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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不死的宁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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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四章:黑火
  箭矢指向云儿后心激射而来,却不料黑火一展,火光垂下了半边天,如同接天狂潮一样涌来,一个赤裸着古铜色上身,披散着邋遢黑紫色头发浑身黑色火焰的怪人用身体在半空中撞断了箭矢。
  他停在半空,眼神涣散,眼睛中空洞如深渊。古铜色上半身有着奇怪的图腾,是一只周身燃烧着黑紫色火焰的火凤凰,仰首嘶鸣,好像浴火重生一样。凤眼中暴虐肆意奔腾,透着图腾纹身几乎迸溅出来。他浑身古铜色的肌肉随着呼吸一起一伏,那只黑紫色的鸑鷟好像在他的皮肤上狰狞着浮动。腰间系着一柄无鞘古刀,浸在那人周身的黑色火焰里,铜色花纹,整齐漂亮,印着黑火显现出妖邪的美。
  他木讷的转着脑袋,呆呆的看着周围的人,好像不知道为什么在这。
  远处出箭的黑衣人眼皮一跳,握着手中大弓的动作僵住了,他被那人气息镇住,不敢妄动,甚至不敢放下弓箭,他有种感觉,只有自己动上一动就会身首异地了。其余人也是一脸汗水,自从这个怪人来了之后周围温度极速上升。黑衣人紧绷着心弦,怪人给了他很大的压力,他面对老主人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简直是像和一头太古凶兽对峙!这时候决不能做任何招惹他的事情!黑衣人甚至不敢退去,就像在野外遇到孤狼的时候,绝不能转身逃跑,以狼的爆发力,瞬间就能用尖利的獠牙挑开你的后脖颈!这个怪人比狼不知强大多少倍!烈云马们都有灵性,半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好看的火红鬃毛一起一伏,这些平日娇惯的畜牲连一声响鼻都不敢打。
  一个身材矮小的黑衣人终于在压力下坚持不住,捏弦的手松了一下,弓箭斜射而出。
  他在心底叫了一声不好。
  下一瞬,暴虐的威势积满了树林。
  黑衣人丢了弓举刀往前杀去,他心知,恐怕在劫难逃,不若一战。
  做杀手的早都有被杀的觉悟,拼死一搏说不定尚有生路,否则就等于等待屠宰。
  可他似乎没搞清对手是谁。
  那人好像清醒了过来,就像一只在丛林里疲懒迈着步子的老虎忽然严肃起来,再次拥有了百兽之王的姿态。
  周围的温度瞬息降低,压抑无比。
  他全身肌肉暴起,脊背上绘的鸑鷟随着肌肉舒展而活了过来,爪牙曲展,仰天尖唳。身躯表面雄浑的力量流动,猛然拔刀,刀意森然,寒光跳动。
  流淌着黑色火焰的古刀轰鸣,杀机如同暴雨般从天而降,每个空隙都被刀光填满。刀的弧线却如同女子的画眉,至柔至美。长刀斜切而下,在空气中切出暗金色的花纹,高速的震动切开的空气,形成一条狭长的真空带,音爆声横扫了整片树林。
  高温气浪将其余人吹得七扭八歪,刀势散去才看清那个黑衣人成了一块块碎开的焦炭倒在地上。
  其余黑衣人惊愕之下拔腿就跑,这时骑马是没用的,天性高贵的烈云马这会都跪伏在地上,恐惧让它们根本站不直马蹄子!
  深沉的黑色弧线再次遮盖了一切视线,举目所望,人树皆断。
  他把古刀扣在腰间,僵硬的转身,盯着云儿。
  “含烟……”
  云儿害怕的把倚楼剑举起来,指着怪人,可她感觉怪人根本不是在看自己,他是在看自己手里的剑。怪人眼睛直勾勾盯着倚楼剑,嘴里念叨着含烟,他木讷的跨出一步,指头如玄铁敲在云儿手背,云儿吃痛一下松开了手,他一把夺下了倚楼剑,仔细的打量,粗糙的手在剑身上磨砺,指头划过剑刃,溢出丝丝缕缕鲜血让他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不过寒气逼上手指,竟让他浑身黑火一顿,指头上的火焰几欲熄灭。
  他一皱眉,感受到倚楼剑里有一股淡淡的联系指向地上躺的那个人,他震剑出鞘,狠狠刺向子房。
  云儿尖叫着挡在子房面前,倚楼剑穿过云儿身体,刺在子房身上。
  倚楼停顿,任他使劲也再不能进一寸,反而剑下刹那间如一头沉睡荒兽醒来,倚楼被激的脱手而出,狂猛的气息压的怪人浑身黑火飘摇无比。
  下一瞬一只肉掌印在了怪人胸口,在他胸前印出五根指印。
  子房抱着云儿后退,滔天的血气垂落下来,涌进云儿的伤口。怒气充斥着子房的胸膛,几乎要炸开。好在倚楼剑没有穿过要害,而且那一瞬伤口结冰,没有大量血液流出。气血如龙,从子房天灵盖喷涌出来,这是肉身吸取的星辰密力,止血胜过丹药。但子房仍不敢停下涌入云儿身体的气血。
  他一招手,倚楼划破黑火钻进自己手里,一手抱着云儿,一手舞剑如长龙。
  他踏出几步封锁住怪人的气门。剑身吞吐着寒气,凝炼的剑身挥洒着冰霜,经气血浇灌怒蛇般嗡鸣,剑履山河,轻而易举的切开空气,气波激荡爆开草木,他毫不留情的撕开黑火,凄厉的弧线斩向怪人身上各处。
  怪人本能的出刀,带着一股从容不迫的潇洒,刀势大开大合狠狠斩切在倚楼剑上。倚楼剑爆出一声极致的嗡鸣。这把竟有工部老不死铸造出的寒剑果然犀利,震动绝不会传导到手腕上。
  怪人身形闪没,反手持刀,皮肤流水般波动,他缓缓下蹲,刀藏在手臂之后,骤然发力,随着金属割裂空气的啸声,刀瞬息出现在子房头上。子房双眼开阖,旋身斩出一剑将古刀震开,接着以完全相同的姿势和轨迹斩出了第二剑,击打在古刀相同的位置,火花激射,接着是第三剑、第四剑、第五剑……每一剑都让怪人后退一步,不得不立刀反抗,一时间剑光如潮。古刀因为被砍在同一个地方,止不住的震动,大力传导到怪人手腕,让他从头到脚的关节都咔咔作响。如此斩下去绝对能把古刀斩为两半。
  倚楼剑的寒气完全压制住了怪人身上的高温,并且每一剑都让怪人更加虚弱。怪人忽然止步,另一拳撞向子房胸口,子房左手松开云儿,趁云儿还未倒下的一瞬同样的一拳击出,两人两只拳头结结实实打在了对方的胸口,皆是闷哼一声。子房拉着云儿退了四五步,胸口像被攻城锤砸了一击一样,之前被烙一打中的地方的骨头刚刚长好又开裂了。
  云儿腹部的伤口很快不再有血融化寒冰溢出,气血的不断涌入让云儿脸色好了许多,大概是因为惊吓过度还未醒来,子房小心翼翼的把云儿放在地上,持剑刺向怪人双眼逼怪人转移战场防止误伤云儿。一转眼,看见易如是倒在血泊里,子房不知易如是伤势,心里焦急,倚楼剑削向怪人脑袋。怪人头一歪,两指捏住了倚楼剑。仅仅两指!他硬生生捏着倚楼剑让它从肩膀旁划过,右手古刀就要纵劈过来。倚楼忽然光芒大盛,寒气喷出数丈,一瞬间草木上都打上了一层白霜,太阳光耀的刺眼映在白霜上晃的眼生疼。怪人身上黑火一暗,就连身上鸑鷟的图腾都黯灭了几分。
  子房总疑心那只鸑鷟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
  左拳晶莹如玉,指掌间异象纷呈,好像要演化天地一样,整个人如同一尊不动明王,悍然一拳将怪人震退。拳罡从怪人身侧分开,崩倒了几棵残树。与此同时手中倚楼暴龙一样狂鸣,萧人问红墙刹那成型,气机和气血一同灌入,达到了子房学会萧人问红墙之后的最巅峰。
  那一剑铮地展开,就像是一面墙推到怪人面前,杀气浓烈地让人窒息,让空气直接塌陷下去,黑火被杀机吹拂的往后飘去。
  古刀飘渺无踪,如同庖丁解牛,化解了子房的萧人问红墙。
  这人……是烛魔洞爬出的宁耳!身上有第四魔首鸑鷟的图腾!
  云儿受创易如是生死不知让子房怒发冲冠,他不在意这是不是那个数百年江湖都杀之不死反反复复复活的宁耳。
  宁耳双目迷离,即使是在刀光剑影中也是盯着倚楼剑。
  一剑递一剑,两次登堂让他气机和肉身圆满无比,气机一转就是数十大周天,渐渐的他也体会到师父剑南襄所说那种一口气不出气机就不停的妙处,手中剑道杀机越盛招式越是风轻云淡。他左手捏万灵拳印,右手持倚楼,趁机砸在古刀侧面气穴。
  宁耳狂刀舞的虎虎生风,古刀上的铜色花纹几乎要融进空气中,每一刀都能斩开空气,炸出音爆,让子房耳朵嗡鸣。子房的万灵拳狠狠砸上去竟爆发出不输金属碰撞的轰鸣声,古刀狂颤,黑火几乎熄灭。
  宁耳低低咆哮,身上火焰大盛,脚下草木来不及燃烧就化成了黑灰。子房手里倚楼剑的寒气也跟着水涨船高,以子房的肉身竟都有压制不住的样子。看来传说宁耳之妻留下这块寒铁期待有缘人削去宁耳因第四魔首而诞生的火焰是真的。
  倚楼全面压制了宁耳身上的气息,连把柄冒黑火的古刀一起压制了下去。否则以子房大伤刚愈的状态,最多战一个登堂境大圆满的存在,根本不可能打的过宁耳。
  宁耳每次出刀都会有一股灼人热气扑面而来,而且这股热气虽然灼人却透着一股子妖邪,让人产生阴冷的错觉,诡异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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