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情为何物 生死相许

　　第138章情为何物生死相许
　　在郑部长的用厢房权充的会议室开完会后，由于会议之后分工明确，对于未来工作也有了清楚的轮廓，每个人都充满信心，心满意足的告辞离去，连郑部长居然也来告辞。
　　但见郑棉、周令慈两位佳人正站在门口，低着头，红着脸娇羞地、细声地说道，校长自有我俩照顾，请随我们走吧，说罢脸都红到脖子了。
　　郑棉带头领路，没多久就到了一个小院落，星光下依稀见得是个花木扶疏的清幽住所，与郑部长大厅附近的熙熙攘攘别有不同，郑棉解释这是石井乡总部专供驻外人员回来使用的出差宿舍，今天本有五人住此，但都被同僚接去他处暂住，以提供校长有一个较好的休息之处所。
　　一进宿舍，但见一个小厅，墙上挂了几幅字画都是名人真迹画作，郑部长之前是困窘了一阵子，但底子够厚，随手拿出来的东西就是不凡，但在乱世这些怡情养性的宝物却一文不值，几幅字画看的出来也是临时挂上去的，足见用心。
　　小厅堂的左侧是一间通铺，被褥枕头都是新的，丝质的被套、枕巾上绣满了凤凰鸳鸯，而且有三套，用意很明显。我这跟人家的好女儿同睡的恶名，恐怕已经是人尽皆知了。左侧是一间专用浴室另外用屏风隔出一间小厕所，倒是很合我的意。有两位中年妇人正在准备洗澡水。
　　我说我们还是照旧，两位佳人先洗，我在此欣赏字画，可别辜负了郑部长的一番好意，郑棉、周令慈齐声说道，哪有让女人先洗的，只有校长这么疼惜我们，一次就够了，可不要把我们惯坏了。
　　我说道，私下里我就是要宠着、惯着、疼惜着妳们，妳们永远也不会变坏，快去吧！
　　两位佳人先去洗澡了，我就着烛光欣赏墙上的字画，正是沈周、文征明、唐寅和仇英等「明四家」各有一幅真迹画作，世界两大甩卖行苏富比和佳士得都曾推出他们的作品，一当出现，必然轰动，引致竞标，而且都价高惊人。
　　今天墙上四幅更是见所未见过的精品，想必是郑部长在赴京途中，为生活所迫，被人当俗物买去随便挂，日久腐坏，因此没有能够流传下去吧，可叹呀！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连宋太祖赵匡胤也不得免呀！
　　不一会儿听到一声轻轻柔柔，娇娇怯怯的声音说道：「校长该你啦！」这声音还真是销魂蚀骨，转头一看，两位佳人一起俏生生的站在我面前，真是清水出芙蓉，质朴明媚，天然去雕饰，梨涡浅笑，自然清新。脸上都红扑扑的，像两朵盛开的牡丹花，充满了无穷魅力，我都有点看呆了。
　　我赶紧应了一声，低头转身进入浴室，不敢多看、多听了，浴桶旁的一个绣墩上有一套昨天换洗的衣服，折得整整齐齐的放着，有人照顾真好！也不知两位佳人何时洗好的。
　　心理暖暖的，一时柔情似水般的潮涌而出，泛滥了整个心灵，这叫我如何舍得离开，我一面洗澡一面思索，将来要与天斗的可能疏漏及可以补强之处，却也不得要领。
　　洗完澡精神一振，穿好衣服同时收拾一下心绪，来到卧室，两位佳人的脸上还是红扑扑的，一瞬不瞬的看着我，中间空着，显然要我睡中间了，我也不敢多看，滋溜一下就钻进被窝里，问道，想听银行开设的注意事项，还是爱情故事。
　　两人齐声回答：「要听爱情故事！」我说女仕优先，今晚我们就来说一个中国最早的爱情故事，如果妳们已经听过了要说喔，我们可以换一个，免得妳们听一半就睡着了。
　　故事的名字有点长，叫做「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若有听过我们就换一个，两人又齐声回答：「没听过，要听！」
　　故事的名字意思是说，有一个美丽如孔雀般的女子，要往东南方向离开他的伴侣，心中却犹豫彷徨，很舍不得离开，频频回头，缠绵悱恻。
　　故事的大意是：汉末建安年间，庐江府有个小吏焦仲卿，娶妻刘兰芝，但为仲卿母所不喜，强迫仲卿把她休了，刘兰芝自誓不改嫁。其家逼之，乃投水而死。仲卿闻之，亦自缢于庭树。时人伤之。
　　我听到异声，扭头左右一看，不得了，故事都还没开始讲，两位佳人已经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我说好！好！不说了，换另外一个故事吧！两位佳人都不依，要我快快讲。
　　刘兰芝自述：我十三岁就能织出白色的丝绢，十四岁就学会了裁衣。十五岁学会弹箜篌，十六岁就能诵读诗书。十七岁做了你的妻子，每天当鸡叫的时候我就进入机房纺织，天天晚上都不能休息。三天就能在机上截下五匹布，但婆婆还故意嫌我缓慢偷懒。
　　不是我纺织缓慢行动偷懒，而是你家的媳妇难做，公婆难服侍。我已经受不了你家这样的驱使，徒然留下来也没有什么用处，没关系你这就禀告公公婆婆，及时遣返我，把我送回娘家去吧。
　　焦仲卿听到这些话，便走到堂上禀告阿母：「儿已经没有做高官享厚禄的福份，幸而娶得这样一个好媳妇。我们希望能同生共死直到黄泉也要相伴为伍。我们共同生活才过了两三年，这种甜美的日子只是开头，还不算长久。她的行为没有什么不正当，哪里知道竟会招致您的不满，得不到您的慈爱亲厚？」
　　阿母对焦仲卿说：「你怎么这样狭隘固执！这个媳妇不懂得礼节，行动又是那样自专自主，我心中早已怀着愤怒。东邻有个贤惠的女子，她本来的名字叫秦罗敷。她可爱的体态没有谁能比得上，我当为你的婚事去恳求。你应该把刘兰芝快快赶走！」
　　焦仲卿直身长跪作回答，他恭恭敬敬地再向母亲哀求：「现在如果赶走这个媳妇，儿到老也不会再娶别的女子！」阿母大发脾气：「你这小子胆子太大了，怎么敢帮着媳妇胡言乱语。我对她已经断绝了情谊，决不会允许你的要求！」
　　焦仲卿只好悲痛哽咽难语的回房，向媳妇说：「我本来不愿赶你走，但阿母逼迫着要我这样做。你只不过是暂时回到娘家去，现在我也暂且回到县官府。不久我就要从府中回家来，回来之后一定会去迎接你。请你就为这事委屈一下吧，千万不要违背我这番话语。」
　　刘兰芝对焦仲卿说：「不必反复叮咛！记得那年初阳的时节，我辞别娘家走进你家门。侍奉公婆都顺着他们的心意，一举一动哪里敢自作主张不守本分？日日夜夜勤劳地操作，但仍然还是要被驱赶，哪里还谈得上再转回你家门。
　　我有一件绣花的短袄，绣着光彩美丽的花纹。还有一床红罗做的双层斗形的小账，四角都垂挂着香囊。大大小小的箱笼有六七十个，都是用碧绿的丝线捆扎紧。不值得用它们来迎娶后来的新人，请你施舍给别人吧，走到今天这一步，今后不可能再相会。只希望妳长久记住我，不要忘记我这个苦命的人。」
　　当公鸡呜叫，窗外天快要放亮，兰芝起身精心地打扮梳妆。她穿上昔日出嫁时绣花的夹裙，梳妆打扮时，每件事都做了四五遍才算妥当。脚下她穿着丝鞋，头上的玳瑁簪闪闪发光。腰间束着流光的白绸带，耳边挂着明月珠装饰的耳珰，艳丽美妙真是举世无双。
　　她走上堂去拜别阿母：「从前我做女儿的时候，从小就生长在村野乡里。本来就没有受到好的管教训导，今天我就要回到娘家去，还记挂着阿母在家里操劳。」阿母也不挽留。
　　她退下堂来又去向小姑告别：「我当新媳妇初嫁过来时，小姑刚学扶床走路。今天我被驱赶回娘家，小姑的个子已和我相当。希望妳每当七夕之夜千万不要把我忘了。」她走出家门上车离去，眼泪落下百多行。
　　焦仲卿下马走进车中，低下头来在兰芝身边低声细语：「我发誓不同你断绝，你暂且回到娘家去，我今日也暂且赶赴官府。不久我一定会回来，我向天发誓永远不会辜负你。」
　　兰芝答：「承蒙你这样的记着我，不久之后我会殷切地盼望着你来。你应当像一块大石，我必定会像一株蒲苇。蒲苇像丝一样柔软但坚韧结实，大石也不会转移。只是我有一个亲哥哥，性情脾气都不好，恐怕不能任凭我的心意由我自主。」双方都依依不舍情意绵绵的告别。
　　兰芝回到娘家进退为难，母亲十分惊异地挥着手说道：「想不到没有去接你，你却自己回到家里。你现在并没有什么罪过，为什么让妳自己回家？」兰芝回答：「我十分惭愧面对亲娘，女儿实在没有什么过失。」亲娘听了十分伤悲。
　　回家才过了十多日，县令便派遣了一个媒人来提亲。说县太爷有个排行第三的公子，身材美好举世无双。年龄只有十八九岁，口才很好文才也比别人出众。亲娘便对女儿说：「你可以出去答应这门婚事。」
　　兰芝含着眼泪回答说：「兰芝当初返家时，已与仲卿发誓永远不分离。」
　　亲娘出去告诉媒人：「我们贫贱人家养育了这个女儿，刚出嫁不久便被赶回家里，不配嫁你们公子为妻。」
　　媒人去了几天后，县丞说：「在郡里曾向太守说起一位名叫刘兰芝的女子，太守有个排行第五的儿子，貌美才高还没有娶妻，太守要我做媒人。」县丞来到刘家直接说：「在太守家里，有这样一个美好的郎君，现在想要同你家结亲，所以才派遣我来到贵府做媒人。」
　　兰芝的母亲回绝了媒人：「女儿早先已有誓言不再嫁，我这个做母亲的怎敢再多说？」兰芝的哥哥听到后，心中恼怒向其妹兰芝开口说道：「作出决定之前为什么不多想一想！先嫁是嫁给一个小吏，后嫁却能嫁给太守的贵公子，改嫁之后足够让你享尽荣华富贵。你不嫁这样好的公子郎君，往后你打算怎么办？」
　　兰芝不得已说：「道理确实像哥哥所说的一样，离开了家出嫁侍奉丈夫，中途又回到哥哥家里，怎么安排都要顺着哥哥的心意，我哪里能够自作主张？就请哥哥作主吧。」媒人回去禀告太守：「下官承奉着大人的使命，商议这桩婚事谈得很投机。」
　　太守听了这话以后，心中非常欢喜。他翻开历书反复查看，又送了聘金三百万，全部用青丝串联起。各种花色的绸缎三百匹，还派人到交州、广州购来海味和山珍。随从人员共有四五百，热热闹闹地齐集太守府前准备去迎亲。
　　亲娘对兰芝说：「刚才得到太守的信，明天就要来迎娶你。你为什么还不做好衣裳？不要让事情办不成！」兰芝默默不说话，用手巾掩口悲声啼。焦仲卿听到这个意外的变故，便告假请求暂且回家去看看。兰芝熟悉那匹马的鸣声，知道是从前的夫婿已来临。
　　她出来会见焦仲卿，举起手伤心地拍拍马鞍，说道：「自从你离开我之后，人事变迁真是无法预测，果然不能如我们的心愿。」焦仲卿对兰芝说：「我祝贺你的高登！大石方正又坚厚，可以千年都不变。蒲苇虽然一时坚韧，但却只能坚持很短的时间。」
　　兰芝对焦仲卿说：「想不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你我两人同样是被逼迫的。我们在黄泉之下再相见吧！」他们握手告别，各自都回到自己家里面。他们都想很快地离开人世，无论如何也不愿苟且偷生求保全。
　　焦仲卿回到自己家，上堂拜见阿母说：「今天风大天又寒，我现在已是日落西山，生命将终结，但愿妳的生命像南山石一样的久长，身体强健又安康。」阿母听到了这番话，泪水往下落：「你是大户人家的子弟，不要为了一个妇人去寻死，东邻有个好女子，苗条美丽全城称第一，答应就在这早晚之间了。」
　　迎亲的那一天兰芝被迎娶进入一个青色帐篷里。天色昏暗已是黄昏后，静悄悄的四周无声息。「我的生命终结就在今天，只有尸体长久留下，我的魂魄就将要离去了。」她挽起裙子脱下丝鞋，纵身一跳投进了清水池。焦仲卿听到了这个消息，也自己吊死在东南边的树枝。
　　两家要求将他们夫妻二人合葬，结果合葬在华山旁。坟墓东西两边种植着松柏，左右两侧栽种梧桐。各种树枝，枝枝相覆盖，各种树叶，叶叶相连通。中间又有一对双飞鸟，鸟名叫鸳鸯，它们抬起头来相对鸣叫，每晚都要鸣叫一直叫到五更。过路的人都停下脚步仔细听，相互郑重地提醒，以此为鉴戒。
　　故事才说不到一半，两位佳人就一路哭，一面把我抱得紧紧的，一面又捏又捶，故事说完了，我说道，不是我的错，我只是路过，都是焦老太太做人太差劲，妳们痛打我一顿，可不是善恶不分吗？
　　两位佳人闻言大笑，脸上犹挂着泪珠，齐声说对不起，打错人了，给你陪不是，说罢又揉又安抚着。两位佳人齐声问，后来焦老太太如何？我说谁管她这个坏人，但是肯定是不会好过的。不过现在的问题是，你们再摸下去我就要变成禽兽了。
　　其实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爱情、感情这事很玄妙很复杂，没有一定的道里可言，第三者最好不要乱插嘴，更不可以干涉，尤其是做父母的人，自古以来不知造成了多少悲剧，又岂是孔雀东南飞一件而已呀！你们将来肯定是要做母亲的，以此为鉴戒啊！
　　好吧！睡觉啦，明天还要去龙溪漳州闽浙总督府，见李制军和我那干姊姊多罗格格佟佳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