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渚衔训的到来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
瑛的母亲之前和他因为怀孕的事闹了矛盾,她想生下来,而渚衔训让她打掉。
瑛的母亲知道渚衔训是个有钱人,本就存了嫁入豪门的心思,这个孩子被她视为重要的筹码,所以找到春日野医院准备偷偷生出来,造成既成事实,到时候即使不能奉子成婚,下半生的富贵生活也能保证。
她的做法成功的希望其实不小,前提是她没有遇见为了躲清静没有选择大医院而是同样来到丈夫老家医院的渚衔训正妻。
一叶的生母同样是名门之后,从瑛的母亲平时对爱人的描述结合她和渚衔训刚见面时惊喜而又慌乱的神情就大致推测出他们真正的关系,渚衔训想要糊弄过去根本不可能。虽然伤心于丈夫的出轨,但是她与渚衔训的结合本就是政治联姻,离婚对谁都没有好处,她也不想女儿一出生就没有父亲。最终为了家族的利益,也为了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她并没有和丈夫决裂。
对于政治人物来说,外遇和私生女都是无法接受的污点,婚变就更是致命的打击了,正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所以妻子不愿声张他的丑事自然是求之不得。而为了安抚妻子,他给了瑛的生母一笔钱,打发她远远离开。
瑛的生母基本达到了目的,在生下瑛之后,就干脆的抛弃了这个已经失去利用价值的拖油瓶,去了远方的大城市开始新生活。
原配当然是不愿意养小三的孩子,连见都不愿意见她,最终瑛被托付给了神社中的天女目神官,对外称是收养的孙女,而年事已高膝下又无子女的天女目神官对瑛视如己出,非常疼爱,这种结局,貌似也不坏。
春日野家的记录到此为止,然而杨松涛从刚才发生的情况和对话中猜到,之后发生的事,恐怕是自己肉身那个八卦的奶奶绝对想不到的。
“阿类,悠君对我的事很好奇玛?”
“呃……如果你不想说的话……”
“没关系,现在的我还要感谢他呢。事情是这样的……”
一边抱着青梅竹马安抚着他的情绪,瑛一边开始讲述自己的过去。
在她刚上国中的时候,一直很疼爱她的天女目神官去世了。在他的葬礼上,瑛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生父。
神官虽然一生无子,也没什么积蓄,但一间神社还是吸引了很多远远近近的亲戚蜂拥而来,瑛虽然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但是年纪太小,不免有人打她的主意。当时已经在政界崭露头角的渚衔训站了出来,迫使一个远房亲戚做了瑛名义上的监护人,实际上为瑛争取到了独立的生活,神官留下来的一切也都归了瑛所有。
但是瑛对他的感激很快就消失了,当天晚上,渚衔训就在女儿的哭喊声中,夺走了她的第一次。
自此之后,不但渚衔训常常来侵犯她,他在政治上的盟友和上司也常常受邀来享受年幼女孩儿的身体。刚刚开始发育的幼小肉体、侍奉神明的巫女身份,以及享受同僚亲属的奇异背德感,让这些人在这里流连忘返。那段时间里,神社常常会传来悲惨的哭喊。
小孩子一般很好糊弄,但有时候也会展现出让大人惊讶的行动力。作为青梅竹马,中里亮平很快就发现了瑛的异状,并且误打误撞的直接闯入了这些肮脏大人们正在“享乐”的现场。
就在他要被杀人灭口的时候,在瑛身上潜伏已久,已经做好了完全准备的色孽祝福爆发了。借着瑛强烈的情绪,已经从瑛被蹂躏的这段时间积累了足够力量的色孽祝福和她合为一体,不分彼此。
混沌邪神色孽,从此多了一个眷属。
面对一“出生”就有强级的实力,且精于操纵思想和欲望的色孽眷族,那些在外边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毫无抵抗之力的被变成了对她唯命是从的傀儡,为色孽教派发展至今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为了酬谢父亲大人他们的功劳,这次的祭典上,他们将会成为第一批祭品。”瑛微笑着说道,“其他的祭品,都是下面信徒的儿女和父母、祖父母,虽然他们感受不到神明大人的荣光,无法成为信徒,不过神恩如海,吾神依然会仁慈地接纳他们。”
四大邪神“爱好”不同,取悦祂们的方法往往大不相同。但有一种方式是通用的,那便是献上智慧生物的血肉和灵魂。
天女目瑛一挥手,以她父亲为首的那群老幼就仿佛自杀的北极旅鼠一般纷纷跳进湖中,没过多久,上万人就消失在湖中,只留下延伸向神社由被踩倒的人铺成的血肉地毯。
“乖,不要浪费。”天女目瑛话音刚落,一条极为粗壮的紫黑色触手猛地窜出湖面,将地上的血肉一扫而空。
裹满血肉的触手在天女目瑛面前摇来摇去,仿佛把主人扔出去的飞盘接回来的狗一样等待夸奖,天女目拍了拍它,顺手摘下来一颗被压扁但是明显属于小孩子的头扔进了触手上裂开的一道缝隙。一阵咀嚼声传来,触手对于这个奖赏似乎很不满意,从缝隙中飙出一道黄绿色的粘稠液体,糊了天女目满身。
“呀……调皮,不好吃也要吃呀,干嘛喷我一身口水嘛。”天女目小小的惊叫一声,温柔的说道,“我知道这些祭品不怎么样,但是挑食是长不大的。现在暂时忍耐一下,等到神明大人降临了,想吃什么都可以呦。”
她打了个响指,身上沾染的黄绿色粘稠液体凭空在她面前聚成一团,她张开嘴,一口吞了下去,表情似乎很是享受。
“满意了吧?回去好好消化吧。”触手表面密布着鸡蛋粗细、手臂长短的小触手,毫无规律的分布着一些裂缝,有的长着凌乱的利齿,有的长着浑浊的眼球。天女目抱着它却像是抱着世界上最可爱的婴儿,脸颊跟那些小触手亲密的蹭了蹭,“其他的人不能吃哦,知道吗?以后我还会带祭品来的。”
触手似是不舍地和她厮磨良久,缓缓的退回了湖中。天女目此时浑身都是浊白的胶质液体,她舔舔嘴唇,如法炮制弄出一个比刚才大的多的白色球体,像是抱着个冰淇淋一样津津有味地舔起来。
雾气更加浓重,湖水不复平静,时不时地冒起一阵气泡。空气中飘起一种难以描述的味道,而且越来越重。见识了神明使者的伟力和巫女大人面对被踩成肉泥的失败者仍然允许他们与神明融为一体的仁慈,恢复了一些力气的信徒们饱含热情地投入到了无尽的取悦神明的活动中,尤其是那些失败者的家人,他们放声大笑,热泪盈眶,之前对于家人不争气的咬牙切齿尽数化为了对神明大人的狂热赞美。连天女目都被青梅竹马按倒在地,她一边鼓起脸颊表示不满,一边还不忘舔着白球。
杨松涛看到的景象到此为止,他的使魔在越来越浓重的雾气中化为了一滩黄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