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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鬼王重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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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黑门23年3月4日下午/地点:七十七号墓旁
  我没有时间思考亲手释放的毁灭魔法的底细还有副作用,只是觉得浑身乏力,继而瘫倒在地,嘴巴大张着,一只手徒劳地举着,试图阻止黛米接下来的行动,但为时已晚,新娘在地上捡起了一把弯刀,刀尖顶在她的喉咙,我已闭上了眼,听着利刃贯穿肉体的声音。
  人为何要有争斗?仇恨可以引起每个人心中最黑暗的一面,战争来来回回,徒劳增加的只有更多的仇恨。在安迪断气的同时,我看到了那个干枯、黑色的自己,而在黛米死前,全世界都是黑的。我究竟为何而活?那无法诠释的道义?那些我无法守护的情感?那些我可以治愈的疾病?还是他们的心?我要如何才可以治疗这个塞满乌云的世界?
  心中的陌生人再次高叫:“放我出来!”
  再醒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分。。。。。。,我依然趴在原地,呼吸着泥土的气味,也许现在更需要精神胜利法的加入,往好的方面想,我的躯壳与其他亡灵差异极大,无限接近于活人。
  周围的喊杀声更大了,可是没人看出我还活着,尸体装做尸体简直太容易了。我的双眼死死盯着两具遗骸,全因我的妇人之仁,间接害死两位刚见面的诡异好友。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生与死的悲剧还在战场中持续蔓延,两败俱伤的事态已成定局。双方都在大声叫骂。我不想他们再打了,但我的眼中只有血与尸骸。
  凝结的空气突然间被一声穿透力极强的骨哨驱散,我听到战场中响起了整齐的呐喊,如同当年洛丹伦的阅兵仪式,他们在重复着一个名字——【Onio(鬼王)】。
  我摸到了面前最近的一柄长杖,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向北方的山口望去,只见一位紫铜铁铠包裹的将军正策马奔行,半披半挂的鲜红长披随着风儿飘摆在后,上面用魔线绣着一个女人的半脸画像,他的脚上穿一双厚底儿皮面儿大毛靴,鞋跟上打磨发亮的马刺仅用作装饰。他脸上的肤色惨白,两道剑眉将一双虎目拉扯起来,其中迸发着两团莹莹的绿光。在这个人身上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武器,那是一柄比正常人类身材还要长、还要宽、还要厚的巨型阔剑,这柄巨刃跟他的人一样代表着宽厚、可靠和震慑,其两侧甚至没有开刃。
  他的坐骑同样也经历了生与死的轮回,全身皮肉已腐烂殆尽,腿骨长,肋似板,大脑袋后面背着一溜赤红鬃毛。
  一个十字军的人类炮手马上做出了反应,他将一枚特号的榴弹装进了大口径火铳,身体保持蹲姿,但击发时的后坐力仍将他推倒在地,那枚榴弹在半空中整个展开,竟形成了一张巨网,向着将军罩去。将军的奔行速度奇快,手臂挥舞巨刃的速度更快,那柄如同巨型石笋一般的剑在他手中更像是身体的一部分,手腕一拧,那剑竟在他掌中形若钻头似的旋转起来,直直戳在铜网的中心,不消一时,那金属捕网便缠上了剑身。人类炮手骂了一句,还要装填,此时鬼王的坐骑从他身边掠过,还没等炮手回过身子,巨刃就拍在他的背上,十字军由坐姿变为横着的一个‘一’字,贴着地面飞了出去,像是一支飞镖插进了一棵铁杉的树干。
  五个十字军重盾步兵保护着战场外围,见龟缩的炮手不到一秒就归了天,连忙训练有素地排成一条直线,一个抵着一个后背,试图减缓来人的速度。鬼王沉静谦和的脸上挂了一丝开朗的微笑,他的脚已经松了蹬,一翻身从马背上跳下来,正是那五个盾卫面前,借着少许的惯性和几步助跑,石剑的尖端随着一声巨响杵在第一面盾牌上,它毫不犹豫地碎了,巨刃击中了领头盾卫的胸口,随即就是一片骨骼和盔甲碎裂的声响,这次的五个人没有飞上天,而是被挤成一堆。
  “为了无产者的革命!同志们,将红衣包裹的反动派赶出我们的家园!”将军越上马背,高举着剑,呐喊着。随着山谷不断重复的句子激发出亡灵们无比强大的斗志,鬼王一词和费恩一词被不断重复着。我甚至看到一个没了双腿的大叔一口咬掉了离他最近的十字军战士的脚趾。
  从气势上,血色十字军先是被我的恐怖力量吓得不轻,又被突如其来的单人增援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们已经输了一大半。我却还在权衡他们的生命究竟该不该如此轻易得逝去。我踉跄着前行,突然看到了一个红衣的小孩正大哭着摇晃昏迷不醒的女人,将军的铁骑正向他们奔去。
  我一手扶住长杖,另一手轻轻一抖,将蛇夫座的圣鞭拿在手中,没等将军的骸骨战马贴近,鞭梢一甩缠住了一条马腿,用力一拉,马失前蹄。将军疑惑得看了我一眼,随后从容落地,战马的身手却没这么敏捷,重重得跌了一跤。将军先是拍了拍马鬃上沾的尘土,又一把将整匹马拽了起来。
  “小同志,恶作剧可不好玩,我们在保护自己的同胞,保护我们的栖息地。请你迅速远离。”这人一边向我走来一边用手腕上的皮筋将长发扎成一条马尾。
  “先生,这不是恶作剧,我是怕你伤害那个孩子。”我奓着胆子挺直腰杆,义正言辞地说。
  鬼王:“在我的原则里,本来就不杀手无寸铁的平民,虽然枪杆子里头出政权,但不包括老人和孩子。”
  “可你刚才就是奔他们去的!”我反驳道。
  鬼王:“是【大庆】带我过来的,那个坏姑娘似乎看上你了。”
  “大庆是谁?”
  鬼王:“就是被你弄倒的那姑娘。”
  “你说你的马呀?”
  鬼王:“不然呢?鉴于你没有幽暗城的标记,看来你还是个新生的小同志。我有必要提醒你,血色十字军这卑鄙的组织惯于利用孩子和女人,在你同情心泛滥而又试图接近他们的时候,会突然挨上一。。。”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那个八九岁的孩子不知什么时候躲在了鬼王的身后,他手中一柄篆刻着圣言的长剑已经从将军的背后穿透到前胸。一片殷红的血渍逐渐蔓延在鬼王的整个胸口。之后的几秒,战场陷入了一片死寂,费恩的双眼逐渐闭合,又突然睁大,身体一转,将身体中的长剑震断。转过身,死盯着那个孩子,孩子吓哭了。
  “大哥,别伤害他。。。”
  将军微微将头侧过来,轻声说:“我。。。说到做到。。。”他又看向孩子:“滚!”
  那个孩子扭头就跑,突然绊了个跟头,随即身体上迸发出万道金光,他的哀嚎声响彻山谷。我认得这个圣术——【圣光炸弹】,血色十字军一词在这一刻给我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这个禁术是用来同归于尽的,也就是俗称的自爆。那些人竟然让一个没有人生观和价值观的孩子。。。自爆?!!
  “快趴下!”我用全身的力量撞在鬼王的背上,虚弱的他被我撞倒在地,那片金光直接射入了我的眼睛。
  ‘轰隆!’
  孩子在我面前被金色的帘幕覆盖起来,我的双手已经伸直举在胸前,十指交叉摆出一个四层的三角形。
  几十秒后,当亡灵们保持着条件反射后的愚蠢姿势时,我的痛感增幅到了平生最大水平。我利用【圣光回收矩阵】将人体炸弹爆发出的全部圣光收入了自己体内,紧接着顺势按住鬼王的头,在他反抗之前,将那柄铭文剑嵌在他身体中的部分拔出,又用圣光将他的伤口愈合。
  惊魂未定的一众亡灵卫兵都席地而坐,目送着红衣大军的背影逃离山谷。将军也第一时间蹦了起来,不管我愿不愿意,双手死死握着我的右手上下摆动,嘴里说着:“好同志啊!太厉害了!”
  “你叫什么名字?还有。。。同志是啥意思?”
  鬼王:“我叫费恩,同志嘛。。。这,怎么解释呢?哦!同志就是拥有相同志向的人。”
  “通用语还有这个用法么?”
  鬼王:“不,一般人是不会用的。这是我看过的一本异界书上写的。。。别管这个,你是否愿意加入复仇者之箭?永生效忠黑暗女王陛下?”
  “我拒绝。”
  鬼王并未表现出惊讶,平静地问:“理由呢?”
  “我想先了解,再去选择。也许我该回到坟墓里去,有我在的地方,身边的人都会遭遇不幸。”
  费恩:“如果不是你,此刻的不幸已经杀死了我和这些同志们。你是否应该从新衡量你的自我定位呢?”
  “我指的并不是这件事,而是两个刚刚认识的好朋友就这么死了。”
  费恩:“你说的朋友死过一次了没?”
  “嗯,他们是亡灵。”
  费恩:“那就好办了,幽暗城还有一名通灵师,只要你朋友的灵魂没有走远,我相信他可以把他们带回来的。”
  “真的?亡灵这么方便?”
  费恩:“你知道在洛克莫丹那些矮人叫我们什么?他们称我们为不死族,而我们都知道,他们说对了!我们本来就很难再次死亡。”
  “那我就提前谢谢您了。诶?我还有个问题,他们一直叫你鬼王是什么意思?”
  费恩:“军衔而已,鬼王相当于人类的五星上将。”
  我简单跟费恩聊了几句,马上着手将安迪和黛米的尸体装箱。
  费恩:“一万年太久,只争晨暮,我们的前途是光明的,同志。来上马吧!”
  我费劲地将大箱子(棺材)往马上举,费恩却阻止了我:“道路却是曲折的!大庆带不动这么大的东西加两个大活。。。死人。”
  “那怎么办?”
  费恩想了想:“你们可以坐【运输蝙蝠】走,我会在{幽暗城}的停蝠场等你。”说完他拍拍我的肩膀,转身离去。
  我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来还没问清运输蝙蝠具体的所在位置,他就走了。。。想来费恩大哥是个直性子,办什么事都风风火火的。
  我将棺材靠在墓地的围栏上,然后溜达着去镇上找蝙蝠。
  许多刚刚看到我施法的复仇者战士都在我经过时行了个奇怪的军礼(双脚立正,双手在胸前交叉)。
  我找了一个看似聪明点的,张口就问:“兄弟,运输蝙蝠在哪?”?
  复仇者之箭成员:“啥?咋地啦?俺也新来滴呀。”
  “大哥,请问你来自哪里呀?”
  “俺是东部王国北部—{达隆郡}的银。”
  “哦,东北人呀?如果你不知道蝙蝠在哪,那你就告诉我教堂在哪?”
  “大兄弟,你顺着大道往西走,不远就到了。”
  “谢谢!”
  不多时,被几棵大树的树冠挡住的六芒星就矗立在眼前了(教堂的顶端一般会有一个六芒星的标记,用以驱除邪恶)。
  “嘿,伙计!”
  一个阴沉的声音鬼魅般出现在我身后,我转过头去,来人不管我理解与否,自言自语似得继续说道:“很高兴看见你醒来,你很幸运,试验版的防腐剂并不是对每个人都有效,来,给你一瓶,每天饭后服用。。。除非你不爱吃饭。”他递给我一个盛着绿色粘液的小瓶子。
  这个家伙的半张脸大概很久前就被烧毁了,另一边的脸其实也比烧伤好不到哪去,他留着整齐的板寸头,身上穿着一件麻布长袍。
  “你是谁?”
  半脸人:“我叫【摩尔多】,由于我的工作,他们都叫我送葬者。”
  【摩尔多】的右手提着一把铁铲,左手拿着个锡制酒壶,他一边说话,一边大口喝酒,喝下去的酒水从他后背的伤口中洇了出来。
  我回头看看,墓园里那些挖开的墓穴大概都是他的杰作。
  还没来及再问点什么,摩尔多突然跳着脚说:“哎呀!我不知道每天要挖多少个棺材出来,还要准备好相应大量的防腐剂。哦!天哪!请原谅我没有太多时间。”他歇斯底里地一边说着一边走开了。而他跑走的方向,正是那座墓园边的小教堂。。。。。。。。。。。。。。。。。。。。。。。。。。。。。。。。。。。。。。(兔笔康涕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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