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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世铭走后,我就又坐了下来,像是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刚才抓人的时候华容就待在殿中,多半也看到了,此时她就端上来一杯茶,放在石桌上看了我一眼,然后又进殿中去了,她这是知道我在干嘛。
我在等太后的到来。
可是等了好半天,也没见太后派人来叫我或者亲自过来,我顿时就有些纳闷了,按理来说王士怜被抓了那么久了,太后的眼线遍布整个王宫,肯定早就知道了,就算是爬也应该爬到了吧?
左等右等太后就是不来,我就起身想去见太后,可刚走了一步我就停了下来,去见太后干嘛?我刚抓了太后的人现在就去见她,难不成是去炫耀一下吗?可是这种事炫耀……想着我又坐了下来,难道太后故意不来,就是为了引我去永安殿?然后突然冲出来一群禁军把我乱刀砍死?
我想得有些离谱了,怎么可能会在永安殿暗杀我,要是太后真想杀我,恐怕宫中的禁军早就提刀过来取我项上人头了,也不用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吧?
不过王士怜被抓,太后应该有点反应才是,可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就不得不让我重新思考起来,难道太后早就知道王士怜会被抓,直接放弃王士怜了?
这也不太可能,如若太后早就知道我要抓捕王士怜,应该把王士怜保护起来才是,毕竟王士怜也是个尚书,更是太后的人,就如此舍弃,她就不怕其他人对她有看法吗?
但是想来想去,我也想不到太后究竟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王士怜被抓的消息肯定已经散布出去了,就算太后不亲自去打听,也会有人禀报太后的。
我叹了口气,起身走向中,不来就不来吧,也省得我干坐在石凳上,进到殿中,就看见华容盯着我看,什么话也没说,就那么直直的盯着我看,我没有理会她,而是走进了偏殿。
既然太后如此,我想留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太后很可能是想先把我的婚配之事办完,然后再追究王士怜被抓一事,也只有这个说法能够说得过去了。
毕竟我的婚配之事事关岐梁两国,太后不想得罪梁国也是情有可原,如若太后听闻王士怜被抓直接带人找我,说不定又会闹出什么事了,与其这样,倒不如先办完婚配之事,与梁国交好,之后再干什么梁国也管不到了。
看来,还是我失策了,本来想借助抓捕王士怜搅黄岐梁两国的婚配之事,但是现在看来是不太可能了,是我完全低估了太后的忍耐能力,早知如此,我就在明日的大婚上再抓王士怜就好了。
接着我就突然困意来袭,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华容早早的就把我叫醒了,说是今天是我的大婚之日,不可马虎,我一听也是立马下床,让华容给我打扮一番。
这时候就有太后派的宫女来了,拿着大婚用的衣服腰带王冠什么的,就给我佩戴了起来,途中我就问旁边的一个太后的宫女说道:“太后昨日可都做了些什么?”
那宫女一边给我佩戴红色的王冠一边说:“回王上,昨日太后一直在永安殿休身,并没有做什么大事,就剑永安殿也没有出去过。”
什么?一直都在永安殿休身?连永安殿都没出去过?我心里暗暗想道,想不到太后如此沉着,王士怜被抓剑永安殿都没有出去过,看来太后是打算先把我的婚配之事先做完了。
给我佩戴完王冠之后,那宫女又说:“王上,泰和殿已经被礼部装扮完了,现在文武大臣和梁国使团都在等着王上过去呢,蒋舒姐姐也应该到了。”
蒋舒姐姐?这宫女什么时候就认蒋舒为姐姐了?也是,蒋舒自来到梁国就一直待在太后那边,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与这些宫女相处得这么好,那么太后应该是很高兴才对了,因为有了这么个王后来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想到这里我就冷冷的“哼”了一声,问站在一旁的华容道:“王叔到了吗?”
华容点了点头说:“回王上,肃亲王应该已经到了,现在应该在泰和殿那边等着王上过去。”
王叔肯定还不知道昨天太后压根就没有来叫我,要是王叔知道了此事,恐怕今天原本很好的心情就被这事儿给弄没了,不过太之后要问,那也是之后的事了,太后能够忍住王士怜抓捕这事儿,为的就是先把我这婚配之事做完,这就证明太后应该还没有想要废掉我的想法,她应该认为我还在她的控制范围之内。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王士怜都被我抓了一个晚上了,不仅是太后身边的宫女似乎一点都不知情,就连宫中群臣也没有哪个来找我的,不过我仔细一想也对,朝中群臣基本上都是太后的人,太后不来找我,他们哪里敢来找我。
我对着铜镜打扮了一下,看了看铜镜之中的自己,也看不到半分的王者之气,难道说我注定是要失败的吗?我摇了摇头,就走出了寝安殿。
岐王宫内一片琴声鼓声,寒武门内文武百官正在互相交谈,而从寒武门到泰和殿的正中央早就铺好了一条长长的红地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礼部尚书王士怜都被抓了,今天一直没有出现,礼部的人是如何布置完成的?
此时文武大臣已经聚全,我就站在寒武门外,看到梁国使团就在寒武门内左侧站成一排,右侧则是以岐国的重臣,其中就王叔。
王叔在寒武门内走来走去,然后就看到了我,看了看四周就朝我走了过来,我转头对旁边的华容说:“你先进去吧。”
华容也看到了王叔正在快步朝我走来,顿时就知道了我要与王叔说话,很自然的就走进寒武门了,待王叔到了我的近前,我就拉着王叔走到了寒武门外禁军听不到的地方说话。
还没等我开口,王叔就愁眉苦脸的对我说:“这王士怜不是已经被我们抓了吗?怎么今天这婚事还是如期举行?”
然后我就把昨天王叔走后的事情全部告诉了王叔,说是钟世铭走了过后,我就一直待在寝安殿等待太后的到来,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太后来,于是我就把对太后接下来的猜测告诉了王叔。
“你是说,太后想要把这场婚事办完再查王士怜的事?”王叔听完说道,“那看来王上这场婚事怕是躲不过去了,不管如何,王上准备一下吧,之后再想办法避开那个蒋舒的监视就是。”
我点了点头,问王叔道:“太后现在在哪里?”
王叔道:“泰和殿里坐着呢,一会儿梁国使团来了,会把蒋舒亲自交给王上,然后王上与蒋舒同步踏进寒武门,进泰和殿叩拜天地,就算是完成这场婚事了。”
正说着,就见梁国使团的人全部从寒武门内走了出来,为首的正是季仁臣,季仁臣旁边就是蒋舒,此时蒋舒身着红色婚衣,头上盖着面纱,笑盈盈的就走了过来。
王叔见此,立马就迎了上去作揖道:“让季相等候多时了,我王已到,成亲大典马上就开始。”
季仁臣也是回礼道:“肃亲王不必多说,岐王已到,我们便马上开始成亲大典,希望岐梁两国此次联姻,能够永叙百年,两国之交好啊!”
说罢,只见季仁臣朝着后面的蒋文垓挥了挥手,然后蒋文垓就阴着脸拿起蒋舒的手,走到我的面前,说:“我不管你以后在这儿王宫之中如何行事,要是敢伤到舒儿,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看着蒋文垓那冰冷的眼神,他似乎是极不愿意把蒋舒嫁与我,我说:“蒋将军言重了,本王对蒋舒小姐又无恶意,又何来伤及一说?况且此次婚事是太后与贵国梁王亲自定下的,本王事先并不知情,只是到了这种时候,也不得不照办了。”
蒋文垓“哼”了一声,直接转过身去,不再与我谈话,倒是旁边的季仁臣看情况不对劲,及时出来缓解道:“这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蒋将军言辞也不要如此之重,肃亲王,请开始吧。”
王叔点了点头,吩咐人下去开始着办,接着就听到了太监的一声高吼:“岐王成亲大典,始!”
随着这一声高吼,所有文臣武将顿时就严肃的站在一旁,此时琴鼓声起,季仁臣等人让出了一条路,我就看了看站在我旁边的蒋舒,然后拉起她的手走进了寒武门。
本来这种事是应该非常高兴的,而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昨天在芷若河见她的时候她还有说有笑很是高兴,现在却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且比较奇怪的是,这大热天的,她的手居然还有些冰冷,而且她一直紧紧的握住我的手,像是在害怕什么一样。
见她如此紧张,我就小声的说:“你不必紧张,本王这也是头一次,你知道本王是不太喜欢你的,可既然太后喜欢你,那么本王也只好照办了。”
虽然说了这些话,还是蒋舒的手却还是冰冷异常,而且开始颤抖了起来,这第一次成亲也不必紧张成这个样子吧?而且我觉得蒋舒是挺喜欢我的,现在我握住她的手,她又在紧张什么?
感觉到不太对劲,我就握着她的手停了下来,问:“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
我还没说完,就听到“噗”的一声,顿时感觉到肚子被什么东西给刺了进去,我能够听到蒋舒盖着面纱哭泣说道:“对不起……”
疼痛感马上传遍全身,我往下一看,只见蒋舒的左手拿了把短剑刺进了我的肚子,血流不止,只是因为我的婚服也是红色的,看起来就差不多,我用颤抖的右手握住剑柄,尽量使刺进我肚子里的短剑不要晃动。
我已经感觉到冷汗已经浸透全身了,我用左手夺开蒋舒拿着短剑的那只手,然后捂住伤口,右手就狠狠地发力甩过去打了蒋舒一巴掌,顿时蒋舒被我打得扑倒在地,全部人就都这一幕给震惊到了。
短剑还插在我的肚子上,可我已经因为流血过多,脑子已经开始变得昏沉起来,我左手捂住伤口,晃晃悠悠的站在那里,地上流了一大滩的血,这血是我的。
接着所有人就都反应了过来,钟世铭一把就冲了过来,扶住我,看到我肚子上插着把短剑,马上就大叫:“快来御医!王上受伤了!快来御医!”
顿时所有人就都涌了上来,包括王叔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