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魔轮球是哈利人日常最普及的代步工具，操作极其简单非常容易掌握。魔轮球有很多种型号与序列，主要分通用和特供两大类别。通用类普通人可以任意购买，但不得私自改装。而特供类则严格限制，只能由专门机构按等级配发。武士的魔轮球属于特供类，这类魔轮球动力和功能更加强大，并与战甲一样具备势能增强系统，而且可以根据武士的个人特点和喜好进行改装。要驾驭武士魔轮球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需要相应的功力和与魔轮球神经元的心灵契合能力。
　　涅盘赛属于武士用球中的一种，不过严格规定参赛选手必须使用大赛在揭幕典礼上配发的新球，新球编码锁定选手身份，不得与他人调换。每个新球的动力与功能的初始值相同，选手必须在比赛前短短的几天内磨合好自己的魔轮球。这对于武士障碍不大，尽管还是比不上自己原来惯用的魔轮球，但每个人都从零开始也算相对公平。战甲也同样如此。
　　在哈瓦太碟舰武士训练场里，驾驭比赛专用魔轮球，克里奥几乎要从基础学起。时间一晃过了一小时，克里奥累满头大汗，摔得脸青头鼓，还是没有进展。
　　“是你笨还是我笨？”欣博彦丧气道。
　　教克里奥她已经丧失了耐心，因为这家伙显然不是来真正训练参赛，而是来泡妞的，眼睛心思全在她身上。像他这样的纨绔子弟仗着有权有势，可以任性，视族人的利益而不顾。欣博彦内心很讨厌克里奥，甚至开始反感起芳町来。
　　她听说克里奥是通过挑战赢得的资格，听丹枫露对他的整体描述，她个人觉得即便他身上有神功，也并起不到什么作用。一个连魔轮球都骑不好的选手怎么能参加涅盘赛。
　　一旁的芳町看见克里奥满身是伤，内心一阵阵揪痛。一方面她希望欣博彦严厉，两一方面却恨她无情。她早已察觉欣博彦内心的想法，多次想用瞳语告诫克里奥专心训练，但这个坏小子就是不接瞳。
　　瞳语是需要双方心灵交汇，是通过彼此观察和使用眼球和瞳孔的特殊变化进行交流的一种特殊语言。瞳语双方时间越长默契度越高，心灵交汇的层次越深，表达的内容就越丰富。一般仅仅局限在亲人和有密切关系的人的范畴内，这样的语言旁人无法解读。平日里芳町与克里奥瞳语交流水平完全可以达到彼此互读小说的程度。
　　芳町看欣博彦一副嫌弃的样子，意识到自己需要继续给克里奥做一点什么。
　　趁训练间隙，大家进自己的休整舱休息，芳町取了比赛备用的魔轮球和战甲，带柯道南去了一间偏僻的训练舱，要他传授魔轮术。结果不到十分钟全悉掌握了平滑、绕行和坡道基础技能。柯道南深知只要不超越普通体能，芳町基本没有悟不透学不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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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下一节训练还差五分钟，芳町慌慌张张在柯道南的掩护下进了克里奥的休整舱。克里奥正好打开睡眠舱，蓦见芳町直愣愣守在舱门口，吓了一大叫。
　　“没事，光着就光着呗。”芳町挤进睡眠舱关好舱门，顿时一片漆黑，里面空间显得相当拮据。
　　“你这是要干什么？”克里奥紧张道。
　　“放松，姐姐想你了，亲我。”芳町踮起脚尖，仰起头来。
　　“马上要训练了，怎么这个时候还来这招。”克里奥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一听居然这么回事，不满道，“不亲。”
　　“你亲不亲？”芳町威胁道，说罢双手吊在他脖子上，“快，难道你不想你的欣博彦？”
　　克里奥一听顿时兴奋起来，赶紧把嘴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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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亚贞的超凡表现令在场的所有武士震惊。赤手空拳居然能够捣碎鳄怪的五脏六腑，从钢铁般的身躯里破窟而出。
　　“你是不是用了什么外挂，这可是规则不允许的。”主教练亚德丽斯深度怀疑，留下维亚贞告诫道。
　　维亚贞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选择沉默。
　　“我觉得应该对你进行必要的检测。”亚德丽斯加深了对维亚贞的怀疑，“而且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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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节训练，克里奥仿佛换了个人，令欣博彦大吃一惊，即便克里奥再次从坡道斜弯跌下来，其进步依然可谓神速。不过她很快醒悟过来。
　　“你是玩我的吧，之前你早就会，故意装。”欣博彦揭穿他的诡计，“这套路不怎么样。”
　　“哪里，都是师傅你教导有方。”克里奥嬉皮笑脸道。“当然，我这个徒弟也不赖。”
　　“那好，下一节我们继续，看你还有多少把戏。”欣博彦并不觉有什么好笑。
　　乘欣博彦去跟丹枫露鬼鬼祟祟说话，克里奥回头向芳町瞳语：“这节休整的时候我们继续。”
　　跟刚才一样，当克里奥迫不及待地打开睡眠舱，芳町果然出现在面前。紧接舱门一关，伸手不见五指，空间再次窘迫。这次克里奥主动粘上芳町的嘴，但又很快离开：“你一身全是汗味。”
　　“你敢嫌弃我？”芳町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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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伯族太碟舰武士训练场医务舱，维亚贞脱去所有含有额外能量的装备和装束，进入一个立式光膜圆罩中接受能量检测，三十秒钟后能量读数完全在正常范围内，并且体内无植入性异物和不正常熵焓变化。亚德丽斯不放心，将维亚贞所有装备和装束分别检测后，再让她全副武装踏着魔轮球重新进入检测罩，最后检测结果完全与算式吻合。也就是说维亚贞完全符合比赛规定。
　　亚德丽斯右手托着下巴意味深长地看着维亚贞，左手食指不断颤动。
　　“我可以离开了吗？”维亚贞平静地看着亚德丽斯，心里尽量什么都不要去想。
　　“一个小时后，我们进行第两项训练，抓紧时间去睡眠舱休息。”亚德丽斯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维亚贞。
　　维亚贞向亚德丽斯行了个航礼，转身出了医务舱。她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心境，进入自己的休整舱，直到将自己严严实实关在睡眠舱里，这才彻底舒了口气。
　　“小舌头，给我滚出来。”话刚说完，一条红色软玉般的舌形小灵体从胸口钻出来，跳到她手掌里。
　　“真乖，如果你一直像今天这样听话，我就答应你住在我身体里。”维亚贞知道它完全明白她的意思。它虽然哑巴一样不能说话，但是很聪明很有灵性。通过这几天的训练，它渐渐与她的意念有了默契，回应的速度越来越快。
　　“我想睡一会，不准在我身体里乱动，特别记住准到这些地方去。”维亚贞说完，手指在自己身上害部位画了几个圈。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她知道它能够根据她身体的触感感应到所划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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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本节训练克里奥初步掌握了圆道环行、凹凸跃行和垂墙滑行技能。感受最深的是他觉得自己对魔轮球神经元的心灵感召能力获得了质的飞跃。他渐渐能够克服速度与高度带来的恐惧，开始更加自信，甚至有挑战新难度的欲望。他希望自己的努力和进步能够让欣博彦嘴角扬起来。
　　丹枫露来到欣博彦面前不无惊叹道：“这进步也太快了吧。”
　　欣博彦不以为然地说：“这些雕虫小技普通人只要脑子灵活点都没问题，说不定他武圣大哥以前教过他，长时间没有练，生疏了，适应起来很快，不足为奇。等着吧，下一节需要武士体能的时候我到要看他怎么玩下去。”
　　“但愿如此。”丹枫露不露声色道。
　　这次族队的目标是保五进四，就族队现在的实力任务十分艰巨。哈瓦队紫金级武士只有她本人一个，其余队员分别是蓝段高级武士格兰舒，蓝段中级武士依歆耐和依歆蒙姐妹。如果克里奥最终放弃，她们有信心与旗鼓相当的哈雅队、哈宾队争夺第五名。如果克里奥加入，一切希望皆成泡影不说，大家可能都会受到他拖累。平时怎么折腾都行，在这个节骨眼上丹枫露不愿让任何人冒风险。
　　天快亮了，为了第二天的训练，主教练丹枫安排本节休整一小时。
　　上一节快结束的时候欣博彦演示了垂墙静立和高空倒悬，克里奥完全做不到，没有武士的基本体能和功力，单凭与魔轮球的心灵感应是无法完成这些高难度动作的。
　　本节训练结束，克里奥训练场没见着芳町，心里格外慌乱，七弯八拐找了好几个舰桥舱道，终于发现了柯道南。
　　“我姐呢？”克里奥促问。
　　柯道南略略往身后的舱门偏了偏，食指压在嘴唇上意士克里奥安静。
　　“我有急事找她。”克里奥换瞳语说。他知道这样的情况通常是姐姐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在做。
　　“你回去，完了她回来找你的。”柯道南瞳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