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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社进行的祭典出乎杨松涛预料的血腥。
首先开始的是一场无遮大会,数千名色孽的信徒以各种方式取悦着自己和崇拜的神明,场面虽然很壮观,杨松涛早有所料,倒也不怎么吃惊。
但是接下来的环节,让这种好像是有钱人举办纵欲聚会的氛围荡然无存。
神社在山顶,后面有一片湖,湖面光滑如镜,湖边绿树成荫,在夏天是个很好的避暑地点。
此时初秋傍晚,一大群男男女女围在湖边纵情享乐,从十三四岁的美少年,到四五十岁的帅大叔;从十一二岁的萌萝莉,到三四十岁的美熟妇。在色孽的力量影响下,没有一个长相磕碜,没有一人体型臃肿,每一个人都在尽情享受,使这清凉的湖边充满了让人燥热的气氛。
不过,他们毕竟还是凡人,体力是有限的。等到了将近午夜,湖边基本恢复了安静。灌木丛中、树下树上,还有湖边浅水区。到处都是一丝不挂的白花花肉体,狂欢了数小时的色孽信徒们此时都已经筋疲力尽,而祭典也在此时进入了第二步。
周围不知何时起了雾,明亮皎洁的月光穿过雾气之后显得有些诡异。一股让身体本能感觉到舒适愉悦的气息随着雾气悄然弥漫开来,让看了半晚上活春宫麻木到快要睡着的杨松涛精神一振,他控制着使魔振翅飞出天女目的手心。远远地盘旋在半空,注视着正在起变化的湖面。
使魔的身体对这种气息感到舒适,那是因为它已经被色孽之力改造了,杨松涛又不是真正的邪教徒,他的意识本能地感到了危险。
“好好看着吧,悠君。”良平被天女目赶去参加无遮大会,她一直独自坐在鸟居上笑吟吟的撸鸟,看着杨松涛飞走了也毫不生气,接下来她就要出场了。
被雾气波及的信徒们一个个露出了恍惚的神情,原本或坐或躺的人们纷纷站起身来,在湖边围成一圈。而在神社通向湖边一条木质栈道上,出现了一群人的身影。
这些人老的老小的小,年龄构成刚好与湖边的人完美错开,而且数量不少,杨松涛控制着使魔放眼望去,薄雾中的人群一直延伸到神社的更深处,看不见边界。
这群人面色呆滞,行动僵硬,不时有行动更加迟缓的老人和幼童被撞倒在地,后来者仿佛一无所觉,有些人被绊倒,但是更多的人踩着他们继续向前。
没有哀嚎,没有求救,倒地的老人和幼童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向着湖中行进。腿被踩断了,就用手抠着地上的缝隙,手被踩折了,就像虫子一样往前蠕动。直到骨肉成泥、肝脑涂地。
“加油啊,妈妈!”
“站起来,三郎!”
“没吃饭吗老不死的!快点儿给我爬!”
湖边的男女爆发出一阵喧嚣,杨松涛听了一阵,渐渐明白了。
“……这些老人和孩子,都是他们的亲人吧。”杨松涛有些艰涩的说道,从前辈留下的资料中,他能够推断出来眼前这些老人孩子向邪神血祭的“材料”,那些邪教徒的反应并没有超出资料的范围。但是看着那些老人孩子被踩成肉泥,他们那些俊美的家人只是一脸不满的咒骂着他们给自己丢脸,毫无悲戚之色,杨松涛仍然感到一股怒气郁结于胸。
“邪教徒嘛,把父母家人献祭给神是基本觉悟。”系统轻描淡写的说。“以后你还会见到更多这样的事。将怒气转化为动力,不要因为冲动而坏事。”
几个月的修行不是白费功夫,杨松涛很快控制住了情绪,如今准备不足,贸然发动根本伤不到对方根本,他还需要继续隐忍。
祭典还在继续。虽然走得慢,但是那些祭品的先头部队已经来到了湖边。然后仿佛接到了什么命令,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停了下来。
杨松涛正在疑惑,天女目已经从鸟居上悠悠的飘了下来。
她飘到人群的前方,拉起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四十岁左右中年男人的手,杨松涛此时注意到,这个中年男人和他身边的十几个年龄都不比他小的男人,在这群老幼中算是年轻力壮的了,而且身上颇有一些混迹官场、久居人上的气势,只不过呆滞的神情和无神的双眼减分不少。
“谢谢你让我来到这个世上,父亲大人。”天女目樱唇轻启,声音不大,杨松涛倒是听得清楚,“虽然我母亲生下我就消失了,您也从来没有认过我这个女儿,但是在收养我的天女目神官死了以后,您却常常不辞辛劳的‘关爱’我,在事务缠身的时候,怕我寂寞还介绍了这些叔叔爷爷给我,让我每天都能感到幸福,真是太感谢您了。”
这时从附近的湖岸边跳出一道人影,呼啸着扑向天女目的父亲,巨大的冲击力让二人滚作一团,还波及了周围一大片地方。
“你这个混蛋!”那个跳出来的人正是中里亮平,他此时正骑在天女目父亲的身上,拳头如雨点般的落下。那一跳展现出的身体素质起码不弱于初到奥木染的杨松涛,天女目的父亲自然毫无还手之力,况且他还有没有反抗的意识也很难说。“不仅不敢认瑛,为了自己的前途,居然还将她送给上司和同事玩弄,你这家伙还配当父亲吗!”
此时的中里亮平面容扭曲,怒火形如实质,狂吼着疯狂挥动拳头,不一会儿就将身下的中年人打得不成人形。
天女目沉默片刻,看父亲快要被打死了,飘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了中里亮平。
“好啦,良平。都过去了。”天女目双手从背后环抱住中里亮平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温柔的说道。
“但是……”全力殴打一个人其实是很累的,中里亮平有些气喘的说道,“这个家伙,根本……”
“没事的。”天女目的手伸向了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让中里亮平倒吸一口气,“其实我现在很感激他,不是他的话,我怎么能受到神明大人的启示呢?又怎么能受到神明大人的宠爱呢?现在能有这么多人信仰神明大人,他和那些叔叔们都出了不少力啊。而且,不是他们,我又怎么会知道你对我真正的心意呢?”
天女目轻笑一声,低下了头。
“嘶……喔……斯国一……啊啊啊……”怒火和理智随着某种液体一起离开了身体,中里亮平浑身无力的靠在天女目身上,天女目舔了舔嘴角,抱着比自己大了两圈的男生飘到半空。
杨松涛看的也是一阵无语,天女目的身世他知道,她和渚一叶是同父异母的姐妹,生父是作为县议员的渚衔训,日本的县行政划分上相当于中国的省,县议员已经是不折不扣的大人物。
众所周知,大人物一般是生出来的,在阶级固化的霓虹更是如此。而家世显赫的年轻男人风流一些也是理所应当。当时的他虽然对于父母安排的妻子还算满意,但是依然少不了在外面沾花惹草,天女目便是他寻欢作乐的产物。而巧的是,他的妻子和天女目的母亲怀孕时间相差无几,生产之时都是在春日野医院,由当时正当壮年、在当地名声极好的春日野悠的爷爷接生,杨松涛现在回家找一找,还能找到天女目和渚一叶的出生记录。
天女目的母亲并不知道渚衔训成了家,两个快要当妈的女人聊的还颇为投机。
直到公务繁忙的渚衔训抽空来探视即将临盆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