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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金蝉脱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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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铭和杨飞听到客厅里许久没有声响不禁担心,二人从卧室里走出,静静地看着发着呆的陆竹心。三人一阵沉寂。
  “你们不是那两个人,对吗?”陆竹心目光黯淡,低声问道。
  楚铭心情复杂,深吸一口气说道:“不是。”随后发誓道:“竹心,我们一定会尽我们所能让他们付出代价。”
  杨飞上前附和道:“哪怕暴露身份也要将楚铭绳之以法!再把杨飞曝光于众!”
  陆竹心抬头看着二人,眼神渐渐坚毅起来:“我不信。”
  “什么?”二人一愣。
  陆竹心森然道:“我不信你们不是凶手。”
  杨飞见陆竹心突然阴沉下脸,不禁心里一凛说道:“竹心别闹了,你知道我们不是的。”
  “滚出去。”陆竹心冷冷地说。
  “可我们…”
  “滚!”陆竹心柳眉高挑呵斥道。
  楚铭点点头,低声说了句保重,拉着还想辩解的杨飞走出了门。
  “竹心现在脑子混乱根本想不明白事,你怎么也不多说两句?”杨飞在楼下抱怨道。
  楚铭叹口气:“唉,她应该是知道我们不是凶手,只是她现在心乱如麻,让她一个人静静也好。”
  杨飞无奈道:“那我们现在该去哪?”
  楚铭看了看四周道:“找个隐蔽点的地方暗中观察竹心吧,我担心她做傻事。”
  “你的意思是?”
  “我怕她会去找这个世界的我们对质。”
  “你确定她会这么做?”
  “不确定,但如果是我认识的那个竹心,我想她会的。”
  杨飞搓着牙花说道:“啧啧,那可麻烦了,你要不要再去劝劝她?”
  楚铭摇摇头道:“没用的,她对我们也不是完全的信任。所以只能暗中相助,以免发生什么意外。再者说,我们本来就要会一会这个世界的自己。我不说他们无药可救,起码已经病入膏肓了。”楚铭抬头看了看陆竹心的公寓接着说道:“在这附近找个能看到出口的地方观察一小时再说。如果她安静待在家里自然最好,否则只能悄悄跟着了。”
  杨飞自嘲道:“哦?我们顶着两张万众瞩目的脸还要去盯梢别人哦。还真是讽刺啊。”
  楚铭戴上口罩和兜帽说:“如果被发现了那就听天由命吧”
  “傻货。”杨飞拉起楚铭往回走说道:“你这幅模样站在大街上不被人举报才怪。我们就悄悄躲在竹心家上一层楼道里,等听到竹心出门了再跟着。一旦楼道里有人过来就假装下楼就是。这种公寓每个月都会有新住户搬进来,邻居间互相都不认识,不用担心暴露身份。”
  楚铭向来是有长远眼光但细节方面不如杨飞,所以依言和他一起躲在了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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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偏远的郊区,一个身穿红色羽绒服的男子行色匆匆地走在街上。此时已是下午三点,冬日的太阳也并不刺眼,但他却戴着墨镜和鸭舌帽,显得特意而神秘。
  红衣男子找到了一家路边的小卖部,给了老板几块钱说借用一下电话。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胖男人,斜眼看了红衣男子一眼,点点头示意他自便,随后转头继续看着电视节目。
  红衣男子拨通了电话说道:“喂,你好,我要报案。”
  “嗯我要举报一个在逃嫌疑犯。”
  “楚铭”
  “对,就是那个通缉犯楚铭。”
  “他现在躲在狮子山区,笔架山角下的一个木屋地窖中。”
  “对,那个位置特别隐蔽,建议你们多派些人手去搜寻。”
  “呵呵,你不用管我是谁,我能保证情报的准确信。你们快去抓人吧,要是晚了嫌犯逃跑了我可不负责。”说完挂上了电话。
  胖老板听到红衣男子的话,站起身睁大了眼睛说道:“我滴乖乖!你找到那个通缉犯楚铭了?那可是有十五万悬赏金啊,小伙子你命好啊!”
  红衣男子微微一笑显得分外高兴道:“哈哈哈,运气而已,不过我懒得领奖金,一会警察来了就劳烦大叔代领吧。”说完扬长而去,留下了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胖老板呆呆地站在原地。
  红衣男子双手插兜,心潮澎湃道:“真是天助我也!”
  三辆警车闪着警灯呼啸而来,顷刻间急停在了小卖部门口。为首的警车上下来一名中年干警,约莫四十多岁,一身警服一尘不染,眼神坚毅,神情凝重。他几个健步走进小卖部,四下打量了一番,向胖老板敬了个礼问道:“你好我是负责此案的队长‘郑奇’。刚刚是你报的警吗?”
  胖老板看到店外的阵势,虽然没干坏事也不由得心虚道:“不不不,不是我,是一个穿红衣服的年轻人,刚走不久,用我店里电话打的。”
  “就是这部吗?”郑奇指着柜台上的老式红色座机问道。
  “是,是的,他还说那个悬赏金不要了,要我代收呢。警察同志,您说这…这该怎么办…”胖老板忙不迭地回答道。
  郑奇没有理会胖老板的发问,回头对身后的一名年轻刑警道:“搜索部队已经进山了吗?”
  年轻刑警立正答道:“报告郑队长,特警部队刚刚入山搜查,如果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郑奇点了点头,回身继续盘问胖老板:“请你具体描述一下那个红衣青年人的样子。年龄,身高,体重,诸如此类的。”
  胖老板双眼望着天花板努力回想道:“嗯…那个样子还真说不清,因为他戴着墨镜和帽子,年纪应该不超过二十五岁,身高大概一米七五,体型…不算太瘦,中等身材吧。”
  郑奇略一皱眉:“嗯?墨镜?帽子?还不留姓名…故意隐瞒身份吗?”
  “报告队长!”青年刑警打断了郑奇的思路道:“前方特警队长传来消息,已经找到线报所提到的小木屋地窖,但未发现犯罪嫌疑人踪迹。目前正在对周边地段进行排查。”
  郑奇问道:“那个地窖内有什么线索没?”
  青年刑警答道:“发现了遗留的食物及部分生活用品,根据判断屋内的人应该刚走不久。”
  郑奇摸着下巴思索:“从接警到赶到现场只有二十分钟,若是情报属实,那么嫌犯应该还藏匿在山中。”随即传令道:“封锁全部出山路口,对周边的交通干道也设置临时站点进行排查。各单位高度戒备,谨防嫌犯负隅反抗!”
  “是!”周围的干警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不远处的公交车站,一辆公交缓缓驶出。车上的最后一排,黑衣楚铭回头悄悄地看着闪烁的警灯,惊出了一身冷汗。“那个混蛋居然这么狠!”他心里咒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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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小时前,地窖内。
  “所以我也是为了躲避警察才来到这里。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否则整个平行世界就要崩塌了,只有我们能拯救。”黑衣楚铭向嫌犯解释完来龙去脉最后说道。
  “嗯…”嫌犯眼神闪烁,心不在焉。
  “喂,你在听吗?”黑衣问道。
  嫌犯回过神来,舒了一口气说:“呼,这里太闷了,我们上去透透气吧。”
  “嗯?你不是说只有晚上才出去的吗?”
  “啊是啊,但现在地窖里两个人不是空气不足了吗。”嫌犯一边搪塞一边挥挥手让黑衣赶快上楼。
  黑衣耸了耸肩,刚回身走了两步,突然感到背后一阵阴风袭来。“不好!”黑衣心里咯噔一下,刚想闪躲就被重重一棒打在后脑勺上,双眼一黑闷哼一声便趴倒在地。
  嫌犯这一击只想把黑衣打晕,所以没下死手。他拿过几条板条箱旁的麻绳,心急火燎地将黑衣上身绑了一圈,随后又把黑衣双脚捆在一起。嫌犯看着地上被绑成一团不省人事的黑衣心想:“这下替罪羊找好了,现在只需要让警方发现他,之后我就可以自由行动了。就算他和警察解释说他来自另一个世界,但谁又会信。况且我本来还被诊断为精神病…”想到这儿不禁哑然失笑:“哈哈哈,老天为了助我连穿越的戏码都玩上了吗?”嫌犯戴上了黑衣用来伪装的鸭舌帽和墨镜,回头仔细看了看住了几天的地窖,苦笑道:“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只要大仇得报这一切也都值了。”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件醒目的红色外套换上,顺手带上几件随身物品便走出了地窖。
  黑衣被击倒后并没有真正晕过去,但身受重伤,耳朵还在嗡嗡作响。自知无力与嫌犯搏斗,于是暗吸一口气将全身肌肉绷紧起来,假装失去意识,伺机而动。他在地上静静躺了五分钟,确信嫌犯走远了才终于松了口气。他将之前绷紧的肌肉松弛下来,身体不住地在地上蠕动。不一会儿绑在身上的绳索渐渐松开,黑衣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挣脱了上身的束缚,随后解开了脚上的绳子。这一套“挣脱术”是之前一参军的朋友教他的,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黑衣站起身,用手摸了摸后脑,顿时痛的龇牙咧嘴。后脑勺上肿起的包足有半个乒乓球那么大。黑衣恨恨地咬了咬牙心想:“好小子,居然这么歹毒。看来你是想让我给你顶包了,哼哼,想得美。”他踉踉跄跄地走出地窖,头上的重创让他感到一阵目眩与恶心。“可恶,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了,万一被警察发现了那就真的百口莫辩了。”想到这里黑衣强忍伤痛,跌跌撞撞地向山外走去。
  一路上黑衣提心吊胆,生怕被嫌犯发现他逃了出来。幸运的是嫌犯内心兴奋,早就出山了。黑衣小心翼翼地走向车站,正好避开了先走一步的嫌犯与随后赶来的警察。黑衣警觉地望着车窗外疾驰而过的警车,眉头紧锁心想:“看来只能先去找他们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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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搜索部队有什么消息没?”郑奇问道。
  一旁的青年刑警答道:“报告队长,暂时没有新的线索,但整个山区的出入口都已经被封锁了,如果嫌疑人躲在山里那他插翅也难飞的。”
  郑奇点点头,看了一眼手表:“从特警搜山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小时,难道嫌犯的反侦查能力那么强可以躲藏那么久?”突然脑中一个念头闪过,急忙下令:“通知市区干警重点排查从此处通往市区的各个交通要道,搜寻身穿红衣25岁左右的青年男子。”
  青年刑警依言部署了工作,随后问道:“队长,您是怀疑报警人有问题吗?”
  郑奇摸了摸下巴道:“知道通缉犯的详细情报却无视15万元的悬赏金,这本来就很可疑。再加上搜寻队到现在也没找到嫌犯。那个报警的青年有重大嫌疑,不论如何都要把他找出来问个明白。”郑奇说罢又陷入沉思中,心里隐隐想到:“这小子不会是在故意挑衅警方吧…”
  与此同时在市区。
  嫌犯楚铭脱下了醒目的红衣换上了一件灰色的外套,竖起了衣领低调地走在街上。之前一身引人注目的装扮只是为了干扰警方侦查的幌子。意指在让警方去追查红衣男子,但自己早已换了别的装扮。木屋里的“替罪羊”以及报案的“红衣男子”;这样的双重保险让嫌犯有自信可以在警方注意力分散时进行下一步行动。
  嫌犯低着头走进了一栋公寓,随后在二楼的一扇门上有节奏地敲了五下。门“吱呀”一声打开,开门的男子也不说话,打了个“快进来的”手势。嫌犯闪身进到屋内,顺手轻轻地关上门。
  “确定没人跟踪吧。”屋内男子紧张地问道。
  “放心,我已经成功支开他们了。”嫌犯瘫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道。
  “你之前不是说要躲藏好一阵再回来吗?这才几天,风声正紧呢。”男子担心道。
  嫌犯得意地笑道:“本来确实是这么打算,可谁知天助我也,哈哈哈哈,天赐良机。”
  “什么良机?”男子问道。
  嫌犯想了想说:“说起来比较复杂,实话实说我自己也不太相信,但它就是发生了。唉,算了你知道那么多也不好。反正我暂时安全了就是。达也,你这几天怎样啊?”
  屋内的男子是楚铭的发小之一:钱达也,也是他最信任的朋友。在犯案之初,楚铭向钱达也坦白了罪行,但钱达也并没有选择报警,反而暗中支援了楚铭逃跑。
  钱达也调侃道:“并不好。天天守在论坛上等你发见面的暗号帖,眼睛都快瞎了。”
  嫌犯楚铭笑道:“哈哈哈,辛苦你了。你也知道我现在是一级通缉犯,冒然发信息肯定会被监听,只能用小号在论坛上发暗号来联系你咯。”
  钱达也收敛起了笑容道:“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嫌犯楚铭神情严肃起来:“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要那个畜生身败名裂之后再去偿命。”
  钱达也默然不语。
  楚铭看了他一眼道:“你阻止不了我的,也不用自责。这是我自己选的路,现在已经不能回头了。我要为我自己还有...还有她报仇!”
  楚铭说完,缓缓靠在沙发上,思绪飘回了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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