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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聪灵最后还是没签下同意书。
口头上答应了任由陈皮皮搜查405，事后绝不追究他们破门而入的事情。
陈皮皮满意地放过了他，和杜主任客套两句，就此打道回府。
“明天请个擅长机关解锁的工匠，去把405的门给撬开。”陈皮皮一边走着，和丁二一三说道——这种要以官方名义出面事情，全都交由丁二一三过手。
上车后，没有外人，陈皮皮拿今天的实例教导大李小李：“以后如果你们遇到像何聪灵这样的，不管他是真疯还是假傻，只要他有正常说话的时候，直接针对他的性格弱点威逼利诱让他配合就行。”
“像何聪灵这样的，可能是在躲避什么，事后也不敢闹大。就算是有人事后控诉你的行为属于违规操作，那也无所谓。我们可是临时工，罚了陈警官，大不了下次换个个陆警官、李警官的临时工身份。”
“我明白了，只要走个形式、有个名头就够了。”小李说道：“事后追究责任和我们没关系。”
“没错。”陈皮皮点头，对小李灵活的思路很欣赏：“我们要尊重帝国法律规定里的基本流程。事后的追责，陈警官犯的错，和我一介平民陈皮皮可没有半点关系。”
陈皮皮指了指丁二一三：“这些脏活，丁二一三不方便做，但我们可以在最大的容许限度内做得粗暴直接点。”
敲着手机屏幕的丁二一三突然抬起头，对陈皮皮说道：“开锁的匠人今晚就能安排好，你要连夜奋战呢？还是等到明天。要是晚上继续，那要先回去一趟，我得下班了。要是有事联络，其他值班的特工会接替我的。”
面对选择题，陈皮皮迟疑两秒，回答道：“还是按原计划明天吧。今晚就不过去了，不差这么一个晚上。虽然安在305的监控一直没发现异常现象，但晚上邪气更盛一些，不给自己多找麻烦了。给我安排到明天上午十时吧。”
上辈子习惯了小时制的陈皮皮，可受不了帝国谷神传统的十二时辰制。
即使他这几年好好补过十二时辰制，但还是不习惯喊子丑寅卯。
好在民间俗世里，二十四小时制和十二小时制很流行，陈皮皮不担心丁二一三会听不懂。
小时制挺好，简洁明了，通俗易懂。
一二三四，大家一听就明白。
只不过大胜的小时制没有了零时（点）。
为了和十二时辰制匹配，零时几分都被叫做了二十四时几分或者晚上十二点几分。
二十四时一过，直接就跳入到一时。奇偶一组，就很容易换算了。
“好，我给你安排了。明天上午十点。”
……
今天的进展还算顺利，陈皮皮把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到了明天，三人早早地就回到了老丰村的宅子。
陈皮皮都记不得自己旷了多少天的课了，幸好是帝国设立提供给像他这样的家伙挂名就读的特殊学校。
许多谷神的子女也会进这种学校就读。
不少学生平日里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有时候甚至大半个教室都没人。
差不多放养式的环境，陈皮皮也免去了再当学生的痛苦——到了考试的时候去学校填几张考卷，交出一个不错的成绩就足够了。
“大李小李，下去吃饭了。今天有空，随我一起出摊。”过了一个多小时，陈皮皮便上楼喊二人吃晚饭。
两兄弟的房间换了新门，原来那扇门那天被陈皮皮砸飞，已然不能用了。
两兄弟有了前车之鉴，没有锁门，陈皮皮一推而入，这两人正抱着奇怪的东西比划。
小李抱着个骷髅头，大李手上是个栩栩如生的人头……
他们坐在床边，正讨论着要把手上的脑袋藏到哪去。
这画面……分外悚然。
“……”
陈皮皮默然片刻，平静地开口：“你们两个……这是什么情况？你俩不是很怕鬼的吗？怎么一会儿不见，人头都玩上了……”
陈皮皮甚至觉得这两人会不会被穿越了……
“陈叔！”大李小李叫了一声，答道：“这是模型啊，所以不怕的。”
“我们是有点怕鬼，不是怕尸体。而且这我们也在努力克服这种恐惧的。”
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十分默契。
陈皮皮指了指他们手上的人头模型，问道：“所以，我要问，你们两个，拿着这种模型做什么？克服恐惧训练？”
“还有，你们哪来的模型？我不记得我家有这种奇怪的东西。”
“这是那天快递里寄来的。”大李如实回答。
“夏学文寄给你们的？”陈皮皮略作思忖，问道：“他和你们说过什么？”
我敢保证，那个瞎基霸不干好事，尽是缺德！
“学文哥哥和我们说，我们从山村里出来，总该有个理想的。出人头地这个词语是一个很好的兆头，所以送给我们模型算是他的祝福。让我们摆在屋子里，祝我们居住在有人头的地方，将来能够出人头地。”
MD……都快奔六的老头了，居然还有脸让两个小孩子叫他哥哥……
能不能像我一样成熟点……
这么误导小孩，良心不会痛的吗？
小李食指插进骷髅的眼洞里，晃着食指转起骷髅头：“最近看了关于仪式法的内容，想要求一个好兆头的话，似乎要做成相应的仪式。可是这几天，一直联系不上学文哥哥，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摆放这两个模型。刚才正在讨论商量呢。”
陈皮皮脸色一肃，郑重地说道：“仪式可不能乱摆，可能会招来邪祟不祥的。尤其是像你们这样以人头为主的仪式，造成恶果的概率更高。”
“真的吗？”小李吓得把骷髅头抛下。
“当然。”陈皮皮点点头，他可没撒谎，人头这种东西，寓意常常是不好的。
“可学文哥为什么要害我们……”大李想不通了，夏学文的心怎么那么恶毒呢！
“可能他自有一套完整的仪式吧。但你们现在联系不上他……”陈皮皮耸肩摊手，他还不至于要把夏学文往死里黑，这时候还是帮着说几句好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