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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铁尸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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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黑门23年7月19日/地点:幽暗城
  距离幽暗城最近的亡灵城镇是{布瑞尔},这个月以来,在布瑞尔市政厅以南的荒地上,一群绿皮地精如同雨后树下的狗尿苔钻出地表,地精这个种族的共同特点是贪婪、狡诈、唯利是图,他们正建的这座飞艇哨塔花费了死国的两吨黄金,国库早已入不敷出,大宰相【瓦里玛瑟斯】和资源经济部长【明焰·玛斯基诺】在商事谈判中被能言善辩的地精搞得焦头烂额,【猛鬼街商会】不得不疯狂地筹措定金,集资的任务下发到很多普通军士头上,他们只好带领手下士兵化身盗墓贼四处掘坟。
  这座热气球飞艇哨塔是联通部落首都与幽暗城的最快最安全路线,但技术专利都掌握在地精手里,女王不得不在这件事上做出让步。兴建一条经济与军事命脉势在必行,不然独自在{威斯特法大陆}孤立无援的幽暗城与联盟几国对立的现状可不是长久之计,虽然在海加尔山圣战中,联盟部落签订了互不侵略条约,但写在纸上的东西可以随时随地被野心家撕毁不认。
  当初强大的{洛丹伦}如今国不是国,我所亲身经历的这场第三次世界战争被后世称为【天灾之战】,公国版图如今七零八落。在{提瑞斯法林地},天灾残余被幽暗城消灭殆尽,但还有其余势力,比如狗头人盗墓集团【蛆眼】一伙儿,他们也是官方盗墓部队的最大竞争对手。还有狂热的血色十字军,他们眼中的一切生物都是天灾,除了他们自己。这伙幸存者组成的乌合之众现在日益壮大,他们盘踞在血色修道院(原洛丹伦总教庭所在地),也算守护一方平安,只不过他们太不自量力,时不时有小股血色的疯子会用各种卑鄙手段偷袭{布瑞尔}、{丧钟镇}、{幽暗城}、以及{亡灵壁垒},虽然每次他们都伤亡惨重,但还是如附骨之疽骚扰着刚刚建立的国家。
  {东部旷野}的自然景观现在荡然无存,只剩凋零的枯木与废弃的农园,这个地方经历天灾扫荡之后改了名字,{索多里尔河}以东现在被称为{东瘟疫之地},以西叫{西瘟疫之地}。东瘟疫的{圣光之愿礼拜堂}是现在唯一可以安置难民的地方,有的亡灵虽然摆脱了精神控制,但不愿加入复仇者进驻幽暗城,他们也都参加了礼拜堂的【银色黎明圣教军】。【银色黎明骑士团】是以救世为理想而建立的,而幽暗城则以复仇天灾为终极目标,二者的目标与初衷完全不符,但共同的敌人都是天灾大军,所以即使比邻而居,暂时还相安无事,有时还心照不宣地互相配合完成战略打击。
  {东部旷野}以北地区自古以来就是巨魔和辛多雷精灵争夺的土地,{金月之门}千百年来都不许人类随意跨入,但现在的惨状可想而知,如今大概也是亡灵过境后的尸山血海。
  {提瑞斯法林地}以南就是{银松森林},{焚木村}的人类偏安一隅,天灾支系部队【血月神教】死守{希瓦莱恩堡},拖住了【趾骨旅】下辖第三军团长达数月。
  再往南就是{南点哨所},也就是【无头副参领-萨希尔·达萨莉亚】的补给部队所在地,我刚刚治愈了那里的突发性食物中毒。{希尔斯布莱德丘陵}和{奥特兰克山谷}还有{阿拉希盆地}现在还在【鬼王费恩】及其他几位将军的争夺中,这种小规模冲突联盟和部落官方都不会对民众做太多宣传,以免影响和平形象。
  到达{幽暗城}已经三天,皇宫的卫士们说女王这几天独自出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在【铁尸旅馆】里,我正在借来的黑板上给艾比和大胆普及战略知识。
  一声钝响和一通咒骂打断了这段授课,楼下的酒吧又有人在闹事了。
  艾比:“我们去看热闹吧。”
  “也没什么可看的啦,又是那个喝多了酒的兽人。”
  艾比:“就是前几天咱们遇上的那个自称剑圣的家伙么?”
  “我想是的,你听,他又在叫嚣着挑战幽暗城的绝顶剑术高手了。”
  艾比:“真是无聊,我应该学他的样子去挑战幽暗城的亡灵法师。”
  “咱们最好低调点,好歹这也是我同胞的国家,我不希望咱们连个落脚点都没有。
  艾比:“我不喜欢这个呼噜落脚点!”
  “什么?”
  艾比:“大胆天天打呼噜,你天天说梦话,所以我命名这个落脚点叫呼噜落脚点。”
  “老天!要是我有钱租两个房间,就能让你少套走我一点秘密了,不是吗?”
  艾比:“唉~~可怜的大胆,睡不进那些小棺材床,每天都得睡地板。”
  “提起大胆。。。咱们已经没钱了,得想想怎么赖账。”
  艾比:“我的首饰只卖了那么点钱?才三天就没了?”
  “其实卖了不少,但都被大胆吃了,伙食费现在无法报销,一堆发票也不能当钱花。”
  艾比:“诶?那个兽人不是重赏能打败他的剑士么?”
  “可我们都不会用剑呀?”
  艾比:“去找一个呗,那家伙重赏一千个金币呢。”
  “费恩大哥最近都在阿拉希打仗啊,德灵顿将军也不在幽暗城。用剑的几乎都不在。”
  艾比:“大胆会用剑么?”
  大胆:“吥噜叭,嘎嘎!”
  艾比:“翻译一下。”
  “抱歉,我只能听懂‘我饿’。”
  大胆急眼了,像个受委屈的小男孩,他打开肚脐眼上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一把农家用的长刃柴刀。
  他呜哩哇啦说个不停,手握柴刀耍了起来。
  “他的内置程序里竟然还包括这个!”
  艾比:“那帮傻里傻气的药剂师为什么不给他来个通用语的安装包呢?”
  “可能是不兼容。”
  艾比:“怎么会呢?外语咱们都不用学呀,用[魔壶]灌进脑子就好了!”
  “幽暗城哪有那个条件?魔壶是你们上流社会的小孩才用得起的东西。我连见都没见过。”
  呼得一声,大胆挥舞的刀锋从我耳边掠过,既没割破肉皮儿,又正好切掉了一撮白发。
  “好了好了,大胆。我们知道你厉害了。咱们去会会那家伙,看看能否给你挣点伙食费。”
  我们走下楼,见那个兽人还在空手胖揍一群幽暗城的卫兵。桌椅板凳都被七扭八歪得扔在各个角落,吧台后面那个留着中分头和两撇浓郁绅士胡的酒保正在调试留声机,就像这场斗殴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喂,剑圣!我给你带来个对手!”
  兽人咆哮着,正把一个卫士像扔垃圾一样丢出去,最后一张完整的桌子也被卫兵撞坏了。
  那个卫兵右手握着左臂用力一扭,错位的骨头被推回原位。他对兽人做了个停战的手势,转而对我说:“你是轰动幽暗城的那个哈德利先生吧?”
  “兄弟,我是叫哈德利,但您就别提什么轰动幽暗城了,我们只是做了应该做的。”
  卫兵:“几个月前,您从诅咒恶犬嘴下救了我哥哥。”
  “哦,你是拉尔森的弟弟?你俩的半截眉很有遗传学特点。”
  兽人操着一口夹生的通用语吼道:“你们说够没有?小子,俺的对手在哪?”
  “这个血肉巨人是幽暗城排名一百的剑术学徒,让他跟你试试。”
  兽人:“别吹牛了!先前那几个拿着小铁片的亡灵都是俺一个回合就打败的渣滓。这个胖子能强到哪去?”
  “别急,剑圣先生,先说好他打赢你怎么算?”
  兽人:“没有这个可能!退一亿步说,假如他打败了俺,俺会依照诺言,把所有的钱都给你们。”
  “我们可以少要点钱,但你得改改你的观念,我们亡灵一族也有自己追求的理想,你不能因为腐烂发臭而鄙视我们。”
  剑圣:“真麻烦,火刃氏族说到做到!俺代表先祖荣耀,允诺你的请求。”
  “酒保先生,你不介意这里被弄得更乱吗?”
  亡灵酒保用纯正的洛丹伦古语说道:“我就知道!那些绿皮的小家伙卖我的留声机坚持不了多久。”
  “好吧,我就当您同意了。”
  大胆跃跃欲试地踏进碎桌椅围成的圈子,兽人小心翼翼地摘掉了黑色阔剑上的裹布,双手握住剑柄,使剑和身体平行。
  大胆单手提刀,眼神不自觉地盯住地板上沾着的半个樱桃派。
  双方各自展示了自己独特的礼貌,紧接着身法极快的兽人迅速欺近缝合怪,他的黑色石剑挂着风声呼啸,向大胆的脖子砍去。
  血肉巨人条件反射般用反手握紧的柴刀阻住兽人的剑势,轻轻一压,剑圣在兵器接触时察觉到了力量的压迫感,那又长又重的石剑在他手里竟像泥鳅般圆滑。扭转宽厚的上身,随即双手一拐,也变成反手的架势,剑尖从斜上直插下来,大胆又用柴刀去挡,两把兵器刚刚接触柴刀的刃上就是一个缺口,但石剑却被震得高抬半丈。兽人大臂吃痛,顺势飞起一脚,踹在大胆的肚子上,大约一吨重的血肉憎恶被踢得退后一步,他似乎没有想到兽人的力量这么大,但握刀的长臂还是大巧若拙地搂头劈下,兽人顺手抄起一张椅子掷出,正迎上大胆的一击,呈时木屑如雨,借着对手视线被暂时遮蔽,他从木屑雨的中心插出一剑,大胆把柴刀横在胸前,剑尖戳在柴刀的刀背上,刹那间刀从中间被巨力打断。剑尖正接近着大胆的胸膛,正在此时,憎恶的第三只长臂从背后探出,几根手指掐在剑上,猛力一拽,兽人被扯得一个趔趄,但他在失重状态下还是击出一拳,大胆也迎着击出一拳,两拳相撞,发出一声巨响。与此同时,随着亡灵酒保失望而放弃的一巴掌,从留声机里传出了过时的乐曲,那种超慢节奏的弦乐幽幽从花朵似的大喇叭里弹奏出来。
  两人的对决从有剑到无剑,大胆的柴刀就是普通农家用的,而且还生满了锈迹,他的兵刃不出意料地断了。兽人看见对方空了手,也主动扔掉了黑剑,两人对了一拳之后就不打了。
  他喘着粗气说:“算平手吗?胖子。”
  大胆看兽人做出停战的手势,也不想打了,他捡起几张桌子压住的一根诅咒火鸡腿,大快朵颐起来。
  “算平手的话,钱还给吗?”
  兽人:“自然不给,不过俺很钦佩这个不爱说话的胖子。幽暗城果真有高手存在。”
  “也不瞒你说,真正的剑术高手都在战场上征战。安多哈尔阻击亡灵天灾余孽的部队里有个鬼王德灵顿,他的双刀奇快无匹。你可以找他去试试。”(刀剑在英语系国家里都被翻译成sword)
  兽人:“那真不巧,但俺没那个鱼人时间(鱼人族相对悠闲,在兽族的谚语中鱼人时间代表无事可做)。”
  艾比对我耳语:“要钱呀,要钱!”
  我也小声回她说:“要不了钱了,大胆就没想认真打。”
  兽人并不在意我们的窃窃私语,他跟酒保要了一杯毒蛇酒,盘腿坐在桌椅废墟里,平静地说:“不过虽说俺的旅费不能都给你们,但还是要赔偿旅店的损失,也许如果你们不嫌弃,让我请你们吃顿饭。”
  大胆来了精神,坏笑着熊抱住兽人,兽人嚎道:“俺是不是说错啥了,快放开!酒都给你弄洒了!”
  这场意外的小型宴会使兽人的荷包瘦了一大圈,交谈中,我们得知他是大酋长顾问伊崔格之子,名叫阿里乌克。虽说幽暗城在几个月前加入了部落的怀抱,但跟我的认知一样,大部分亡灵并不了解兽族。除了那个把联盟闹得天翻地覆的新部落酋长萨尔,其他高级官员和将领我们都不太认识。大酋长顾问一听就是高官,相当于兽皮大帐里的国务卿。他此行的目的地是黑石山,联合当地的矮人中立组织——【瑟银兄弟会】,抵抗黑铁矮人以及黑石氏族兽人残部的进攻。奥格瑞玛地质营的兽人萨满祭司近日发现黑石活火山在几个月里已经小规模爆发上百次了,当地的元素之灵非常愤怒。注重元素和先祖的兽人酋长萨尔为此派遣【铸铁卫士阿里乌克】前往调查此事。(兽族铸铁卫士相当于人类少将军衔)
  不过由于近日女王不在幽暗城,没有路条的阿里乌克也跟我们一样无奈地困在旅馆里。
  兽人的酒量和大胆的食量致使酒馆里陆续而来的其他客人叹为观止,喧闹了半宿,兽人才回到他的房间睡下。
  冷风灌进无窗的石屋,我躺在属于我的棺床里,听着大胆每隔十分钟发出的间歇性呼噜,实际上,亡灵的呼吸系统形同虚设,但还必须保持稀薄的摄氧量才能供血和简单的新陈代谢,我们就好像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单个叶绿体一样,缓慢地生长仅存的思维。当然,有的亡灵由于腐烂程度的不同生存方式也不同,清洁工道格曼先生死前被天灾放干了血,是个通常意义上的干尸,在复生后,他仅仅是个依存大脑中原始本能活动的行尸走肉,药剂师协会寻找到了一种可以替代人体血液的动物血,这种动物就是生活在提瑞斯法林地的诅咒恶犬,于是现在道格曼先生的大脑重新活跃起来,并且嗅觉异常灵敏。可有些大脑或者心脏不全的尸体就没有这么幸运,那些东西被称为食尸鬼,是幽暗城以及天灾的最低等生物,都是完完全全的缺心眼。
  众所周知,灵魂和魔法源储存于心脏之中,而思维和意识则存储在大脑里。即使是骸骨嶙峋的骷髅士兵也都有外露的心脏和脑细胞的替代品用以延续生命。而站在亡灵优胜劣汰金字塔顶端的只有我一个,像沃迪恩神父那样的圣职者复生后会被圣光唾弃,其他的亡灵僧侣我也见过不少,他们没有一个像我一样依然拥有完好皮肤和全部器官,我知道是圣光保存了我的尸体,就像那些知名的圣殿骑士,但令我不解的还是复生对这圣力的存续竟毫无影响。难道我真的肩负着那些我并不想或并不敢承受的重任?难道地狱之旅亦仅是一场试练么?
  “艾比,你睡着了么?”毒蛇酒的热力使我失眠,我小声地问。
  精灵似乎也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她在屋子对面的棺床伸了个懒腰,她略带戏谑地说:“好极了,夜猫子聚会时间!我去跟老板要一副炉石棋盘。”
  “别了,艾比,我只是想聊聊天。”
  艾比盘腿坐在侧躺的棺盖上,有点失望地问:“好吧好吧,你想聊点什么?”
  “我想确保我的理想也是你的理想。”
  艾比感到了我的严肃,她还是漫不经心地说:“理想?就是那个治愈世界的理想?”
  “我跟你提过么?”
  艾比:“你在梦里经常提。。。但这不是重点,我不明白这种假大空的理想样怎么去实现?”
  “这个世界百分之八十的丑陋和罪恶都是战争引起的,《圣言书》中详细记载了世界终末的过程,我想你也听过天启四骑士的名号。其中之一就是战争。”
  艾比:“爸爸给我讲过,可四骑士各代表一种毁灭,还有瘟疫、还有死亡、还有饥荒。”
  “在这个富饶的星球,永远不会缺乏食物,劳动可以带来粮食。但战争摧毁农地,使农夫的儿子都上了战场,才会产生饥荒。”
  艾比:“那瘟疫呢?”
  “战争使瘟疫蔓延,尸体带来瘟疫,所以黑门前的很长一段时间流行火葬。”
  艾比:“那我明白了,战争同样也带来死亡。你觉得战争是万恶之源,但我想说的是,死亡也会带来战争。如果你的妈妈或者我的爸爸被杀了,如果有能力,你我都会义无反顾地发起战争去复仇。”
  “你说错了,我的爸爸死在天灾手上,到目前为止,我并没有选择加入幽暗城的军队去复仇。因为即使我会发起战争,目的也不会是复仇,而是终止在我身上发生的悲剧继续蔓延。”
  艾比:“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想用战争去压制战争?”
  “总体来讲,正是如此。但我势单力孤。”
  艾比:“彻底明白了,你在用你的邪教思想给我洗脑。”
  “不不不,这些都还只是雏形。我现在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艾比。只是朋友间的谈心。”
  艾比:“需要我帮你完善这个雏形么?”
  “是的,我非常确定。你也愿意去帮助别人,不然根本没有任何理由驱使你陪我冒险,你手上的锁链早就摘掉了,不是么?”
  艾比心不在焉地说:“我加入。”
  “啊?”
  艾比:“听起来挺好玩的,我加入。”
  “我没想到这么简单。。。”
  艾比:“但做为盟友,我想有件事应该告诉你。”
  “什么?”
  艾比:“你眼前的小美女非常危险,起码有些时候。”
  “你是说那种会变成力大无穷的吸魔者的时候?”
  艾比:“啊?我并不知道我为什么危险。但因为这个,我在四岁时被扔进了太阳井接受‘净化’。我始终记得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是如何摧残我的身体。爸爸在魔法的海洋中看到了我,将我救回卡拉赞。所以我永远不会承认那个冷眼旁观的妈,永远把爸爸挂在生命的第一位。”
  “那你就不想知道是什么导致了这一切么?”
  艾比:“不想,我只知道我很快乐。也没给什么人带来什么危险。”
  “那是因为你在麦迪文的塔里,他们有办法抑制你的疾病。”
  艾比:“难道你也看到了?我带给你危险了么?抱歉,我根本不知道。”
  “也没什么,就是打碎了我两根肋骨,吸走我体内十二小时就能充满的圣力罢了。”
  艾比:“你是个医生,能治这种病么?”
  “讲实话,我无法确定这究竟是疾病还是某种诅咒,甚至有可能是一种长效魔法,还有可能是巫毒术。更糟糕的是我怀疑是这个世界从没听说过的力量导致的。”
  艾比:“那你。。。还接纳我么?”
  “当然。”我尴尬地笑笑:“我的状况比你更加糟糕。不过不用担心,我控制住他了。”
  艾比:“他?”
  “说来话长,简单说就是我体内还有一个。。。我。那家伙是我见过或者听说过的恶魔中最为骇人的一个。”
  艾比耸耸肩:“嗯~!太好了,两个精神分裂的疯子,带着个傻子,哇吼,真棒。”
  两人相视一笑。
  第二天一早,大胆如同晨起的雄鸡叫醒了我们,他用冰冷的精灵语普通话告诉我们:“来皇宫见我。”
  。。。。。。。。。。。。。。。。。。。。。。。。。。。。。。。。。。(兔笔康涕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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