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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寻拓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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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五章:寻拓魃
  宁耳七窍里都涌出黑色火焰,好像化成了一只火焰骷髅,周围温度也骤然升高,和倚楼剑寒气隐隐有分庭抗礼的姿态。
  倚楼剑仿佛受了刺激,气势不断攀升,子房心知再这样下去倚楼剑恐怕会耗尽寒铁的特性,成为一把废剑。
  宁耳仍然神志不清的样子,眼睛中空洞无神,只是茫然的盯着子房手里的倚楼剑。
  子房左手捏印,一下抽空了体内大半气血,指掌间好像真的要演化出一个小世界似的。拳头表面愈发恐怖了,古朴如玄玉,好像要打进无尽的时空里去。拳头四周有万灵闪灭的景象,随着拳头的挥舞不停破灭又重生。这一拳已经达到了登堂境的极致,隐隐触摸到了金身境的威势,初具那五尊观想而成的身影控制子房的时候打出的气势,霸道绝伦。
  战烙一的时候死阎罗把使用仙人投井注入的气血还了回来,使那五尊身影好像勾动了大道复苏了过来,子房从其中借到了一些思绪,发挥出近乎完整金身境的战力。可也因为消耗过巨,昏睡了半月不说,还差点被那几缕思绪鸠占鹊巢。经受宁耳的杀机子房才艰难醒来,没想到醒来就是如此艰难的一战。
  宁耳感受到这股威压,混沌数百年的神志清醒了一丝,头微微转过来一点,眼睛也离开了倚楼剑。下一瞬万灵拳贯空而来狠狠砸在宁耳耳门上,就好像宁耳送上去给子房揍一样。
  拳头划过的轨迹上空气被轻易割开形成一条不规则的真空带,激荡的波纹延绵而去,拳罡尽数灌了进去没有溢出一丝。
  “砰”的一声,如同打到了一块生铁上一样,宁耳浑身一震,眼睛变得好像海眼一样沉郁深邃,他歪歪斜斜的倒退,脖子被大力打歪,挂在脖子上,七窍都留着黑血,气息也变得紊乱。
  子房左手皮肉直接撕开,露出森森白骨,他没有管左手的伤势,右手倚楼剑狠狠抛出。对于子房和宁耳来说,如此近距离的掷剑不亚于被一门攻城锤正面击中,倚楼带着宁耳飞起数丈贯穿在一棵两三个人才能环抱的烧焦大树上才卸去力量。
  倚楼贯穿了宁耳的心脏,能看到寒气蜘蛛一样在宁耳身上蔓延,很快覆盖了宁耳身上的大半区域,冰霜凝结成一茬茬的冰渣子,寒气所过将黑火逼退,不一会仅剩右臂和半边脑袋还燃烧着黑火。胸前那之鸑鷟的凤头也被冰封住,妖邪的凤眼透过冰霜仍历历可见。
  子房也有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却不像这只鸑鷟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宁耳晃了晃脑袋,眼中黑色褪去,尚有一丝清明,他双手后撤,重重肘击在大树上。
  “噼嚓”一声大树拦腰而断,断处参差嶙峋好像白骨一样森森,树皮被烧成黑炭树心还坚韧如常,竟也被轻易撞断。
  他脊椎自下而上逐节扣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身体也开始摆正,最后脖子“咔吧”一声回位,看的子房毛骨悚然。子房觉得不能任由他继续,趁机进攻,双手捏万灵拳印,几乎瞬间就挤到了宁耳眼前,以抱山之姿砸向宁耳。
  宁耳眼中流转过一缕清光,手掌上扶,轻易接住了这两拳,巨力导入地面,让地面塌陷去一大块,宁耳也身子一低,膝盖都莫入泥土里。
  子房只觉得手骨疼痛无比,特别是之前受伤了的左手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他旋腰摆踢,再次朝着宁耳之前被万灵拳伤到的右耳踢去。宁耳不慌不忙的竖起右臂稳稳挡住这一腿,左手腾出空子拎着子房的左腿把子房扔了出去。
  他低头望向心脏出的那把剑,脸色出现介乎痛苦和追忆的神色,强悍的肌肉一寸寸挤压着倚楼剑让倚楼剑发出不堪重负的铮鸣。
  他将倚楼剑从身体中拽了出来,身上黑火没了倚楼剑的压制瞬间爆开,“轰”的一声,热浪排开了大片空气中瞬间被蒸发的水蒸气,白蒙蒙的。他整个人如同火神一样,只是双目不再像以前那样空洞无神。清明和暴虐在眼中闪动,他身子一晃,头也不回的消失了。
  子房躺在地上痛苦的低咳,他之前猜到宁耳可能会为倚楼剑而来,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北辽南下五千里让这个家伙徒步走了三个月就跨越了!
  他慌忙起身,云儿已经止住伤势在远处静静躺着。
  他朝易如是奔去,把易如是从血泊里扶起来,一摸脖颈还温热,尚有跳动。子房松了口气,是他把易如是带出来的,他带易如是入江湖,他就有责任把易如是完整无缺的带出江湖。气血不要命的朝易如是身体里涌去,想去修复易如是的伤口。
  子房面色古怪,易如是身体里好像是个无底洞,如久旱逢甘霖一样贪婪的吞并了自己的气血。气血涌入云儿身体的时候尚能回来四分,到了易如是身体里却一分反馈也回不来。
  子房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他掀开易如是腹部的伤口,看见那里竟早已结了疤。子房将气机探入易如是身体,发现他身体里有一股微弱的气机玄妙的运转,不停修复着易如是身体的机能,那股气机察觉有另一股气机探过来,自发的撞击过来,竟把子房的气机都逼退了一丝。这缕气机攻击性很强但修复能力很差,而且后劲不足,第一击就耗尽了大半气机,它靠不停同化子房渡过来的气血补充消耗,尚且入不敷出。子房面色古怪的说:
  “这是……易如是从蒋道义得到的那本《东皇诀》修炼出的气机?”
  子房很快发现了这《东皇诀》所诞生的气机的奥秘,它修炼出的气机富有攻击性,至刚至烈,但以易如是的底蕴很难支持这样的功法,
  易如是性子本来就直来直往,在碰上刚烈的《东皇诀》以后遇到修炼柔劲的高手怕是要吃些亏。
  子房气血狂涌,面色略微苍白,这样的消耗等同在消耗自己的肉身境界,需要长时间在夜空下打坐才能补充回来。
  忽然子房一惊。
  “拓魃呢?为何连山雀的感应也断了?”
  子房焦急中气血疯狂涌入易如是身体,为今之计,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必须先救醒易如是,云儿伤势比易如是还要严重些,而且云儿身上没有气机修复伤体,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子房把云儿也扶过来,放在自己旁边厚厚的草丛上,气血慢慢输送滋养云儿的伤口。
  日落西山的时候易如是才醒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见子房扶着自己,虎目顿时含泪:
  “公子你终于醒了!”
  子房拍拍易如是的背,说:
  “没事了,不用担心,你伤势严重,不要太动心气。”
  易如是见云儿躺在地上,身上还有一片血红,哽咽道:
  “云妹子怎么了?”
  “被宁耳伤了,现在无大碍了。”
  易如是突然抓住子房的衣摆,恐慌的说:
  “拓魃她,拓魃被青城山上截榜的那个女子袭击了,公子你快去寻她!”
  子房脸色阴沉,那个女子以自己如今状态对上也会吃力,拓魃身上的气运消耗一点是一点,绝不适宜持久战。况且在青城山的时候山雀中死阎罗自行苏醒帮了自己一把,现在灵性大损,恐怕山雀在手也没法对拓魃有所帮助。
  而且山雀灵性大损之后,子房根本无法感应山雀在何方。
  “我会找到她。”子房坚定的说。夕阳洒了他一身,俊秀的侧脸在昏黄光芒下如刀刻石抹,坚硬无比。
  他背起云儿,将倚楼剑交给易如是让他当做拐杖一样拄着,倚楼剑经此一战寒气大大降低,入鞘的时候对外界已经无多少影响了。经血气滋养易如是已经能站起来。
  子房一手拎起剑匣,把《大荒经》的竹简掏了出来交给易如是。
  “《东皇诀》霸道有余后劲不足,我的这部功法第一卷可吸引星辰之力入体,正好补足缺点。从今往后你就以《东皇诀》为主,《大荒经》为辅。《大荒经》没有特殊星辰的星辰之力不能融入气机,但可用第二卷转化为气血,然后用《东皇诀》吸收。”
  易如是大惊失色,差点跪倒在地上:
  “这是公子的功法!我岂能修行!公子莫要这样!仆越主度岂合乎礼法?”
  子房摇摇头说:
  “你不要墨守成规,我的修行没有后顾之忧,相反修行《东皇诀》的你比我需要这个,再说,我早就把《大荒经》背下来了。”
  易如是心中感动,又不会表达,憋的脸通红。这部功法乃是公子立身之本,滔天的血气、一步登堂、青城截榜都是靠这部功法,如今怎么就轻易送给自己了?
  子房转过身拍拍易如是的肩膀说:
  “我把你带了出来,就有责任把你好好的带回去,我们不是主仆,是朋友,第一天的时候我就让你不跪你忘记了?云儿叫我公子是因为她无依无靠以我为依,而你不一样,你本不必叫我公子的。而且也不需要和我客气,不过一部功法而已。”
  子房转过身继续说:
  “我师父曾对我说过一句话,我现在转赠给你。其实修行修行,就是个补全自己的过程,补完了短处,就连仙人也敌你不得。”
  易如是默默体味这句话,狠狠点了点头。
  子房仰起脸,缓缓吸气,好像要把全世界的气都吸进肺里,而后暴吼出声:
  “拓魃!”
  登堂境肉身和气机气息的全力绽放,音波荡开了不知多少落叶,纷纷扬扬。
  “拓魃!”
  他再踏出一步,一声递一声,一步跟一步,龙吟虎啸压盖数里天地,经过官道的人无不骇然望向这个方向,好像有一只上古真犼靠近一般。
  “拓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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