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 澳门战术 只宜智取

　　第096章澳门战术只宜智取
　　上完了三天的课，我看同学们都一副意犹未尽，依依不舍的样子，但我也没有办法再留了。
　　只能鼓励大家好好用功，若学习成绩优异，校长就会把你们提升为助教，就可以时常跟校长在一起行动了，你们问问几位助教们就知道了。
　　晚餐后，我向分校主任郑宏、中华少年营教育长陈涛、男生宿舍舍监蔡毓荣、张宝良、女生宿舍舍监赵进勇及护卫营千总王栋，助教林毓荣、何之孝、杨雄、黄芳度等交代，要好好照顾学生。
　　告辞了虎门镇分校十位教职员，我与吴六奇、汪机及五位大医家八个人，及几位传令官，漫步在营区宽敞的道路，道路两旁每隔一段，就有牛油大烛点着。
　　吴六奇首先开口，说道：「很多人都说听主公上课一日，胜读十年书，我以前是不相信的，因为我曾经与江南一些大儒交往过。都只是名声大而已，其实都是书呆子，人生阅历、治国、平天下的道理都一窍不通。
　　上次听了主公亲率九位助教来此讲授「中华义师各部预防台风须知、万有引力、月亮的阴晴圆缺、及潮汐作用」等原理，那可是夺天地造化之功，有神鬼莫测之能，而且这些学问都是由主公刚教过一个月的助教开讲，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
　　我现在知道了，主公的学问高深莫测，忽而引经据典，忽而旁征博引，精采绝伦，又能循循善诱，就是猪也听得懂了，做主公的学生真幸福啊！」
　　就说这个简单的慢跑吧，每天不需要花多少功夫，跑起来一点也不累，但是三天下来，我觉得脱胎换骨，精神倍儿棒，饭量也增加不少，真是春雨润物细无声啊！」
　　我说谢谢军门大人的肯定，若有好处就要推广，不要独吞，还请军门大人多加宣扬，将来我们要推动全民教育，破除迷信邪说，还要靠大家一起努力。
　　我接着问汪机及五位大医家，对于新学问是否能接受？
　　汪机说道：「我们六个人已经讨论过了，不但能接受，而且要作主公推广新学问的先锋。开设中华医学院虎门镇分校之事，我们回去马上办，而且中华医学院虎门镇分院的学生，也要每天最少上新学问半个时辰。
　　但是否可请助教黄芳度来上课。黄助教为人谦虚，听他说又是主公的得意弟子，我们都很欣赏他，他来上课时，我们六个人都会去听。」
　　我说那一点问题都没有，请直接洽分校主任郑宏及助教黄芳度，我已经事先知会过他们了。
　　告辞了汪机等六位大医家及吴六奇，时辰已是戌时初，我整理了这七天来在虎门镇，自出发到要离开的点点滴滴，需要再交代吴六奇的事并不多，概括的说有四点，我把它写下来，明日交给吴六奇：
　　一、他的妻子、儿子吴丰、义子林足、女儿吴仪、吴芊共五人，是否留在铜山，由铜陵镇总兵官靖海将军施琅部负责，在迁移铜山分校时，随大伙儿共同行动，或由施琅部负责先把他们先送回虎门镇，宜早做决定。
　　二、润六月二十五日闽、粤地区风灾，赴揭扬、梅州、大埔赈灾的工作，虽以接人为第一要务，但能救多少人还是应尽力而为。
　　三、现在就可以派人赴澳门西零丁洋上，后沙湾与黑沙湾两个小岛进行勘查，设置埋伏点，务期不让走脱一人、一船。
　　四、开设中华医学院虎门镇分校之事，请尽力协助虎门镇分院办理。
　　次日天色为微微有亮光，我与三位传令官到达渡口，但见渡头上人山人海。
　　前来相送的有吴六奇、汪机等六位大医家、虎门镇广东水陆师提督府舵主蔡德忠、副将兼广东水师镇守邹瑞及步军中、左、右、前、后五营提标吴标、李青、吴汉、王金和欧亮等。
　　最多的是虎门镇分校十位教职员及427名中华青年营、中华少年营的学生。
　　我谢谢大家这么早还前来相送，以后就不用了。随即将我对于虎门镇广东水陆师提督府特别关心的四点，交给了吴六奇。
　　随即拱手长揖一礼，转身上船。哨船立刻启航，缓缓地向江心驶去，我向岸上诸人挥挥手，大声说道：「请大家多保重！」
　　船行到珠海，天色已大亮，我要管带将船尽量靠澳门航行，已便近距离看从珠海攻击澳门的可行性，同时仔细看澳门的水师、陆师、炮台、碉堡、坞堡等的配置状况。
　　依据我的记忆，目前澳门最重要的军事堡垒，是大炮台又名圣保禄炮台、中央炮台或大三巴炮台，其他比较小的炮台有：圣地亚哥炮台又称妈阁炮台、竹仔室炮台、东望洋山炮台、及凼仔炮台等，总共有五座比较显眼的炮台。
　　大炮台位居澳门半岛中央柿山之上，为澳门军事防线之核心，建基石为11尺厚的花岗石。大炮台城墙由石条掺杂贝壳粉而成，每边宽约270尺、高28尺，向上修窄至8尺厚。占地约一甲，形状呈不规则四边，边长约为300尺。
　　大炮台城堡顶层的中央有一座三层高的塔楼。整个建筑历时10年，在前明崇祯年间才完成。大炮台与妈阁炮台和东望洋炮台组成一道坚固的外围军事防线，系为防范海盗之用。
　　大炮台内为城防司令和澳门总督官邸。位于澳门半岛的中心位置，海拔高度160尺，采用欧洲「星形要塞」的平面设计，每个角均建有棱堡，其火炮射程可以覆盖整个澳门半岛。
　　大炮台作为防御系统的核心，并以城墙与其他炮台连接。大炮台周边的地形改造成为军事设施的组成部分，有加强要塞防守的功能，使敌人不易接近。
　　圣地亚哥炮台，又称妈阁炮台，坐落在妈阁山下的滩头，系为防御澳门港内海域的要塞，是仅次于大炮台重要军事堡垒，也是一个可以独立运作的军事要塞。具有守护内港出入口的重要意义，火炮射程覆盖凼仔与湾仔。
　　从零丁洋岸边只能看到大炮台，其建筑主体是最坚固的花岗石，即使上层结构也是以厚石板组合而成，浑然一体，实属上乘的军事堡垒设计，硬攻肯定是需要付出惨重的代价，而且也不一定能够攻得下来。
　　如果从珠海以游击战术攻入，而澳门总督布加路硬是龟缩在其龟壳内，短时间内也拿他没办法。估计澳门的水师、陆师人数都在一千人以内，与上次在浙南对付杰书的人数相当。
　　但是杰书的动向明明白白，澳门的城防司令如果不冒进，游击战术的效果就会变得很有限了，而我们是不能跟他打持久战的，跟他们耗在这里，情势对我方就会变得非常不利了。
　　看来只有趁珠海的游击战事开启，澳门的城防司令和其部队猝不及防、惊慌失措之下，而被吸引到西北方时。由我带领一批身手够硬的战士，从珠海南侧的水道潜入，再从大三巴牌坊的方向伺机进入，先制伏大炮台的守卫，才有机会夺取大炮台。
　　我们的哨船不好在澳门外海多做停留，因此顺着凼仔岛继续向东出零丁洋，凼仔岛位于澳门的正东，扼守澳门出海的主要路径，地理位置最为重要，若以重兵驻守在此，估计在澳门的船舰很难进出。
　　只要能在陆地上彻底击垮澳门守军，逼降或俘虏澳门总督布加路，水师在进退不得，又首次看到威力惊人的手榴弹、汽油弹，迅速投降的可能性应该还是很大的。
　　出了零丁洋，沿着岸边北上，哨船速度比交通船快，虽然绕道澳门，行程增加了四十里，但仍在天黑前到达虎门镇与铜山之间的中途站——汕尾冬瓜屿。
　　次日仍需赶路，因为我们不是要去铜山而已，我们是要去中华青年营和中华少年营的铜山分校，我将亲自传授刺枪术五招共72式变化的单兵作战及合搏作战术，并分别到中华青年营和中华少年营教室上课三天。
　　由于汕尾冬瓜屿北上的航道一路平坦，并无岛屿、暗礁、滩涂等阻碍，我请管带在寅时末即摸黑启程，安心向东北方向航去就是。因此酉时初就看到铜山岛，顺利的在天黑前抵达铜山分校的渡头。
　　一进入渡头，就看到渡口岸上人山人海，连施琅本人也在，我谢谢船上水手、战士，并请哨船管带安心在此过夜，明日天亮再回去。随即下船。
　　前来迎接的除施琅外，还有杨富，施琅说明左都督林顺、何义两人现在分别在潮州、汕头救灾接人。
　　这次闽粤之间的台风声势惊人，正好如同主公所料，从潮汕一带登陆后，一路摧枯拉朽往内陆奔腾而去。铜山也有一些风损，但都不严重，船只亦无显著的损伤。
　　潮汕一带灾情惨重，远超过想象，几乎没有一间象样的房子留下来，连官府衙门也都已破烂不堪，我军送去的帐篷根本不够用。
　　我从虎门镇回来时，林顺正好回铜山加运救灾物资，并带回不少难民，而且都是举族来归。
　　今年的台风这么多又凶猛，历史上并未有所纪载啊！是否因为刚改朝换代，官府对民众的死活不闻不问，连留下只言词组都没有。
　　天象如此也有些不可思议，照理说小冰河期还要一百多年才会过去，这时正是小冰河期的中期，台风不应如此频繁、凶猛，而且天候的变化，也应该是以渐进式，慢慢的改变才对啊。
　　除了施琅、杨富，还有铜陵镇总兵官府的将士四百多人外。铜山分校李诚、蔡守两位教育长一行人，在铜山分校兼主任蔡守的率领下，包括男生宿舍舍监牛录章京索绰罗、英和、女生宿舍舍监代理人吴夫人、护卫营千总林朝，及助教吴仪、吴芊、杨欣等教职员九人，及学生236人，全体出来迎接。
　　我大声的对着大家，说道：「大家的热情迎接，实不敢当，谢谢各位了。但是，我是来给大家训练的，现在是晚练时间，我们跑一跑吧，等交谊时间再聊。」
　　全体哈哈大笑，不论是学生或将士们都跑起来，连平常跟女生们慢走的吴夫人，也抱着义子林足，带着女生们跑起来，惹得林足呵呵直笑。
　　晚练完毕，施琅拿出七封飞鸽传书给我，有首席随军参谋王立、财政部郑部长、承恩伯周全斌部、闽省满营甲喇章京敦达部、一等海澄公黄梧部、闽浙总督府李率泰、以及虎门镇广东水陆师提督府吴六奇部也各有一封。
　　我说我大概能知这七封信的内容，等一下再看。倒是施将军怎么会有兴趣来参加刺枪术训练，这个刺枪术是揉合了十三太保横练功的十三式内爆功、太祖长拳及易筋经十二势拳法而成，我问道，你这个大宗师怎么会有兴趣呢。
　　施琅说，当初你演练给我看时，我也觉得学会刺枪术之后，战士们足以自保，确实是一套易学又有效的武功，对付一般的敌手绰绰有余，但并不算是极高明的武功，所以那时我也不以为意。
　　最近部队全面展开刺枪术训练之后，我也偶而会去视察一下，一看不得了，那个合搏术简直是神出鬼没，如果我不是已经看过，突然遭遇到，也不是那么容易可以全身而退的。
　　所以我也想来向你这个创出这套武功的人，多多学习。开宗立派、独创武功，是学武者的梦想，也才够资格称一代宗师，我还差主公远得很呢。
　　施琅说，我们这次挑出四百位将士，来学习第一手的功夫，都已各自携带帐篷、伙夫，不会干扰铜山分校的正常训练及运作，也请主公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