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先遣部队 进入吕宋

　　第162章先遣部队进入吕宋
　　次日我打坐完毕，时间约在寅时末，天色仍昏暗，渔船缓缓地停下来，这是我出发之前交代的，如果夜间视线不明，就不要勉强，有地方停靠就停靠，没有适当的地方，就在岸边下锚，不可摸黑勉强行船。
　　我摸一下两位伤者的额头，烧都已退了，两人床头竹筒的水都喝得涓滴不剩，我又把竹筒加满水，放回床头。
　　出了船舱一看，两艘渔船都停靠在一个双叉河口的内侧，值勤的水手有的在忙着加水添材火，厨房里有叮叮当当的声音传出，显然值勤的水手有的已开始做早饭。看我出来，每人都张开嘴要问好，我赶忙制止，每个人都把话又吞回去了。
　　这个双叉河口的中心岛占地约20甲，杂草丛生，处处是野生灌木丛，我看还有半个多时辰才天亮，就把打猎当作晨练，半个时辰下来抓了一只鹿两只山羌，对于粮食的缺乏不无小补。
　　不久侯嘉亮、霍震、王栋三人也都起来了，三人显然都没睡够，也不知昨晚练到甚么时候，我劝大家欲速则不达，维持正常作息，让精神维持在良好状况，只要抓紧时间不浪费时间，就是最快、最好的方法。
　　次日，风和日丽，海浪平稳、海浪有规律地拍打着岸边，卷起阵阵浪花，两艘渔船上的水手逐渐熟悉软帆的操作，速度已有显著的加快。
　　两名病号也没有再发烧，期间还相互扶持到甲板背风处大、小便。三位传令官则继续与我一起勤练特种兵的技巧，当然是以徒手攻击颈动脉，使敌人无声无息地立即昏迷的手劲及正确的攻击部位为重点。
　　天黑前，渔船行经新圣市岬湾的外缘，岬湾内可以看到寺庙及村落，为免引起冲突等不必要的困扰，我们就在岬角无人处，找个背风处停靠。
　　晚餐又是烤肉大餐，两位病号只能吃鱼、杂粮及一块未烤全熟的肉，吃饱喝足月亮如时升起，我们继续放慢速度向南前进。
　　第三天，我仍在寅时末起床，天色已昏暗，月色没有前两日的光亮，渔船已停下来，我探了一下两名病号，没发烧也没叫痛，伤口应已逐渐在复原中。
　　走出船舱，值班的三位水手正在忙着打水、做饭，渔船是停靠在一条河道的内侧，四周渺无人烟，这里应该已在林家延湾外缘，今天天黑前应可到达芒阿尔丹，渔船可以停靠在卡杨家河内侧。
　　我下船到一个空旷处，把太祖长拳、易筋经十二势拳法共108式、刺枪术五招单兵作战及合搏作战术变化共72式全部各演练三次，把身体提升到颠峰状态。刚各演练完第一次，侯嘉亮、霍震、王栋三人也都起来了，听到动静也都过来一起练，今天三人精神都不错。
　　练完拳术，天色渐明，我请副管带下令开船，今晚如果能早一点到达芒阿尔丹，晚饭后就要夜探新达市周围。这艘船就停靠卡杨家河内侧，引导我军大军在新达市登陆的船只。渔船已由复原差不多的管带指挥，只要他不大声吆喝牵动伤口，就不会有问题。
　　另一艘船则由副管带指挥，这里只留两名水手在岸上保护两名病号即可，今晚两艘渔船均将往南行驶到林家延湾最大河阿格诺河与贝新河交会的三叉口停靠，以引导我军大军在阿格诺河溯江登陆的船只，同时接应我们六个夜探新达市周围的人。
　　第三天下午申时正，太阳犹高挂半空中，两艘渔船悄悄地驶入芒阿尔丹卡杨家河内侧停靠，由于已接近敌营，我宣布进入备战状态，提高警觉。
　　四位夜探新达市周围的人，另加两名水手一齐行动，一共六个人，晚餐提前一个时辰，其他人还是依正常时间作息，而且都要用水煮，以避免发出太大动静。
　　我们六个人饭后，时辰在酉初时分，天色渐暗，沿着海岸边搜索，一路上都没有碰到任何行人，果然在靠近新达市附近，离我们停船处约15里处，发现一个炮台，有四门炮对准林家延湾。
　　我要两名水手躲在暗处，若看到我们用烛火摇三下，表示安全了，即可进来会合。如果一个时辰后毫无动静，就回来报讯，夜半后趁敌人熟睡之时，再想办法前来搭救。
　　我们四个人一路猫着腰，悄悄地向前潜行，这时我六识全开，近门时仔细搜索一楼，并未发现有人，我仔细倾听也未发现有人的声息，二楼倒是有不少人声。门虽然是虚掩的，但开门恐弄出动静，我们四个人就都从敞开的窗口一跃而入。
　　显然是因为从未有敌人来袭过，郑成功转而袭取东宁，赶走荷兰人，郑成功死了之后，明郑政权快速衰落，大陆上的根据地全失，已无力攻打吕宋，他们应该也获得了消息，因此防备松弛，连营房门口都无守卫，但也实在是太大意了。
　　我们四个人轻手轻脚的由我带头，顺着楼梯上到二楼，走近人声处附近停下来，仔细的搜寻顶楼及二楼的其他地方，确定没有其他人在炮台内，我靠近敞开的门，快速地看了一眼。
　　约有二十个人围坐在一条长桌吃饭，一边十个人左右，长枪斜靠在墙边，除了敞开的门另外还有一个门，现在是半开着。我要霍震等一下去敲门，一副很着急的样子，用力敲三下，以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王栋负责靠门一排的后五人，侯嘉亮负责靠门一排的前五人，我负责远处一排十人，都以手刀切向颈脖子，没切准也没关系，继续切过去，没切准的回头再处理，因为即使没切准也够他受的，他将有一小段时间会失去反抗能力。
　　听到敲门声，首先由王栋进入，注意要尽量猫着身，越低越好，侯嘉亮随后进入。我示意霍震去敲门，当敲门声响起，果然每人都望向另一侧的们口，王栋、侯嘉亮随即依序猫着身进入，都没人注意到他们，我也猫腰快速进入，以手刀切完九个人，最后一个则勒住他的颈脖子。
　　一切过程在剎那间结束，巨大的敲门声也未再引来任何人，我还是请侯嘉亮、霍震到顶楼察看以确定都解决了，并请王栋拿着烛火去前面摇三下，让同来的水手安心的进来。
　　被我勒住他颈脖子的人看起来像是个队长，蓄着一副漂亮帅气的胡须，我用拉丁官话告诉他，这些人都没死，过一些时候他们就会自动醒过来，我们也没有想要杀人，只要你诚实的回答我两个问题，你就可以跟他们一样。
　　胡须哥点点头，我问他，第一、你们有没有船？他点点头。第二、在林家延湾除了你们，还有几个炮台、驻军规模如何？胡须哥犹豫了一下，他的颈脖子被我勒住，呼吸已很困难，脸色通红，我又勒紧一点，他点点头，我才又松开一点。
　　胡须哥回答，在林家延湾有两个炮台，规模一样，都配有快船一艘，另一个炮台在林家延市靠海处，阿格诺河右岸，没有其他的驻军。
　　我松开手，谢谢他的配合，将他的衣服剥下，他一开始还反抗，被我轻轻一点肩井穴，一只手马上无力下垂，我请其他人也套上他们的衣服，动作要快一点，否则我们的船如果先到，可能有危险。先将敌人全身搜查一遍，竟然这些军人身上都没带武器，也实在够大意的。
　　我请胡须哥带我们去找他们的快船，胡须哥还穿着里衣，也没多做抗拒，就带头下楼，走到三百尺外的一个峡湾内侧，果真停泊一艘三桅的中型哨船，比我们来时所用的哨船稍大，我问两位水手，慢慢开可以吗？两位水手都点点头。
　　我一个手刀切向胡须哥的颈动脉，扶着他放到地上，请两位水手先去解开快船的缆绳，熟悉一下该船，我们四个人回到炮台餐厅，将另外的19人绑紧，拖到岸边。本想一人拿一把长枪带在身上防身，但拿起来摸一摸觉得实在太沉重，又把它放回去。
　　两位水手回报，快船与我们借来的渔船类似，两个人开是有点勉强，但慢慢开还是没问题的，我请两位水手先送我们过峡湾，之后回来把这20个人送到林家延市靠海处，阿格诺河右岸另一个炮台与我们会合。
　　紧赶慢赶总算在戌时末，赶到阿格诺河流入林家延湾之右岸，远远的就看到一个与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样的炮台，矗立在海边，四只黑黝黝的炮管，对准了阿格诺河河口，显得狰狞可怖。
　　我们四个人猫着腰慢慢地接近炮台，果然不但规格型式一致，大门虚掩，大概天气太热，窗子也是全开着，我仔细搜寻一楼的气息，未发现一楼有人，就轻手轻脚地一跃而入。
　　四个人都进来之后，我们顺着楼梯上到二楼，到了二楼就听到餐厅的对面房间有呼鲁声传出，我猫着腰身从门缝看进去数了一下，有19个人，我仔细搜寻气息，发现有一间房间只有一个人睡，而且气息匀称，声音轻微，差一点就漏掉了，应该就是队长。
　　我把几个人叫到一个角落，请霍震守在队长的房门口，他不出来则已，一出来就给他一记手刀，侯嘉亮、王栋依序一个人对付六个人，后面七人由我来对付。
　　但是由于他们都是头朝里脚朝外，如果就直接靠近头颈部，很容易让睡着的人惊醒，只有和他们一样躺着挤一挤没关系，睡通铺的人都习惯了，甚至于睡眠中还会主动挪位置给你。
　　睡眠中颈脖子是柔软的，只要平常力道的一半就够了，太用力可能会切到气管而致命，而且动静太大也会弄醒其他人。先处理左边的人再处理右边的人，之后从他的身上滚过去，姿势尽可能放低，然后继续做下去，每人六个不要漏掉了。
　　接着我们三人依序从虚掩的门缝轻身闪入卧室之内，没有弄出一点声响，进入卧室之后都与他们一起挤进去躺着，片刻功夫19个人全部昏过去，我请侯嘉亮、王栋两人，一个人守着并且一个个搜身，另一个人去找绳索把他们都绑起来。
　　这时队长房间仍毫无动静，霍震无事可做，我请他一起去找绳子绑人，我直接开门进入队长房间，他马上惊醒，但还未来得及动作，已经被我勒住颈脖子，此人力气奇大，显然平时勤于锻炼，但因颈脖子被我勒住呼吸困难，一下子就软了。
　　我一样问他两个问题，船及炮台数目，他就是不肯说，我又勒紧几次，他倒是硬颈得很，死也不肯屈服，我也不为己甚，一个手刀把他打晕，因为第一位队长到现在看起来，并没有说谎的迹象。
　　我们四个人再搜索炮台一遍，未发现有人藏匿，就把二十个人拖到河口，凉风袭来，我怕他们受寒，就让他们挤在一起互相取暖，我们四人都穿了两件衣服，倒不觉得寒意，此时已近中夜，就各自找个避风处睡觉。
　　丑时中，渔船与快船一起到达，我是听到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有了变化，才起来察看的，月色并不似前几天那么明亮，否则互相之间，可能要等天亮才找得到，同时也发现河岸不远的一个凹处正停泊一艘快船。
　　两艘来船上的人看到我，随然衣服不同，却也没认错人，立刻就近停靠河岸边，副管带及三位水手下船来见，听说两船还对峙了一会儿，还好快船上的水手够机灵，马上竖起白旗，化解危机。
　　我请副管带及二位水手去把停泊在凹处的那艘快船开过来。这时侯嘉亮、霍震、王栋听到人语声也醒来了，五个人动手将二十位西班牙战士搬到快船船舱。
　　此地离海岸有将近五里，三艘船停此尚称平稳，我请大家就在船舱睡觉，我与王栋，侯嘉亮与霍震，分别到两艘快船船舱睡觉，同时各监视二十位西班牙战士。
　　次日我睡到卯时初才起床，检查一下未发现有什么大问题，我就回到了炮台到处找，制作中华义师旗语手册所规定旗子的布和颜料，同时发现炮台内的补给品还相当的富裕，有小麦、稻米、也有杂粮，我就扛了一袋小麦以及制作四面旗子的布和颜料，顺便将铁碗用一个袋子装着一起带回来。
　　回到我们停靠处，渔船上的值班水手已经开始做早餐，我将小麦拿给了值班水手，请他同时另加煮50人份的小麦粥，今天中午可能需要在外面用餐。炮台补给品很多，不必担心食物不够了，肉放多一点也没关系。
　　天亮后，大家都起床了，我集合大家分配任务，首先请两位会做制作旗语手册所规定旗子的水手先制作四面旗子，以免要引导我军大军时，被误认为敌船，说罢将布和颜料拿给两位水手，希望在早餐前做好。
　　其次，两炮台的补给品很多，请先取来两天的份量补充，但是武器要全部收拢，大炮机座里的撞针先拆下，补给品请送一部分给芒阿尔丹卡杨家河的同僚，那里只须留一人，两名病号也一齐带过来，交由野战医院照料比较保险。
　　最后，早餐后我将与霍震、侯嘉亮与王栋将各领一艘快船，一南一北分头巡弋40里，由于穿着敌方军服，又在海上行驶敌方快船，若有敌方埋伏人员，就会主动出来打招呼，我们四人就可以趁机一一拔除，这样做，基本上就可以排除我军大军登陆时，在混乱之间遭受攻击的可能性。
　　因此除了原先两位水手，请在每船各加一位水手，副管带认为这样不够，每船应有三位水手，那是最基本的配置，而且他自己要为我操作快船。我说管带还在生病中，你就是这里的指挥官，在此留守任务重大，谢谢你的美意，但还是请你把这个基地照顾好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