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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极速反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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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起了床,来到寝安殿门口的石凳上坐着,我已经派华容去召王士怜在见我了,应该不久就会到了。
  昨日到肃王府与王叔商议,王叔见到王士怜卖地的地契后直呼大好,说道:“看来王上派去东丹拿证据的人还是很有本事的,这才几天就把地契拿到手了,不知王上通知钟世铭了吗?”
  王叔把地契递回给我,我接着地契收了起来说道:“方才本王就是跟钟世铭商议好了才来通知王叔的,不过,这件事还得请王叔帮忙才行。”
  “要老臣如何帮忙?王上请放心,只要是老臣力所能及的事情,老臣就算拼死也会帮助王上的。”王叔激动的说。
  然后我就把我与钟世铭在宫中已经说好的统统说给了王叔听,王叔听完,点了点头道:“这倒是个办法,老臣虽已隐政,可办这种事,还没人会对老夫动手的,王上请放心吧,明日早晨老臣必定到宫中,随钟世铭一起抓捕王士怜!”
  就这样,王叔答应了下来,此时天色也已经大亮了,只见那太阳正缓缓升起,伴随着不断强烈的光线,我的手放在石桌上,说起来我心里还是很紧张的。
  抓捕王士怜这事儿可是我和王叔策划了好几个月,如今证据已经拿到手,没有不抓他的道理,这也是我第一次对“后党”展开斗争,如若能够成功,那太后就少了一个礼部尚书了。
  也不知道方秋在刑部怎么样了,这才过了一晚,我估计着方秋肯定已经崩溃了吧,可这几天也不会有刑部的人去审他,就算方秋想承认也没人会听。
  正当我心绪烦乱的时候,只见寝安殿里来了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礼部尚书王士怜,本来我看他迟迟不来,还以为东丹的人已经赶到上都通知王士怜了,现在看来,东丹应该没有派人来或者还没来到。
  我心里暗笑一声,心说看你还跑得了不!
  王士怜还是那副老样子,贼眉鼠眼的,一看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对我嘿嘿一笑说道:“臣拜见王上,不知王上这么早就派人召臣有何紧急要事?”
  我摆了摆手说:“没事儿,就是找你说说话,也别站着了,坐着儿说。”我指了指我旁边的石凳。
  此时王士怜已经到了寝安殿,那么在寝安殿外王叔派的探子应该知道了,现在应该去通知王叔和钟世铭带人来了,从中庭处出发到这寝安殿,五分钟即可。
  意思是我要拖住王士怜五分钟,就算不拖住他,我让他在这儿待一上午也不是不可能,可那样直接抓住他的话,那就有点显得我们早有预谋了。
  王士怜随即来到石凳上坐下,我看了看他说:“不知王大人在这礼部待了几年了?家中妻儿现在住在哪里?”
  虽说只是拖住王士怜,但是也不能过分的表现出来,要是让他发觉不对劲,估计他会想尽一切办法离开这寝安殿,只要他跑到太后那边一躲,我就拿他没办法了。
  见我只是如此问,王士怜就笑着说:“回王上,算起来,臣到礼部也快二十年了吧,我记得臣当上礼部尚书的时候,王上还是个孩子呢,如今臣也老了,上无父母,家中只有妻子和几个儿子,现在大儿子也快成年了,现在都在臣的府中住着呢。”
  都在府中?是东丹的府中还是上都的府中?我不知道,也不能太详细的问他,不过看王士怜这种家庭,肯定是很好的一家人,可就是这个王士怜,且不说他不忠君,反而为虎作伥,与太后联手处处打压我,就连方秋被抓也是他告诉太后的,不仅如此,他居然还把封地卖给梁国!
  按照王士怜这种身份应该不缺钱用才是,可为什么他要卖地呢?这点我想不通,但是也没问,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问他:“王大人,你知道当年华道院华玄贪污一案吗?”
  提到华道院和华玄两个字眼,我就发现王士怜居然紧张了起来,眼睛不停的在打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他既然有这种表现,那么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华玄贪污一案发生的时候,王士怜早就当上礼部尚书了,没有理由不知道。
  王士怜有些紧张的说道:“这事先王不是已经裁决了吗?当年华玄贪污朝廷贡银,被人发现上报先王,这才流放华玄,其家人也是流放各地,不知王上哪里听到这件事的,当年这件事的余孽都被流放很远,不曾返回上都,那时候王上才几岁,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什么?华玄的家人都被流放各地,不曾返回上都?那华容怎么说她是被送到宫中当宫女的,这到底是王士怜在骗我还是华容说谎?这事之后可得好好问下华容。
  “本王哪里知道的不重要,”我说,“重要的是,当年父王草草裁决就把华玄及其家人全部流放,审都不审一下,本王想知道,那个向我父王上报华玄贪污的人是谁?父王看起来肯定很相信她,直接听从那人的建议流放了华玄及其家人,这人是谁?为何父王如此信任她?”
  等我说完,王士怜早已经默不作声了,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内幕,当年这事可是闹得风风火火,那时我还小,对那些没兴趣,现在成了岐王,也没印象了,要不是上次华容跟我说这事,我都已经不记得小时候还有这种荒唐的事情了。
  王士怜低着头不肯说话,我知道那是因为他知道一些内幕的,要不然他低着头在颤抖什么?好似生怕我知道什么似的,就在此时,寝安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一下子就从门外涌进来许多侍卫。
  带头的自然是王叔李义和领侍卫内大臣钟世铭,那些冲进来的侍卫立马就把我和王士怜给包围了起来,王士怜见状更是吓了一跳,站起来朝着王叔拱了拱手说:“肃亲王带着这么多侍卫闯进寝安殿,不知为何?”
  当王士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在心里就笑了,只见王叔“哼”了一声说道:“王士怜啊王士怜,你好歹也是在老夫门下做过事的人,怎么就做出了这等事,来呀,把他抓起来!”
  王叔话音刚落,几个侍卫就上前押住了王士怜,王士怜如临大敌,吓得一下子就跪了下来道:“臣不知犯了何等罪过,还请肃亲王明示!”
  说着王叔就从袖子里掏出了王士怜卖地的那张地契,拿在手里朝着王士怜说道:“这张地契你应该认得吧?这是老夫派人到你东丹府中搜出来的,你府中还藏有大量银两,加上这张地契,你以为你还能跑得了吗?”
  那王士怜死死地盯住王叔手里拿着的那张地契,吓得一下子就瘫坐在地上,喃喃说道:“这,怎么会这样,地契怎么跑到你手中去了?”
  听到王士怜直呼王叔为“你”,押在王士怜旁边的一个侍卫瞬间就打了王士怜一巴掌,说:“老实点!”
  可能是王士怜觉得自己中了圈套了,突然间就大叫道:“我要见太后,我要见太后!王上,我要见太后,这张地契不是我的!让我见太后!”
  死到临头了还不忘见太后,忠心可嘉啊!我站了起来,然后逐一宣布了王士怜的各种罪证,以及证据,我道:“王大人,本王不管这张地契到底是谁的,可上面写着你的名字和画着你的手印,这罪也只有你来承担了,带走吧。”
  几个侍卫就把王士怜给押走了,那王士怜一边被押着走一边还不忘大叫我要见太后,这是不甘心的叫声,当然了,这王士怜不是要押到刑部,而是押到了天牢。
  要是押到刑部,刑部大牢都是太后的人,关在那里,说不定一晚上人就不见了,可押到天牢就不一样了,那里虽说也有太后的势力,可王叔在那里的人也不少,况且关押在天牢的犯人都是穷凶恶极无法饶恕的人,到了里面再想出来,可没那么容易。
  我起身看向王叔,作揖道:“多谢王叔前来相助,只是此次行事用的是王叔的名义,到时候太后追查下来为难王叔,如若太后逼得紧,王叔就说是与本王做的吧。”
  王叔摆了摆手:“王上说的是哪里话,老夫是你王叔,王上既是王上,为人臣子,相助君王,也是老夫之大幸了,只是王上接下来想怎么做?”
  怎么做?现在都抓了王士怜,过不了多久太后肯定会来找我的,如若现在就杀了王士怜,就说明我们是狗急跳墙,抓到谁杀谁,这自然是说不过去,好歹我们也是有证据的。
  我想了想对王叔说:“不如王叔请先回肃王府吧,一会儿太后肯定会过来,待本王与太后说清楚,再治王士怜的罪也不迟,刑部不比天牢,要想从天牢提人犯,也是需要本王诏令的,剩下的事,交给本王来处理吧。”
  肃亲王点头想了想,“嗯”了一声说:“那好,老臣便听王上之言,只是如若太后想尽全力救王士怜,那老臣得提前下手把王士怜给杀了,也是防患于未然。”
  也对,要是太后悄悄派人想要救王士怜,人救出来了,却说是暴徒劫狱,到时候没有罪犯,想定罪都不知道找谁,要是太后真的想救王士怜,只有赶在太后之前把他给杀了,这么做于我当然是没有影响,但是对于太后就不一定了。
  说着王叔就走了,王叔一走,钟世铭就迎了上来,说:“王上,王士怜已经送往天牢了,押送人犯都是臣的侍卫,王上请放心。”
  钟世铭做事我当然放心,就他那稳重的做事风格,想出事都难,我笑了笑对着他说:“这次可真是辛苦你了,这么一来,太后肯定把你看做是我的人,如此一来,你在这王宫之中便成为太后的眼中钉了,以后行事要小心才是。”
  这次钟世铭这么做无疑是直接告诉太后,我是岐王的人,这么一来,不仅太后视他为眼中钉,群臣百官多半也会与他撇清关系,虽说这次抓捕王士怜钟世铭不是策划之人,可抓人的侍卫可是他派来的,说跟我没点关系是不可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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