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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丹尼尔的时候,我在房间里四下走动,把不动的东西在不接触的情况下举到半空,如厨房合板上的苹果、水槽里的又子、前窗边的一小盆栽。我只能举些小东西,让它们颜巍巍地升到半空。
当我试着举些重点的东西如椅桌时,却没有反应。
我和德古拉用来训练的那三个网球放在客厅另一边的篮子里,我移动一个到我这边来。当它从空中划过时,伯尼・科萨注意到了。我没有接触它就把它抛了出去,伯尼・科萨快速冲过去追球。在它抓到之前,我又将球拉了回来。
最后,伯尼・科萨终于叼住的时候,我从它嘴里把球拉了出来。这一切都是我坐在客厅椅子里完成的。这让我暂时不去想德古拉,不去想他可能受到的伤害,不必想着对丹尼尔撒谎而感到的内疚。
丹尼尔花了二十五分钟骑了四英里自行车赶到我家。我听见他沿私人车道骑车到来的声音。他跳下车,没有敲门就跑着从前门进来,气喘吁吁,他的自行车“啪”一声倒在地上。
他脸上是一条条的汗迹,进来就
环顾四周,査看情况。
发生什么事了?”他问。
“这在你听来可能有些荒谬,”我说,“你得保证认真听我说话。”
“你要说什么?”
我要说什么?我要说德古拉。他消失了,因为粗心,他一直向我灌输要提防的那种粗心。我要告诉你,当你用枪指着我的时候,我跟你说的是真话。我是外星人。我和德古拉十年前来到地球,我们被另一个邪恶的外星种族追杀。我要告诉你,德古拉认为对他们多了解一些可以多一分避开他们的把握,而现在他不见了。这就是我要说的,丹尼尔,你明白吗?
但是,不行,我不能和他讲以上任何一件事。
“我爸爸被抓了,丹尼尔。我不太确定是谁干的,或者他现在怎么样了,但是,确实出了事。我想他是被关起来了,或者更槽。”
他脸上泛起笑容说:“瞎掰。”
我摇摇头闭上眼睛,情况的严重性再次使我呼吸困难。我转身,祈求般地着丹尼尔,眼里含着泪水。
“我不是开玩笑。”
丹尼尔险上现出惶恐:“那你什么意思?谁抓了他?他在哪里?”
“他跟踪你杂志上一篇文章的作者到了俄亥俄州的雅典。今天去的。他去了之后至今没有回来,手机关机了。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什么坏事。”
丹尼尔更不解了:“什么?他为什么这么在意?真想不通,那只是本愚蠢的杂志呀。”
“我不清楚,丹尼尔。他像你一样,他喜欢看有关外星人、阴谋理论以及诸如此类的东西,”我一边说一边快速地思考着,
“那一直是他愚蠢的爱好。其中一篇文章引起了他的兴趣。我猜他是想知道更多,因此他开车去了。”
“是那篇关于摩伽人的吗?”
我点头:“你怎么知道?”
“因为万圣节那天我提起时,他看上去像见了鬼一样。”丹尼尔说着直摇头,
“但是,他就一篇愚蠢的文章问些问题,有谁会在乎呢?”
“不知道。我是说,我可以想象,这些人不是世上神智最正常的人,他们也许是些妄想狂。也许他们认为他是个外星人,就像你拿枪对着我一样。他应该一点钟前到家的,但现在手机关机了。这就是我要说的。”
我起身走到餐桌前,拿起那张写有德古拉所去之地地址和电话的纸条。
“这是他今天去的地方,”我说,“你知道它在哪儿吗?”
丹尼尔看看纸条,又看看我。
“你想去吗?”
“我不知道还能做点别的什么。”
“你为什么不给警察打电话,告诉他们发生的事情?”
我坐到沙发上,想着最好的回应。我希望能告诉他实情,一旦警察介入,最好的情况是我和德古拉离开,最糟的情况是德古拉被询问,也许要采集指纹,然后被丢人缓慢的官僚程序之中,这会给摩伽人带来行动的时机。而且,一旦他们找到我们,死亡便到了。
“给那些警察打电话?天堂镇的警察?你想如果我告诉他们实情他们会怎么做?等到他们相信我,可能几天都过去了,而我没有几天时间了。”
丹尼尔耸耸肩:“他们可能会相信你的。而且,要是德古拉只是耽搁了,或者手机坏了呢?他可能现在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也许,但是我不这么认为。感觉不对,我要尽快赶到那里。几小时前他就该到家了。”
“也许他卷入了一场事故。”
我摇头:“也许你是对的,但我不这么看。如果他正在受到伤害,我们就是在浪费时间。”
丹尼尔看看那张纸,咬着嘴唇,有十五秒钟没有说话。
“嗯,我大概知道怎么去雅典。但是,一旦到了那里就不清楚如何找到这个地址了。”
“我可以从网上打印路线图,对此我并不担心。我担心的是交通问题。我房间里有一百二十美元,可以请人开车送我们,但是我不知道该请谁,在俄交俄州天堂镇没有什么出租车。”
“我们可以坐卡车去。”
“什么卡车?”
“我是说我爸爸的卡车。我们还留着,仍在车库里。自从他失踪后就没有人碰过。”
我看着他:“你是认真的吗?”
他点头
“多久了?还能跑吗?”
“八年。为什么不能跑?买的时候几乎是新的。”
“等等,让我理一下思路。你在提议我们自己开车去,你和我,开两个小时到雅典?”
丹尼尔的脸扭曲成一种狡猾的笑:“那正是我提议的。”
我把身体向前倾,同时忍不住笑了。
“你知道吗,如果我们被抓就有大麻烦了,我们俩都没有驾照。”
丹尼尔点头:“我妈妈会杀了我,也许也杀了你,而且还有法律。。但是,如果你真的认为你爸爸有麻烦,我们还有其他选择吗?换个角度讲,如果是我爸爸有了麻烦,我会马上去的。”
我看着丹尼尔。按照他的提议,我们俩要非法驾车两小时到另外一个镇上去,但我们俩都不会开车,而且到了以后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对此,他脸上并没有一点犹豫,他已经加入,并且是自愿的。
“那么好吧,我们开车去雅典。”我说
我把手机丢进包里,确保东西都在里面后拉好了拉链。然后我在房间里到处走了走,把一切都装在心里,似乎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它们这种想法很愚養。我知道自己只是在感伤,我很紧张,这么做多少会让我平静一点。我把东西拿起又放下,五分钟后,我准备好了。
“我们走吧。”我对丹尼尔说。
“你要坐到自行车后座吗?”
“你骑车,我跑步。”
“你的哮喘怎么办?”
我想没事的。
我们离开了房子,他上了自行车,尽力骑着,但他身体不是很好
我在他身后几英尺慢跑着,假装喘着气。伯尼也跟着。我们到他家的时候,丹尼尔汗水直流。他跑进自己的房间,出来时拿了个背包,把它放在厨房台板上,然后去换衣服。
我悄悄看看背包,里面有一个十字架、几头蒜、一块木砧板、一把锤子、一团橡皮泥和一把随身小折刀。
“你能肯定这些人不是吸血鬼,对吗?”丹尼尔回来时我说。
“是的,但是你永远无法肯定。他们也许疯了,就像你说的那样。”
“即使我们是去抓吸血鬼,那团橡皮泥又有什么用?”
他耸耸肩:“只是想到了要准备。”
我給伯尼・科萨倒了碗水,它立刻就舔光了。我在卫生间换了衣服,拿出路线图,穿过房子来到车库。车库里很黑,有汽油味和剪下的枯草味道。
丹尔“啪”一声打开灯,各种工具挂在木板墙上,因为不用都已经生锈了。卡车停在车库中心位置,盖着一大块蓝色油布,油布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上一次掀油布是在什么时候?”
爸爸失踪后就再也没动过了。”
我抓住一角,丹尼尔抓另一角,我们合力把油布卷起来,放在车库角落里。丹尼尔着卡车,眼睛睁大,脸上挂着微笑。
卡车很小,深蓝色,内部只能坐两个人,也许三个,如果不介意坐在中间不太舒服的话,但是对于伯尼・科萨来说就太完美了。过去八年的灰尘并没有侵袭到卡车,它仍铮亮,仿佛刚打过蜡。我把包丢到座位上。
“我爸爸的卡车。”丹尼尔自豪地说,“这么多年了,看上去还和原来一样。”
“我们的黄金战车。”我说,“你有车钥匙吗?”
他走到车库边,从墙壁挂钩上摘下一串钥匙。我开了车库门锁,打开门。
“你想用石头剪刀布来决定由谁开车吗?”我问。
“不。”丹尼尔说着打开驾驶座车门进去坐好。发动机转速越来越快、最后终于发动了。
他摇下车窗,说:“我想爸爸看到我开车会很高兴的。”
我微笑着:“我想也是。开出去,我好关门。”
他深吸一口气,让车处于行进状态,然后把车慢慢地、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地开出车库。刹车深得太猛也太快,车猛然停下。
“你还没有完全出去。”我说
他松了刹车,慢慢把车完全开离了车库,我随即关上车库门。伯尼·科萨主动跳上车,我也快速滑进车,坐在它旁边。丹尼尔的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的十点钟和两点钟方向。
“紧张吗?”我问
“吓坏了。”
“没事的,”我说,“我们俩以前看过上千次了。”
他点头:“好。出了私人车道向哪边转?”
“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
“是的。”他说。
“那么我们向右转,”我说,“朝出镇的方向开。”
我们俩都系好安全带,我把车窗留出足够大的缝隙,好让伯尼·科萨可以探出头。它马上就把头伸出车外,后腿站在我大腿上。
“我怕极了。”丹尼尔说
“我也是。”
他深吸一口气,憋住,然后慢慢呼出。
“现在一一我们出发。”他说,最后一个字说完后松了刹车,卡车顺着私人车道蹿了出去。他又猛踩刹车,我们打着滑停下来。
然后他又重新发动,一点一点地沿着私人车道开着,直到车道尽头,朝两边看看,开上了大路。同样,开始时慢,然后逐渐加速。他身体僵硬地向前倾斜着,开出有一英里后,他咧开嘴,脸上开始有了笑容,身体向后靠了回来。
“没那么难嘛。”
“你天生就是开车的料。
他把车紧靠路右边的车道线开,每当对面过来一辆车他就紧张,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就放松下来,几乎不理其他车了。他拐了一个弯,然后又一个弯,二十五分钟后,我们来到了州际公路。
“我简直不敢相信,”丹尼尔终于开口了:
“这是我做过的最疯狂的一件事。”
“我也是。”
“我们到那里后,你有什么计划吗?”
“什么计划也没有。我只希望我们能找到那个地方,然后从那里开始。我不知道那是一栋房子、一栋办公楼,还是什么,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否在那里。”
他点头:“你认为他现在还好吧?”
“我不知道。”我说。
我深吸一口气。我们还要开一个半小时才能到雅典。
接着我们要找到德古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