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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已经接近了尾声,结尾的烟火依旧绚烂,只是看烟火的人早已经无暇顾及这美丽的一切。这场演出早已经变了味,不再是纯洁高雅的艺术,在这里所坐的人内心都有波澜,又怎能去体会这如素锦半未曾沾染尘世的艺术呢?
春的话语依旧回荡于我的耳边,我和他一身正装看着有着精美雕刻探花的主舞台,和舞台上方尽力表现自己的计算士们。他们大部分是瓦达尔和维利。
他们表演的不算专业,但也不算是很拙劣,是一种鉴于专业和非专业之间的演出。很像,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像”,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模仿,尽可能像的模仿。追求和原著细节一模一样的模仿,没有自己的理解和认知。
导致和机器一般,没有神韵。
乐器的演奏是这样,话剧的表演也一样。整个舞台算的上惊艳的就只有钱小小演奏的肖邦了。但也不能去责怪什么,这次演出本来就没有邀请专业的萨那戏剧学院的人去演奏,我猜测更多的原因是会长的个人喜好。计算士去竭力地配合会长的个人喜好。
演出到还算说的过去,唯一让我感到不适的就是这种氛围,一种奇怪的诡异的虚伪的氛围。
坐在贵宾席上的组织的领导,各个正襟危坐,不苟言笑。
计算士们却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一样,尽情的宣泄自己情绪。他们估计没有像我一样的敏感,没有体会到这种诡异气氛的变化。
整个会场感觉很虚伪,献媚者去尽力的讨好自己的主子。掌权者一遍又一遍地强调加展示自己的权威。旁观者则或沉默不语,或大声棒喝。清醒者无力去改变,也就陷于无限的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之中。
肖邦和柴可夫斯基那种细腻的情感,在世俗的污垢中变了味。这就是维尔格莱德的真正面目吗?我在一旁思考。
“维尔格莱德没有人是无辜的。”
春刚才冰冷地对我说出这句话,这句话让我对他感到很陌生,我知道他因为组织的原因有着太多的秘密,但,这句话所迸发出的情感像是一个绝望者对于苦难的习以为常,和波澜不惊。
苦难就应该是正确的吗?
为什么都无力反抗自己身上的苦难?
还有为什么人生就一定得受苦?
最后的舞台,辉煌的中心剧场。无数艺术家做梦都想登上的舞台,刻着粗浅分明,纹理清楚的花纹雕刻,充满文学风采的诗文,和无数哲学家对于世界的深刻理解和思想。
在我的心里因人的原因变的丑陋,我甚至更喜欢西区的摩天大楼了。
比起虚假的文质彬彬,裸露的欲望有时候显得更加真诚。
钱小小给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她像一个冰清玉洁的小姐,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不简单,和春的判断一样。春和钱小小的过往我不曾知晓。但钱小小所以经历的事情,估计也绝对不算是幸福。
春也许是对的,他对钱小小的监视对维尔格莱来说无疑是有利的。
我看着他,他依旧一言不发地坐着,等待着这场演出的最后结束。
算不上忧伤,但绝对不是开心。
我也曾扭过头仰望背后的在这场演出宣布出山的钱忠仁会长。
他的表情和此时此刻的春一模一样,冷静,等待,和敬畏。
组织的高层在演出的一开始还曾有过交谈,但不知为何现在都正襟危坐,没人敢发出声音言语了。
没有高兴的人,只有不明白形式在虚幻的热闹中发泄自己情绪的人。
气氛特别的压抑,烟火的光芒即将结束了。
会场最后只剩下了一片的黑暗。
演出结束了,最后的音乐是贝多芬的一首小众的奏鸣曲
我也叫不上名字。不是月光悲怆,或者田园暴风雨。钢琴为主色调。其他弦乐寥寥。
降e大调,不得不说这最后的感情的是哀伤的,是没有喝彩的,以至于刚才有说有笑的计算士也被这最后的音乐的气氛所渲染。不那么的活跃张扬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钱忠仁会长选择这首曲子作为结尾。
我用余光瞥见了他,
他很认真,比任何的时候都认真,这首小众的曲子应该是他精心挑选的。
他的嘴唇还时不时的附和,就像一个追求流行音乐的粉丝一样。
可这首曲是那么的哀伤。
他的面庞也在哀伤中显得有些苍老。
会长最后用沙哑的声音,在人群中宣布了表演的结束。没有之前的力气和威严。
一个到了暮年的英雄,在听着像哀乐的音乐中宣布活动的结束。人们在黑暗中一个个地离去,面色更加的迷茫,我走出了整个中心剧场。独自一人,春也是自己一人离去,开着戴姆勒就消失在夜色中。
这难道就是精心准备的一切最后的归宿吗?
我仰望着黑暗。
月亮真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