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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芙在殿门口焦急的来回踱步,此次公主殿下她贸然在深夜出去说到底就是为了那个阿蒙霍特普,想到此处赛芙的心里一团乱麻。
涅弗尔失魂落魄的走进门,瞧见是她便点头就要擦身而过,赛芙见状一把将她的手腕抓住:“殿下!”她回过神脸上一阵懊恼:“我…失礼了,不过赛芙作为您的奴隶自知不该如此说,可为了您的声誉着想我还是要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您不应该与阿蒙诺菲斯同时出现在殿里。”
涅弗尔闻言回过神清澈的眸子里满是迷茫:“赛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赛芙暗道自己太过蠢笨,竟忘了提醒殿下阿蒙诺菲斯也在那里,她一阵懊恼:“殿下您无须自责,都怪赛芙不好,可是您要告诉我,为什么您现在才回来?”
涅弗尔低垂着的眸子若有所思:“赛芙…你试着喜欢过一个人吗?从他曾救了你的命开始。”
赛芙心中一惊,似是不敢置信:“殿下您可遇到了什么危险?”
涅弗尔见她如此,轻叹一声这才将两次被诺菲斯哥哥救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讲给她听。
赛芙这才恍然大悟,回过神她这才将面前的公主殿下反复打量了一遍这才放下心来:“殿下,看不出阿蒙诺菲斯还是个如此心地善良的人,传言说他不仅难以靠近,而且心狠手辣,可这般看来倒不像是真的。”说到这里她表情变得很是担忧:“说不定那些事是他的奴隶拉姆做的。”
涅弗尔回想起方才那惊险的一瞬间仍有些后怕:“可能吧…”虽然她并不了解这个叫做拉姆的奴隶,但他的确像个守护神一般守着诺菲斯哥哥,想到哥哥那张苍白的脸她不知怎么竟有些心疼。
此时的拉姆的确不负世人所想那般,他一如守护底比斯的阿蒙神一样守护着阿蒙诺菲斯,在他心中没有什么比诺菲斯殿下更重要,更不必说有人伤了殿下他会如何。
然而这天来的如此快,拉姆万万没想到这个人会是他自己,此时的他愧疚难当,望着诺菲斯殿下青白色的脸,他第一次恨不得砍下自己的手。
一旁的老医者颤巍巍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拉姆大人别太自责,这不能全怪您,老朽观摩小殿下手腕处还有一道伤口,只是不知是被何利器所伤。”
拉姆一愣,这才迅速上前将萧乾的手腕小心翼翼的翻过来,只见萧乾清瘦的手腕上有一道已经结痂的伤口,仔细看伤口周围的皮肤还有些发红可见流了不少些血。
拉姆若有所思的盯着那伤口瞧了好一会儿,老医者见状说道:“从伤口的痕迹来看很像是匕首所伤,可令我奇怪的地方是…”说到这里他迟疑了许久。
拉姆没有看他,闻言皱了皱眉:“医者不妨直说。”
老医者瞧着拉姆那张冷酷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他便大着胆子说出心中所想:“那老朽就直说了,以伤口的大小来看是…是不可能那么快愈合的,想必您也注意到了伤口周围仍有些红,可见伤口应该极深,而且…”话还未说完便戛然而止,只见拉姆一向毫无表情的脸上愈发阴沉。
拉姆表情一松:“说。”
老医者咽了咽口水心里忽然有些后悔,不过话已经说出口他只得继续:“老朽傍晚才见过殿下,因殿下平时便讨厌奴隶们直视他的面容,老朽便一直没有抬头去看殿下而是看他的手臂,因此注意到那时他的手腕上没有伤口。”
拉姆心里震惊不已,难道当初那个祭祀说的是真的?不过那怎么可能,就连拉神之子法老陛下也是肉体凡胎,不论如何都不能这种言论散播出去。想到这里他急忙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故作担忧的问道:“医者帮我看看是不是这种利器?”
老医者将匕首拿过来十分确定的点了点头,心里很是疑惑,拉姆大人怎么会不知匕首是何物?正当他反应过来时,匕首已经扎进了他的胸膛,喷涌的鲜血令他瞋目裂眦:“你——”
拉姆一向冷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嘲弄:“替我向死神阿努比斯问好。”说完他转身走向床榻将人扛在肩上身形一闪消失在殿中。
偌大的宫殿里,一股血腥味逐渐弥漫开来,这个夜注定不能安宁。
法老凉薄的唇微张,看着突然出现在殿内的拉姆一时间神色复杂。
一旁的奴隶见状暗道:今天真是奇了怪了,这几日一直病重的王后突然好了起来,这还不算,就连阿蒙霍特普王子身边的恶犬也来法老宫里凑热闹。
法老摆了摆手,手臂上的金色装饰叮铃作响,奴隶们会意便全部退了下去。
拉姆一向平静的脸上开始龟裂,他上前一步跪在地上面色沉重的开口:“禀告陛下,王子他出事了,目前还未醒过来。”
作为法老的贴身暗卫,没有他的命令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现身于人前,尤其是如此明目张胆的出现在殿内,可是心乱则无暇其他,拉姆知道自己触犯了身为奴隶的禁忌,可事急从权别无他法,抱着一死的决心他站在曾经的主人面前,只求他能大发慈悲救救小殿下,尽管平时见着不少主人的无情之处,可到了自己身上这种冷情变得愈发沉重,拉姆感觉头顶的目光在身上流连,冷汗落下,良久之后只听一句:“可与你有关?”
拉姆一惊,心里的愧疚和不安一瞬间向他袭来,他紧紧握住拳头不让思绪泄露,没了性命不要紧,要紧的是没人替他保护小殿下。想到这里他终于镇定下来,抬眸望着那双蓝绿色的眼睛:“回陛下,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拉姆才听到面前的人开口似是感叹:“头一回见你这般竟是为了那个孩子,罢了,你拿着本皇的手书去找大祭司,就说本皇要亲自办一场献堂礼,为了我埃及的王后和子嗣。”
拉姆闻言面色一喜,连忙叩首:“是,陛下。”
离开了宫殿,拉姆布满喜色的脸上逐渐冷峻了下来,想到小殿下仍旧命悬一线,他立刻一个闪身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