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国之大事 不可不察

　　第139章国之大事不可不察
　　次日晨起，又经历一番奋斗才得脱身，但也着实享受了两位佳人身体带来的温柔、绵密与弹性。离开这个温柔之乡，又轻轻的关上房门。
　　郑部长率领二百多户人家挤进这个郑芝龙的旧邸，情况比起我刚见到他的时候稍有改善，原来还有一百二十名战士，现已搬到石井乡东方二里的营前村安置，文官则仍全部留在此地，生活条件是差了一些，所幸每个人都对未来充满希望，没听说过有任何怨言。
　　在郑芝龙的旧邸转了一圈只用了不到一刻时间，我就向东前往二里外的营前村。郑部长的号召力还是挺吓人的，四个月的时间就将郑成功被打散的部队，而且只在晋江、南安一带就收拢了四千战士，合计有一万六千余群众，几乎是所有的人都被他成功的号召而来了。
　　沿着小路两旁整齐的修建了数十排的新组屋，都是用粗壮的华南刺竹作为梁、柱，而且绑得扎扎实实的，如果不是强烈台风扫过，安全性最少可耐个几年都没问题，原预定分二梯次撤退，各部烦恼运输量不足时，主要应该就是为了这些建材，不舍得将这些有用之财货资源弃之于地吧。
　　这些新组屋应该是为了提供给远道的来人，或是刚被打散尚未有安身之处的战士家属居住。修建时花了不少的功夫，没用多久就要舍弃，的确很让人心里纠结、痛惜。而这些建材在复兴基地也是可以用的，而且更好用、更合适，因为它坚固又通风，复兴基地比起闽南地区还要湿热一些。
　　不到一刻时间就到了营区门口，居然未设夜间岗哨，我就直接大摇大摆地进入营区，营盘倒是相当严整，转了一圈，总算遇到一个出来解手的人，他问我是谁，我说了，他还真机灵，马上大声行礼问好，真的就有不少人被他吵醒出来问究竟。
　　一时间整个营区人声鼎沸，问好声不断，他们虽然没有见过我，但大概也听多了，一相对照就深信不疑，而且我的传令官都出身于此，相互之间传达信息更直接，也就没有人质疑我的身份。我记得郑部长提报军官名册时，曾提过此地有参将一名、游击三名，但都未见前来相见。
　　我当时也问过郑部长为何不设副将，才能名实相符，究竟这里已有四千精锐级别的战士，即使设总兵也不为过。
　　记得当时郑部长的答复是招募到的战士只有低阶军官，高阶军官非降即逃，而且逃得远远的以免被抓，一时之间找不到称职的人选，所以我那时才想到，把承恩伯的副将李思忠调过来担任部队首长，但是李思忠现在还在吴军门部协助，一时半刻无法分身。
　　我请左右带传令官去请四位参将、游击过来相见，战士们齐声回答：「几位上官晚上都回家睡觉，并不在营区宿营。」传令官细声告诉我，他们四位都是文官，只是暂时带领营区战士，并非军人，尚请谅察。
　　我听了也不吭气，反正这事完全怪不到战士的头上，我与战士们寒暄一阵子，勉励大家要有平时如战时的心态，加强警戒，从今天开始要排岗哨，而且要排双哨，尤其在撤退时，要把它当作特别作战作业，一切均须依照作战标准行动，不可掉以轻心。随即行礼后告辞回石井乡。
　　转了一圈回到出差宿舍，时辰已到卯时初，此时天上已有微光透入，但见两位佳人都嘟着可爱的小嘴儿看着我，齐声说道，校长再不回来，我们这床就赖不下去了。我说道，所以我说你们变坏不了的，才卯时初就撑不下去了。
　　我上了通铺，一一把两位佳人抱下来，替她们穿好鞋袜，重重的吻一下额头，两位佳人都偏着头要求双颊也都要，我说女仕优先，都听妳们的，我就在两位佳人的双颊轻轻一吻，两位佳人顿时双颊飞红，眼波流转，实在是有说不出的娇美动人。
　　我们一起到浴室梳洗，我很快的梳洗完毕，便在一旁欣赏两位佳人细心的梳洗动作，优雅女仕举手投足，一动一静都尽显女性从容端庄的魅力，看起来就是一种享受，怎么看也不厌倦。
　　梳洗完毕，小厅上早餐已摆布好了。三人一起用餐，说不完的甜蜜温馨。
　　早餐后，三人束装妥当，准备出门时，两位佳人又堵在门口，伸着脖子向前索吻，我就在俩人的双颊上深情的各吻一下，两人整个脸颊都变得通红，一时之间，百般艳丽，不可方物。
　　三个人并肩走在一起，亲昵胜似夫妻，时而深情对视，一个眼神对亲近的人，已胜过言语和行为的默契，都不需说话，情愫却不断的滋长，甜甜蜜蜜的不觉已接近大厅，但见郑部长、郑鸣骏、郑缵绪、龚淳、林贤等，还有来自安平城的曾定老、伍乞娘、龚孙观、及龚妹娘等都在大厅前等候。
　　路上我说道，郑伯父及各位长者，你们知道南明为何败亡如此迅速吗？众人不知何意，都看着我等答案。我继续说道，其实原因很多，但是有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延平郡王因一时的轻敌，把几乎所有的有生力量，在两次的北伐时消耗殆尽了。
　　永历十三年（清顺治十六年，1659年）五月，延平郡王率十七万大军第二次北伐，郑军破瓜州，又以藤牌兵及铁人部队击毙清军千余人。周全斌陷镇江，控制了南北咽喉。大军抵金陵，郑成功率诸文武遥祭明太祖陵。
　　此时张煌言也由芜湖出兵，取徽州，已得四府（太平、宁国、徽州、池州）、三州（和州、广德、无为）、二十四县（当涂、芜湖、繁昌、宣城、宁国、南宁、南陵、太平、旌德、泾县、贵池、铜陵、东流、建德、青阳、石埭、巢县、含山、舒城、庐江、高淳、溧水、溧阳、建平等）。
　　当大军到达镇江时，江北各县民众即彩旗羊酒前来劳军，大军抵南京时就有人来洽降。此时江宁空虚，清军松江提督暗地向郑成功洽商投降条件，致使郑成功兵围南京，却拥兵观望，等清军八十三营前来投降，局势一片大好。
　　张煌言部队到距离仪征尚有五十华里时，民众就列队在城外欢迎。江西、浙江、湖北、山东、河南诸省的民众自动投奔帐下，愿为志愿军，整个东南已大为震动，并且延及黄河下游与长江中游。
　　时在北京的顺治皇帝得知南京即将陷，欲逃回满州。此时郑成功志得意满赋诗一首：
　　缟素临江誓灭胡，雄师十万气吞吴。
　　试看天堑投鞭渡，不信中原不姓朱！
　　清军守将两江总督郎廷佐，向郑成功传话希能在三十日后投降，以免在北京的家属受牵连。郑成功当时骄盈，他的见解是「自舟山兴师以来，战必胜，攻必克，彼焉敢缓我之兵邪！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今既来降，骤攻之，何足以服其心哉。」
　　而郑成功更令「军无令，不许轻战」，自此战士与家人于长江畔嬉游、晒网、捕鱼，毫不戒备，清军乘机突出猛袭。郑军各路溃败，大将甘辉、万礼、林胜、陈魁等未及披甲，竟为清军三流队伍梁化凤部击败，甘辉被执不屈而死。
　　陆师全军覆没，水师无损，收拾残兵只十得二三而已，郑成功欲自杀以谢死者，周全斌等诸将泣谏而止。十月退回到福建金门、厦门，对于张煌言部也不管不顾，结束了第二次的北伐。另一方面张煌言闻郑成功兵败南京，欲进入江西，但也为清所败，无人接应，仅以身免。
　　其实在当时两蹶名王，天下震动的李定国只有不到二万兵力，西湖三杰之一的张煌言更从未超过四千人，而且装备都是七拚八凑的旧货，真正能威胁清廷的只有拥兵二十万，兵精粮足，水、陆师兼具的延平郡王郑成功，经此一役之后，延平郡王郑成功对清廷的威胁已不足道矣。
　　另一个故事是，一代枭雄曹操，迎接皇帝至许昌，汉室迁都，任曹操为司空，正式开始挟天子以令诸候。当年立即意气风发率军攻打宛城，张绣不敢迎敌，举众投降。曹操一时高兴纵酒狂欢，又因好色染指于张绣的叔母——张济之妻邹氏，张绣恨之。
　　张绣半夜袭击曹操军并击毙曹操长子曹昂、侄曹安民与大将典韦，将曹操杀个措手不及。慌乱中，曹操长子曹昂将自己的战马让与父亲，他自己留下断后，让曹操逃得一命，自己却被杀。曹昂友爱孝悌，能文能武，是个翩翩君子，可惜却命丧于此。
　　曹昂作为庶出而被正妻养大的孩子，完美地处理了与夫人、兄弟的关系，与朝臣相处和睦。为此曹操的原配正室丁夫人，因而与曹操反目分居两地，曹操曾多次欲迎回而不可得。
　　由于曹操的大意，没有一点的防备，不但被驱逐出宛城地区，还非常狼狈的一路逃到了河南。曹操也是在张绣的这次夜袭中，遭遇到了人生中最惨痛的一次教训，他也仅是侥幸从张绣的军队中逃出来了，部队四散非死即伤。
　　曹营的第一勇将典韦夜守营门，而这天夜里，张绣悄悄的组织人马对曹操进行了偷袭，此时的典韦已经解甲睡觉。等到张绣的部队来到时，根本来不及穿铠甲，于是便匆匆迎战，虽然典韦勇猛，但面对群敌，上下被刺伤数十处，直至死战，虽然天生神力，却依旧难以招架，最后不能复支，乃大吼一声，血流如注，倒地而亡。
　　若不是有典韦的奋力守护，曹操恐怕早与情妇被乱军杀死了。等曹操度过此劫，回到军营后，才得知典韦丧生，不禁痛哭流涕。
　　吕布在三国时代堪称第一武将，所以有「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之说，但是吕布并非无敌存在，典韦是唯一曾经击败过吕布的人，堪称步战无敌，却因此遭乱矛戳死，死于非命。
　　我说了这两个故事，主要在强调用兵者切忌疏忽大意，所以《孙子兵法．始计第一》开头第一句话就说：「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为主帅者一次小小的疏忽失误，就有可能导致兵败身亡，甚至国破家亡的恶果。《左氏春秋》亦有言：「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郑部长的影响力、群众魅力真是挺吓人的，四个月的时间就将郑成功被打散的部队，只在晋江、南安一带就收拢了四千精锐级的战士，合计有一万六千余群众，几乎是所有的人都被伯父成功的号召而来了。
　　这些人都把个人及家人的未来，不论是生死、荣耀、挫折、称讥、毁誉、利衰、苦乐，都托付给了我们，我们责任重大呀！
　　今早我去营前村营区巡视，营区内居然未设夜间岗哨，我就直接进入营区，营盘倒是相当严整，转了一圈，总算遇到一个出来解手的人。后来才知参将、游击等四位上官晚上都回家了，并未住宿营区。
　　夜不归营在军法上可是杀头的重罪，不过传令官告诉我，他们四位都是文官，只是暂时带领营区战士，并非军人。因此我建议不予追究，也会交代随军参谋部将他们的名字自军官名册删除，军刀缴回。只要他们今后在自己的专业领域有良好的表现，一样应受尊重、重用。
　　我记得伯父曾告诉我，招募到的战士只有低阶军官，高阶军官非降即逃，而且逃得远远的以免被抓，一时找不到称职的人选，所以我才准备把承恩伯的副将李思忠将军调过来担任伯父的警卫司令，阶位等同副军长。
　　我今天已请营区内众战士，平时要如战时，财政部可是我军的要害重地，必须加强警戒，从今天开始要排日、夜岗哨，而且要排双哨，尤其在撤退时，要把它当作特别作战作业，一切均须依照作战标准行动，并须遵照承恩伯部的来人指挥，不可掉以轻心。以上请均列入会议记录，通告全军。
　　说完营区之事，一行人已走到泉金渡头，哨船已做好出发的准备。我请郑部长不必将营区之事放在心上，毕竟郑部长早已告诉我缺乏高级军官，只是我没想到情况已到如此地步，将来全权交给李思忠将军处理就好了。郑部长等几位长者只要将三个部的切割，及部务处理好就大善了。
　　我与郑部长、郑鸣骏、郑缵绪、龚淳、林贤、曾定老、伍乞娘、龚孙观、及龚妹娘等九位送行人员一一长揖作别，也请大家不要将刚才的严肃谈话放在心上，究竟各位都不谙战阵杀伐之道，也无军事管理之责，只请大家随时提点我一下，众人连称不敢。
　　我随即与周令慈、郑棉两位知性美女及一班随员，转身上船，自石井乡启程前往龙溪漳州闽浙总督府。
　　与送行诸人挥手作别后，周令慈、郑棉两位佳人随即向我道歉，校长一大早天还没亮就去做了那么多事，我们还赖着床等你回来……照顾、宠爱，我们真是太不懂事了。郑棉还说，都是我父亲没做好，校长却还把责任一肩挑，不让家父难做人，真是谢谢你呀！
　　我说停、停、停，你们没做错甚么事，不要轻易说道歉，我们将来若有幸生活在一起，我们在外都会有工作，家庭生活与工作必须要有所区隔，在家里讨论工作不是不可以，但是不可以将情绪带回家，家里已经被甜蜜跟温暖占满了，工作上的不愉快情绪进不了我们家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