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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吃晚饭时,黄霸天难得地没有变成美少年出来多蹭一顿,它守着自己的狗屋,几乎是寸步不离。就连那一碗素面,也是徐衫好心端到它跟前,它才吃了几口。
“这家伙怎么了?难道生病没有了胃口?”徐衫返回餐桌,好奇地向李寂然打听。
李寂然脸皮抽搐,不知该如何回答徐衫这个问题,一旁阿黛倒是挤眉弄眼地抢着告诉徐衫:“徐姐,它没病,就是突然生了一个蛋而已。”
徐衫闻言大惊,她难以置信道:“啥!黄霸天生了一个蛋?”
“就是生了一个蛋!”阿黛连连点头,私底下却朝徐衫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徐衫见状了然,估摸着是面馆里的诸人合伙捉弄黄霸天,她便也不再多问。
只是吃完晚餐上楼前,她特意又朝黄霸天的狗屋内探头瞧了瞧,果然发现一蛋,且那蛋还挺大一个的,颜色也是绿了吧唧的。
“这么大的蛋,一只小狗怎么可能生得下来?”徐衫对黄霸天的智商颇感无语,她却是不知黄霸天还做了一个怪梦。
而细究这怪梦,还真不是李寂然搞的鬼,只能归咎于天意。当然,要是科学一点解释,也可能是这蛋与黄霸天有所感应,它内里的小恶魔在冥冥中自救。
譬如这天晚上,玄鹤阿墨也做了一个怪梦。
……
玄鹤阿墨梦见自己又变成了人,但不是她之前垂髫童子的模样,而是一位真正的人类男子。
这男子生活在灾前的人类世界里,每日早出晚归,生活平淡。他唯一的乐趣,就是周末出门远足。
在梦中,某一次他远足到郊外,见前方有一座村庄,就信步入内。他走进这村庄的深处,在一座小桥上遇见了一位少女。
这少女明眸皓齿,顿时让他情不自禁地心生爱慕。但他又不善交际,便默不作声地陪伴着这少女一同在桥上看水。
如此看到天色近暮,少女下桥离去,他方缓缓归家。
第二天,他再次来到这村庄,再次踏上这座小桥,他见少女居然又在桥上,仿佛在等着自己。
他于是继续陪伴在这少女身旁,安静地又陪了她一天。
此后每逢周末周日,他必来这个郊外的村庄,必来这座小桥上,少女也必定在桥上等着他。两人从不开口交谈,甚至从不对视相望。但两人的目光,多半会默契地投向同一个地方。
梦中时光一晃而逝,转眼十年过去,桥上少女渐渐变成了婀娜的女子,但这石桥之约,他们仍然从未停歇。
其间他也曾想过,要向桥上的女子开口求婚。但只要一踏足小桥,看见女子,他便又觉得这样无言才是最好的,是最纯粹的温暖与快乐。
若要是自己冒然开了口,打破了这份无言的温暖,他预感女子或许会答应,但必然有什么东西会被丢掉,再也找不到。
爱人易寻,这份被丢掉的东西,在他看来却是珍贵无比。他不愿意用它来换取婚后的鸡毛蒜皮,家长里短……
……
下半夜之际,在玄鹤阿墨的梦中,这男子悠悠地活到了耄耋之年。
某一天,他与同样衰老了的女子在石桥上见了最后一面。此时,沉默一生的二人终于开了口,他对女子说:“我要走了……”
女子点头,亦平静地回复他:“我也要走了,我们的肉体都已经衰朽。”
“我们以后还能再见面吗?”他伤感地问女子。
“以后?”女子微微一笑,“那是下辈子的事情了,谁又料得到呢?”
“或许我们可以发个愿……这样我们下辈子相遇时,彼此能留个念想。”他拄着拐杖,异想天开地出了一个主意。
“这倒是有趣。”女子赞同他的主意。
“但你要发什么愿呢?”女子接着反问他。
“我愿自己下辈子是那只鹤……”他指着桥下河水边的一只野鹤,温柔地说道,“能让桥上的你,目光一直在我身上羁留。”
“这不公平!”女子立马对他抗议,“这辈子我陪你看了一世的流水,下辈子不能让我依旧光看着你。”
“那你想怎样?”他笑问女子。
“我想……”女子侧过脑袋,认真地想了一会,回答他:“下辈子你要是发愿做鹤的话,我就要做那鹤窝中的一颗蛋,让你尽心尽力地呵护我一回。’”
……
第二天,天色尤还未亮,李寂然突然被一阵狗吠鹤鸣之声吵醒,他打着哈欠,披衣起床,就见玄鹤堵在黄霸天的狗屋门口,与黄霸天大眼瞪小眼地对峙。
两个家伙都在大声叫嚷,吵的李寂然是头昏脑涨,阿黛亦被它俩吵醒了,睡眼朦胧地跟在李寂然身后。
侧耳聆听了一阵,阿黛神色怪异地为李寂然翻译道:“是阿墨要抢黄霸天的蛋……”
“阿墨抢蛋干嘛?抢了吃吗?”李寂然记起了阿墨的那个不良嗜好。
“抢了吃倒正常……”阿黛面对李寂然的疑问,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说吧,我什么怪事没见过。”李寂然挥手让阿黛直言,别吞吞吐吐的。
“好吧,那我说了。”阿黛抬头说出一句话,让李寂然吓了一跳,“阿墨认为,那蛋是她前世的一位旧友!”
“啊!阿墨前世的旧友难倒是恶……恶犬之子?”李寂然脱口惊呼,差点当着黄霸天的面吐露了蛋的真实身份,幸好他机智,急忙又改了口。
“什么恶犬之子?你别乱用名词,阿墨的前世好友是一个女人呢。”阿黛却似乎未觉察李寂然的口误,她自顾自地纠正李寂然。
“既然是女人,那她怎么又变成了这颗蛋?阿墨又是如何知晓的?”李寂然依旧听得云山雾绕。
“因为刚才那女人托梦给阿墨了,告诉阿墨她现在就是这颗蛋。”阿黛耐心地为李寂然解释。
“托梦?”李寂然抬起右手摸着下巴,他低头看了看呲牙裂齿的黄霸天,又看了看锲而不舍地要抢蛋的玄鹤,敏感地察觉到这里面有阴谋!
……
为了查清这个阴谋,李寂然搬了一张椅子坐到狗屋旁,但无论李寂然怎样探察,他都没察觉到异常。
天亮后,徐衫下楼吃早餐,因为黄霸天要守着蛋,却是没空给她做了。这导致徐衫十分不满,她空腹出门时恶向胆边生,低声嘀咕:“不如煎了这蛋吃算了,省得它与老娘抢男人。”
而徐衫的话音未落,神念一直锁定着这蛋的李寂然,顷刻间感应到蛋内有物微微跳动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