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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丁二一三不禁斜视。
“你居然这么变态，还偷偷闻她的体味。”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我只是不经意间嗅到的。”陈皮皮解释道，“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啊。”
“好好好。”丁二一三点点头：“姑且就相信你是不经意间闻到的。”
“那是种很淡的鲜花香水，质量很高，没什么奇怪的吧。”
“香水？香味？”陈皮皮不打算深究，将话题引向正轨：“不，我说的叶雅身上传来的味道，反而是一种腐朽发霉的感觉。”
“尸体腐烂一样？”
陈皮皮点头：“有点像，还带点阴冷的气息。”
“没感觉。”丁二一三歪了歪脑袋：“你是不是搞错了。”
“不会的，我在这方面有特别的感应，她的气味，不协调。”陈皮皮坚信自己的判断。
“按照叶雅口中所说的死者叶丫，在高中时就拒绝了和她母亲叶红花一起跟洋人出国。可见叶丫应该是对其他人存在不信任感，是一个戒心很强的人。这样一个人居然会因为严信的纠缠而困扰，进而答应成为秘密情侣，更甚至于和严信出去过夜。”
“这严重不符合叶丫原来的性格。”
“叶雅说，叶红花是跟随来寻找她的洋人一起出国，去继承了所谓的父母的遗产。叶红花失踪前入境、抵达吕阳后失踪，我们在出入境记录里找到了符合检索条件的外国人，只有一个兰伯特。”
“叶红花和兰伯特没有出境记录，最后一次出现在监控镜头中，是朝吕阳市附近一处危险地区而去。叶红花和那个叫兰伯特的洋人，之后便被列为失踪人员，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兰伯特，星联邦的‘谷神’。嗯……星联邦那边应该是叫做使徒？牧羊人？还是别的称呼？”
“因为兰伯特身份的特殊性，还征召了吕阳当地的谷神去做了一次大扫荡，结果却一无所获。”
“那么，兰伯特去哪了？叶红花去哪了？如果他们死在了野外，总该有尸骨吧。”
“这件事到现在还没有结果，我们完全可以将其与现在的案件联系起来。”
“你的猜测有点意思。你刚才不直接说叶红花已经失踪，是想要试探一下叶雅？那你想怎么做？”丁二一三放下手机，认真地听取了陈皮皮的想法并思考了一会儿。
“先查一查叶雅和叶丫两人的社会关系。还有……注意一下关青青，还有，房东，我从她们身上闻到了些发霉的味道，没有叶雅那么复杂的气息，但也很可疑。”
丁二一三笑着说：“你这是完全抛弃了合理的分析，用直觉做事了啊。”
“跟着感觉走，懂吗？我本来就不是正经破案的料，现在该见的人差不多见齐了，也该从心而动了。”
“有意思，我很期待，你的感觉是不是那么准。”丁二一三双手一交叉，翘着二郎腿，将自己的逼格刷满：“查人际交往，这事情简单，交给户部就行了，不到几分钟就可以把资料传回来。”
真不愧是有黑科技的双修世界，翻档案这种事情有“主神系统”，都不需要人手和时间。
“其实我心里还有一个更有趣猜测。”陈皮皮突然愉快地笑了起来。
“喔～”丁二一三惊讶一声：“说来听听。”
“在我看来，也许死者并不是叶丫，而是叶雅。我们刚才所见到的叶雅，其实是真正的叶丫。”
陈皮皮说得很绕，至少大李一下子转不过弯来。
“虽然尸检结果证实这是叶丫的尸体。但你明白的……身体的死亡并不代表着其个人的死亡。”陈皮皮点了点脑袋：“思维、灵魂，这也是生命的延续。”
“为了方便你们区分，我暂时用叶子这个称呼。”
“叶雅讲的故事里，叶子完全有对叶雅产生感情的理由，高中时叶雅对叶子的照顾，让叶子喜欢上了叶雅。很合理的剧情，不是吗？”
钢铁直男陈皮皮看了那么多作品，虽然实际运用不行，理论大师编剧情是没有问题的。
“可能是类似于夺舍的手段，叶子占据了叶雅的身体。现在305正在逐渐成形的鬼物，说不定才是叶雅！”
陈皮皮兴奋了起来，脑洞不断涌现：“如果是这样，那么很多地方说得通了。”
“叶雅和严信才是情侣，叶子是痴迷叶雅的百合。因为我喜欢的女人被男人睡了，因爱生恨，于是觉醒了或者找到了某种疯狂的法术。”
“叶子夺取了她一直迷恋的叶雅的身体，将她原来的身体破坏，并取走了身上的几块血肉……可能还吃下去了……也就是所谓的我和我深爱的人终于合二为一永远地在一起了？”
“这种病娇剧情展开很不错吧。至于原来的叶雅发生了什么，我暂时没有合适的猜想。等到有了进一步的结果，我再做补充。”
“大致的剧情，我觉得就是这样。”陈皮皮总结道：“也有可能，这个故事里两人的角色正好是相反的。”
丁二一三想了想：“照你这个剧本来演，那之后严信可能要出事，报复情敌不是正常的展开吗？”
“对。不仅是严信，还有黄庆远。说不定这位咸猪手上司也会成为目标。”
丁二一三抛起自己的手机并接住，说道：“但这些只是你个人的猜测，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你的想法。你只能动用自己的人手去安排，我们特务部不会因此作出布置的。”
陈皮皮轻笑一声：“无所谓。不布置也好。我的工作只是查清楚305的案子，死了反而更能说明我的剧本没错。”
“反正死一个两个不重要的家伙，并不会有什么影响。”
丁二一三点点头，像严信、黄庆远这样的普通人，就好像一望无际的稻田里的一粒不饱满的稻谷，少上几颗也没什么大碍。
数量和质量，大多数的谷神都是以这两个因素来衡量取舍的。
“先不说你的剧本，我们接下来还要见一见405的户主。”丁二一三看着车窗外。
前方。
江口市第二医院精神疾病康复治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