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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青年离去,默默坐在面馆门口织毛线的阿黛抬起头,她感慨道:“想不到这两个傻子除了我,还有人视她们如亲人,且还是一个被她们祸害了的倒霉蛋。”
“我也是一个呀。”李寂然指了指自己。
“得了,你那是视她们如亲人吗?你那是视她们如长工。”阿黛毫不留情地揭露李寂然的真面目。
正趴在狗屋内睡觉的黄霸天,闻声探出一颗狗头点了点,被系面馆门口的小白脸也是悄悄撇了撇嘴。
“你们这群没良心的小妖怪……”李寂然恼羞成怒,他一挥袖子,又转身出门。
不过,这次李寂然没去菜市场,而是径直走向街道对面。那儿站着一对男女小童在玩你拍一,我拍一的幼稚游戏。他们粉雕玉琢似的,就像是一对金童玉女。
李寂然的目标显然就是这对小童,但看李寂然的表情,却是一副凶神恶煞要找他们麻烦的样子。且李寂然边走,还边从怀里变魔术一般掏出了一张渔网。
离得尚远,李寂然一扬手,这张渔网就凌空甩出,遥遥罩向这对小童……
眼见这对小童,就要被李寂然的渔网罩个正着,这对小童连忙双手齐出,互相用力一击掌,跟着在反作用力下,他们竟如同两只蝴蝶,翩然向后倒飞而起,各自敏捷地翻身落到了渔网外面。
“咦,动作还挺灵活的!”李寂然轻咦一声,他一拽渔网上的拉绳,又将渔网拉了回来。
这次单独瞄准其中的男童,李寂然再次甩出渔网。
渔网倏忽而至,这回男童避无可避,他吓得惊声尖叫,抬臂护脸,一下子被渔网裹个正着。
但就在这时,网外的女童纵身一跃,她竟然变成了一只翠黄色的小鸟飞速掠过,并用长喙叼起渔网一角,让渔网下方露出了一片空隙。
困在渔网中的男童,见状身子一低,他也化做了一只飞鸟,从这片空隙钻出了渔网。
然后这男童变的小鸟迅速逃蹿到女童变的小鸟身旁,与女童一同比翼在高空盘旋。
“点子厉害,我们先扯呼,总裁日后再来救他。”这两只小鸟叽叽喳喳,跟着振翅飞远了,消失不见。
……
捡回渔网,李寂然空手而归,他经过面馆门口的馄饨摊子。
摊子上正在熟稔包馄饨的无眉冲李寂然一翘大拇指,惊奇问道:“你是怎么看出那两个小孩有问题的?我怎么就看不出端倪。”
“这很简单……”李寂然告诉无眉,“因为他们刚才使用了地球上的一种邪术暗中与某个家伙联系,而我,恰恰正好也略懂一点这种邪术。你是大荒亡灵,自然不懂。”
“什么邪术?”无眉被李寂然说的是愈加好奇。
“这邪术有一洋名,叫做摩斯密码。”李寂然耐心地与无眉解释,“就是通过特定的频率向他人传递消息,譬如刚才那俩小妖,就是假装在玩拍手游戏,利用拍手的节奏给他们的总裁传递消息。”
“这么狡猾!”无眉惊叹,“可惜他们要救的人现在是个精神病,大概读不懂他们的意思。”
“就是啊!”李寂然怜悯地回头看了小白脸一眼,“所以我才过去把他们赶走,免得他们白白浪费功夫。”
“那这摩斯密码除了用拍手,还可以用别的什么方法传递消息?”无眉好学地又问。
“多了去了!”李寂然顺口举例:“什么眨眼啊、抖腿啊等等都行……”
说完,李寂然返回面馆,混没注意面馆门口的小白脸儿一眼睁一眼闭,一脚高一脚低,模样十分怪异。
……
午后,李寂然左右闲着无事,他驾驭起飞剑,顺着上午那两只小鸟逃遁的方向飞了过去。
一般这种飞行类生物,都是喜欢飞直线的,换而言之,它们的老巢八九不离十就在那个方位。
然而这次李寂然似乎判断失误了,他一直飞了数百公里,也没见到一处妖气浓郁的所在。
飞到后来,他甚至见到了一株魔族的大桃树。
这桃树上自然栖满了魔族生物,李寂然围绕它转了一圈,眼尖地瞧见一颗蛋不起眼地遗落在桃树根部。
本着贼不走空的原则,李寂然伪装成一位魔族,悄然降落在这蛋附近。读取过魅魔安德烈记忆的李寂然,一眼认出它就是魔族的最原始形态。
很显然,它应该是被某些魔族不慎从大荒带到了地球,然后又被随意抛弃到此处,任它自生自长。
李寂然悄然靠近它,左右乘人不备,顺手牵羊地把它偷进了旧藤箱。
……
偷走了魔蛋的李寂然原路返回。等他返回面馆,看见狐狸与黄鼠狼懒洋洋地趴在面馆门口晒太阳,一副惬意之极的模样。
李寂然蹲到它俩跟前,掏出那颗蛋,诱惑它俩道:“你们谁帮我照料它,晚上就多吃一碗面。”
这条件很优厚,李寂然以为这两个家伙会立马答应,不料它们瞧了瞧李寂然手中的蛋,却是一起摇头。
李寂然大感不解之际,一旁阿黛放下毛线,她悠悠地为李寂然解惑:“老板,今时不同往日了,它们的义兄刚才送了一只烧鸡过来……它们现在有的吃,才不稀罕你的面呢。”
得,原来它俩刚吃了鸡,李寂然只得举着蛋,无奈地把目光投向阿黛。
可惜李寂然还未来得及开口请求,就被阿黛先严词拒绝了:“老板,你也别看着我,我是未婚少女呢,孵了这蛋,蛋里面的小家伙出来叫我一声妈妈,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接连被手底下的三个员工拒绝,李寂然额只得没辙地转头望向在面馆里独自跳舞的玄鹤,这家伙以前很会照顾病人,估计照顾蛋应该也不赖,李寂然将希望又寄托在玄鹤身上。
但看穿了李寂然想法的阿黛,却再一次打破了李寂然的幻想,阿黛告诉李寂然:“老板,我与阿墨是好朋友,我知晓她有一个不良嗜好。”
“什么不良嗜好?”李寂然不以为然地反问阿黛。
“这不良嗜好就是……”阿黛歪着脑袋形容:“就是……就是她特别喜欢吃蛋。你如果把这蛋送给她孵,多半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
堂堂一座面馆,难道要我这个馆长来亲自孵蛋?李寂然颇为无语,他站起身,就要走进面馆,把这蛋丢到自己床上算了。
这时,阿黛忽然一伸手,拦住李寂然的去路。
“老板,其实你眼前就有合适的孵蛋对象呢。”阿黛提醒李寂然。
“谁,谁合适?”李寂然举目,眼前没有询问的就只有小白脸一人了。
“你说他吗?”李寂然指着小白脸问阿黛,小白脸的脸色,霎时变得更白!
“不是他。”阿黛摇头,“他一个精神病怎么可能做这样精细的工作。”
“对对对,我精神病,做不了。”小白脸连连点头附和阿黛的话。
“那还有谁?”李寂然实在不解。
“那家伙啊!”阿黛偷偷一指搁在面馆门口的豪华狗屋,低声道:“它整天吃了睡,睡了吃,正是最好的孵蛋器,你只需要把这蛋塞进它的狗屋一角就行了。”
……
黄霸天这日午后,平白做了一个怪梦。
它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狰狞强壮的霸王龙,在山林里横冲直撞,见谁不顺眼就一爪子拍过去,连平日里那些厉害的妖王见了自己都要瑟瑟发抖。
它摧石倒树,纵横无敌,统治了整整一座大山。
不过就在这最快意的时候,黄霸天梦见自己莫名怀孕了。这很不科学!因为它是一只小公狗……在梦里,也是一只小公龙。
黄霸天在梦里百思不得其解,却不可避免地肚腹渐大,后来,它只得躲进一个山洞深处,诚惶诚恐地等待分娩。
而在即将分娩的那一刻,黄霸天终于大汗淋漓地从这个怪梦中惊醒。它睁开眼睛惊慌四顾,庆幸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但接下来,黄霸天低头望向自己屁股后面的角落,却是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凄惨嗷叫。
这凄惨嗷叫声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又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