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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退思园的连接没有问题吧?”
“放心。”
杨松涛现在站在春日野医院门外,这是他一年多以来第一次踏出家门。在第一次祭典之后,杨松涛去超市里购入了足够多的生活物资,然后基本上不出门了。不仅自己不出门,他也不让妹妹出门。
因为如同他所预料的,奥木染成为了色孽信徒的天堂。
从祭典之后,整个小镇包括神社所在的小山都一直笼罩在薄雾之中,风吹不散,日照不消。少了不少的小镇居民们仍然在按照以往的方式平稳生活着。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的性观念已经与之前截然不同了。
男人们只要兴致一上来,就会随意的拉一个看得顺眼的女人泄火,女人们往往不会拒绝。即使在学校、街道、超市、政府机构这样的公共场所,都能随时看到探讨生命起源的家伙,而同样是信徒的路人视此为理所应当,时不时有人加入其中。
这个小镇人口本来就不多,还活着的人基本上都是色孽的信徒,雾气阻隔了外界的目光,在隐藏自己的同时吸引了不少人前来。被莫名吸引来的的外地人踏入这里第一时间就会被雾气中的法术迷惑,然后很快被同化成这里的一员。
雾气的来源于人心中的欲望,本身是天女目瑛借助众多信徒们高度趋同的思想完成的结界术,除了强化信徒,同化凡人,还能够屏蔽世界意志对于这里的感知和干涉,可以说得上是半个异界了。而且构成它的力量来自于本世界的土著,低级世界的“ai”普遍不够强,察觉不出其中的不妥。色孽的信徒们在这里肆无忌惮,尽情发泄着自己远比常人旺盛的欲望,时不时就有寻欢作乐的人因为到达极限而瞬间变成怪物,然后将自己的临时伴侣变成一堆需要打马赛克的肉块儿。
不过这就是它能造成的唯一伤亡了,那些无处不在的雾气不仅是天女目瑛的耳目也是她的武器,每当有信徒变异,雾气总是能迅速地在它造成更多破坏之前形成绳索将它五花大绑起来它,然后拖着它消失在雾气最浓重的神社里。
奥木染唯一的净土就是杨松涛的家了。杨松涛用色孽之力做了一个独立的小结界,隔绝了雾气的影响。为了不影响穹又用大蛇之力做了一个更“贴身”的结界,维持它的力量之源就是被杨松涛封印在体内不停榨取力量的色孽祝福。
其中险难之处比人柱力大得多了。在引导色孽之力转化成大蛇之力的过程中,杨松涛不可避免的接触到了色孽祝福。这个魔物眼见力量不断流失脱困无望,干脆力量的性质变得极为暴虐,杨松涛造了一个空壳灵魂,本体意识躲入其中避免受到污染,但是每次转化完了身体上都不可避免的长出一些多余的零件。
他的舌头上长过眼睛,腮帮子上长过嘴,后脑勺长过短小的胳膊,锁骨上多出来过半个漏出来的大脑,右臂上冒出来过八只小臂,左脚腕长出来过六只脚掌。触手是最常见的异物,全身没有一个地方没长过它,肠子里都有过。
直到如今他来到这个世界两年之后系统终于连接上退思园的信号为止,他已经清理了上百次异物,从身上挖出来的零件都可以拼两只长着人脸的霸王乌贼了,虽然痛觉可以屏蔽,把触手连着肠子从菊花里扯出来的经历仍然对他造成了巨大的精神创伤。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结束这段悲伤的旅行了。
得到了系统的确认,杨松涛深吸一口气,反手一掌拍在腹部,白光一闪,封印着色孽祝福的法术瞬间被解开。
一股剧烈的魔力波动从腹部爆发,杨松涛的身体像吹气球一样迅速膨胀起来,随着一声声闷响,一条条粗壮的触手如雨后春笋般争先恐后地从他全身冒出来,眨眼之间就将他变成了一个丑陋恶心的怪物。
不等周围的雾气有所反应,这刚刚脱离樊笼的怪物身上就猛然冒起了一股火焰!
这火焰色做深紫,给人一种森冷残酷之感,正是杨松涛以大蛇之力转化的八神紫炎,杨松涛在这一年多里通过榨取转化色孽祝福的力量积攒下的大蛇之力极为深厚,如今一朝爆发出来,那色孽怪物毫无挣扎的被烧成了灰烬!
不止如此,巨大的紫色火柱通天彻地,方圆几百米之内的雾气都被瞬间蒸发,消散一空,火柱向下轰出一个深坑,巨大的力量传导到地下深处一个杨松涛计算出的节点处,仿佛推倒了第一张多米诺骨牌,伴随着大地深处产来的闷响,整个奥木染的地面剧烈地晃动了起来!
日本本就是火山地震高发带,神社所在便是个死火山,杨松涛这一年多里使用大蛇之力中的“干枯大地”之力将奥木染之下的地质结构摸得一清二楚,并且在学习了很多相应知识的系统指导下在合适的位置留下了不少“地雷”。也是多亏了色孽之力对于身体的侵蚀,每天都在院子里跑步的杨松涛身上日渐腐化的特征被天女目清晰地感知到,因此毫不怀疑他“自己人”的身份,对于他从来不出门和一直不推妹这些略显怪异的举动没有任何怀疑。
话说她身为色孽眷族,取悦色孽才是正事。以她现在的境界,凡人已经不能带来多少快感,平时除了中里亮平还能在她身上为所欲为,偶尔陪陪妹妹,她已经不理会其他的信徒了,大部分时间精力都用在和湖中的宠物开发新玩法上了,对于杨松涛这个“慢性子”其实不怎么关注。
这是她的地盘,她是这个世界最受神明大人宠爱的存在,她不认为有什么东西可以威胁到自己,而这就是杨松涛的机会。
从第一个节点处开始,杨松涛之前留下的“地雷”迅速被一个接一个的引爆,地面的颤抖开始时微不可查,几个呼吸之后就剧烈的无以复加,地面如同沸腾的水面一般疯狂喷涌碎石泥土,绽开无数道宽大深邃的裂缝。
此时正是凌晨四点,人类最为疲倦迟钝之时,没有摆脱凡人身体的色孽信徒们大部分已经入睡,不少人毫无反应的就被身下突然绽开的地缝吞噬,其他人便是侥幸躲过这一劫,便对这种天崩地裂般的灾难也毫无办法。
地震来的快去的也快,这座小镇没有多少高层建筑,人口密度也不大,地震虽然剧烈,总还是有不少人活了下来。
但是一声巨响,距离小镇不远的神社所在的山峰突然崩塌,半山腰的部分直接塌了进去,粗壮的火流从矮了半截宽了数倍的山口中喷薄而出,炙热的岩浆带着吞噬一切的气势不一会儿就冲到已成废墟的小镇之前,纵横交错的地缝和倒塌的建筑都不能减弱它的速度,反而封锁了幸存者逃生的路,色孽的信徒们只能绝望地看着自己被岩浆吞噬。岩浆沉默的继续向前流去,暗红色的熔岩如同一场大雪,掩盖了这里所有的美好和罪恶。
跟嫌贫爱富的雪花不同,岩浆会对所有人带来一视同仁的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