也是一个多么危险的位置,只要那么微微的朝前踏出一小步,就会坠入那深深的悬崖下,掉进那汪深不见底的潭水中;
  我有些害怕,我想朝后退开几步,然而我惊奇的发现我竟无法迈动脚步,怎么回事,这又是哪里,我有些慌张的朝四周打量,我发现我的身后是一处观景亭,而在观景亭中正有一个女人坐在那里,她正很有兴致的用手机在玩着自拍;拍着拍着,她好像接到了个视频电话;我听不到她和电话中的人说了什么;她也似乎并没有感觉到我的存在;我很奇怪,只能眼睁睁的盯着那个女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盯着她每一个表情的变化;
  开始的时候她还很开心,好像还有说有笑的,渐渐的她的表情变得失落起来,然后我看到她满脸的不可置信,随后她的脸上布满了愤怒,她的情绪似乎开始变得激动起来,她似乎跟手机对面的人吵起了架,她时而将手机的摄像头对准我这边方向又时而用手指指着我这边,我看到她的一只脚从亭子上安全的护栏上向下探来;
  “不,不要,别,别过来”我挥手,我想阻止她下来,然而她听不到,也察觉不到我的存在,我也无法触摸到她,我就像一个站在电视机前的观众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最终她还是下来了;她站在我的身边,她朝悬崖下看了一眼,她似乎有些退缩了,我看到她那只拿着手机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然而很快的她又和电话那头的人吵了起来;我尽力的想去看清楚她手机中那个人的样貌。然而却只能看到一个漆黑色的窗口,对面似乎关掉了摄像头;她很伤心,泪水不断的从她眼中一颗颗滑落,手机上的光亮消失了,视频电话应该中断了,而她却浑然不知,依旧发泄似得说着;她的神情是那样的专注,她的脸上是那样的怀恋;渐渐的她似乎察觉到了手机那头已经挂掉了通话,她的脸上也露出绝望的神色,手中那部红色的手机被她紧紧的攥在手中,良久良久;
  手机屏幕又亮起了光亮,似乎是对面又打来了电话,她慌不迭的将手机靠到了耳边按下了接听健,电话接通了,她的脸上原本那副期盼的神色很快便变成了失望,电话那头又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她的脸上渐渐流露出慌乱然后出现了哀求的神色;她很痛苦,很快的他们又似乎吵了起来;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我也不知道当时的她心中是怎样一个复杂的心情,没多久,电话似乎挂掉了,她连忙又播了过去;只是对方似乎没有再接;她脸上染上了失落,好像又有那么一丝任命的嘲讽;她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那部红色的手机从她手中滑落径直的朝悬崖下坠去;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伸手想去抓住它;然而却抓了个空;而她那下意识的举动却让她整个身子的重心发生了偏移,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身形,在那狭窄的山石上失去了平衡的后果只有一个,当身体朝下坠去的时候她似乎知道自己要死了,她的脸上染上了不甘,绝望,似乎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悔恨,我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身躯朝悬崖下栽去,我伸出手想去抓住她,哪怕只是那么一把也能挽救她的性命,然而没有用,我的手完全触碰不到她;看着她身形掉入悬崖的瞬间,我感同身受的发出了一声惨叫;
  “啊!!!”
  “亲爱的,你,你怎么了”我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有些急促的声音;我不由睁开了眼来,入眼处是小玉那张紧张不安的面孔,我,我,我这是,...啊呼!...原来,原来是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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