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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位极人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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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水听了宝蓝这话,却是一阵沉默。
  他倒不是于这极宗有什么成见,只是这兄弟二人一人生在东海,一人长在西荒,虽都有不少厮杀经历,可对于这大梁江湖实在是所知甚少,只怕连那十四个天阶宗门都说不全。
  他二人身世都不寻常,原本于这宗门之择十分慎重,但这兄弟二人毕竟涉世未深也未曾多虑,只抱着便是走一步算一步的打算,如今忽然这极宗大小姐相邀,一时之间倒是拿不下主意,脸上顿时露了踌躇之色,思索片刻,才回道:
  “实话说,若只有我一人,倒没什么所谓,但我与我那兄长必定是要入同一宗门的,这事,未还得找他商议商议。”
  宝蓝脸色顿时黯淡了下去,她心中本就知道极宗虽贵为四大宗门之一,但在江湖上的口碑却着实不佳,见了阿水这扭捏之色倒也在意料之中,以为他俩早拿好了主意,此时只是推搪之词。
  她十分失望之际,正欲说些什么,忽然间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随即那武场边响起如潮一阵惊呼,两人均是一愣,不由得把眼望向场中。
  只见那辽东李公子此刻手中持着一把古怪褐色长物,于场正中独立,正朝着那另一侧铜人之下之人冷笑不止。那金甲铜人下却有一人已面孔朝地而倒,头部却有一滩鲜血愈来愈汪,此时第二场才刚刚开始,那人甚至连铜人都没迈出便身死当场,便连台上笑笑生与东东卡二人似都是未反应过来,只是呆呆望着一缕血气似有生命般,于空中慢慢便飘向了李公子。
  他低头看了看手腕,脸上却似甚不满意。此时于这几万人中,似独察到了阿水的目光,刚取了条人命,便回头朝他笑望,待见得阿水身边的宝蓝姑娘,那双眼睛却是一愣一亮,于姑娘周身上下打量不止,连连点头,阿水见这厮长得虽是俊朗,目光中却有十分猥亵之意,隐觉有些不妥,他心中一热,便上前跨了一步,拦住了这李公子目光。
  李公子却是哑然一笑,不再看他。只见他左手托起那长物之端,右手于底下某处一探,也无甚动作,那长物之端火光一闪,又一声脆响传来,对面铜人下便有一武者随声脑袋诡异一仰,莫名血花飞溅处,竟似被大力所击,整个身子朝后飞去,摔在地上一动不动。
  阿水射道修为本就甚深,于此中之道也颇有见识,此时已瞧出些门道,他手中那柄火器极似大梁常用的火铳,只是火铳都是内填铁砂散而袭之,声势虽大,射程和威力倒都是一般,根本破不了缟玉境以上的真元防护,甚少有武道人士使用,但这柄古怪长枪射出的倒似乎单单是颗尖锐弹丸,力道集中处威力极大,更有秘术真元相持,射程之遥骇人听闻。
  对面那堆武者瞧他于十几丈外取人性命如探囊取物,心中皆知这天位之人射道修为实在了得,若再坚守不出,只怕要被他一个个点卯过来,便有一人领头发了一声喊,八人皆朝这李公子冲来,只是刚冲到一半,便有一人惨叫一声跪地不起,似是被地上什么物件所伤,李公子却未再杀人,只是哈哈一笑,朝后道:“帮你们解决了二人了,却有点乏了,你等速速了结此处,我好休息。”
  他那营之人本就为他马首是瞻,此时听了这话,虽不情愿,但见李公子已将对面众人逼出了铜人剑下,也知是大好时机,却也个个发了声喊,便冲将上去,斗做一团,一时间场内秘术横飞,血气大盛。
  宝蓝瞧的心惊,轻声问道:“他拿的是什么东西,怎么如此厉害?”
  这却问道了阿水擅处,好不容易在心仪姑娘面前寻到了机会,少年咳了一声,摆了个自觉潇洒不凡的高人之姿,慢慢道:“那是极西之地的一种火器,他使的那术名就唤长枪之术,这术本极厉害,但需有这大梁罕见的极西火器相佐,才能真正发挥威力,若是只拿弓弩驱之,却没什么大用,这些讲究,那术典上却是未曾记载,故大梁射道之人皆以为这术鸡肋,甚少有人去学。”
  宝蓝偷偷瞧了他一眼,只见这少年眉眼依旧是那么好看,只是一张稚气脸上此刻却装的一副老成持重之色,不禁呲的一声偷笑,却想到一事,问道:“那你久在西荒,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阿水大窘,心道这牛皮可不能再吹下去,忙道:“西荒嘛,离极西之地近,那讯息当然就比尚海多些。”
  “扯犊子。”一声轻骂传来,却是宁王于承渌二人已回了此间,这厮抱胸侧立处,眼神似笑非笑的瞧了瞧阿水,又瞧了瞧宝蓝,直把这对小朋友瞧的都是满脸飞红不敢还嘴,承渌的眼神盯在那李公子手上,似有所思。
  宝蓝情知这两人一返,和阿水再说什么话也不方便了,便婷婷行了一礼,轻声道:“离台久了,怕是要被人责怪,小女子便先回了,公子记得后面小心应对,勿忘了晚上之事。”说罢,便转身而去。
  宁王瞧着她那苗条背影渐渐远去,啧啧处走近阿水捅了一肘,一脸坏笑道:“你小子进展挺快啊,都和姑娘晚上有事了。”
  阿水心下却是甚恼他此时而返,白了他一眼道:“兜里没钱,她晚上愿请我俩吃饭,又怎么了?”
  宁王笑道:“那可得算上我一个,话说你俩雏儿说了啥,给哥哥说说,我给你出出主意?”
  阿水正欲骂将过去,转念一想,自己与这男女之事真的是一知半解,这宁王瞧着倒是老练之辈,迟疑片刻,终于如实道:“也没什么别的,我夸她衣服好看人也好看,约好了下次比试比试,她邀我入极宗。”
  宁王听着他话,先是一笑,复而脸带鄙夷,听到最后一句话,却是脸色一凝,道:“极宗?”便连承渌听了这话,都把眼望了过来。
  阿水瞧他神色,疑道:“极宗有何问题?我听闻它乃大梁四大宗门之一,更有位绝世之人坐镇,寻思着也不差其他三宗吧?”
  宁王却未立刻说话,就地踱了几步,才道:“极宗确实是有位当世武道至尊,可除开那位,势力却连十大派其中较强的几派都不如,更不能与其他三宗相比,听闻极宗背后那位于朝廷关系还极微妙,可真不是什么好去处,你小子别是看人家生的漂亮,一口答应了吧?”
  阿水望了承渌一眼,道:“这事我已和那姑娘说了,要和哥哥好好商量。”
  宁王依旧在哪边踱步不止,他忽然停下了脚步,望了望四处无人注意,把眼直直望着阿水,轻声道:“我却有个好去处,你兄弟二人要不试试?”
  阿水与承渌见他语气认真,皆是望向于他。
  宁王深吸了口气,道:“你也皆知我是王侯家之人,来这也就是想试试自己斤两,倒从来也没想过要入什么宗门,待这武斗完了,就准备依府里安排去军部报道。我于你兄弟甚投缘,何不与我一起报效国家,也别浪费了这一身好本事在这草莽之间。”
  阿水和承渌都是脸色一变,少年迟疑间,正欲说些什么,宁王却是摆了摆手,复道:“我知承渌是东海人,这又何妨,东海本就是我大梁藩属,再说了,你不提,我不讲,又有谁知道他身份,今日我且把话放在这了,若愿诚心助我,有朝一日,定叫你兄弟位极人臣。”
  他把那后面四字咬的极重,笑眯眯的瞧着兄弟二人,可他却实是高估了这两位,只见阿水挠了挠头,似浑不觉这四字隐隐然有大逆不道之意,反而眼珠一转,奇道:“我哥哥身份,你又怎么知道了?”
  宁王瞧了他半晌,哑然失笑。他是个直爽之人,心中稍一盘算,身子一倾凑到阿水耳边,便欲将那大事和盘托于眼前才认识半个时辰的兄弟二人,正欲说处,场间砰的一声脆响,随即便是全场大哗,三人都是一愣,眼神便都望向了场间。
  只见那处此时复又已倒下了数人,那李公子却站在最后处,正自平端着那柄长枪,又一声脆响处,一人应声倒地,场间剩下众人却不分哪营皆是脸色大变。
  只见那李公子把长枪一摆,脸上冷笑间却道:“许久没有操练,这准度却是降了许多,实在对不住这几位兄弟了。”
  原来他先前那两枪,却是射杀了两位自己这营的武者。
  他以天位修为,持极西火器施展那长枪秘术,枪枪威力奇大,更是弹无虚发,场间并场外几万人,便是没眼睛的都看得出这位射道修为极深,又有谁会信他那失准误伤同伴之言,有知道他的,都明白这厮终究还是嗜杀之人,瞧着他眼神间血腥之色渐起,怕是未打算放过场间任何一人。
  只是这乱武斗本就无甚规则,更未提过不能同营相残一事,眼瞧着场内惨状,那观礼台上与场间的诸多高手执事们似都无甚反应,只是冷眼望着场间。
  此时他说完了那道歉之言,复又举起了那柄长枪,场间众人皆是心胆欲裂,纷纷四散而逃,那李公子身周皆是血气蔓延而至,脸上疯狂之色愈浓,忽然间竟仰天狂笑起来,手上那长枪连连而射,每一发都有人应声而倒,一时间惨叫连连,血泊处处,这武斗场,倒似成了他的狩猎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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