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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暗夜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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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打了,再打我就挂了!”
  在许承羽的一通暴揍下,暗夜被打得满头包,蜷缩着抱着头,哀嚎求饶着。
  许承羽气喘吁吁的停下手,疲惫的坐到地上,但依然怒气难消。
  许承羽:“你大爷的!为了去T国找你的原身,你居然对我的处境不管不顾,真是枉费了我对你一片善心!我真该打死你,一个人落个清净!”
  暗夜害怕道:“风哥,风哥,手下留情,我发誓再也不给你捣乱了!”
  许承羽又烦又怒:“你现在说这个?把老邱得罪了,徐警官也开始怀疑我了,这个烂摊子,你要我怎么收拾?”
  暗夜:“这烂摊子我帮你收拾!只要你再让我醒来一次,徐警官那边,我不敢说有把握,但是和老邱这边的关系,我能给你处理好了!”
  许承羽怀疑的看着暗夜:“你不会是,又要找机会跑路吧?”
  暗夜急忙摊摊双手:“不不,我之所以跑路,是为了找回我的原身!但现在我得到了消息,原身已经被T国警方处理掉了,我除了待在这里,已经别无他处了……放心吧,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背叛你了!”
  暗夜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有些伤感。
  许承羽看着暗夜的神色,有些不忍:“那你打算怎么做?”
  暗夜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说道。
  暗夜:“要不我给老邱做顿好吃的,改善一下他对你的印象?”
  许承羽不敢相信地:“你还会做吃的?”
  暗夜自信满满道:“小瞧我了吧?小弟我在成为拳手之前,那是立志要做一个顶级厨师的!不瞒你说,九岁我就开始练颠勺了,要不是后来被卖给地下拳场了,早就小有成就了!唉,我就是个被练拳耽误的美食家!”
  许承羽:“看不出来啊!”
  暗夜:“所以,你就看我的吧,我保证让那老头给吃美了!”
  许承羽:“好吧,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但是你要再敢耍花样……”
  暗夜信誓旦旦:“我暗夜的项上人头,给你拧下来当篮球打!”
  ……
  窗外天色渐亮。
  卧室里,老邱躺在床上,嘴角流着哈喇子,鼾声正盛。
  咣咣咣,咣咣咣……
  一阵敲击声,从外面传来。
  老邱忽然睁眼,一个骨碌爬起来,自言自语着。
  “谁呀,一大早就上门了。(大声应着)来了来了,别敲了!”
  匆忙下床趿拉上拖鞋,跑出去,打开客厅的门。
  屋外空无一人。
  咣咣咣,咣咣咣……
  声音从厨房传来。
  老邱倒退至厨房门口,看到许承羽的握着刀切菜的背影。
  老邱顿时一脸懵逼,寻思道:“莫名其妙的做起早饭来了,这他娘的又抽的什么疯啊!”
  滋啦——
  又一股香味飘出来。
  灶火很旺,暗夜熟练的掂着炒锅里的米饭,金黄色的米饭粒,像波浪似的,一浪一浪的掀起来……
  炒米饭做好,暗夜撒了一层葱花碎,然后用碗盛了,屁颠屁颠的端上桌。
  老邱在客厅里呆若木鸡的站着,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暗夜冲老邱友好一笑。
  “邱叔,请用餐!”
  老邱一脸不可思议:“许承羽,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暗夜:“给您消消火气啊!您先慢用,我去洗漱了!”
  暗夜在邱叔的注视下,匆匆走进厕所。
  ……
  暗夜把厕所门关上,靠在门后松了口气,自语道。
  “凌风,我尽力了,后面看你的了!”
  说罢,挥掌朝脖子后的大动脉位置,稍用力一砍,瞬间休克过去……
  几分种后,许承羽睁开眼睛,揉了揉酸疼的脖子,打开厕所门走出去。
  ……
  老邱已经坐在饭桌旁,端着碗吃炒饭了。
  许承羽走过来,在旁边坐了,看着碗里金黄的炒饭,吸了下鼻子,一股饭香味立刻钻进鼻孔。
  许承羽又观察老邱脸色。
  老邱嘴里慢慢咀嚼着饭粒,双目微闭,犹如老僧入定。
  许承羽暗道:“这老头一向牢骚话不断,今天怎么一反常态,显得出奇的安静?难道是炒饭做的好吃的缘故?”
  想到这里,许承羽拿起筷子夹了一点,放进嘴里。
  他双臂搭拉在椅背上,仰着脸并没睁眼,酝酿着怒火。
  “暗夜,滚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我这条贱命在这儿,你来取就是了!”
  暗夜的声音,从不远处幽幽传来。
  许承羽睁开眼睛,一脸纳闷,这个暗夜一向贱兮兮的,今天怎么变得这么消极了?
  定睛朝前看去,一时愣住。
  只见,篮球场的一角,莫名长出了许多芭蕉树,上面的一角天空,正电闪雷鸣,下着瓢泼大雨,雨点击打在芭蕉叶上,发出叭叭叭的声响。
  而暗夜,背着身子站在芭蕉丛中,全身被雨水浇透了。
  许承羽又愤恨道:“你在干什么,洗澡吗?不要以为把自己弄得这么可怜,我就会同情你!你为什么未经我同意,就擅自操纵我的躯壳?还想借机逃到T国,胆子也太大了!这笔账,咱们必须清算!”
  暗夜语声失落:“是的,我借你的躯壳逃走,就是为了去T国寻找我的原身,我的确罪不可赦……”
  许承羽:“但你为什么没走啊?”
  暗夜转过身来,眼中闪着泪光,带着委屈的笑容。
  暗夜:“我的原身,被T国警方处理掉了,我永远失去了它。”
  许承羽:“……”
  暗夜又道:“凌风,你与我在这里相处了这么多天,我知道你叫许承羽,但你未必知道我的真名吧?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颂猜.阿迪沙,你可以叫我阿颂!”
  许承羽忽然莫名有些伤感:“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暗夜:“我只是感觉,我该去死了!尽管我开始留恋这个篮球场,尽管,我开始感觉这里有种亲切的感觉……但是,毕竟这里不属于我……”
  许承羽愕然:“暗夜,你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了吗?”
  暗夜叹息地:“是的,我的人生太无趣了!”
  暗夜向篮球场的一个角落,伸指一点。
  那个角落球场围栏立刻消失,变幻成一座夜空下,在芭蕉叶包围中的茅草屋。
  许承羽:“这是什么地方?”
  暗夜哽咽道:“那是我记忆中的家!13岁的时候,我就离开了那里!”
  这时,突然有两个人贩扛着年幼的暗夜,从茅屋中跑出来。接着,又有一对T国夫妇,哭喊着从茅草屋追出来,追赶人贩……
  一个人贩忽然转身,一股火龙从他手中的枪管中喷出。
  夫妇二人顿时成了两个跳跃的火团,很快倒在地上……
  许承羽的脸被火光照亮,一时想起爸妈的死,眼眶顿时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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