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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乾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涣散从而被迫进入一段记忆中,在他的面前一个发光的球形物体在旋转。
在童年时我就很讨厌战争,尽管父亲在我懂事之后便告诉我日后想要成为法老,必须尊从战神阿蒙的指示。作为阿蒙神的子孙,怎能不行走于混乱的战场,怎能不在供奉香火中祈祷诸如此类的话,而父亲不知道的是,他唯一宠爱的儿子小阿蒙霍特普并不想继承他的大业。
这还要从我和哥哥的关系说起,与大多数皇室王子的关系不一样,从小我便和哥哥亲密无间,我们时常一起在母亲的怀抱中酣睡,闻着带有母亲特有香味的面包苏醒,在栽满蓝睡莲的池塘边玩耍,我们的关系从未改变,直到某天我照旧去母后的寝殿,也许一切皆是命运使然,许久未尝到面包的我比哥哥早去了一会儿,没想到无意中听到了父王母后两人的对话。
“亲爱的泰伊,我只是想我们的儿子以后能成为一个真正的法老,你的妇人之见反而会害了他们。”
“是,我的陛下。不过请听听我的意见,如果您当我是您的…妻子。”
“哦?你说说看。”
“他们年纪还小并不适合…”
“我的孩子与那些奴隶们的孩子不同,他生来就属于王位,必定也会因王位而死。”
“所以陛下的本意是让我将两个可爱的孩子分离,让他们自相——”
“泰伊,别忘了你是谁!”
后面的话我已然听不清楚,还是个孩子的我就那样久久的伫立在门口,直到一双蓝绿色的眸子俯视着我,我才从心里那困顿不解中挣脱开来,我固执的抓着他的衣角想要询问原由,却不知从何问起。
从那天开始,母后便将我们分开,我和哥哥紧攥着的双手也被硬生生扯开,我们分别住在了宫殿的最南面和最北面,尽管如此,我们的关系依旧,并且在回去之后我将从父王母后那里听到的全说与他听。
自此之后,在父王面前我们不再同时出现,却同时叫奴隶将手书带给母后,手书里依旧写着我们想要吃什么口味的面包,想看什么古籍的事,我们依旧吃着母亲的面包,过着与以前一般的日子,只是不曾住在一起,不曾一起去母后身边罢了。
这样一晃就是五年,直到我满十五岁那年成人礼之时,我见到了哥哥以及他身边的另一个跟我年纪一样大的男孩,我甚至不想去想为何哥哥能有其他玩伴却不见我这种问题,只是身着华服来到他面前,他的脸与五年前大不相同,稚气未脱却很是好看,不过他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比我还要惊讶,以至于我怀疑自己的脸上有什么东西。
他英俊的脸上满是疑惑:“诺菲斯?是你吗?”
因为父王也在,我只能压抑着心中的喜悦,点了点头故作冷漠道:“嗯,图特摩斯哥哥。”
他见哥哥这才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对于我的这种冷漠他只是回以一个淡淡的微笑显然已经习惯。至于为何习惯,自然是因为那些年我们长久不见面养成的默契。
礼成之后我趁着祭祀诵读往生之书的空档便溜了出来,果不其然哥哥也紧随其后走了出来。
他缓步朝我走来,面露微笑,那微笑与方才淡漠的笑不同,是那种温柔的笑容,只听他说:“弟弟可有话同我说?”
我点了点头,一肚子的话堵在心头,可真正到了嘴边又不知如何开口,待我们不知不觉走到父王的宫殿时,我才说道:“那时,母后大概很为难吧,我实在不太明白父王为何如此做,不过好在我还能吃到母后的面包,读母后读过的书,我不喜欢父亲口中的那些战争法则,我不想做…”
“够了!”
我惊讶的回头看向哥哥,难以想象如此冷漠的声音是出自他之口。
“哥哥…为什么?”
“你别再向我炫耀了,请给你的哥哥,埃及法老的长子留些颜面吧!”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是第一次,我觉得失望透顶,我并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只是后来去探望母后的时候才得知此事的缘由。
“诺菲斯我的儿子,你平时可没来看过我。”
“我深感歉意母亲,父亲交给我的事让我难以从中抽身。”我从不对母亲撒谎,父亲的确指派一个叫做拉姆的“老师”让我背书习武。
“这么说他属意你当法老,诺菲斯这条路你想好了吗?”
什么?我可从来没想过这些,我以为那是身为一个王子应该做的。
“看你的表情似乎不知?我的儿子你别人都说你聪明绝顶,在我看来你只是单纯至极,你不是听到了我和你父王所说?”
“如你们所愿,我和哥哥关系并不好。”说到这里我整个人都很沮丧。
“那是必然的,你得到的他从未得到过。”
母亲这是什么意思?
母亲眼中流露出一丝悲痛:“你只知我不愿如此,却不知每当你要求我做面包时我便回想起你们儿时的种种,这令我十分难受。”
“等等…母亲,只是我要求吗,哥哥不也…”
“并没有。他甚至没给我写过一封手书。”
我心中无比震惊,我的眼睛在宫殿里四处乱瞟,看着眼前熟悉的池塘,走廊尽头的密道,做面包的石板我又感到一阵失望,我不顾母亲的呼唤只身跑出殿外。
当我气喘吁吁的来找哥哥时发现他和那个男孩在庭院里有说有笑,一种恼怒逐渐占据我的思想,我踢开一旁阻拦的奴隶们,只身他面前质问。
他见我如此只是一愣,随即将手放在男孩的肩膀上向我介绍道:“弟弟,这是苏门卡尔。”
我冷哼一声走上前将那人推到一边,对着哥哥那张熟悉的脸嘴角扬起一丝嘲讽:“你还是我那个哥哥吗?”
哥哥的脸渐渐沉了下来:“你说呢?听闻你忙的脱不开身,可是我不同…”他顿了顿,说到这里有些生气:“你总是那么自以为是,你可知道父亲从不关心我,你可知道我每日都会去看母后可她从不给我做面包,你可知道…我有多讨厌你,你的出生是个错误,阿、蒙、诺、菲斯。”
我心中某种信仰在那一刻开始崩塌,我不知道谁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我有些崩溃的回到自己的宫殿,看着满桌子的书和架子上的长矛,还有我那心心念念的面包,脸上不知是庆幸还是不幸。
过了好些天,我听到宫外的一些流言,他们都说苏门卡尔这个外姓男孩将我这个埃及王子得罪的彻底,以至于我在图特摩斯的圣殿与他大打出手,苏门卡尔因此被驱逐出宫等等,事到如今我已然不想去在乎这些事,我像傀儡般来到父王面前,一如既往的听他说关于先祖图特摩斯三世流传下来的传奇故事,到末了我只是问他图特摩斯三世为何会如此成功,然而我只得到了父亲常说的那句话:因为他总是要从混乱的战场中寻找阿蒙神,要从香火烟雾中遵从神的旨意。
我不禁问:神会赋予我想要的一切吗?
只听父亲笑着说道:会,只要你成为埃及的统治者。
从那天起,我便拼命的练武,读书,闲时还会诵读关于神的诗文。直到有一天我突发奇想去尼罗河边像神一样捕鱼,我便看到了一个娇小的背影,只见她被一群人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