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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没想干什么事,就是想出去走走。我爸妈刚去世,我总得有个治愈自己的时间吧!我就逃课了,去外面喝了点啤酒。喝完啤酒就去逛街,还放飞自我,烫了个烟花头……”
警局,徐峰办公室。许承羽坐在徐峰对面的椅子上,揉着酸疼的太阳穴,给自己的不正常出走,找着理由。
徐峰则低头翻着一份案综,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
“然后,逛着逛着,就碰到了歹徒,抢那个姐的钱,我就上去帮了一下,那歹徒心虚啊,就把抢的所有的钱,都扔给我了。我本想着去警局,把这些赃款都交给你,但是喝的晕头转向的,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去了机场……对,还有那张机票……我买来是留作纪念的,毕竟我曾在T国被绑架过……”
许承羽垂着头,沉默下来。
徐峰端起杯子喝水,看了一眼许承羽。
“睡着了?接着往下编啊!”
许承羽抬起头,不耐烦道:“信不信随你!我都快困死了,不行你还把我抓起来好了!只要有张床让我睡觉就够了。”
徐峰:“跟我说实话。”
许承羽铁了心,绝不把暗夜的事说出来,硬着头皮道。
“我刚才说的就是实话呀!”
徐峰:“你在撒谎!从在机场你的表现来看,你对你醒来前做了什么事情,根本就不知情。”
许承羽:“那是我喝的有点多了,醒过来的时候,有点蒙!”
徐峰沉默了几秒,摆摆手。
徐峰:“算了,今天就到这,不聊了。你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我联系下王伯,你以后每天下午,都要去王伯那边进行半小时的心理治疗。”
许承羽愣了一下:“我挺正常的,给我治疗什么呀!”
徐峰用手指点了点额头:“要我看,是你这儿出现了问题。”
许承羽眉头一挑:“什么意思,你说我有精神病啊!”
徐峰:“那你觉得,你今天干的这些事,像是正常人干的吗?总之,你明天放学就去找王伯报道,这事就这么定了。”
许承羽:“我可不一定会去。”
徐峰:“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去。”
许承羽:“……”
徐峰起身走到门口,示意外面等候的老邱。
徐峰:“邱叔,可以走了!”
老邱急忙走进来,许承羽直接走出去。
老邱回头看了一眼,问徐峰。
“他没什么问题吧?”
徐峰:“他精神上有些问题,明天开始进行心理疏导。(语重心长地)邱叔啊,你以后可得好好的看着他,可别让他再出去惹麻烦。”
老邱惭愧道:“是我的责任,我以后肯定严加管教。”
徐峰:“我送你们回去。”
老邱摆摆手,直接往外走:“不用,他醉成这样,坐三轮车上正好吹吹风,消消酒气。”
……
楼下,老邱驾驶三轮车,载着许承羽和邱珍珍,渐渐远去。
徐峰站在窗前,默默望着下面。
“你觉得他有问题?”小刘在旁边问道。
徐峰转过身,心事重重的:“我早就觉得他有问题,否则也就不会监视他了。他今天做出的举动太反常了,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并且,索尔比到现在都是一副疯癫的样子,和抓捕之前判若两人!而他似乎察觉一些什么问题,但是又刻意隐瞒了。在他心里,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实在是令人琢磨不透。”
……
怀着极其糟糕的心情,许承羽坐在三轮车吹了一路凉风,终于回到了出租屋。
许承羽什么都不顾的,一头就扎进了卫生间,抱着马桶一顿狂吐。
老邱在客厅里转着圈的一顿臭骂。
老邱:“许承羽,你就是成心给老子添堵是不是?要是觉得跟着老子生活,让你受委屈了,趁早给老子滚蛋!老子养你还觉得累呢!”
许承羽胃里难受的要命,哪顾得上跟他搭话,又跌跌撞撞扑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老邱气哼哼地:“这老许,怎么生了这么个惹事的祖宗!”
邱珍珍跟在后面火上浇油:“爸,那还有啥好说的,赶紧让他走,他自从来到咱家,咱们就没过一天太平日子,这家伙天生就是扫把星!”
老邱一挥手:“有你什么事,滚回你的房间睡觉去!”
邱珍珍顿时无语:“不是,我又怎么了?扫把星惹事了,你冲我发火干什么呀?”
老邱黑着脸:“我让你跟那个吴立南断了,你怎么今天还跟他联系啊?”
邱珍珍:“那不是为了帮你,找扫把星吗?”
老邱:“少找理由!警告你啊,你再跟吴立南瞎混,我回头就把那小混蛋头给拧下来!”
邱珍珍气不打一处来。
“这城门失火,还殃及池鱼了!不跟你说了,我睡觉去了,切!”
气冲冲的回房间,狠狠把门一摔。
老邱又重复他那句老掉牙的话。
“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话虽这么说,还是走到许承羽床边,把毯子盖到他身上了。
……
昏昏沉沉的睡了不知多久……
许承羽再睁开眼时,他已经坐在露天篮球场的椅子上了。
篮球场空荡荡的,看不到暗夜的身影。
许承羽心里怒火升腾,气得牙痒痒,站起来寻找着暗夜。
“暗夜,暗夜!你给我滚出来!”
“凌风……风哥,我在这儿呢!”
许承羽扭向身后。
暗夜站在对面,忐忑的不安的冲许承羽笑着。
“呃,跟你汇报一下,你那个女同学的笔记,我找回来了,也送回去了。”
许承羽瞪视着暗夜,眼睛在冒火,气得胸腔一鼓一鼓的。
暗夜笑的更加惶恐。
“风……风哥,你……你别这样看着我,怪慎得慌的!”
咔吧,咔吧!
许承羽用力掰了掰手指节,压抑着怒火,慢慢走向暗夜。
暗夜害怕的朝后退着,继续解释着。
“那个,我……我就是顺便在外面溜了一圈,你知道,这儿太闷了,我也需要……”
“啊——我打死你!打死你!”
许承羽怒火终于爆发,一下扑倒暗夜,轮拳就捶!
……
噗通!
许承羽一个翻身,从床上滚落下来。
他躺在地上,抱着枕头一顿爆锤,嘴里呓语着。
“我打死你!打死你!……”
老邱趿拉着拖鞋从卧室里冲出来,看到许承羽又在满地打滚,烦恼的用手盖住脸。
“他娘的!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