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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九死一生 激发潜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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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1章九死一生激发潜能
  次日醒来时,但见阳光温和的透过低矮稀疏的顶棚,静静地铺洒进来,应是午后未牌时分,但见棚子是一个半人高,上面是用绳子搭架的顶棚,用的绳子正是我随身带来的那一条,四根柱子有竹子、木条各二只,真是克难。
  顶棚是战士们的衣服,我身下垫的也是半干半湿的衣服,我这一睡足足睡了五个时辰以上,比平时只要两个时辰,足足多了两倍半,真气运行一周天,但觉全身舒畅无比。
  昨日体力、潜力、意志力全部耗尽,经脉受损应该很严重才对,所以当踏上沙滩时,心情一放松立刻进入深定中,六识对于外界的一切都暂时自动关闭封锁,外观看起来就如同昏死了一样,仅剩微弱的呼吸。经过长时间的睡眠,应该是真气自动运行,经脉修补完成后,六识恢复才逐渐恢复过来。
  心念电转之间,耳边传来声音:「主公,您醒了!」抬头一看,是施琅的另外一位徒弟霍震,正跪坐在我的脚下,我说道,谢谢你的照顾,大家都好吧!
  霍震回答,除了两位受伤的伙伴,大家都好,王栋、侯嘉亮各领一队人分别往南北两个方向搜索,应该也快回来了。午时初我看主公尚无醒来迹象,我就发出两封鸽信,今早喂主公一碗鱼汤,现在正在煮鱼,再过约一刻就可以吃了。
  两封鸽信分别到施将军部及承恩伯部,内容是:「主公安,台风已过吕宋一天,请收到后转发其他各部周知。」其他的鸽子却都已淹死了,真是抱歉,没照顾好鸽子。我说道,你已做得很好了,谢谢你。
  我问两位受伤的伙伴情况如何,霍震回答,管带时昏时醒,昏迷中偶而还会叫痛,现在又昏过去了,还好没发烧;这位水手断骨处肿得很厉害,刚刚还痛得哀嚎不止,现在大概累坏了,暂时是睡着了。
  我想管带受伤的位置在腧穴,也就是一般所谓印堂穴,既然没发烧还时昏时醒,那有可能只是经脉受阻,头痛、眩晕都是印堂穴不通的症状。
  我立刻坐起,搭上管带的手腕,一股真气慢慢渡入,当经行至印堂穴即受阻,我慢慢的逐渐加强力道,很快的就打通了,不一会儿,管带就醒过来,马上要起来拜谢救命之恩,我赶忙将他压下,说道,你躺久了,需要先躺着动一动,不能马上起来,否则容易晕眩摔倒。
  接着我看断了小腿骨的水手,断骨处肿得真厉害,右小腿已比左小腿大了一倍还不止,膝盖下面小腿的经脉、穴道奇多,治疗颇费功夫,我醒过来时就已饿了,我刚醒过来时,霍震就在煮鱼汤,现在应已煮好了,一阵阵扑鼻香味袭来,更是饥肠辘辘。
  我说道,我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来处里他,恐怕要费点功夫,管带马上说,让我来,我说道,谢谢你啦,正好你可以动一动了。管带还挺贴心的,先去水洼放凉才端过来,我喝了几口汤,暖暖肚子。
  剩下的我说道,你门两人把它吃了,有力气的话再去抓一些,等会儿王栋、侯嘉亮他们回来,正好让他们先垫垫肚子,但要吃饱,等一下我来想办法,我已看到南边有一片林木,要抓几只野兽不成问题。
  管带与霍震忙呼去了,我开始处理这名水手的伤势,我首先打通阴陵泉穴、阳陵泉穴、三阴交穴、足三里穴及髋骨穴等五个主要穴位,接着理顺贯穿全身行经小腿的六条经络,包括胃经、胆经、膀胱经、脾经、肝经及肾经。
  我忙了快半个时辰,这名水手早就醒了,只是感激的看着我,也不哀号,也不叫痛了,断骨处的肿涨已消退了一大半,这时我额头已有细汗密布,我用手擦了一下,到海边找来两条比较平直的漂流木。
  我说道,我现在必须帮你重新接骨,否则你一辈子脚都不平顺,长短脚会很憋扭的,但是重新接骨时会有片刻的剧痛,请你忍一下就过去了,即使痛得尿下去,也没甚么关系,这名水手点点头,表示理解。
  接着我先将它的两只脚平放,将原来绑的木板拆除,觊准了之后,我迅速转正,一剎那就重新接骨完成,这名水手赧然一笑地看着我,还真的尿出来了,我仔细的帮他绑扎好,交代他,伤筋动骨一百天,一百天之内都要人扶,断脚不可以沾地,绝对不可以逞强。
  这时王栋、侯嘉亮两队人也都回来了,两人看我忙完,双双跪下说道,我们让主公失望了,全队的人都靠主公一个人才得以获救,我们都没尽全力啊!
  我说道,我们大家都尽力了,而且到了后半夜,我还感觉得到有一阵没一阵的轻松一下,应该是你们下意识的动作帮了我,让我可以喘一口气,否则队伍一停顿下来,就都没救了,你们功劳很大的,赶快起来,说说出去搜索的结果如何吧!
  两人不但不起来还瞌起头来,我问道,这怎么回事,王栋哭着说,看主公累瘫在沙滩上,等我们稍微恢复过来,我们两人去扶主公时,主公全身软绵绵的,今晨替主公换干爽一点的衣服时,主公还是软绵绵的,恐怕武功已经全失了,我们对不起主公呀!
  我说道,没这回事,是累瘫了没错,但也都恢复过来了,你们也不看看两位受伤的人,现在不是挺好,我没武功怎么能办得到?
  两人都是学武有大成就的人,虽已入化境,要为管带打通印堂要穴都没把握,何况是经络、要穴密布的小腿,现在都已消肿了。两人还是瞌了三次头才起来,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我说道:「好了吧!说说出去搜索有何结果,侯嘉亮说他们往北搜索了30里,离此2里有一条河,河宽约400尺,继续搜索10里,海岸是西北方向,之后是一个小瓮,小瓮周围约6里,继续搜索15里,海岸是朝北方向,碰到一条大河,河宽约3里,大河中间有五个小岛。
  沿途均未见人烟,但是大河对岸似是一个小镇,约有百户以上人家居住。在河对岸靠里处有一艘双桅渔船,我们就把他开来了,不过在原处用木板写着:「所有损失,船主可于一个月后,凭此木板向驻军索赔。」
  王栋说他们往南搜索了25里,离此1里有一条河,河宽约550尺,继续搜索10里及15里处各有一个小瓮,比侯嘉亮他们看到的小一点,海岸是向南方向,在15里处有一个小村庄,约有30户原住民居住其中。
  继续搜索2里,有一个小的半岛,突出约两里,之后海岸还是朝南方向,再继续搜索15里,海岸有一凹槽,深度三里,宽度1里,该处亦有一个小村庄,约有25户原住民居住其中。
  在凹槽里处亦有一艘双桅渔船,我们就把他开来了,不过在原处用木板写着:「所有损失,船东可于十五天后,凭此木板向驻军索赔。」
  两人一面说,我一面在地上画出海岸图,并请两人随时修正,我同时凭记忆画出吕宋新圣市以北的海岸图,地形有点像佬沃之北,但是河流不对。倒是有点像在美岸市北方约25里的地方。
  我问侯嘉亮,你说走了30里碰到一条大河,对岸似是一个小镇,约有百户以上人家居住,那有没有看到华人?侯嘉亮回答,太远了看不清楚。队员中有位水手说道,有看到似是有人在耕种的样子。
  我说道,那就对了,原住民现在还不会耕种,那大河的对岸是美岸市了。可怜我们在那种凶猛的海浪下,多游了十多里呀!那时岸上黑灯瞎火的,也看不到海岸,只能随着大浪漂浮前进,居然偏离了这么多,真是有苦没处诉啊!
  我问管带、副管带、哨官由此到新达市约300里,这两艘渔船航行多久可到,这两艘渔船应是西班牙人所造,规格一致,应该是以甚么代价向原住民换的,看起来还不错,管带说要上船看一看才能估计。
  我说道,还是要准备食物、清水、材火,粗估可能需要三天以上,侯嘉亮、王栋一齐说道,船上已有一些,应该够用两天,我请侯嘉亮留四个人储备清水、材火;我与王栋等五人去打猎;管带、副管带、哨官去检查渔船,趁天黑之前弄清楚如何操船。
  一个时辰不到,天黑前我们回到临时营地,由于只能用最原始的武器——石头,总共只猎得山猪一只、野鹿三只、山羌七只,暂时够用就好,不够的话沿途还可以捕鱼。
  管带向我回报,船是好船,只是使用的是软帆,我们的水手较不熟练,一天一百里是有些勉强。我说趁着月色明亮,如果连夜航行如何,管带面有难色说道,对于不熟悉的环境,又涉及主公的安危,实在是不敢再冒险了。
  我说道,吕宋岛北半部,除了北端外,都没有小岛,也没有暗礁,只要离岸稍远一点,安全无虞。管带点点头说道,那就今晚月亮升起后开船,随即吩咐几位水手先去准备。
  当晚大家高高兴兴一起动手,剥洗了山猪、野鹿、山羌各一只,晚餐吃得每个人满嘴流油,好不快哉,昨晚九死一生的可怕梦魇一扫而空,也不知是谁开了头,军歌嘹亮响彻云霄,连两个病号也唱得热闹滚滚。
  当月亮升起,皎洁的光辉,如水般洒遍了整个大地,大家一起动手收拾营地,包括捡来的锅子、木料、材火、甚至干草,都送上船,连吃剩的肉及肉骨头也带上船,明天早上还可以用来熬粥。
  此外,我教大家,用两枝竹柱子及绳索做了一个简易担架,把断腿的水手小心的扶上担架,两个人一前一后,就轻松的把他送上船,看他感激的眼泛泪光看着我,应该是挺舒服的。
  船行有点儿慢,跟步行速度差不太多,这样也好即使出事,也不会太严重,只要三天内能到达新达市,我们还可以比我军的大队人马早到一两天,有很多事需要事先处理,最重要的是,万一有西班牙驻军,必须要事先予以清除干净,免得我军一来就先吃个当头炮。
  因此我找来侯嘉亮、霍震、王栋,就以我们四个人来担任特种兵的任务,由于我们身上唯一的武器就只有三菱刺刀,如何善用刺刀,就要先学会如何隐匿自己,在敌人经过时,悄悄跟上来个背后偷袭,一刀终结对方,或无声无息地接近敌人,同样的一刀终结对方。
  使用刺刀有很多缺点,首先,我们是要征服吕宋,不是要歼灭吕宋,动辄杀人非王者之师的做法。而且敌人在死前可能会弄出动静、声响,招来更多的敌人。此外留下血腥味,也会使敌人警觉。
  因此我教三个已经相当有武功基础的伙伴们,如何悄无声息的接近敌人,一招就可以让敌人失去抵抗能力。既不伤人、杀人也一样可以达到目的,那就是用巧劲徒手切向颈动脉,就可以使敌人无声无息立即昏迷数个时辰。
  往后三天,我们四个人一有时间就练习如何隐匿自己,如何无声无息地接近敌人一刀毙命,当然更多的是徒手攻击颈动脉,使敌人无声无息立即昏迷的手劲及正确的攻击部位。
  我们是在酉时中登船启航的,两艘船一前一后相隔150步,我是在前面一艘,船上除了我还有侯嘉亮、霍震、王栋、两位伤者以及所需的水手,人数比后面一艘多,看他们一派轻松地就跟上来,我们这艘船的水手则在管带的指挥下,不断的调整船帆的方位,企图提高速度。
  突然管带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我看情形有异,忙上前察看,我问道,你自己感觉如何,管带说道,我没事只是刚才晕眩了一下,伤口有一点痛,如此而已。
  我请他到船舱休息一下,让我检查一下,开慢一点没关系。到了船舱一起坐下,我伸手抓住他的手,发现有轻微的发烧,真气慢慢地渡入,到了天台穴略有阻碍,我慢慢的加强力道,再让天台穴畅通。
  我问他感觉如何,管带回答,感觉头脑清晰舒服多了,我要他暂时休息,否则伤口发炎,我就没办法了,船慢一点到没甚么关系,最好是躺下来,彻底休息两天。
  管带直摇头,我说这是命令,生命是无可替换的,我们只要比大军早到片刻即可,而我们还有两天的余裕,你就安心休息吧!
  接着我去看断腿的水手,小腿又有一些肿了,但见他以痛得豆大的汗珠直下,却连哼也不哼一声,应是怕太麻烦别人。两位伤者都有同样的现象,应是今晚吃的都是用烤的大补食物,实在是太燥太热了,身体燥热,会使得体内水份不足,口干体燥,尿量少而色浓。
  我问他今晚有没有尿尿,他回答,一点尿意都没有,而且口干得很。我扶他靠着墙板坐起,拿水给他喝,看他喝得咂巴咂巴嘴,津津有味的样子,有如喝到琼浆玉液一般美味,显然大家都有事忙着,乏人照顾。
  我请管带过来跟他并排躺着,我说道,今晚的食物太燥,对两位有伤的人不好,因此要多喝水,你还可以走动,就请你照顾他几天吧!
  接着我再帮断腿的水手理顺经络,时间已到中夜,管带看着我不眠不休的忙着,劝我早点休息。我说道,没有你的指挥,果然船速是慢了一些。
  管带回答,以这个速度,三天之内还是可以到达的,我只是看主公忙着训练三位传令官,主公到新达市应该是还有事要做,因此想替主公多争取一些时间。
  我说道,谢谢你啦,两天足够了!我又倒了两竹筒的水放再两人的床头,告诉他们如果渴了就喝,不渴了两位就躺下休息,我在一旁打坐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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