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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狼首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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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承渌一袭白衫猎猎,手抚那黑木镶金琴匣,伫立于场间甲营众人之中。他把眼凝成一丝,正细细瞧着身前十丈处那座金甲铜人,又着意在那铜人手里赤红色巨剑上凝看了片刻,微微点了点头。
  此刻第一场武斗已然开启,却没有如那芙兰掌门所说立刻便血战起来,两营武者正分立于本营首座铜人之下,脸上皆是凝重之色,却无一人上前,已然过了小半支香的时间。
  场下看客们自然是大为不满,喧闹中不少人倒是哈欠连连,更有好事的便喊叫起来:“怎地都跟木头似的,你们倒是打啊。”
  笑笑生见状倒是一笑道:“诸位看官倒是莫急,敢站于这武斗场间的,皆是草莽中的英雄人物,胆识经历都是不凡。诸位且请看看这场内的八座金甲铜人,和这铜人手中的巨剑再来说话。”
  看客们起先大多以为这金甲铜人只是摆设之用,赞叹甚雄伟甚凶厉之余,倒都不知这铜人有何特别之处,闻言几万双眼珠都是齐齐望向了场间那巍峨矗立的八座铜人。
  东东卡随即道:“这金甲铜人,乃是仿了某处险恶之地所制。这八座铜人甲乙两营各四,于一一二之数纵向摆设,各自都已贴上了先前已营里众人的血符。”
  看客们倒都没注意到这血符,此时闻言都把眼寻去,确实如东东卡所述,每座铜人额前都有一道杏黄符纸,上面依稀有血红丝丝,怕就是那用众人之血画的符篆。
  笑笑生接道:“这铜人可不是摆设,乃机簧之术以法道驱使,手中巨剑威力甚大,第一挥之下便等同缟玉境圆满高手全力一击,之后每一击更会威力倍增,待得第四击便已有鎏钻境圆满之威,第五击始,每次砍下,都有羽天位出手的威能。”
  东东卡又道:“羽化极太,为天位四大阶。这羽天位已然是天位之实,乃千千万武道之人毕生梦寐之境,一击而下有多少威能,诸位但且想想。再给诸位提个醒,场间众人此时都是真元受制,修为大打折扣,即便是有同如羽天位的功力,怕也撑不过那第五击。”
  笑笑生点了点头:“这铜人受法道驱使,除了有额间同样血气之人,任何活物近了身周便会被出手搏杀。若是有人在它那巨剑范围之下伤了拥有符篆血气之人,还会立刻激怒于铜人。不管先前在攻击何物都立时会被巨剑砍下,不死不休。幸好这玩意是个死物不能动弹,只需脱离巨剑范围便可逃生,不然倒可能是场间最可怕的存在。”
  东东卡随即阴测测道:“所以我说众位,若你此刻立于场中,你会不会先发制人?”
  场下看客纷纷凛然,且不说东东卡轻飘飘那羽化极太四字,便有很多人此生第一次听闻天位之阶,但听得那死物甚至能施展出传闻中的天位之力,便已惊世骇俗。要知在如今大梁,鎏钻境虽已是武道极高深的境界,各大宗门却也不缺,但哪怕百位鎏钻圆满之人中,也未必有一个今生能晋入天位,天地之间实乃殊途。
  故能到天位的每一位,都是天才绝艳之辈,世所难遇。这机簧死物能挥出天位之力,实是不可思议。震惊间便都明白了众武者的心思,此间修为受制下,谁又敢率先顶着这恐怖铜人出手,只是若如此,这武斗又怎得打的起来,若是自己上去,怕只想着要缩在那铜人身下,求保一命。
  此时阿水也听到了那台上两人言语,倒是暗暗点头,他熟知那困龙坑罗汉出手之威,先前便瞧出这金甲铜人远远不及本尊,只是不好估量具体威能,虽无所顾忌,但他不是傻货,自然就没有率先而动。
  待听了这笑笑生和东东卡细说,心下了然之余,少年微微一笑便欲踏出人群,却见一阵骚动间,有一人先于自己走了出去。他定睛一看,却发现这人赫然是之前那位宁王。
  只见这宁王气宇轩昂,黑衣红鞋着身,蒲扇般大小的手里持了一把枯黄木纹长弓,大步便走出人群,于对面那第一座铜人巨剑范围五丈之外站定,此时正傲首望着对面站成一圈的众人,冷冷而笑,他本身量极高,此时迎风一立,一人俯视着整个乙营,却有一股霸气顿生。乙营众人见他如此托大,倒皆是一惊,面面相觑间,却没个人敢就迎了上去。
  后面的刘步德也是一惊,骂道:“这位宁王身手看似不错,怎地这般鲁莽。要知我等现在连对营所择术法都未所知,冒然出了这铜人之侧,实在太过冒险。这秘术间往往有许多相生相克,只能小心查探徐徐图之,他此刻万一被人围攻,只怕是救都来不及。”
  阿水本正待上前,闻言却是一脸不屑:“先前观舞和听那漂亮姐姐说话之际,你们倒是个个鸡血上头恨不得立时厮杀的样子,怎地现在一个个又怂成如此?”
  刘步德瞪了他一眼,冷笑道:“阁下倒是一如既往的口气冲天,既然如此,何不现在就上前相助,也好叫我们多看看对方门道,纵使身死立即,但叫也有所值。”
  阿水呸的嘟囔了声晦气,道:“这又何须动手才知。对面乃四法三体二斗一侍,其中左首那绿衫女子择到了辉姬之术,在这场中却是极好的择选,你早问我,我就告诉你了。”
  刘步德瞧着他脸色,心中暗自思索这小子言语凿凿,似非胡乱而言。把眼望去,却见那女子身边的确是围了两条粗壮汉子相护,背上更背了一把极长之杖,隐隐有流溢光华自那杖头而起,确实好似那传闻中极适合乱武斗的辉姬之术。
  他心下暗惊,便连语调都变了,带着一丝请教之意道:“这位小兄弟,又是如何看的如此仔细清楚?”
  阿水笑道:“我本就一直蹲在术石旁等长老相助,故而顺便把他们都记下了。”
  刘步德却没想到这出,哑然失笑,却不再嘲讽于他,心中暗自开始盘算战法。
  此时那宁王伫立于乙营前许久,见没动静,冷笑道:“诸位都是抱着必死之心来此求大功名大突破,怎地就被我单身一人堵在此处,难道诸位都是学的那山龟之术,就没个有英雄豪气的出来比划比划么?”
  乙营众人闻言,皆是脸有愤色,当即就有两人受了激,欲站出来,但瞧那绿衫女子忽然低语几声,那两人一听之下点了点头,却又收了脚步,只是冷眼看着宁王。
  宁王略诧,微微打量了这女子上下,心中有数点了点头。他眉头一皱,瞧了瞧手上禁制,此时一炷香时候仍然未过,十八片花瓣中,还是仅仅只有一瓣显出金色。
  但见他低头望着自己那双红鞋,沉思少顷,忽然仰头哈哈一笑,随即微微运劲。
  只见他运念间,乙营众人却顿觉无端端一股阴风刮来,浑身一股寒意直冒。
  这高大汉子身边方圆六七丈的青石板上便立有丝丝黑色雾气缕缕而生,青天白日里居然隐约闻得鬼声唧唧,又有长长一道乌黑鬼气渐渐清晰,环绕宁王身周,却于无间处长出一颗长橼狼首,两眼冒森森蓝光,冷冷注视着乙营众人,鬼齿森森而现间,垂涎欲滴状似欲择人而噬。宁王身上也好似有通体白毛虚影,自皮下根根冒出,眼中泛着湛蓝之光,映的那脸甚是可怖。
  场间看客看到这场面,十个里八个倒是看的心悸不已,有胆小的已经喊起了闹鬼手脚发软。笑笑生于台上不以为意,却不解道:“这位把双子之术倒运的精纯的很,只是怎么就先使了这第二式?”
  宁王听到台上此言,把嘴一咧。只见他运起这式后,也不出手或怎,却拍了拍了身上那锦缎黑衣,忽地朝地上一坐,双手朝后一撑便笑嘻嘻望着乙营众人,眼见对方均是愣在那边,他摇了摇头,索性身子朝后一倒,双手枕于脑后眼睛一眯,双脚翘了个二郎之姿,把那大红布鞋底高高亮起,躺在那鬼气环绕之地,竟似睡起了午觉。
  场间诸人一时间,皆把眼望着那双红得耀眼的大脚晃来晃去,却被这人狂浪之举所镇,一时间寂静无声,终于东东卡在台上迟疑道:“这,这位兄台是来寻死的?”
  “找死!”“孰不可忍!”乙营铜像下,便有两人疾冲而出,攻向宁王,那绿衫女子一声小心有诈还未出口便知已来不及,随即跟着那二人向前,手上已握着那把极长极亮之杖,眼神间却不看宁王,专心盯着他身后众人。
  果不其然,这宁王还躺于地上之际,便有一道白色身影拦于他身前,除了那承渌却还有谁。只见承渌朝他赞许的点了点头,便一运劲,身周顿显一道赤红光霞,那霞光如纱如笼,表面却有若干古朴符篆闪烁流溢,一望便知是某种护体之法。
  “巨尸之术第二式。”那绿衫女子似是所知甚博,眼见两人均已露了式,说话间便一声轻咤,将手中长杖一挥,那杖端光芒一盛,顿时涌出一股夺目之辉,如流星般挟着一股璀璨波纹,朝二人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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