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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方文件里看见的记载，从旁人口中听闻的述说。
叶红花和叶丫，母女两代人，坚强而又不幸的人生。
简直是，就算我努力了，也抵不过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何等悲观又消沉的现实。
……
陈皮皮又问了叶丫在死亡前一段时间的情绪是否有异？是否有说过奇怪的话？叶雅都表示一直与平时一样，她没有察觉有任何不对劲。
“我没什么问题了。”陈皮皮仔细翻看了一边对话记录，想不出有其他问题，征询其他三人：“你们呢？有什么问题补充的？”
丁二一三忽然放下手机，抬起头，冒出了一句：“那位小叶子，一直很喜欢小动物吗？喜欢老鼠？”
这个问题一出口，陈皮皮恍然明悟。问题他准备得已经很周全，但还是不免有遗漏。
“不喜欢，也不讨厌。小叶子对小动物没有特别的喜好。”
丁二一三追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死者会常拿剩菜喂食老鼠？”
“不知道。”叶雅想了想，用猜测的语气说道：“或许……小叶子是从那只觅食的老鼠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牵强的解释，但有可能。
丁二一三不再追问，沉思着说：“也许是这样。”
“我没问题了。”
陈皮皮也没问题了。
大李小李还太嫩，跟着熟悉事务没什么主见，闭口围观不说话。
“那就……到这吧。”先前叶雅已经在催促了，没问题就到此结束谈话了。
“嗯，到此结束。”丁二一三随便应了一声。
收起摄像器，四人被叶雅送出门，送进了写字楼的电梯。
“叶女士，今天打扰了，告辞。”
随着电梯门的缓缓合拢，陈皮皮抬头仰视电梯门的顶角：“元……嗯……丁警官，你怎么看？”
“看什么？”
“这个叶雅。”
“等我打完这盘再说。”
……
显示屏上的楼层不在变化，停在了写字楼的地下车库。
一直站在电梯前的叶雅终于迈步，高跟鞋踩在白瓷地砖发出清脆的响声，脸上的哀戚不曾褪去。
“叶姐，那个姓陈的警官，走路姿势好奇怪。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
“是啊是啊。该不会是个瘸子吧。”
“说不定是之前在缉捕凶恶的犯人的时候受了伤，现在带伤查案呢。”
“都说了让你少看点不合理的电视剧了。那么大一个江口安防局，好会缺人吗？伤员回家带薪休养，哪里用得着那么拼命地办案。”
“别说那位陈警官了。边上那个丁警官，一直在低头玩手机，米虫一样混日子吃公粮可真好啊。”
“我觉得那两个双胞胎实习警员好可爱，好想把他们抱在怀里，逗弄他们啊。”
“痴女，你又来了。不要对未成年的小男孩出手啊！小心被警官小弟弟抓走了。”
叶雅所管的分部女多男少，一群女孩子平时可没见过警官办案，唧唧喳喳地聚拢讨论起来。
女孩们和叶雅关系亲近些，不担心会被叶雅训斥。男性员工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假装忙正事，没敢加入话题。
毕竟上司叶雅对女孩子更宽容些，对男性的要求更严格。
这是分部的常态了，男员工也没觉得特别不平衡。
“好了，你们都别起哄了。都回各自的位置工作。”叶雅温和地笑着轰走几个女孩：“等会儿开个小会，每个人都把自己的业务现况整理好，提高开会的效率。”
……
“该死的，又输了。”走出电梯、跟着陈皮皮上了警车的丁二一三骂骂咧咧地收起手机：“现在我有空了，刚才你说什么？”
“我说，那个叶雅，你觉得怎么样？”
“Emmmmm……”丁二一三捧起茶杯，开始沉思：“我觉得怎么样？这个问题就有隐私了。我觉得吧……”
“长得漂亮，腿长，胸挺，屁股的形状也不错，那身制服很搭。尤其是气质气场，绝对有征服感。”
“……”
陈皮皮听着丁二一三开腔，感觉对方说得好有道理。
“请你摸着自己胸口的徽章，提醒自己，你是一名公职人员，你是一名以警察官身份为掩饰的特工，请你不要给这个群体抹黑，请维护好应有的形象。”
丁二一三放下茶杯，无奈地摊摊手：“可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啊。你问我觉得怎么样，我已经忠实于自己的本心，做出了真诚的回答了。”
“我确实是这样觉得的。”丁二一三强调道。
“好了，段子到此打住吧。谈正事，我觉得这个叶雅有点不正常。”
“嗯。”丁二一三点头认可陈皮皮的观点，脸上表情凝重中带着亢奋：“这个叶雅……我觉得……是个百合！”
丁二一三的论断掷地有声。
后座的小李也猛地点头：“嗯！是百合。她对死者叶丫有着不正常的特殊感情，说起和死者的过往会有种迷恋的神色，我看出来了！”
陈皮皮转头，审视着小李：“你小子年纪轻轻，也懂百合是什么了？”
“懂啊。词典里有对这个词语进行解释的。”
陈皮皮琢磨了几秒，终于明白了：“原来她是个百合啊。”
作为一名优秀得不得了的钢铁直男，前世今生都没能改变根本性格的死宅，掌握了理论的陈皮皮终于明白，原来这个叶雅的表现是对叶丫有百合倾向。
【我还以为正常闺蜜都那样呢……难怪说起叶丫的时候，她的神情会特别痴迷的样子。】
后知后觉的陈皮皮带着主观定位再回想叶雅的举动，这才觉得对方的神态变化确实很百合。
陈皮皮瞪了小李一眼：“小小年纪不学好，研究起女孩子的心思来了。再过几年，你是不是就要祸害那些纯真的女生了！”
身为钢铁直男，陈皮皮敌（ji）视（du）起了小李。
“看看你哥，大李这孩子多淳朴。”
“陈叔……其实，我也看出来了……”
陈皮皮：“……”
“这不是我想说的事情。”陈皮皮干脆选择性忽略了大李：“我是说，我从叶雅身上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