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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章 旗语系统 水陆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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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0章旗语系统水陆通用
  次日告别了郑部长、郑鸣骏、龚淳、林贤、郑缵绪、张恢、林义及原五商十行的掌柜、领袖曾定老、伍乞娘、龚孙观、龚妹娘等人。我们一行十二人上船往金井镇承恩伯周全斌部,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金井镇的渡头。
  但见除了承恩伯周全斌外,还有泉州知府周公仁、副将黄国贞、陈升、黄廷、何政、许贞等七人,正在渡口等候。
  下了船,承恩伯周全斌向我介绍除了周公仁、黄国贞外,陈升、黄廷、何政、许贞等四位副将。之后我问周公仁怎么也来了。
  周公仁答道:「我听很多同僚谈起,主公此次巡回讲解的学问,具夺天地造化之法,神鬼莫测之术,能未卜先知,洞察天机。因此今早天尚未破晓,就从泉州府衙骑乘快马赶来,才刚到片刻。」
  一行二十余人往承恩伯周全斌帅帐行去,这时有位军官,从帅帐方向疾步过来,手里拿着一封红色封缄的飞鸽信,显然有紧急军情,他先向我行礼后,将鸽信拿给承恩伯周全斌。
  周全斌看一眼即拿给我,是随军参谋部要周全斌转给我的紧急军情。我拆开一看,是王立与敦达共同属名的信,说杰书已率领八百护卫,自天津从运河走水路南下,三天前已经过淮安。
  杰书比原先预期快了二天,而且是乘坐槽船,低调出京,因此避过泉州满营在天津的耳目,所幸在淮安、徐州泉州满营都有耳目,才未跟丢人。
  杰书沿运河南下,应该是要求一路净空日夜兼程,速度才会如此超乎预期,估计应该会在闰六月十一日经江南运河直接到杭州,闰六月十五日以前就会到苍南县。
  建议主公即刻北上,前往苍南县与老近卫军会合,以免错过。至于走陆路或海路,请主公与承恩伯周全斌商量后决定。
  周全斌建议我乘坐原船北上,我感谢他的好意。但交通船太大也太显眼,容易被认出,可能会沾惹麻烦,而且速度也比不上哨船,所以我请他为我准备一艘哨船。
  我就在路上停步召集九位助教,我说道:「昨晚我看了黄芳兰给我的会议纪录,我对各位有信心,除了承恩伯周全斌部外,泉州满营及老禁卫军也都要去巡回讲解,由黄芳兰领队,请承恩伯周全斌部加派三位护卫一路护送。
  巡回讲解结束之后,郑绵、周令慈到财政部长郑袭部一段时间,除了继续开课讲解『中华义师各部预防台风须知』、『万有引力』、『月亮的阴晴圆缺』、『潮汐作用』等原理,务期人人都能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之外。
  还要传授新数学以改进财政部的收支记账方法,让本军的收支管理清楚易懂。同时学习财政部之经商、贸易及财政管理知识,为将来成立中央银行预做准备。
  其他助教黄芳兰、黄芳菊、黄芳度、吴仪、吴芊、杨欣、杨雄七位请到中华兵工厂见习工业技术科技,但请各位特别注意安全。
  黄芳兰在铜山分校兼任的女生宿舍舍监职务,暂请吴军门夫人代劳。在我回来之前,若有人自己觉得中华兵工厂不适合,也可到中华医学院附设医院见习。以上请传令官通知随军参谋部,请通告全军周知,我留一位传令官随七位助教行动,而只带两位传令官随行即可。」
  这时哨船已在渡头靠岸,我与众人拱手长揖作别,随即上船,但见黄芳兰等都红着眼睛,颇有不舍之意,究竟分离了好几天,才又相聚不到一天又要分离,这次可不知要分离多久了,我心里也是酸酸的。
  哨船的速度比交通船快了不少,只是摇晃得厉害,所幸操船的水师战士都是老手,丝毫不见惊慌之色。现在是巳初时分,至酉时中应可到达莆田外海的平潭岛,在那里找个渔村休息一夜。
  明天卯初再启程,可以比今天多出两个时辰的行船时间,应可到达宁德外海的北澳岛。后天午时进入苍南县北的鳌江,则在天黑前,就可以到达玉苍山附近的渡头,与老近卫军会合。
  虽然船摇晃得厉害,我还是进入小船舱内,在吃饭用的小桌子上,开始研究旗语系统。旗语是一种利用手旗或旗帜传递信号的沟通方式,可分单旗和双旗等两种,又称为「手旗信号」或「手旗通信」。
  双旗式的旗语系统是较为通用,也是普遍接受度较高的方式。旗帜上沿对角线分割为两色,在陆地上使用的为红色和白色,在海上使用的为红色和黄色。
  旗语可打出字母和数字,但透过中文一些编码规范的转译,就可以直接传达更复杂的讯息,因此更为迅速,只是旗手每人都必须有一本编码手册。
  考虑再三我决定,只训练旗手打出0至9的数字,字母或注音符号尚未普及,因此暂时不用。编码手册仍旧使用戚少保戚继光所著「纪效新书」,既可迅速传达讯息,也可以达到保密的效果,又可以避免与飞鸽传书系统混淆。
  将旗语系统编写好,称之为「中华义师旗语手册」,这时已是第二天的申牌时分,哨船已到达宁德地界,今晚应可停靠宁德外海之北的北澳岛。
  昨晚停泊莆田外海平潭岛的渔村,在那里休息了一夜,今早天未亮就启程,因此并未惊动到任何人。哨船的主管应是哨官,我要传令官把他请来,将「中华义师旗语手册」慎而重之的交给他。
  请他送我们到目的地后,立即返回金井镇,请承恩伯周全斌部派人送到泉州满营随军参谋部,加印一千份后,分送我军各部,请各部指派专人加紧练习。
  过了福州一路北上,但见岸上山峦起伏,连一小块平地也没有,人民生活本就不易,沿海迁界令一出更苦啊。这时日头偏西日影西斜,逐渐落在山林之间,北澳岛已近在咫尺之间。
  我要哨船趁着天色尚明,往北澳岛的西北侧航去,距此约四里之处,有一天然小海港,可以避风浪。岸上的山石之间还有一潭活水,除了可以补充饮水外,这两天天气炎热,整天都浑身湿透,汗味沉重难忍,急需洗衣、洗澡,去除身上的气味、尘垢。
  到了北澳岛西北侧的三沙港时,太阳已完全被山林掩没,只剩下一抹红霞铺满了西边的天空,三沙港确实是一个绝佳的天然渔港,像个瓮底,港内水波不兴,但见几艘破旧不堪的渔船,罗列其间。
  当哨船靠岸时,渡头来了十余人,身形魁梧,脸色彪悍,手上拿着生锈的刀剑,也有拿着棍棒的,身上穿着满是补钉的破旧明朝军服,神色间充满警惕与甚深的敌意。
  哨长正要上前交涉,我连忙制止,我军现在都穿着清军军服,看对方穿着即使不是前明遗绪,跟清军恐怕也不对盘,一个不小心恐怕就要翻脸变盘了。
  里面只有我还穿着禅衣,我上前拱手作揖,说道:「各位壮士请了,我们虽穿着清军军服,但并非清军,身上的清军军服都是抢来的。今天只是路过,明日天亮前就走,打扰之处尚请见谅。」
  我继续说道:「我看各位壮士在此过得并不宽裕,有何难处,忝为反清一伙,我军或许帮得上,尚请一告。」
  在众人狐疑之际,其中一人排众而出,自称姓沈名光文,乃张尚书张煌言部之先锋参将。永历十三年张煌言部会同郑成功第二次北伐,已攻取太平、宁国、池州、徽州等四府、三州、二十四县,先锋部队正谋取衢州之际。
  闻郑成功兵败南京,弃我军于不顾。张尚书军队只好一路化整为零,撤回浙东。我等未能及时撤出,迨至金华受阻,只好一路南下,据此苦撑待变已历时四年余,外界音讯时断时续,只知情势异常艰困。
  我把整个中原情势告诉沈光文,沈光文听了很是沮丧。他进一步告诉我,他们这支队伍现在仅剩152人,他们原本是路师,现在几乎全靠捕鱼维生,生活上已经难以为继。
  沿海迁界之后,更加困难,四年余均处在缺衣少食的状态下,自开始撤退,至今已经死了二百多人,还能在这里继续苦撑多久,只有天知道。
  我听了之后,对于沈光文的先锋部队能如此坚忍不拔,在如此困难环境下苦撑四年余,表示非常钦佩。
  我也把我军目前情况及未来计划告诉沈光文,如果沈光文的先锋部队愿意,十天之内大量的补给即可送到。
  如果甚至于愿意与我军共同为恢复中华而战,请返乡号召父老兄弟姊妹,以及过去的战友一起行动,唯一要提醒的是行事要低调,而且对于老弱妇孺,本军都一视同仁,要走一齐带走,以免日后思念家人,牵肠挂肚。
  我特别再提醒,我军的行动是个长久的计划,可能要在外奋斗,而且是以十年八年计算的,一切在大陆上的联系,都要在两个月内处理妥当。
  因此在加入我军之前,动员及个人所需的物资、财务请列出清单,十天之内即可送到,请沈先锋参将先与同僚会商之后交给我。
  说罢我将天地会总舵主的信物交给沈光文验看,请他不用怀疑。我部十余人将分两批到山腰的水池取水、洗浴,但请放心,既然知道有贵部在此生活,我们不会污染水池。
  沈光文一听我居然知道山腰有水池,大感惊讶。为了加深其信心,我说道:「我学佛十余年,已颇有心得,天地万物的运行法则与规律,都了然于胸,请不必多想。」
  我请哨长将哨船上的物资留一点,足够明天早餐及午餐之用即可,其余都留给沈光文部以供救急之用。我先带两位传令官及两位战士,携带水桶上山取水、洗浴,哨长及另外的战士则待下一批再去。
  待我洗好澡,穿回湿衣服提着水回来,我将湿衣服脱下来挂在帐棚外,身上只围着一块布巾,哨长已将哨船上的物资清点过,约可供百人吃一天的份,尚有一些刀剑、衣物、帐篷、银两。
  我问哨长哨船上可有信鸽,哨长说有三只,是承恩伯特别交代,待将主公送达目的地时报平安用的。我请哨长带其他人员上山洗浴,并指明方向及距离,特别交代,请勿下去洗泡澡,免得污染水池。
  这时沈光文已经与他的伙伴商量好,拿着一张羊皮纸写满了字交给我,其他十余人也一起跟过来,距离二十余步即一起跪倒,沈光文也同时稽首为礼,口称:「愿随主公开创新局,恢复中华。」
  我一一将众人扶起,说我军不行跪礼,今后请均以拱手长揖为礼如何。我非常欢迎各位英雄的加入,现有一批物资先作为见面礼,明日此时哨船返回时,应可多载一些过来,以稍解燃眉之急。
  今晚我就用飞鸽传书至金井镇,约四天后即可有大型船只过来,各位所需之物资即可送达。
  我请众人在外稍候,邀请沈光文入账内商谈,点上蜡烛我一看羊皮纸上的字,我问沈光文这是谁写的,沈光文回答是卑职所书,可有不妥。我说沈先锋参将文武双全,字迹工整有力,开合有致,结构严整,神韵天成,不输古今书法名家啊。
  沈光文眼泛泪光,这是家严从小亲手教导,本想于科场成就一番功名,谁想甲申之变飞来横祸,从此绝了仕途。家严也于永历六年(清顺治九年,1652年)正月初二,在护送鲁王赴闽途中,遭遇海难身亡。
  我问,令尊可是当时的首辅大臣东阁大学士沈宸荃大人,沈光文答:「正是家严,可惜连尸身亦不可寻,无法入土为安。」
  我安慰沈光文,佛家讲究因果轮回,尘归尘土归土,令尊求仁得仁,以身殉国英年早逝,得以免见南明亡国之痛的历史悲剧,未尝不是一种福报。
  我看羊皮纸清单上的物资,除吃穿用度之外,要求武器盔甲、二千料战船一艘、银两一千两。我把吃穿用度均加倍提供,二千料战船一艘改成两艘,银两一千两改成五千两。另写一封信请承恩伯尽速派船及水手过来协助。
  我另外问沈光文,战士中可有生病不适行动者,沈光文答:「我等落难至此,生死早已置之度外,生病不适行动者有九人,未计入152人之中,我等将留下一些食物,至于其生死则要靠上天的安排了。」
  我说胡涂啊,还好我问了,这九个人待明晚哨船返回,我会请哨长即刻后送至中华医学院附设医院,接受最好的医疗,只要他们能撑到医院,应该就有救了,但是他们的眷属,宜请他们留下信物,让同僚为其护送前来相聚。
  待哨长等人返回,我将飞鸽信交给他,请他尽速通知承恩伯派人前来,并请他明日返回时,将九位生病不适行动的战士,先行护送到中华医学院附设医院,请该院尽一切可能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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