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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破碎神探 / 160 404 136

160 404 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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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况激烈凄惨,祁月白看见,师父眼角有泪光,他把那给黑色的怪物给撕成了碎片。
  
      师父重新回到祁夜白身边的时候,他闻见了非常浓郁的血腥味,师父的身上,满是黑色的血污。
  
      “没事了,月白。”
  
      他听见师父说。
  
      可是他怔怔地望着师父的身后。
  
      师父扭过头,在他的背后,于渊的破碎的封印深处,浓厚的血色雾气中,有两只车轮一样巨大的橘红色的眼睛,在盯着他们看。
  
      那双眼睛,像是燃烧的两团火焰,跃动不已。
  
      不需师父多言,祁月白这一次能够确信了,那,才是魔。
  
      那一天,他和师父活着回到了师门。
  
      从此之后,他变得寡言少语。
  
      不过,同门的师兄弟们,却越发敬重起他来。
  
      祁月白很久没有被师父叫去燃香堂了。
  
      虽然还没有继位成为掌门,但是门中大大小小诸多事务,都已经落到了他的头上,由他代替师父处置。耗时费力,很麻烦。
  
      祁月白并不是个喜欢麻烦的人。
  
      他走在通往燃香堂的台阶上,心中暗暗决定,待会儿见到师父,第一件事情,就是请他挑选出一位师叔,来管理门中事务。
  
      于情于理,这师门的大小事务都轮不到他祁月白来置喙。
  
      门内弟子们虽然不说,几位师叔已颇有微词。
  
      他走到燃香堂门前,抬头看着面前沉重的褐色房门,门上雕刻着云海蟠龙,清冷的禅宁香从门缝中缓缓溢出。
  
      祁月白推门而入。
  
      “师父。”
  
      他破开满室烟雾,走到白胡子掌门端坐的榻前。
  
      掌门微笑着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祁月白没有坐。
  
      “师父,由我代您处理门中诸事,这件事已经令众位师叔不满了,我想”
  
      掌门摆摆手,“你不用想,从今天起,这些琐碎事务,我自会处理,你不需再操心忙碌。”
  
      祁月白怔了怔,“那师父,于渊的封印”
  
      “找你来,正是为了这件事。”
  
      祁月白坐下,恭敬地听掌门说话。
  
      “你七师叔是否背叛了师门?”
  
      掌门顿了一顿,望着自己徒儿问道。
  
      祁月白有些意外,师父为何突然问起七师叔,七师叔早已离开师门许多年。
  
      他摇着头,回答师父,“我不清楚。”
  
      “我已很久没有七师叔的消息了。不过,偶尔能听见师兄弟们闲聊时候提到七师叔,说他在南边群山中屠了某个员外一家三十几口人,在北疆将守关的龙城老将军害死诸如此类。”祁月白犹豫了一会儿,补充道:“只是师父,我虽与七师叔不甚熟悉,但是我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我从前远远见过他,他是那种天生傲骨之人。”
  
      掌门点点头,叹了口气。
  
      自己的徒弟自己最清楚,祁月白,和七师弟性子相像,他们是同一种人。是那种说一就是一的人。
  
      “月白,你七师叔的那个徒儿,你认得吗?”
  
      “师父说的是丁林?听说几年前他出去寻他师父去了,一直没有回来。前几日好像说师门放出五道诏令,命他马上回门,可他拒绝了。我认得他,很有天赋,所以七师叔从众多弟子中只挑了他一个。”
  
      “为师想让你出山,去把他找回来。”
  
      “去找丁林?”
  
      祁月白微微一怔。
  
      师父好不容易让他来一趟燃香堂,竟然只是为了寻人这样一件小事。
  
      不过,祁月白从来没有拒绝过师父。
  
      他点了点头,“徒儿领命。”
  
      “我猜,他肯定不会轻易同意跟你回师门,”掌门捻着颌上的白胡子,“必要时,你可以采取强硬的手段,只要人活着回来,就行了。”
  
      祁月白盯着师父的白胡子深深看了两眼,点了点头。
  
      “师父,可还有其他的吩咐?如果没有,徒儿这就启程。”
  
      掌门想了想,还是叮嘱道:“我听说,那丁林不好对付,月白你自己小心些。”
  
      祁月白笑了。
  
      他弯腰行了一礼,退出了燃香堂。
  
      阖上屋门,祁月白嘴角的笑意敛去。
  
      他转头望向远处,在某个不知道的地方,那位不好对付的师弟,此刻正在做什么呢?
  
      祁月白迈步走下台阶,脑海中仔细搜索着关于丁林的回忆,但是七师叔那一脉的人都有些怪异,不甚合群,他对丁林的记忆并不多。只记得他手上似乎有一只法宝青铜铃铛,还不会响。
  
      “丁林,呵”
  
      老头儿从柱子后边转出来,大刺刺地坐到白胡子掌门脚边。
  
      刚才他就站在距离祁月白不足五步的地方。
  
      “师兄,您这徒儿了不得啊,几年不见,我看他这修为,又进了不少。现在看来,有些师叔怕已经不是这位师侄儿的对手了。”老头儿翘起腿,指着祁月白离去的方向说道。
  
      掌门盯着面前的两扇门,“月白他,历过生死,心头有恨。唉也不知这是好是坏。”
  
      “促人奋进的,便是好的。”老头儿回头看着掌门,“不过师兄,我看我那傻徒儿绝不会是这月白的对手,您最后的那句叮嘱,我可都看出来了,那孩子很是不屑。”
  
      “月白这孩子和你有些相仿,眼中容不下旁人。容易吃亏。”掌门低头看着自己这位师弟,也不知道是在说他的徒弟,还是在提醒这位师弟。
  
      “嘿嘿嘿,师兄,打个赌怎么样,我猜不出半个月,祁月白就能将丁林带回来。”
  
      “哦?你对自己的弟子这么没有信心?”
  
      “自己娃几斤几两,自己最清楚。”
  
      掌门摇着头,“我反而对丁林那孩子更有信心,我觉得,半个月,他们回不来。”
  
      “赌注?”老头儿双眼放光,贼兮兮地看着掌门。
  
      “我,亲自替你正名。”
  
      老头儿一拍巴掌,“妥了。”
  
      丁林打了个喷嚏。
  
      他对面那只巨大的正全神贯注地戒备着他的蝎子精被唬了一跳,往后退了好几尺。
  
      丁林扭头瞧着它,嘿嘿笑着,手中提溜的唤妖铃铛叮叮当当直响。
  
      “你不要慌,我说了,我不要你的命,只要咱们能够达成共识,你从这村子里退出去,退到隔壁那个山头上,不要再惊扰村民和过路人,那我就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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