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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破碎神探 / 159 404 135

159 404 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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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眼师门中,新的一辈,除了我自己的徒儿,还有师兄你的弟子,余下的,怕皆是碌碌之辈。”
  
      “师弟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自以为是。”
  
      “这是我的优点。”老头儿似乎不会脸红,回得理直气壮。
  
      “难怪你说旁人针对你,‘赴神途’,甚至是‘踏鬼道’的机会,你都不愿考虑他们。”白胡子掌门瞧着老头儿,他这个最小的师弟,从来都是用鼻孔看人,在他的眼中,怕是容不下几个人。
  
      “有些事情,只有拥有足够能力的人才有机会去接触,虽然残酷,但这却是事实。世间绝大多数人,都是无用的庸人。”老头儿眼中精光闪烁,他便是那种自诩非凡的人。
  
      掌门对他的这个观点非常不认同,他摇晃着脑袋,“师弟,你从前便是如此偏激,不怪其余师兄弟与你不睦。你的想法问题很大。”
  
      老头儿摆了摆手,“师兄,大家都一大把年纪了,就不用你再来教训我了,改不了了。反正事到如今,我能够找到的应对于渊中的那只魔的方法,就是‘赴神途’。况且你我都是半截入土的老东西,很多事情已经力不从心,期望只能落在下一代的肩头了啊。”
  
      白胡子掌门叹息着,“话虽如此,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您讲。”
  
      “不管是丁林,还是月白,他们都是好孩子。让月白去寻回丁林我认为可行,让他俩竞争一场,我也没有异议。但是,就凭这么一场来决定两个孩子谁‘赴神途’,谁‘踏鬼道’,太过草率,我不支持。”掌门郑重地看着老头儿。
  
      老头儿点头,“师兄说的有理。”
  
      “并且,丁林和月白虽是门中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可另外的优秀人才也不少,希望师弟你能够认真考虑考虑。”
  
      “师兄这我些晓得的,我会考虑。”老头儿明显就在敷衍,掌门看得出来。
  
      “最后,我还有一个疑问。
  
      “师兄你问。”
  
      “你当真已经寻到了‘登天帖’还有‘逐幽录’?”
  
      老头儿敛去之前的笑容,严肃地瞧着掌门,“否则,我也不会回来。”
  
      白夜剑。
  
      他们这么称呼祁月白。
  
      他是掌门的关门弟子。
  
      掌门的其余徒弟都因为于渊的封印而牺牲了。
  
      和那个臭名昭著的七师叔那一脉一样,掌门这支,也只剩下一师一徒。
  
      不过幸好,虽然掌门常年闭关监察着于渊的动静,不闻世事,祁月白却还是能同其余师叔的弟子们亲近往来。
  
      年轻一辈中,他威望很高。
  
      他们都说他是师门新一代里最有希望的剑手。
  
      他的白夜剑,据说出鞘的时候,黑夜都会被驱散,整个天空将被剑光朗照。
  
      令黑夜变成白夜的白夜剑。
  
      祁月白是个不爱说话的人。
  
      原本他不是这样的,曾经他也开朗健谈,跟谁都能开上一两句玩笑。
  
      直到他的师父带着师兄弟们去了于渊。
  
      祁月白永远没法忘记,那层层叠得的封印和结界之下,藏着的那个可怕的东西。
  
      那一年,他学艺十年届满,依着掌门一脉的规矩,师父将带领他们师兄弟前往于渊,将于渊中的那只魔,告知给所有弟子。
  
      那一天,他们围坐在师父周围,听着师父讲述掌门一脉自古承袭下来的使命与责任。每一个师兄弟脸上都散发着坚毅的光,当他们发现自己的肩头担负的是这天下苍生,他们就深刻地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命意义和责任,一股自豪从心底升起,这群少年人显得生机勃勃,他们年轻的脸庞上对自己的未来写满了憧憬。
  
      然而,背后那巨大的深渊上方,光环缭乱的结界和封印发出一声清脆的咔擦,打断了师父的讲述。
  
      每个人心头都升起警兆。
  
      他们掣剑在手。
  
      所有人都屏息盯着剥落的结界光辉,破碎的封印后边,走出了一位残破的剑手。
  
      他,或者说“它”,身上仅裹着几绺布条,风一吹便荡起,露出他黑色的没有皮肤覆盖的虬结的筋肉。它的脑袋耷拉到胸口,身躯上有许多的破损伤口,其中流淌着黑色的粘稠液体。他的躯体扭曲怪异,似乎仅仅是将已经折断的手足蛮横地拼凑回躯干上一样,左右不称,上下不齐。
  
      他手中提拉着一柄锈迹斑斑的长剑,他的脑袋很小,头顶的毛发稀疏,面孔犹如恶鬼,橘红的狞亮的双眼,尖牙外翻,嘴角挂着黑色的涎水,边前进边往脚下滴落。
  
      这,就是魔?
  
      祁月白第一次对魔有了印象。
  
      但是身旁的师父对着那个黑色的持剑怪物却轻轻念叨出了两个字。
  
      “师兄”。
  
      祁月白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师父的确是冲着那黑色的怪物叫了一句师兄。
  
      周围的师兄弟们似乎没有人留意到,他们已经挥剑扑向了那只怪物。
  
      祁月白没有动,他扭过头,在看着师父。
  
      师父抬了抬手,像是想要阻止师兄弟们,但是他终于没有那么做。
  
      就在师父犹豫的当口,那边厢,那从于渊中走出来的怪物,已经挥剑将一名弟子斩为两段。
  
      虽然变成了一个怪物,但是它,曾经也是师父的大师兄,也是掌门,它甚至强过师父很多。
  
      祁月白听见师父大声命令师兄弟们撤回来,
  
      但是来不及了,那个黑色的怪物仰天长啸,祁月白瞪大眼睛看着无数柄黑色的利剑从天而降,他那些刚才还坐在身侧跟他一样满脸憧憬的师兄弟们,被利剑撕成了碎片,一个不剩。
  
      这招式,他熟悉的。
  
      师父教过的,但是师兄弟中,还没有人能够掌握的。
  
      祁月白垮了,他瘫坐在地上。
  
      旁边师父重重一拍他肩膀,迈步上前了。
  
      冲天的剑光飞起,第一次,祁月白见到了师父的剑。
  
      那就是他的身体。
  
      耀眼璀璨的剑光从师父身上亮起,原本昏黑的天空被照成一片白。
  
      下一刹那,一片纯粹的黑色泼上了师父的白色剑光。
  
      是那个怪物。
  
      一黑一白在祁月白的眼前相互绞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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