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快眼看书 / 御龙凌极境 / 第二十章 叫我宁王

第二十章 叫我宁王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刘布德听他话语,心想今天这是怎么了,遇到的人一个个口气都比天高,但看这人身形手脚,却知道他与那俩人不同,八成是真的自负绝学才敢如此放言。忙不迭道:“尊驾一看就功夫了得,没请教?”
  那人听了这话,摇了摇头大笑道:“想什么呢,我比你们也好不了多少,厉害的不是我。”此人脸上却是坑坑洼洼,但一言一行间却磊落洒脱不凡,多有英武之气。刘姓大汉暗中点了点头称道好一条汉子,却才反应过来他话。
  “你说的高手前辈,是哪位?”他疑道。
  此人拿手指了指承渌,又指了指阿水,看了刘布德一眼,道:“这两位要是认起真来,你们这满场之人一起上,也撑不过十息。至于我么,拼尽全力,大概能逃出条命去。”
  刘布德一惊,细细一想便知这英武汉子怕是听了那句五道皆精着了这俩小子的道。他连忙打算出言提醒,那人却摆了摆手。
  “我叫高震宁,相熟的朋友都喜欢唤我一声宁王,你们也这么称呼我吧。这次择到的是那双子之术,权当我是个射道使吧。至于境界么,比那胖子高点。”他话语之间,便指了指那黑大汉。
  此人说话真是太多语出惊人之处,以至刘布德和身边众人都来不及细细品那高点二字,也未曾想那胖子的鎏钻境圆满身份,就连阿水和姜承渌都一起侧头望来。
  刘布德定了定神,望了望四处,才轻声道:“尊驾再不凡,也得守规矩,这王字,可不是我们庶民百姓能用的称呼。”
  “怕什么?”高震宁道:“祖上确实是开朝王侯出身,只是后来有个祖宗脑子不灵去闹了点事儿,给撤去了实权只留了个空壳子,货真价实的破落王爷一枚,不然,我今天就在那看着你们比试了。”说罢便拿手遥遥指了指观礼台。
  他所说之话不尽不详,但刘布德心知这能把开朝王爷家贬下来的一定不是什么小事,多半是史书上都有载的大动静。只是此人诉说此等事情倒混是不在乎,脸上还是笑意不变,当真是个人物。连忙道:“那可真得称呼一声宁王爷了。”
  这宁王交代完自己所择秘术,便已回头朝承渌走去,闻言道:“把那爷去了,不然到时候生死之间可别怪我。”说话间已走回原地,依旧笑嘻嘻的撑坐于地,打量承渌周身,时不时便点点头,似有什么收获。
  姜承渌被看的久了,倒也一反常态,低头把这宁王仔细打量了一番,脸上却无拒人之意。他侧头思索了片刻,硬生生道:“宁王?”
  那高震宁哈哈一笑,点了点头,问道:“你叫什么?”
  承渌摇了摇头,宁王脸色微变间,阿水已走了过来,蹲下一拍他肩膀:“兄弟莫怪,我哥哥口舌有疾,他叫姜承渌。说起来你这称呼可是我哥哥能说的第四个词,有点意思。”
  宁王闭眼,将这名字念了数遍,睁眼道:“记住了,姜承渌。”
  “宁王。”
  三人一立一蹲一坐于地,彼此上下相视间,忽然均是一笑。
  阿水也甚是开怀,望着承渌,又望了望这能让哥哥开口的宁王,略一思索,忽然把脸一沉。
  “所以你准备几时问我名字?”
  三人谈笑间,却有两名皂衣执事拥着一儒雅老者走了过来,这三人在十人前站定,其中一稍老执事望了十人一眼,点了点头大声道:“各位,劳烦都来我处滴血画禁。”
  众人闻言知道终于要画那血符禁制,便依次向前,或用随身刀具,或拿身上尖锐之物,陆续往那碗里滴了几滴精血。
  阿水倒是没经历过这滴血之事,他摸了摸身上,想起除了背了个布袋来,似乎身上也再没什么随身事物。
  他正发愁间,看到那黑大汉把自己大拇哥哒塞进嘴里闭眼一咬,便滴出一滴鲜血出来,不禁暗暗点头,心想原来江湖人士都是这么干的,于是也把自己小拇指擦拭了下,闭眼忍痛便狠命咬了下去。
  “真特么疼。”阿水睁开眼睛,却看到承渌在身前,似甚鄙夷的瞧着自己。
  只见他伸出一根细长白皙的手指,拿大拇指甲在手指上一划一挑,便有一滴鲜血不偏不倚,跃入那碗中,随即撇了阿水一眼,摇了摇头转身走开。
  宁王在一旁看着,赞叹了声:“帅气。”便也学着样子,同样指甲一划一挑,一滴鲜血飞入碗中,临走前拍了拍阿水肩膀,叹了口气。
  阿水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离去背影,心里还在想这滴血也能搞那么帅的吗我为什么要学那个胖子,却闻端碗那执事无可奈何道:“小兄弟,还滴不滴了,你这地上都不少了。”
  他连忙把手放入碗中滴了滴血,见那儒雅模样的老者已走了过来,随即悻悻然站到一旁。
  儒雅老者把眼往碗里一看,见血已融合。点了点头,自怀中取出一盒,于其中拿出一支金色笔杆的狼毫,将笔尖与那碗血中舔了个饱满。
  说来也奇,这狼毫似是活物一般,居然将那碗舔了个干干净净,几似从未被血粘过。阿水大奇,道:“这笔是活的吧,怎么舔的那么干净,比我,我舔的都干净。”
  那老者正双掌夹笔合十,似乎在往笔内灌输什么东西。听这小子的戏虐之言倒是睁开了眼,笑道:“你这少年倒是眼神细腻,看的出这笔的神妙。可我老人家就是说了,你又会懂?这可已不是你们武道的东西。也罢,就第一个拿你画禁吧,来,伸手。”
  阿水心中倒是暗暗叫了声苦,想到也不知这头汤会不会劲道更足,格外把自己修为压低几分。却也不想多生事端,便老老实实伸出一只手来,那老者将他手一把紧紧握住,便是一阵撇捺横折把如少年这般眼神都瞧得眼花缭乱,直如用那笔尖耍出了个枪花。
  待得他眼神稍定,那老者轻声道:“禁制已安,如今你可是丁点修为都提不起来了。”阿水闻言一看手腕,却已有三朵血色槿花现于肌肤之上,栩栩如生间却瞧得有点血厉恶心。
  他微一运劲,却发现体内真元尚在,可经四肢百骸隐有堵塞之感,便再也不能运转自如。不禁喃喃道:“这术端的奇妙,要是有宵小之徒学会了拿去害人,可是一道极厉害的法术。”
  老者脸色一变,随即笑道:“功力高深者自有办法破这禁制,你这小子脑里装的都是些什么玩意。你且速速退下,我好与其他人等画禁,待得一应完毕,那武斗开始,我就会施法于这笔尖残血中,到时候即使你等没有血气来破,也可一炷香恢复一处气穴畅通,但勿多虑。”
  阿水瞧了瞧他,点了点头,便随即走开。那老者也不含糊,顷刻之间便于各人手上都画上了禁制,将笔一收,朝众人抱了抱拳,道:“愿诸位都能得偿所愿。”随即飘然行至场边。
  此时对面乙营也有一位老者行至场边,看似也已画完那禁制,两位执事互相点了点头,唤诸人上前站定,便朝观礼台妖风所站之处行了个手势,随即退下。妖风会意,随即朝芙兰掌门行了一礼。
  那芙兰掌门微微点头,缓缓站起身来。场间本是极喧闹,但台下数万看客瞧见那朱红色的身影一起,顿觉一股难以形容的威压凭空而生,霎时间整个场周鸦雀无声。
  芙兰掌门似极满意,徐伯渊却是轻轻哼了一声。她不以为意,昂首间扫了一眼场下,也不见她怎么行动,身边裙底似乎凭空蒸腾出许多云雾,那些云雾缠绕间都聚于她裙摆处,竟悄悄然将她缓缓托起至台上三四丈高处。
  台下民众不敢出声,但瞧见那曼妙身姿轻轻踏云凌于半空,衣袖飞舞间直如仙子一般,皆是心神俱醉,可这仙子之姿却未保持几息。芙兰掌门望了望离台已远,缓缓将一足弯起,长裙遮盖间依稀看她往后方凭空一踏,但听见轰轰两声巨响,那空中却只剩下一朵白色如伞之云渐渐飘散。
  有脑筋快的,此时赶紧抬头踮脚往第二声巨响处看去,果然那芙兰掌门已傲然立于那处,脚下青石板却早被踏出了一圈蛛网般碎裂龟纹。妖风在台上看那地面,叹了口气,心道还没开打,这地已经开始遭不住了。
  芙兰掌门所站之处正好是双方二十人之中,但见她侧身抱胸,昂首迎风而立,站姿却不似普通尊贵女子般双脚并的极拢,却是个外八字的分足而踏之姿,国色天香间隐露睥睨天下之色。场间众人心中都是暗惊,纷纷低首行礼,只有寥寥几个大胆之徒却是不为所动,打量起这绝色霸王之花。
  “先前在场上与徐大统领一齐瞧了诸位许久,确都非同一般,都乃我大梁之梁。”芙兰掌门瞧见那几人竟敢当面上下打量自己,心中倒是一乐,却不以为意,庄严肃穆道。
  “我大梁乃以武立国,自古就崇武重军,故设了这乱武斗大赛,挑选民间可造之材。这武斗九死一生不假,但正是如此险恶,才能真正择出那些血海尸山如履平地的大高手。”
  “我看似端庄娟秀,骨子里却也是粗野武人一个,斯文话就没那么多了。”她蓦然间眉毛一扬,杏目圆睁,运起真元喝到:
  “名啊,钱啊,都摆在你们眼前了,战起来吧,孩儿们!”
  一时间声震寰野,众人耳膜皆是微微刺痛,却个个热血上涌,脸上斗意愈浓。
  全场的寂静顿时变成了轰雷般喝彩,芙兰掌门说完致辞,却是再也不看众人一眼,昂首离去。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