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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走散之后,练习室里面变得寂静无声,身份的突然转变让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很尴尬。如果胡籌儿是善于撩妹的,这时候几句带男友力的甜言蜜语就能让这些姑娘心房大开,为所欲为,顺利攻略角色收取好处。无奈他只是个秃头程序员。一时间读不出空气里面的信息,只顾闷着头和9527复盘。
“你这招没想到还真灵,不但成功换了节目,还吊到了大鱼。”
“那是意外之喜。不过也险得很,杨娜娜要是在老成一点,就未必吃这套,泄密这事很容易压下去的。几个低段选手的不满能耐她何?还不是爱玩玩,不玩滚。回过头来,她有几百种方法来收拾我们。”
“所以才要加上任真的美人计是吧?你是怎么知道她吃这套的?”9527的语速明显变慢了。
“如果这个杨娜娜跟记录片里的是一个人,那这招就必然有效,游戏的复原度很高嘛。”
“原来如此。”9527没受刺探。它转而提出了警告,“你这么做事等于胁迫制作人员,一个处理不好会招恨的。”
“不招人恨怎么出位,不能出位等着淘汰?”
“引起节目组注意固然有便利,不过相对被发现的风险也大了,你现在是个制片人,不但脸见不得人,被人查家谱也是要马上穿帮的。所以还是小心点,被抓包可是真的要被切片的”
说得吃设定,纸片人好像是我的错,胡籌儿心里吐糟,脸上却不带出来:“我已经想了个办法,可以支撑一时,只要第一场赢了,支撑到节目结束问题不大,要是失败,怕要连夜潜逃。”
“要赢!那第一场你的加赛和battle的节目你准备好了没有?”
“初步有点想法,得抽空实验一下。”
两个老阴痞此刻只关心这两天的收获和下一轮的预案,对于四个已经懵逼的女生视若无睹,配上她那副司马一样面具,顿时将王小米三人吓得半死。
“胡大大,胡大佬,”张新蕾战战兢兢的开了口,“是要分尸还是要活埋,你倒是给句话啊。”
“要准备好通宵了。”
胡籌儿两步到镜子面前。抢过王小米的唇膏在玻璃上画出代表20,21,22三天的格子。
“今天晚上我们联系到11点,利用最佳睡眠时间睡四个小时。”胡籌儿口里说着,手里写个不停“三点起来在练习四个小时,然后七点休息两个小时包括早餐。联系好了的录音师会在九点来,所以在那之前你们得先吧自己的唱段练好。预计录音用三个小时,到了12点我们再休息两个小时,然后一口气练到晚上11点。”
完全没理会到脸色苍白的女生们,胡籌儿又将20,21日的格子前部填满。口里继续理所当然地向后,“22号睡四个小时。然练习四小时,在七点休息两个小时,然后练习到下午一点。再休息两小时。练习到晚上七点,剩下的时间看进度做机动安排,最晚延时到23号的凌晨三点,然后睡觉等着进场。”
在自顾自写完之后,胡籌儿将唇膏丢还王小米,问:“怎么?觉得通宵得太狠了?朴社长说过,一天工作十八个小时是不会死人的。”将所有锅都甩给没见过面的大猩猩朴振荣,反正他以敢说话闻名,被挂上无数金句,自然不会一点小事就跳出来说“我没说过”。
张新蕾硬着头皮说问:“主歌不说,和音和垫音我们自己唱?”
“这歌是G调,你们能拿下NOBODY拿下它不太难。”
“三个小时我们能录完?”若是说刚才王小米还有几分连累他人的愧疚,现在也被这种直球给直接打蒙了。
“所以今晚你们要边跳边练啊。”胡籌儿的语气理所当然,“明天每人只有半小时的时间,实在不行的话,拜托师傅修音。”
“我们也不会粤语啊。”上海姑娘邹雪牙痛地吸了口气。
“第一段和第二段分别用的英语和粤语。你们只分前面英语的part,后面的粤语部分我来唱。”
“跳这么激烈的舞你还要开麦?”话说到这邹雪是真被这话惊到了,其他人没有概念,她是扎扎实实公演过五十来场的。在跳完舞之后唱这首歌的简直都不是人类了。
“朴社长说过:不真唱是犯法的。会被送去挖煤。”胡籌儿立刻表明了态度,“当然,你们可以半开麦。”
犯得是哪国的法?肯定不是中国。四个姑娘心里不禁一阵吐糟。
“尽量吧时间表向前提,在进场前多睡一会,进场就一定要撑着了,在镜头前一定要表现得精神一点。”她出手掌强行鸡血,“这件事情很难,但是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把它办好。That’sgirls’power!Oshe!”
这又是哪个时代的口号?四个女生麻木地搭上手掌,跟着喊出了让人羞耻的口号,然后被胡籌儿赶上不停向前的转轮。
看着四个妹子连爬带滚地向前进发。接到烫手山芋。最应该苦恼的的胡籌儿看上去面无表情,其实嘴巴要快裂到耳朵根部了。
再拖三辆卡车看似无可奈何,但其实拖一个任真是拖,拖四个妹子也是拖,消耗不变,分享的经验值凭空跳到200%,按照这个进度,在进创之前,11点的舞蹈技能可以升级到12,从广场舞领舞升级到大学社团舞担的地步,到时候,就是现场跳即兴,也不再只会做几个扭秧歌的动作,靠着手长脚长,瘦削健美的外形加成。在土创里面混个舞蹈靠谱的评价不成问题。
这还是小节,大节是因为搞事入了pd组的法眼,固然是有暴露的风险,但是反过来也有大好处。这也是胡籌儿在反复思考之后,还是决定作死的原因;虽然事情最后的结果出人意料——甚至可以说,是意外之喜。
其实也不奇怪,无论在任何组织里面,你表现出前进的意愿,表现出前进的能力,而且恰好前进的方向又和大势相同,上位者多多少少还是会给你机会的,这是光明正大的阳谋。今天来看表演的那位扫地僧无论是谁,他都已经在一堆工作人员前露了脸,今后大有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余地——当然要拿出实绩——这对16点唱功的他来说轻而易举。
这件事的最核心影响不在这里,而是在重要人物和广大群众心里挂了号。挂了号就有机会拿到剧本;剧本护体,留到5月27日问题不大,甚至窥窃一下22强甚至出道位也未尝不可。
进展超乎预估了让胡籌儿有了更大的前进动力。所以,现在!腿不疼就给我跳,跳不动就上嘴唱,唱不动就给我去怼脸练习表情。我就继续三刷经验美滋滋。
在这种病态狂热里面,时钟很快走到了凌晨。被压榨到极致的几位姑娘草草地睡下。
认床的王小米睡不熟,大约半小时后她又睁开眼睛,头上是陌生的天花板,耳边隐约有歌声传来,她做起来环视四周,练习室里面只有四个人,戴面具的姑娘并不在这里。
房间外传来的歌声并不大,接近于花腔的音调让歌声穿过墙壁直入房间。她爬起来,披起衣服出门而去。穿过走廊来到C3,推门果然看到戴面具的姑娘正在那里唱歌。
顾不得失礼,王小米敲了一下门。
“小米姐,”被惊动的姑娘回过头。
“你不休息在这里做什么呢?”
她窘迫地后退了一下:“我在准备加试的歌。”
“加试?”
“按照韩版的玩法,评价高导师肯定会有加试的。准真姐可以去表演RAP,邹雪和张新蕾可以去合唱nobody,但是……”
王小米担心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都两天没合眼了。”
“朴社长说过:人不睡觉能活十天哟。”胡籌儿的语气显得不以为然。“好好练习,进度越向前提,我们就能更好地休息。”
这话让王小米低下了头:“其实是我们把你拖下水了,还挤占了你自己练习的时间。”
没有回答,半晌之后王小米才听到胡籌儿开口说:“练习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我之前肯定也有准备。所以问题不大。”
“无论如何,我们都该感谢你。”
“我们是队友。既然是队友,就不要让我觉得像个外人。”
“是队友的话,为什么不把你要练习的事说出来呢?”
“是真的,我没有问题啊。所以……”
听到这话,王小米顿时无名火起:“从下午开始你就已经很过分了。你再做这种样子,我就生气了。”她一跺脚,转身就走,留下目瞪口呆的胡籌儿独自一人。
“创内访谈——未公开记录”
A:所以,你对胡籌儿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Q:一开始没印象,几时大家在一起排节目,得到的印象就是那种学校里的学霸,做什么事情都用尽全力的那种,但是不到一个下午,我就改观了,就是个戴直男加带渣男,完全不会读空气的那种。
A:为什么会这样?
Q:她摆出的姿态是,我告诉你这样做,跟我走,没错的。这也没有什么,后来我向她道谢,她的态度却是我什么都能处理好,我什么都能抗下来,然后你也不必感激我,这太招恨了。
A:很想她的样子,但是女生这个样子不是A爆了,也很让人心动吗?
Q:说真的也有一点,但是在那天恰好看了她的脸,我就不那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