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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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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黑门23年7月16日凌晨/地点:碧玉矿洞
  艾比的冰剑戳进了蛛母的颅腔,被精灵当作垫脚石的三个矮人都兴奋地欢呼起来,当她将大剑利落地从蛛母脑袋里拔出来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从它颅腔的伤口中赫然钻出两条紫莹莹的触须。艾比并未发觉,触手已然探到她的身后,这一卷就盘住了艾比的纤腰,几颗獠牙也随着痛苦的一声历喘扎了进去。三矮人连滚带爬地躲到了我和凯东身后,却发觉这边的状况好不了多少。
  凯东厌倦了再次提醒我集中精力,他的重锤目测得有三百余磅,此时气喘如牛的他已是强弩之末,原本灵巧的招数都透出疲惫的笨拙。
  “地狱之门!开!”没有成型的咒语,没有黑暗的法阵,我的手徒劳地举在身前,在明暗不定的矿灯下,我注目凝视,环境却没有一丝改变。我彻底绝望了,灾难突如其来,复生的四个月里我从没为生存产生过哪怕一点点担忧,永生不死的诅咒使我懈怠,不止一个人告诉我:和脆弱的人类一样,大脑和心脏如果受创,那么亡灵也会惨烈地死亡。信仰告诉我是时候高声祈祷了,可理智认为换个人控制这副躯壳也许会解决这个大麻烦。我慢慢合上双目,回想起了记忆深处的东西,每当这种时候,我都会向那东西投降,随后就是失去全部的记忆。
  但这一次,我绝不投降,我受够了失忆的痛苦。艾比的铁杖还在我的手中,慌忙中一直没来得及交还给她,我瞪起迸射金色圣光的双眼,将法杖猛地往地上一磕,杖尾的螺旋铁钻硬生生被扎进地里,泼天也似的光华爆裂,仅是一瞬,凯东先被这股力量击倒,他单膝跪地,拄着长锤,忍受来自圣光的疼痛。几条触手同一时间打了卷,在光芒拂过它们体表的一刻,触手做出了最后的反击,它们主动扯断了探在裂缝之外的部分,断尾求生,掉下来的残肢被金色拂过,痛苦地扭曲起来,不一会儿就归于尘埃。
  就在一个小时前,我的圣光之力对于这东西还没有一点作用,而此时它们竟被璀璨一闪横扫,直接退出了战团。可在蛛母身体上寄生的触须并不规避,反而越发蓬乱。我暗自分析其中奥妙,圣光魔法可以快速治愈一切外伤,寄生体在宿主身上的时候吞食其生命力,我的圣力重塑了尸骸的血肉,反而喂饱了寄生其上的触手怪。而从洞壁、地面探出来的触手没有宿主,邪恶本就惧怕圣光,没有充足的养分和挡箭牌,它们才会被圣力超度。
  来不及太多回想,我捡起掉在地上的宝剑,向前猛跑几步,借着惯性将长剑掷出。没有练过暗器,果然没有准头,这一掷磕在洞顶,反弹向下直落,差点砍掉艾比的膀子。我大惊失色,反而艾比处变不惊,她瞅准时机,伸手接住长剑,回手一砍,将缠在腰上的触须斩为两截,吃痛的蛛母如同失控的列车,疯了一样撵着艾比,却未发现八条虫腿下已结成光滑的冰面,没出五步,它就蛛仰蛛翻,腹腔贴地滑行而来。艾比捂着肚子,脚下喷出断断续续的冰雾推进器,看来她也在精疲力尽的边缘。她顺势往我怀里扑,我张开双臂一把搂住,凯东突然间大叫一声:“这妹子是你对象吗?真是他妈插在牛粪上!”他高举着重锤,迎着蛛母冲刺,眼看布满触须的头部滑到脚下,他抡开双臂将锤头荡到身后,动作犹如铁匠打铁一般熟练,只听轰隆一声,铁锤砸碎了虫子的头,在脓液的包裹下,那团紫色大海葵蠕动着爬了出来,艾比抢回铁杖紧跟着凯东的身影,海葵刚爬出来,就被尖利的杖尾戳在地上。此时的三人不用通过语言沟通,也理解大家的想法,不到一秒时间,我手中的长剑终于插在海葵的正中心,它渐渐枯萎,如同一盆蔫掉的向日葵。
  凯东大吼一声:“别愣着,快跑!”
  三矮人也附和着:“对,扯呼扯呼!”
  从洞穴深处传来的窸窣之声让人从脚底凉到后脊梁,还有无数蜘蛛可能感染了寄生体,而且这东西的本体还没死,我没想到追兵来的这么快,见凯东在指挥撤退,我赶紧倒空了水袋,抄了两把崎岖地表上积存的毒液装了进去。刚走两步,突然又想起了那个笨手笨脚的新兵,忙问凯东:“那个杜马斯去哪了?”
  凯东头也不回,揪着我的胳膊:“那家伙为了掩护我,主动留在了神殿的遗迹大厅里引爆炸药,到现在都没个响动,估计。。。”
  短短数百米的距离,却好像过了几年,当清晨的鱼肚白泛在天际,六个人全都瘫倒在不惧戴天的大旗底下。此时若是怪物追出山洞,就只能看到六个束手待毙的宿主了。但五分钟过去,没有声音从洞里传出,几只鹧鸪飞过留下数声鸣叫,吓得我们浑身一怔。就在眼睛快要累得闭合时,洞口附近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爆破声,洞穴整个塌方,碎石和土方将原本的矿道平台全都埋葬。
  我和凯东立刻睡意全无,因为杜马斯能送我们最后一程已经是他一生最大的奇迹,我只能低头唱诵圣歌,祈祷他的灵魂得以安息。再看艾比被爆炸震得只是翻了个身,三个矮人也都挤在一起睡得更香了。
  “魄军大人,你见过附近的皇血草吗?”
  凯东坐在方桌后头的树墩上,一只手撑着额角,另一只手不住地摆弄一根钢笔:“那些草药我们矿工不稀罕,不过我倒是知道草药的下落。”
  “在哪?”
  凯东打了个哈气,无精打采地说道:“海边的聒噪小家伙前阵子痴迷于采花,天知道他们用来干嘛。”
  我松了一口气:“哦~~多谢您的指点了,让他们在这睡一会儿吧,我得先带着蝌蚪回鱼人村。”
  我的语声非常小,但话里提到蝌蚪,艾比突然坐直了身子:“我真的不能养一只吗?”
  “艾比,他们都有爸爸妈妈的。”
  艾比先是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我,随后陷入了短暂沉思,她苦着脸回道:“好吧好吧,我得先睡了。”
  再转头时,凯东打起了呼噜,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父亲遇难,母亲生死未卜,我的生命中不能再失去任何人。
  从五谷平明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我被鱼人蝌蚪嘈杂的吵嚷叫醒,睁开眼来,两个调皮的小家伙正站在方桌上跳舞,凯东脑袋上还趴着一个,在我脚边的两个正在偷吃营地里储备的粮食,还有几个试图打开我的水袋,我连忙抢回手里:“这是蛛母剧毒,可不能喝。”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听懂没有,几个蝌蚪抽搭着鼻涕大哭起来。
  艾比也醒了,她正试图抓住缠在她裙下捉迷藏的蝌蚪。矮人们被绑着手,长胡子让鱼人宝宝们当做了跳绳。
  魄军凯东浑身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拄着脑袋的手滑脱,被后脑勺上的鱼人宝宝一压,整张脸磕在桌上,从他的甲胄里掉出了一颗木瓜大小的眼球。
  他没心情管这个,不停扒拉着脑袋上的蝌蚪,可那个小家伙却以为亡灵上将在跟他玩耍。凯东像是一个蹩脚的舞蹈演员,在营地里扭起了秧歌。
  “魄军先生,这眼睛你要来干嘛?”我不得不提高音量,才能盖过蝌蚪们的哇啦声。
  凯东对钻到衣服里的鱼人束手无策,不耐烦地答道:“这是难得的好材料,我想打一把武器。”
  “看你的战斗方式,想来生前您是个铁匠吧?”
  凯东:“猜对了,我可是洛丹伦最好的铁匠,也是个附魔和珠宝镶嵌方面的大师。”这句话从他自己嘴里说出来,让他有点不好意思。
  艾比身上现在挂着十来只蝌蚪,她也围过来问:“什么武器呀?”
  凯东:“只要你能想的出来,我都能打造。但得有合适的材料,这颗蛛母之眼中暗流澎湃法能,极适合镶嵌在法器上。”
  “能给我打一把法杖么?”
  凯东:“能,十万金币。”
  “这么贵?”
  凯东:“嫌贵别买!”
  艾比:“我也想要,但是也没有钱,等我回家给你拿吧。”
  凯东:“美丽的小妹妹,你买不要钱。我会当做礼物送你的。”
  “为啥这样?”
  凯东挑挑眉毛:“男人少说话!我可是为妹子而生的,这叫男人的浪漫。”
  “你这家伙!”
  凯东:“不说废话了,你跟这个精灵族为什么在一块行动?有女王的敕令么?”
  “我。。。不是幽暗城的常驻居民,但这次行动是女王授意的。南点大门出现了大面积中毒,我要找的皇血草,鱼人鳞片和蜘蛛毒就是解救他们的药方。”
  凯东:“什么?母老虎也中毒了吗?”
  “什么母老虎?”
  凯东:“就是那个拒绝跟丈夫分到同一个军营的娘们儿。她叫萨希尔·达萨莉亚。”
  “你是军官姐姐的丈夫?”
  凯东:“啊,算是吧。那个气包子死了没有?”
  “我暂时控制住了大家的病情,她应该没事。”
  凯东:“你给我评评理,作战会议的时候我就多看了女副官一眼,她就向上面申请调离,跟我分居五个月,可以想象她的袜子都没人补了,被窝儿都没人铺。”
  “她穿的挺整洁的呀。”
  凯东:“靠,一定是她有小白脸了,那个邋遢鬼怎么可能?不行,我得去南点营地看看,你的解药配完了么?”
  “还差一味皇血草,我们正准备去鱼人村求药。”
  凯东:“那我就不等你们了,正好也得前往幽暗城汇报这次的恶性事件。你们几个一定要快点跟来,如果那个娘们死了,我找你算账!”
  艾比:“你这么关心人家呀?”
  凯东脸一红:“没有,我是。。。我是不喜欢让人家说我丧偶!对了,这个给你,妹子。”说着,他从衣领里摸出那个蝌蚪,在他手里像只愉快的小猫,塞进艾比怀里,不忘一挑精灵的下巴颏:“等着哥哥哟,三五天就给你法杖。”
  艾比微笑着点点头:“谢谢你了,大哥哥。”
  望着凯东离去的背影,我对艾比说:“这货也真够浪的。”
  艾比:“浪是什么意思?”
  “别逗了,你没发现他想泡你么?”
  艾比:“啥意思?他是水系法师?”
  “你在家的时候没人教过你谈恋爱么?”
  艾比:“谈恋爱是什么意思啊?”
  “你爸爸和你妈妈谈恋爱,然后有了爱情,再来就有了你。”
  艾比:“瞎说,我在奎尔萨拉斯的妈妈根本不认识我爸。”
  “你这是特殊情。。。算了,你当我没说好不好?”
  艾比:“不行!莫罗斯说我是垃圾桶里捡来的,我压根不信,因为我也翻过垃圾桶,哪有小娃娃呀?”
  “那个。。。他是骗了你,其实你是买邮票送的。好了,不说这个了,咱们得赶紧去鱼人村,我怕南门的病情恶化。”
  艾比:“这几个矮人怎么办?”
  “要么带回幽暗城接受审判,要么现在弄死。怎么看都是拖累。”
  三个伤天害理的混蛋刚刚还洋洋不睬,一瞬间痛哭流涕:“俚们不能这么草菅人命啊!”“俺们要求回到故乡铁炉堡接受森判!”“对对,饶了俺们吧!”
  “想活也有办法,把被你们拐带妇女儿童的名单以及买家的信息一字不落地交出来!”
  矮人一号:“俺只能尽量回忆,俺们没有什么账本啊!”
  “那不是我该操心的。白痴们,你们现在死于我手是你们该庆幸的,如果我把你们移交给幽暗城,不用什么繁琐的审问。很多生化兵器和毒药都需要活体做实验。”
  “别别别,大哥,俺不想死!把账本交出来吧!”矮人三号哽咽着说。
  矮人一号:“可是。。。那些下线的买家会杀了咱们。”
  矮人二号:“那也比做矮人白鼠强呀,大哥!”
  矮人一号:“没办法了,咱们也过够了这样的日子。我会怀念那些羊羔的哀嚎。。。”听到这个混蛋仍是死性不改,我的手按在了他的天灵盖。。。
  一小时后,艾比仍然觉得被圣光挤破头颅的矮人真得恶心。另外两个矮人再不敢多说一句话,跟他们要账本,他们只是机械性地猛点头。
  我们回到了鱼人村,大胆正在村落正中央吃着鱼人们为他准备的早餐,身边吃剩的鱼骨头都快把他埋了。
  鱼人族个个是打渔高手,海洋是最伟大的自然宝库,倒不用为他们的粮食问题操心。大胆拥有皇家炼金师协会的生化学家配装的消化系统,活性酶的提取和使用大大超过了人类的标准,他的食量相当于六十个成年壮汉的总和。他的排泄系统相对更加简洁环保,在缝合怪进食过程中,他就可以自己打开肚皮,把经过活性酶分解吸收的食物残渣(粪便)用皮袋打包,扔在路边或者旷野上进行自然降解,顺便还能滋润一片土地。大胆作为第一个幽暗城憎恶,炼金师打造他的过程中在各个方面都力求完美,后来的更新换代产品也延续了人性化的特点,而不是像天灾军团看重的只有杀戮的本能。
  鱼人族轮班围着他,以免俘虏逃走,其实如果大胆想走,就算我和艾比在,也得在力量的差距面前俯首称臣。好在女王给他的命令是一切都听我的。
  见我们携着活蹦乱跳的蝌蚪归来,成年的鱼人尽皆欢呼起来。我早就期待着这次大团圆的结局,心里十分安慰。
  “大胆,别吃了!帮我跟他们说我要鳞片和皇血草。”
  在他的翻译之后。鱼人交头接耳,有几个往北跑了,另外几个往南行进。本来只需要他们帮我拿皇血草,脱落的鳞片他们还都存着不成?
  十分钟后,一队鱼人捧着大量金色骨朵红信子的草药归来,另一队也紧接着回到我们所在的海岸线。
  第二队人抬着那个昏迷不醒的安详长者。大胆也叽里咕噜的跟我说着什么。
  “艾比,猜谜的环节到了。”
  精灵似乎还沉浸在痛失宠物收集计划的伤心中,她懒洋洋地说:“你可真笨,他们让你救救那个老头儿。”
  “大胆,她猜对了么?”
  缝合怪疯狂点头。
  我长吐一口气,释放一下压力。紧接着趴在老者躯干位置,听了几秒。
  “这老头什么时候昏迷的?”
  大胆用手指比了个十五(年)。
  这不是疾病,是沉睡魔法。
  艾比:“你会治吗?”
  “治倒是不难治,以圣力打通七窍就行。但他沉睡十五年不吃不喝,新陈代谢肌体正常,这是古老的德鲁伊自然之力造成的现象,在咱们这边非常少见。”
  艾比:“管他的,你先弄醒他再说。”
  我挽起袖管,左臂的粗布刺啦一声成了布条。我捧起长老的上身,食指抵住他的额头,抽丝剥茧般忙碌起来。。。。
  晚餐的时候,长老和我们围坐在篝火旁烤鱼,他已经可以流利地说话了:“多谢你们几个,摩戈尔差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啦啦!”
  艾比:“我还是不敢相信你居然会说人话!”
  鱼人长老:“摩戈尔曾是一个海浪萨满,独自一人在海上漂泊。见得人类、暗夜精灵等等种族多了,也就渐渐学会了它们的话。啦啦!”
  “你为什么会沉睡?谁对你施了法?”
  长老摩戈尔:“十五年前,摩戈尔为了修行萨满法术,前往无尽之海,在那里摩戈尔参加了一场战争,在战斗中摩戈尔被紫皮的精灵族误伤打进海里。哇哇!”
  艾比:“你说的是卡多雷?”
  长老:“摩戈尔从没见过他们,本来那是一场不干摩戈尔事的战争,兽人和食人魔驾驭的舰队与紫皮精灵的队伍正在交火,摩戈尔踏着浪去救那些落水者,突然被一道瑰丽的绿色魔法击中,就睡到了今天。啦啦!”
  “那是第二次战争时的事情了。但我不知道他们还打过海战。”
  摩戈尔:“在沉睡的那段时间,族里选出了新的长老,但他的皮现在穿在你们抓回来的那个人贩子身上。摩戈尔的同胞只能用味道来分辨每个人的区别,所以被他们骗了挺长时间,咔咔。小孩子们的望月仪式是在祈祷领袖归来,村里人采药也是为了延续摩戈尔的身体机能,呦呦!”
  “哇啦哇啦哇啦!”一个红嘴鱼人飞快跑来,对长老说了些什么。听到一半,摩戈尔就从椅子上掉了下去。
  “你怎么了?”
  摩戈尔:“出去寻找孩子的巡逻队被南海镇的渔夫抓走了!”
  “他们在哪?我去帮忙救人。”
  摩戈尔一阵晕眩,他强打精神说:“不必了,人类割掉了他们的鳍,尸体已经随海浪冲回了海滩。”
  艾比:“人类疯了么?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传说鱼人鳍会给渔民带来满仓的鱼获,而且还是昂贵的滋补食材。”
  我不敢看艾比瞪大的双眸,也躲避着老萨满哀怨的眼神。我的目光躲到海上,璀璨星光和苍月照出清晰的海天相连处的分界线。一个拨船的佝偻身影正向南海镇的港口划去,那人正是赫尔库拉,我干张着嘴,想叫住他,又独自摇摇头。
  再也没有理由去阻止,人类中有睿智的学者,也有比人贩子还要可恨的邪恶之心。去杀吧,我明知赫尔库拉眼不视物,还是遥望着那个孤单的影子,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骷髅大军夜袭南海镇,被人类守军苦战击败,始作俑者是亡灵天灾赫尔库拉,他力竭战死后被愤怒的村民分尸。第二天的《黑暗都市报》如是写到。
  我坐在南点大门的营地里,把报纸一把扔在桌上。
  今天的报纸还刊登了我和艾比、大胆拯救了一个复仇者营地,还有对凯东将军的特别专访,描述我们在矿洞中的英勇表现。报纸的最后一页上刊登了遇难人员的讣告,杜马斯的名字在最上面。
  全体士兵现在都服了药,预计很快就可以投身在工作中去。前两天的劳累弄得我快散架了,不过也不能过多停留,现在寻母团圆迫在眉睫,不管她是否接受一个变成亡灵的儿子,我都得找到她,起码确认她的安全。但要想去往南方,得先得到女王的同意。女王最新开出的条件是带艾比去幽暗城见她,还有治愈南点营地的疫情。第二点我已经做到了,而且超额完成任务,阻止了矿洞里神秘生物的出逃。
  我所受的伤不轻,这也是老师和萨希尔挽留我的原因。
  又过了一天,我实在沉不住气了,去找坐在南崖瀑布边的沃迪恩。
  亡灵的丑陋与这大自然的美格格不入。他就坐在那,安静地用手中石子打着水漂。
  “老师,很久没跟您出来郊游了。”我挨着他坐下,他仿佛早就料到我回来,也不回头。
  沃迪恩:“你从没出过希尔斯布莱德吧?杰斯。”
  “是呀,父亲不让我走的太远,好像我这么大个人能丢了似的。”
  沃迪恩:“你相信人与人之间会有天生的厌恶吗?”
  “我当然不信,两个灵魂是最纯净的,没有爱也没有恨,更没有厌恶。”
  沃迪恩平静地说:“所以村里人为什么都对你敬而远之呢?”
  “他们看不起我的家境。”
  沃迪恩:“错了,你知道这是错误答案。”
  “正确答案是什么?”
  沃迪恩:“我从不给我的学生正确答案,即使是最优秀的学生,你会自己搞明白的。”
  “十岁前的记忆早就没了,但我实在想象不出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到底对那些人做了什么?能让他们这样报复。”
  沃迪恩:“我们回去吧,魄军凯东今天要来营地里休整人马。”
  “那家伙挺有意思的,还有他妻子竟然是达萨莉亚姐姐。”
  沃迪恩:“那两个冤家,见面就吵,不见就想。”。。。。。。。。。。。。。。。。。。。。(兔笔康涕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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