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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进屋,她带我参观了一下,房子很好,经典的户型,卧室在二楼,阁楼是她哥哥的房间,所有起居空间,包括客厅、餐厅、房和家活动室,全部在一楼。
来到她的房间,她关上门开始吻我,我有些惊但很兴奋。
“我整天都在盼着做这件事。”她松开时轻声说道。她朝门口走去,我把她拉回来,再次吻了她。
“我盼着以后再吻你。”我小声说。她微笑着又在我手臂上打了下。我们回到一楼,她带我来到家庭活动室。
她的两个刚从大学回家度假的哥哥和他父亲一起在看橄榄球。我和他们坐到一起,莫丽卡去了厨房帮她妈妈和妹妹准备晚餐。
我从来就不喜欢橄榄球,我想是因为我和德古拉的生活方式。除了我们的生活,我没有真正喜欢过什么,我的心思总是花在如何融入我们所在之地,然后再准备搬到別的地方。
她的哥哥和父亲上中学时都打橄榄球,他们喜欢。而对于今天的比赛,她的一个哥哥和父亲喜欢一边,另一个哥哥喜欢另一边。他们彼此争论着,相互潮
弄着,或欢呼或抱怨,完全视比赛形势而定。
很显然多年来他们一直如此,也许一生都将如此。很明显,他们过得非常偷快。这使我希望除了训练和永无休止的逃跑藏匿之外,我和德古拉也能有什么共同爱好可以起娱乐。
看到这些也令我向往有个真正的父亲,有兄弟,可以一起玩。中场休息的时候,莫丽卡的母亲叫我们过去就餐。我査了手机,仍然什么都没有。落座之前,我去了趟卫生间给德古拉打电话,电话直接转到了语音信箱。
已经快到五点钟了,我开始有些恐慌。我回到餐桌,大家都坐好了。桌上看上去非常漂亮,中间摆着花,餐桌垫和餐具细心地摆放在每把椅子前面,餐桌内圈摊开摆着大盘的食物,莫丽卡父亲面前摆着火鸡。
就在我坐下时,莫丽卡母亲走进来,她已经摘掉围裙,穿着漂亮的裙子和羊毛衫。
“有你爸爸的消息吗?”她问。
“我说。我刚才试着给他打了电话。他,嗯,可能会晚到,让我们不要等了。他为他带来的不便深感抱歉。”
莫丽卡父亲哈特先生开始切火鸡。莫丽卡坐在对面,微笑着望着我,这让我感觉好点,但也就那么一下。
开始传递食物,每一样我都只拿了一点,我想我吃不了很多。我把手机拿出来放在膝上,调成震动,以防漏接任何电话或短信。
但是随着时间一秒秒地过去,我感到不会再有什么短信或电话了,或者我将永远见不到德古拉了。
想到我一个人生活,独自开发超能力却没有人给我解释或训练我,我得一个人逃、一个人藏、独力发现自我、独力与摩伽人作战,一直战到他们失败或我死掉,我感到惧怕极了。
晚餐一直结束不了。时间再次慢下来。莫丽卡所有的家人接二连三地问我问题。我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形,在短时间内这么多人问了这么多问题。他们问我的过去、我住过的地方、德古拉,还有我的母亲,我说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我一直这么说,这也是我所有的回答当中唯一帯有那么一点点真实色彩的答案。
我都不知道我的回答是否合理。我腿上的手机感觉似乎有上千磅重,就放在那里,根本不震动。
饭后吃甜点前,莫丽卡要大家都到后院去照相。我们出去的时候,萨莫丽卡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告诉她我很担心德古拉。她尽力安慰我,说一切都会没事的。
但是没用,她这样让我感觉更糟。我努力想着他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但是我脑子里唯一的画面就是他站在一个摩伽人面前,看上去吓坏了,知道自己要死了。
当我们集合准备照相时,我开始恐慌。我怎么才能到雅典呢?我可以跑着去,但是可能很难找到路,特别是我还得避开见通,远离大路。
我可以坐公车,但那时间太长了。我可以莫丽卡,但那会导致需要一大
堆解释,包括告诉她我是外星人,认为德古拉被敌对的外星人要么抓住了要
么杀害了,而这些外星人正在找我好杀了我。这决不是好主意。
我们站好摆姿势时,我急切地想离开,但我不能让莫丽卡和她家人不高
兴。我集中注意力看着照相机,直盯着它,同时则想着找个借口而又不至于引来太多问题。
我彻底慌了,手开始抖动,感觉很热。我低头看看以确保没有发光。没有。但是,我抬起头时,发现莫丽卡手上的相机在抖。
我知道那可能是我的原因,但是不知道怎样或者做些什么让它停下。后背感觉一阵凉,喉咙发紧,呼吸困难。就在这时,相机的玻璃镜头劈啪作响,裂成了碎片。
莫丽卡尖叫着放下相机,不解地盯着它。她嘴巴张着,眼里含着泪水。
她父母冲过去看她是否有事。我惊讶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我弄坏了她的相机,她对此感到不安,而我又非常兴奋,因为很明显我有了心灵传动能力。
我能控制它吗?如果德古拉知道了会非常高兴的。德古拉。我又慌起来。
我握起拳头: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去找他。如果摩伽人抓了他(我当然不希望发生),我会杀了他们该死的每一个人来
救他。
快速想了想,我走到莫丽卡跟前把她和父母拉开。她父母还在检查相机,想弄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刚收到德古拉的信息。很抱歉,我得走了。”
她显然不知所措,目光从我这里瞥向她父母。
“他没事吧?”
“没事,但我必须走,他需要我。”她点头,我们轻轻吻了一下。
我希望这不是最后一次。
我谢过她的父母及哥哥妹妹,趁他们还没有问太多问题之前赶紧离开。我穿过房间,一出前门便开始跑起来。我走的还是来时的路线,远离公路,穿越树林,几分钟后就到家了。
我一跑上私人车道,就听见了伯尼・科萨揣门的声音。它明显地焦虑不安,似乎也感觉到出事了。
我径直来到卧室,从书包里拿出德古拉离开时给的那张上面写有地址和电话号码的纸条。
我拨了电话,传来的是录音:“很抱歉,您拨的号码不在服务区或已停机。”我低头看那张纸,又拨了一遍。同样的录音。
“该死!”我大声说着踢了一把椅子,它飞过厨房,落到客厅里。
我走进自己房间,又走出来,然后又走回去。我看着镜子,眼睛红了,泪水已涌满,但还没流出来,手在发抖。生气,愤怒,害怕德古拉已死的念头占据我整个脑海。
我用力闭上眼睛,将所有的愤怒都挤到胸ロ。我大声叫喊,让愤怒迸发出来。我睁开眼,将手向镜子猛推过去。
虽然我距离镜子有十英尺远,但镜子还是碎了。
我站着,看着镜子,镜子大部分还连在墙上。在莫丽卡家发生的事不是巧合。
我看着地板上的碎片,伸出一只手,集中精力对准一块碎片,努力设法移动它。我的呼吸恢复了,但害怕与愤怒仍在。“害怕”这个词太轻,应该是“恐惧”,那才是我的感觉。
那块碎片起初没有动,但十五秒钟后开始震动,一开始较慢,后来加快。这时,我记起德古拉说过的话:通常是情感引发超能。
可以肯定,刚才就是这样。我努力升起碎片,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尽管如此,我还是倾尽全力来集中精力,呼吸变得非常困难。
慢慢地,碎片开始升起,英寸,两英寸,离地面一英尺了,还在继续上升。我伸着右臂移动碎片,直到与眼睛齐平,然后将它定在那里。
要是德古拉能看到这个就好了,我想。突然一闪,穿透新发现带来的兴奋与喜悦,害怕与恐慌又回来了。我
看着碎片,看着碎片反射出的看上去破旧易坏的木板墙。木头,破旧易坏…我猛地睁开眼時,睁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大。
洛伽箱!
德古拉说过,“只有我们两人合力才能开锁。除非我死了,你才能独自打开它。
我丢下碎片,快速跑到德古拉的卧室。箱子放在他床边的地上,拿起它,跑进厨房,扔到餐桌上,洛伽护身符形状的锁正对着我。
我坐在桌边,盯着锁,嘴唇在抖。我尽力减缓呼吸,但是没用,我的胸脯在起伏,仿佛刚跑完十英里速跑。我害怕在我的挤压下锁会啪的声打开。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求求你别开。”我说。
我抓住锁,用力挤压。我屏住了呼吸,视野有些模糊了,手臂的肌肉绷得紧紧的,等待着咔嚓声,抓着锁等待着咔嚓声。
没有咔嚓声。
我松了手,无精打采地坐到椅子上,双手擎着头。有一线希望。我用双手理理头发,站了起来。五英尺远的柜合上有一把脏汤匙,我对准它,集中注意力,手迅速在胸前划过。汤匙飞起来了。德古拉一定会高兴。
德古拉,你在哪里?你就在某个地方,你还活着,我要来救你了。
我拨通丹尼尔的手机。丹尼尔是天堂镇除莫丽卡之外我唯一的朋友,老实说,也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朋友。响第二声时他接起了电话。
“喂?”
我闭上眼睛,捏着鼻梁,深吸一口气。又开始抖了,如果说颤抖停止过的话。
“喂?”他又说一遍
“丹尼尔,”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你听上去很怪,没事吧?”
“没事。我需要你帮忙。”
“嗯?发生了什么事?”
”你妈有什么办法把你送过来吗?”
“她不在。她在医院值班,因为假期上班工资翻倍。怎么了?”
“事情很槽,丹尼尔,我需要你的帮助。”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会尽快过去。”
“你肯定?”
“待会儿见”
我合上手机,把头垂到桌子上。俄亥俄州雅典,那是德古拉去的地方,那也是我要去的地方,以某种方式。而且我要尽快到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