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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考虑了几个小时后,德古拉第二天一早醒来就打印了从我们这里到俄亥俄州雅典的路线图。
他说他会很早就回来,一起去莫丽卡家吃饭过感节,又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他所去地方的地址和电话号码。
“你肯定这么做值得吗?”我问。
“我们得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叹气道:“我想我们俩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也许。”他说,但是语气不容置疑,没有通常说这个词时的不确定。
“你一定清楚如果我们俩换个位置你会说什么,对吗?”
德古拉微笑着说:“是的,大卫,我知道会我会说什么,但是我想这将对我们有所帮助。我想知道他们做了什么把这个人吓成这个样子,我想知道他们是否已提到我们,寻找我们的方式是否是我们没想到的。这有助于我们隐藏,走在他们的前面。而且,如果这个人见过他们,我们就能了解他们长什么样子。”
“我们已经知道他们的样子。
“我们知道的只是十年前他们攻击我们时候的样子,但是他们可能已变了。他们在地球上已经很久了,我想知道他们是怎么融进来的。”
“即使知道他们的样子,等到在大街上看到他们,也恐怕为时已晚。”
“也许晚,也许不晚。我看见一个,就要尽力杀一个,他不一定就能杀得了我。”他说。这次说话没那么肯定,也没那么不容置疑了。
我妥协了。我根本不想让他一个人开车去雅典而我在家里坐着,但是我也知道我的反对对他仍将是耳旁风。
“你肯定你能按时回来吗?”我问。
“我现在出发,大约九点到。我想在那里不会超过一小时,顶多两小时,一点之前应该可以回来。”
“那给我这个干吗?”我拿起那张有地址和电话号码的纸条问。
他耸耸肩:“事情总是难以预料。”
“这正是我认为你不该去的原因。”
“讲得好。”他结束了讨论,收拾起报纸,起身将椅子推进去。
“下午见”
“好吧。”我说
他走出去上了卡车。我和伯尼・科萨来到门廊,看着他开走了。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愿他能活着回来。
这一天很长,时间慢下来,一分钟像十分钟,一小时就像二十个小时。我打电游,上网搜寻可能跟其他孩子有关的信息,但什么都没找到。这也就是说,我们还没有被发现,还没有和敌人相遇。
我每过一会儿就看看手机,中午的时候给德古拉发了条短信,但是他没
有回。我吃了午饭,喂了伯尼,然后又发了一条,还是没回。紧张不安的感觉慢慢袭来。
他从来不会不立即回信的。也许手机关机了,他电池没电了。我尽量让自己这么想,但是我知道那都不对。
两点钟,我开始有些担心了,真的担心了。我们一小时后就该到莫丽卡家去了。德古拉知道这餐饭对我很重要,他绝对不会搞砸的。
我去洗澡,希望出来时德古拉已经坐在餐桌旁喝咖啡了。我把热水开到底,根太不用冷水。我一点没感到热,我全身都已不怕热了,感觉就像温水流过
皮肤。
我还真怀念热的感觉。我过去喜欢冲热水,长时间地站在莲头下,闭上眼睛,享受着水冲到头上再流下的感觉。这让我忘记我的生活,让我暂时忘记我的身份及我的使命。
冲完澡,我打开衣橱找我最好的衣服,但是没什么特别的:卡其裤、领尖带扣的衬衫和羊毛衫。因为我们过的是逃亡生活,所有的鞋子都是跑鞋,这很荒谬,令我发笑,这是我一天来第一次笑。
我来到德古拉的房间看他的衣橱,他有一双平底便鞋适合我穿。看到他的衣物令我更加担心、更加不安。我想要让自己相信他只是比预计的多花了点时间,但是他应该和我联系的。一定出了什么事。
我来到前门,伯尼正坐在那里望着窗外。它抬头看着我,低声叫着。我拍拍它的头,回到自己房间,看看钟,已经过三点了。查手机,没有来电,没有短信。我决定去莫丽卡家,如果到五点钟德古拉还没消息再作打算。
也许我可以告诉他们德古拉病了而且我也感到不舒服,或者告诉他们德古拉的车抛错了,我得去帮他。
希望他出现,我们一起吃顿高兴的感恩节晚餐。那实际上也将是我们的第一次快乐感恩节晚餐。如果他没出现,我就必须找一个借口,我必须那么做。
没有了卡车,我决定跑着去。我也许连汗都不会出,并且比卡车要来,就飞奔起来。我着田野边跑,穿越树林快,而且假期里路上不会有人。
我跟伯尼说了再见,告诉它我会晚些回让我不至于那么焦虑。有几次我几乎达到了全速,也许达到每小时六十英里,消耗点体力感党很好,到七十英里。冷风扫过脸庞,感觉好极了。
风声也不错,就像我们坐着卡车在公路上飞驰时我探出头听到的声音。我在想,如果我到了二十或二十五岁,不知道能跑多快。
距离莫丽卡家还有一百码左右时,我停下来,一点都没喘。走上私人车道,我发现莫丽卡正隔窗向外看,微笑着朝我招招手。我刚迈上门廊,她就开了门
“海,帅哥。”她说
我转身回头看,假装以为她是在和别人讲话,随后转回身,问她是否在跟我说话,她大笑。
“你个笨蛋。”她说着在我手臂上打了一下,然后把我拽到跟前给我长长的吻。我深吸一口气,闻到食物的香味:有火鸡和填料、甜薯、甘蓝、南瓜饼。
“闻起来不错。”我说
“我妈妈一天都在忙着做饭。”
“等不及了,真想吃。”
“你爸爸呢”
“他有点事,过会儿就到。”
“他没事吧。”
“没事,不要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