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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直往南开,雅典终于映人眼帘。这座小城在阿巴拉契亚山麓
若若现,仿佛是从树林中冒出来的。
在黄昏暗淡的光线中,我看到一条河静静地绕过城市,仿佛把小镇棒起来了。这条河也是小城的界河,小城三面均以河为界,只有北边是山峦和树林。虽然已经十一月份了,不过天气相对来说还算暖和。我们经过了大学的橄榄球场,旁边是一座白色穹顶的体育馆。
“从这个出口下高速。”我对丹尼尔说。
丹尼尔将卡车开下州际高速,右拐上了里奇兰德大街。我俩都很兴奋,毕竟一路平安无事,也没有被警察抓到,最后顺利到达。
“大学城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我想是吧。”丹尼尔答道。
大街的两边都是建筑物和学生宿舍。尽管十一月了,路边的草坪还是绿的,而且经过精心修剪。我们开上了一座有点陡的山包。
“山顶上就是法院街了,我们要左转了。”
“我们下高速走了多远了?”丹尼尔问道。
“不到一英里。”
“你想不想先开车经过那里看看?”
“算了,我想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把车停下,然后走过去。”
于是我们沿着法院街开着。这条街是市中心的主干道。感恩节学校放假,路边的书店、咖啡厅、酒吧都关门歇业了。远远地就像宝石一样耀眼。
“快停车!”我对丹尼尔喊道。
丹尼尔猛地一睬刹车。
后面的车差点追尾,车上的人向我们狂按喇叭。
“没事,没事,接着开。找个地方停车。”
我们又开了一个街区オ找到一个停车位。我估计了一下,最多走五分钟就可以到刚才看到它的地方。
“刚才怎么了?你可把我吓得不轻。”
“刚才我在那儿看到德古拉的卡车了。”我答道。
丹尼尔点点头:“你为什么有时候喊他德古拉?
“我也不清楚,习惯了,算是我们俩常开的玩笑吧。”我一边看着伯尼・科萨,一边回他。
“哎,你看我们是不是把伯尼・科萨也带上?”
丹尼尔耸耸肩:“最好别,它可能会碍事哦。”
我给伯尼・科萨留了点吃的在车里,然后把车窗留了条缝。它不愿意被留在车里,又叫又抓车窗。我想我们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就随它去吧。
丹尼尔和我沿着法院街往回走,我把包背在肩上,丹尼尔则提着他的包。他把橡皮泥从包里拿出来,那包就瘪了,像被挤干的泡沫球一样。
我们走到德古拉的车旁,车门紧锁,车座位和仪表盘上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好吧,这说明两件事。”我总结道,
“一,德古拉还在这附近;二,不管是谁抓了他,都还没发现德古拉的车,也就是说这些人没有撬开德古拉的嘴巴。他是决不会开口招供的。”
“如果他招供,你觉得他会说什么?”
我差一点忘了丹尼尔并不知道德古拉在这儿的真正原因。我刚才已经说漏嘴,喊了德古拉的名字,现在更需要小心应付,不能再向丹尼尔露出什么破绽了
“搞不清楚,”我答道,“我的意思是说,鬼知道这些怪人们会问什么样的问题。”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我展开地图,指向那天早上德古拉给我的地址:“到这儿去。”
我们沿着开车过来的路往回走,慢慢地街道两旁不再有高楼大厦,开始出现居民住宅,这些房子看上去又脏又乱。不一会儿,我俩就走到了目的地
我瞄了一眼字条上的地址,又看了一眼这房子,深深吸了一口气。
“就是这儿。”我说。
这是一栋两层住宅,护墙板是灰色塑料的,我俩站在房子前面上下打量。屋前有一条人行小道,一直通到房子的前回廊。回廊没有刷漆,里面的秋千也是破的,倒向一边。院子里的草很长,显然很长时间没有打理过了。
貌似并没有人住在这里,但房子后面的车道上停了辆车。到了这会儿,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我拿出手机,现在是十ー点十ー分,明知道德拉不会接,我还是拨了他的号码。
我试着整理思绪,想搞出个行动方案。要知道,以前我从没想这么远过。现在真要我一个人面对现实,大脑就一片空白。电话通了,直接转到语音信箱。
“我来敲门看看。”丹尼尔提议道。
“然后怎么说呢?”
“管他呢,到时侯想到啥说啥!
丹尼尔还没有来得及敲门问话,就有一个男人从前门走了出来。这是个大块头,至少有六尺六寸高、两百五十磅重。他蓄着山羊胡,头上却刮得锃亮,穿着工作靴、蓝色牛仔裤和一件黑色长油运动衫。
运动衫的袖子卷起来,露出他右前臂上的一块文身,隔得太远,没看清文的是什
么。他向院子里吐了口痰,转身锁了门,走下回廊,向我们走过来。看到他靠近,我绷紧了神经,同时也看清了他的文身,文的是个外星人,手里捧着一束郁金香,仿佛要献给某个无形的存在。大块头什么也没说只是从我们身边走过,我和丹尼尔扭头看着他走远。
“看到他的文身了吗?”我问丹尼尔。
“嗯,看起来他并不像那些骨瘦如柴、对外星生物发狂的书呆子。他块头真大,长得也够猥琐。”
“带上我的手机,丹尼尔。”
“什么意思?为啥?”他一脸困惑。
“你得盯他的梢。拿上我的手机。我去这房子里看看,这会儿屋里应该没有人,不然他不会锁门的。德古拉有可能就在里面,一有机会我就打电话给你。”
“你把手机给我了,还怎么打电话?”
“现在我也不知道,我会想到办法的。拿着。”
丹尼尔极不情愿地接过手机。
“要是德古拉不在屋里,你打算怎么办?”他接着问道。
“所以我让你去跟踪这个家伙,他有可能是去关德古拉的地方。”
“那要是这家伙折回来了怎么办?”
“到时侯我们会想出对策的,现在你得跟上他。相信我,只要有机会,我就会立刻打电话给你。”
丹尼尔转身,看到那个大块头已经走出五十码远了,他回头看着我说
“好吧,我跟着他。你自己要小心。”
“你也小心点。别跟丢了,还有别让他发现你。”
“放心吧,他想都别想。”
说完丹尼尔扭头急走几步跟上大块头。我等他们走远,看不到身影了,才走到房子眼前。房子的窗玻璃是深色的,里面还挂着白色窗宿,根本就看不到屋内的情形。于是我绕到屋后,后门锁着,里面有一小块水泥露天平台。
我绕房子转了一圈,杂草丛生灌木疯长,肯定一个夏天都没有修整过。我想过从窗户进去,但所有的窗户都锁得紧紧的。打破玻璃进去?我想在灌木丛里找一块石头,就在我看到一块并捡起来的时候,冒出一个主意,很疯狂,但也许管用。
我丢下石头走到后门。门锁的结构很简单,没有锁死。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抓住门把手轻轻一晃。我的意念从大脑移到心脏再到胃部,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里。我紧握把手,屏住呼吸,试着去想象门锁的内部结构,接着感觉到也听到握着把手的那只手中一声轻响,我不禁露出一丝微笑。再轻轻一转门把手,门应声而开。
我居然能够通过想象锁的内部结构来打开它,这让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