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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小珏姑娘正坐在梳妆台前打理发鬓,早察觉了屋内二人神色有些异样,不由得转过身来,古怪的朝宋易近望了一眼。
“是我脸上有什么不妥吗,怎么你一脸色如此难看?”
宋易近眉头紧锁,却不知如何开口,芙兰掌门在旁,却是有些开心模样,一声轻笑道:
“先前观妹妹入睡时分,脸色有些虚白,只怕是气虚体弱之兆。姐姐我瞧在眼里,痛在心间,便割了手指,喂了妹妹一滴,绫罗真血。”
“那,又是什么东西?”
小珏脸色有疑,似也觉得有些不妙。
芙兰掌门有些奇怪,瞥了这看似懵懂无知的姑娘一眼。
“他居然,连这玩意都不告诉你?”
“这些武道上奇奇怪怪的东西,他倒是老想告诉我,可我也没什么兴趣,自然,知道的甚少。芙兰姐姐,你不会害我吧?”
“怎么会,这物,是我芙兰一支血脉精华,乃是上百代伺候那株芙兰绫罗,由那花熏香之中,才凝结于体内而成。这东西妙用甚多,不知有多少人觊觎而不得,若论最大的好处,倒是在十余年前,叫你这位郎君,给占了去。”
小珏听着古怪,狐疑瞥了宋易近一眼,这宋宗主低头黯然处,轻声道:
“当年能跨过那道坎,多亏了芙兰掌门用,用一身绫罗精血为我灌体,此恩此德,没齿难忘。”
这姑娘这才似乎有些明白了过来,略略点了点头,轻声道:
“倒不想瞒着掌门,二位毕竟曾在江湖上有过些古怪传闻,妹妹听着了,只觉得心中闷得厉害,所以日常但凡是和这人一起,便不想提那些旧事,和掌门的名讳。所以今个,到真的是第一次听说了这门名堂。怎么,这东西如此宝贵,只是喂了一滴,便吓得这人脸色都有些不对了。”
芙兰掌门妩媚一笑,低头处,却又瞧见那被褥被小珏先前一翻,漏出了条男子亵裤,竟然也是通体紫色,又纹了些古怪图案。
她哪里会不明白这是何人之物,又怎会想不到这意味着什么,拿眼瞥了瞥宋易近,脸颊罕见的抹过一丝红晕,轻笑连连:
“十年未见,瞧你早注意了修饰,全身上下,也是极干净,怎么,这睡觉不穿亵裤的毛病,还是没改?”
此话一出,宋易近和那位小珏姑娘,都是脸色大变。只不过宋易近惊的是少时之事被人揭破,更指向了一些疑处,小珏却是立刻想到了某种可能,瞧着爱郎的眼睛中,第一次有了些怨。
芙兰掌门瞧着二人脸色,却是眼睛愈发明亮。
“看来,关于遇到你之前之事,他确实跟你说的甚少,那妹妹只怕也不知道,这芙兰绫罗的另一般妙处。”
“什么妙处?”
小珏依旧死死盯着宋易近那双有些躲躲闪闪的目光,便是随口一问。
“这血只存于我家一支,若是他人沾了服了,如果没有太天位修为炼化血中磅礴精元,便只有一个下场。”
她脸有得色,轻轻瞥了眼小珏,只见这姑娘神色依旧,似乎完全不把自己那番话放在心上。
芙兰掌门一声冷笑,暗道果然是个没有半点修为的普通女子,便只是张面孔生的有些狐媚,连自己这般杀机腾腾的话语,都听不懂。
她咳了一声,终于让小珏重新瞧向了自己,才慢悠悠道:
“除非有我家独门解药,如若不然,便会逐渐被这花毒化去血肉骨脏,浑身蜷缩成一团,最终,整个人变成朵如你郎君最爱用的紫晶花儿,当然,若是嫌那法儿太慢太折磨人,我倒也有法决让花毒立时爆发,便连你这位至尊哥哥,都阻不住。妹妹,听明白了吗?”
小珏凝望了她许久,忽然哦了一声。
“所以,我是要死了吗,唉。”
她只是随便将身子一转,又在镜子中瞧了瞧自己的模样,倒是没有半点害怕模样。
“日头里,终年也见不到他几面,便总爱瞎想,想自己到底会如何死去,姐姐倒是帮我解了这道难题,变成花儿?这死法倒是极雅,连尸首残骸,都无需人来打点,也多亏姐姐替小妹想的如此周到了。”
小珏说罢,竟是朝芙兰掌门一笑,再不顾二人有些发愣,从案上取了支青蒿眉笔,自顾自的在眉间画了起来。
“你不害怕?
芙兰掌门冷眼看着这姑娘,正待再把那凝花而死的惨状加油添醋说上一番,宋易近却已冷冷开了口:
“说吧,要什么,才能换她的命。”
“便把我想的那么坏吗?”
芙兰朵儿更不望这人一眼,又打量了小珏半刻,这才转过身来,自那桌下,取出了副棋盘来。
宋易近古怪望着此女,见她仔细把棋盘摆了摆正,又款款而坐,便朝自己,点了点下巴。
“什么意思?”宋宗主眉头紧皱。
“少时最喜欢和你下棋,便以棋,了断我们之间这段孽缘吧,你陪我下到天明,那也不准去,若是做得到,我便与她解药。”
“原来是想把我困在此处,倒是打的付好算盘。”
芙兰掌门闻言终于抬起了头,朝这位昴日真主妩媚一笑。
倒是这鸡真主有些茫然,下意识的回头望了望小珏,姑娘却不说话,仔细描完了眉,又眨了眨眼,才站起身来,坐到了那张椅上:
“男女本有别,便是宫闱之内,也甚少有女子能下赢男人,倒不能叫他占了姐姐的便宜,我也学过几日棋,便由我来和姐姐对弈如何?”
“你?”
芙兰掌门还没多说什么,小珏已捻着颗子儿,摆在了天元之位。
芙兰朵儿眉头一拧,早忘了到底该谁坐下,正想骂上一句,却见这位小珏姑娘一脸胸有成竹,正自淡笑望着自己。
“这棋,有蹊跷?”
芙兰朵儿疑眼瞧了她许久,终于点了点头。
她却不去捻子,只是运了些真元,便有颗棋子自棋蛊中忽然一跳,轻轻巧巧的落在了三三之位。
“咦,还能如此下棋,倒是简单,下次你得教我。”
小珏看着羡慕,朝宋易近笑了笑,便又捻了一字,竟是贴着先前那手,摆了下去。
芙兰掌门更是看的奇怪,思索许久,又有棋子无风自动,落在了小目之上。
“我和姐姐下着,你该忙什么,边忙去吧。”
小珏盯着棋盘,似乎也有些看不懂芙兰掌门这招,便又贴着先前那子,落了一手,宋易近沉吟不语,却是不动分毫。
芙兰掌门瞧得更是奇怪,已然有些愤愤然,随意在角上挂了一子,斜眼道:
“妹妹,这等下法,可是送死不成?”
小珏却是眼中一亮,似生怕芙兰朵儿后悔,连忙在那三子支末又点了一子。
“赢啦!”
她兴奋不已,忽然伸出个细润掌儿,宋易近自然知道她心思,微笑着轻轻和她击了下掌。
“妹妹,是在开姐姐玩笑不成?”
芙兰掌门冷眼看了看那一字四子如龙,似乎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怒火。
“可不是,姐姐这手自走棋虽是精妙,可也就是个手段,我这五子棋,才是货真价实的两端通天,再也无可阻拦,怎么,姐姐要耍赖不成?”
她笑靥如花,便只盯着芙兰掌门那张逐渐涨红的脸儿。
“明白了,你是在逼我杀你。好叫你家这位至尊哥哥,再无顾忌。”
芙兰掌门霍然长身而起,杀机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