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 佳人情意 永不相忘

　　第078章佳人情意永不相忘
　　有关中华青年营、中华少年营虎门镇分校建校及本月首长军备检讨会议事宜交代完毕后，一行近二十人进入同安孔庙黄梧的帅帐。
　　黄梧问我，说他的夫人有一段时间没看到孩子，心里挂念不安，已从平和县老家赶来，想趁此机会见见孩子，并招待一干助教到后堂一起用餐，可否？
　　我说当然可以，那就劳烦夫人帮我招待这九个好学生了。晚餐过后也请派人先安顿九位助教漱洗休息。
　　今天黄梧可高兴了，看到黄芳度现在龙精虎猛，一点也看不出来曾患过重病，几近频死边缘的人。
　　两个女儿也长得越发标致、健康，而且又是满肚子的学问，同僚们都羡慕、赞赏不已。
　　餐后会议由黄梧亲自报告，首先是动员情形，在随军参谋部的协助之下，前往福州「全力救灾，接船接人」，所获约有五万人，其中包括战士3，800人均已动员成功。
　　合计动员人数已迫近十万人，其中战士有10，100人。此外有各式船只150余艘，已整补至临战状态，大小火炮有350门以及所需之弹药库存。
　　其次是部队存粮现在仅够四个半月之用，加上秋收后官府拨付，应可达八个月之用。
　　家属部分，若加上预估秋收所获，应可用到今年年底，尚有约五个月的缺口待补。
　　部队财务方面，因有攻取金、厦之缴获，现有九万余两白银，目前粮价偏高，拟先慢慢收购三万石，待秋收后再收购三万石，尚余三万余两，则将用于收购战略物资，但已无力支持友军。
　　近期军政重大措施方面，现有可用船只150余艘，上次战事中多有损伤，已整补完毕，但仍向清廷要求补充木料，及大小火炮350门以及所需之弹药。
　　刺枪术的训练已在各部队全面展开。至于「水上求生术」、「渡头内捕鱼术」、「外海捕鱼技术」三项新技术，承恩伯周全斌部水头渡头水师已派来二十位战士并带来图纸，正在训练我军各部，大力推广此三种技术。
　　最后是此次主公亲率九位助教来此讲授「中华义师各部预防台风须知、万有引力、月亮的阴晴圆缺、及潮汐作用」等原理，本部将由千总及管带以上军官参加，共有462人，将在帅帐大厅席地而坐听讲。
　　我建议如果空间够用，仍请提供坐椅；若不够，则五品以上军官仍应有坐椅为宜，而且在座的各位一级主管宜有小桌子或茶几，以维持一定的尊严。
　　如果空间实在不够用，请考虑控制参加人数，日后再另找时间开课，可请黄芳度、黄芳兰、黄芳菊，以公假名义回来上课。
　　至于动员及军需之筹集，若有财务上的需求，请洽财政部郑袭部长提供支持，过去我军的财务是有些捉襟见肘，现在已无此困扰。只要带得动的东西，该购置的军需用品，就不能省也不需要省。
　　此后两天的课，仍由黄芳兰做为领队综观全局，同时把问题记录下来，将来汇集成问题集库，供全军参阅。
　　周令慈、郑绵负责讲述「中华义师各部预防台风须知」，黄芳菊、黄芳度负责讲述「万有引力」，吴仪、吴芊负责讲述「月亮的阴晴圆缺」，杨欣、杨雄负责讲述「潮汐作用」等原理。
　　第一天我也都全场参加，协助提高听、讲的热度，两天的课程里，黄梧及他的三位一级主管也都全程参加，每个人都积极参与还不时地发问，场面热闹互动良好。
　　第一天的课程结束，我也来不及与大家共进吃晚饭，大家也知道我要连夜赶150多里路，天亮前要赶到泉州满营，亲自教授中华青年营、中华少年营刺枪术，这是一个多月前的承诺。
　　现在刺枪术的训练已在各部队全面展开，并非一定要我亲自教授不可，但既然是已说出的承诺，大家也就不劝我找人代为教授。
　　马夫牵来两匹高大神骏的战马，大家也都出来相送，我与众人拱手作别，交代传令官明天天亮后再过来会合即可。
　　这时黄芳兰从人群中挤出来，手里提着一个包袱，交代我要走官道，不要图快走山间小路，路上要注意安全，包袱里有开水，还有两个饭团，大的有包肉要先吃，小的是包了菜干的不怕坏，肚子又饿时再吃。
　　我接过包袱，差一点要吻她了，还好看到公爵夫人正脸色复杂的看着我，只好谢谢她的体贴，请她也保重。
　　一路上行人不多，两匹健马奔行极速，入夜之后再无行人，夕阳只剩余辉，过了内厝快到水头时有一片山林，我将马匹速度放缓，慢慢地停下来，让他们自由吃草。
　　微弱的月光余晖从树梢探入，抬头看那月色，上弦月只露出不到四分之一，一丝纤细银钩似的月球，出现在西方天空，弓背朝向夕阳西下的方向，这个月相叫「蛾眉月」，这是标准的农历初三、四之月色。
　　中国古人把月初的蛾眉月叫做「新月」，在月初黄昏时出现在西方天空；把月末的蛾眉月叫做「残月」，在月末黎明时出现在东方天空。
　　例如，宋代王安石《菩萨蛮》词中的「梢梢新月偃，午醉醒来晚」句，即指月初的蛾眉月。
　　而宋代张舜民的《南柯子．忆旧》词中的「白露收残月，清风散晓霞」句，即指月末时的蛾眉月。出现时间，初三初四或二十七，二十八日。
　　我也趁机调息一下，把包袱内的水喝一口，拿出大的饭团拨开菜叶包，一股淡淡的清香迎面而来，咬一口，里面夹的是五花肉，滑腻爽口，还有佳人的一片深情厚意在其间。
　　吃完一个大饭团，再喝一口水，肚子饱了，心里也充满了似水的柔情，把两匹马牵来，踏着黯淡的月光继续赶路。
　　丑时初抵达满营，小饭团也在半路上下肚了，里面夹着剁得碎碎的菜干，吃起来不只清香，入口更是香醇浓郁，香气久久不散，而且后味悠长。
　　这两个饭团应是黄芳兰与几位女生下课后，赶忙到厨房合作做出来的，别人可没那爱心，也不会那么细心，替你鼓捣这些复杂的活。
　　我要警卫不要惊动大家，但请交代下去，晨练时，都到大厅前广场集合，把马匹交给警卫请他照顾。
　　还有一个时辰，我静悄悄地进入房间，立即以打坐代替休息，这样精神恢复会比较快。
　　我在卯时初准时出定，漱洗后即前往大厅，有些眼尖的同学认出我，大声喊校长好！顿时全场哄然，我说同学们好！等一下广场见啊！
　　到了大厅首席随军参谋王立也刚到，我问他211把训练刺枪术之木枪有否送达，王立说已送达，而且看了数目后，他也已自作主张，发给每个人一把，剩下二把是郑棉和周令慈的，暂时放在会议室。
　　我到会议室拿起一把，惦惦手感，果然熟悉感又回来了，而且刺刀都戴上了刀鞘，这正是我要的新式火枪的原型。
　　我请王立马上告诉中华兵工厂火枪组，就以此为原型试制。即使没有膛线也没关系，只要有燧发装置即可。另请告知膛线试制，以及以精铁加以锻造，增强其韧性，以达到防治炸膛效果的技术，两项技术目前之进展。
　　卯时二刻，我拿着一把木枪，准时站在大厅广场前的大讲台上，说道：「校长曾在五月二十日承诺，要在六月三日教授易筋经十二势拳法，闰六月五日开始对身高已长到五呎四吋以上的同学，教授授刺枪术。
　　与目前各部战士不同的是，在这里将使用木制的新式火枪及刺刀，只不过刺刀要戴上刀鞘，以免误伤。七月初要上比源山高约500尺的清源山。请同学们预先把身体锻练好，预做准备。」
　　现在校长要先看大家，有没有把易筋经十二势拳法练好，请把木枪先放置一旁，然后每个人开始演练几遍给校长看。
　　由于易筋经十二势拳法是属于单兵作战的功夫，每个人各找一块空地即开始演练，中华少年营和女生都被礼让到中间演练，中华青年营的男生则在外圈演练。
　　看得出来每个人都很熟练，有几个中华青年营的男生已经练得颇有架式，我请传令官把他们的名字记下来，将来可以做为助教。
　　晨练结束前，我告诉同学们往后三天，晨练、晚练、第一节课及第四节课都在此练刺枪术。
　　第二、三节课因为天气太热了，所以要照常上课。第二节课我在中华少年营教数学的几何、代数，第三节课在中华青年营，同样教数学的几何、代数。
　　早餐时我到中华少年营用餐，看到原教育长郑宏及升任新教育长的牛录章京完颜，郑宏即将兼任虎门镇分校主任，我特别恭喜两位新膺重任。
　　这是新责任的开始，请他们要照顾好学生，两人都感谢我的栽培，我说那是你们自己努力所应得的报酬，请不用客气。
　　早餐后，同学们都留在原位上，看着我用完餐，我说道：「感谢同学们耐心的等我用完餐，其实校长是故意的，为的是要大家有样学样，养成细嚼慢咽的好习惯，这样对于健康是很有帮助的。」
　　我继续说道：「我原来是说，要身高已长到五呎四吋以上的同学，才教授刺枪术，为的是怕身高不够的同学，拿着20斤重的长枪身体会受不了。
　　但我想这是非常有用的防身术，说不定哪天碰上了敌人，还可救自己一命。所以要所有同学都学，学多少算多少，拿着20斤重的长枪久了，若觉得手酸就自动放下，休息一会儿再继续练。」
　　俟五位教职员将队伍整理好，已过了半刻时间，我站在大厅广场前的大讲台上，说道：「各位同学，从今天起要把自己的位置认好，听到集合时就要尽快就位。
　　今天开始我要教给各位，一套我军威力最强大的武功，我们给他取名叫「刺枪术」，它只有五招72个变化，可以单打独斗，但他最大的威力在于合搏之术，是杀敌保命的无上法宝。」
　　我继续说道：「刺枪术共有刺、劈、打、撞、防五招，简单易学，现已传授给所有战士，专供战场厮杀之用。若有三个人互相配合，以合搏之术对敌，熟练之后，有了默契，歼敌效果还可以加倍。」
　　我继续说道：「将来我们的部队，要以火枪为主，但有三项改进，首先，改进枪管、枪身的冶炼技术，以减少炸膛的风险。此外，要开发燧发枪淘汰火绳抢，以缩短开枪所需时间，可至每分钟一发，而且不畏寒暑晴雨。
　　最后，枪尖前头要加上一把三棱刺刀，用枪时，无刺刀，冲杀时，以卡夹扣上，即可迅速变成为长枪。如此，战士行军时轻松，冲杀时，负担减少，战力亦可增加。
　　三棱刺刀的好处，因为血腥味太重，所以今天我不细说，等将来同学们毕业后，有人选择从军，校长会跟你们说明清楚。
　　接着我先说明，合搏对敌之术的精神，三人一组，要完全信赖队友。因此今日以后，即可自由挑选信任的队友。对敌时两人负责攻击，敌人即将手忙脚乱，顾前不顾后，顾上不顾下，顾左不顾右，只得等死。
　　中间一人，专责防守，防护自己，也要保护队友，由于位置在中间，承受的攻击最多，但因只专注防守，危险性反而较小。将来演练熟练之后，其威力，将超乎想象之外。」
　　随后我示范以一人，演练攻击和防守的角色，每一个动作都确实到位，让大伙儿看得清楚，如此一再演练几次后，渐渐熟悉，就由三人一组带开，自行继续练习。
　　每个人都很投入。同学们都觉得有如脱胎换骨，信心百倍，也深切体认，对于团队互相保护的精神，也都有了深一层的体会。
　　午餐过后，首席随军参谋拿来一封飞鸽传书，是中华兵工厂厂务长史政的来信，告知膛线试制已经成功，效果惊人，不但射程翻倍还不只，准确性也大幅提高，但生产速度缓慢，约需两天才能制作一把。
　　至于以精铁加以锻造，增强其韧性，以达到防治炸膛效果的技术，近日正在测试中，已经连续五日，十支枪管都无炸膛迹象显示，以目测检视枪管亦无龟裂之虞，现准备增加枪枝负荷，至正常操作次数之三成再试试。
　　我请王立回复，如下：「膛线单点钩切车床增加至十台，并以三班每日不停的作业方式，估计所需之人力及材料，送到随军参谋部协调各部支持。」
　　「至于增加枪枝负荷，至正常操作次数之三成的试验，先以增加二成，小心测试成功后再增至三成继续测试，一切以安全为第一考虑。」
　　往后三天，我都穿梭于广场、教室、宿舍之间，同学们学习认真，满营的战士也有许多人，前来见识第一手的刺枪术技巧，同时客串助教，三天下来同学们都学会了，剩下的要靠自己去熟练，熟能生巧威力自然倍增。
　　中华兵工厂厂务长史政也来信告知，膛线单点钩切车床增加至十台，并以三班每日不停的作业方式，估计所需之人力及材料，我看了之后交给王立，请随军参谋部协调各部支持。
　　至于增加枪枝负荷，至正常操作次数先以增加二成的试验结果，一切正常，但再增至三成继续测试后，发现枪身内侧出现有细小的龟裂现象。
　　这情况在我原先预期之内，我请王立回复，新式火枪可以量产了，但要规定以正常操作次数增加二成为限，每月以生产五百枝为目标，请估计所需之人力及材料，送请随军参谋部协调各部支持。
　　其中有膛线的新式火枪，请暂时由中华兵工厂厂务长史政保管，我要训练一批狙击手之用。
　　将来我要训练一批身手矫健的狙击手，他们必须能善于利用良好的伪装藏身于隐蔽位置，对长远距离的特定目标，如指挥官、其它重要的敌方人员，高威胁性如敌方斥候兵、多人武器操作手等都为优先目标。
　　其次如敌方的军火库、弹药库等，用以造成对敌方行动最大限度的干扰及心理压力。其所进行的射击，均务期一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