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帝王产术 手术输血

　　第077章帝王产术手术输血
　　第一天课程结束时，我应李率泰夫人的邀请，随李率泰进入总督府内堂，接受家宴款待，李率泰夫人佟佳氏，是佟养性之女，多尔衮正妻的侄孙女，佟普汉之姊，佟佳氏是清朝的满族八大姓之一，属满洲镶黄旗人，李率泰夫人还有多罗格格的正式封号。
　　随着李率泰一进入内堂，就见一满族贵夫人打扮的妇人，领着一干侍女在一旁迎接，李率泰赶忙介绍道：「主公，这是拙荆佟佳氏，又指着另一位非侍女打扮的年轻女子，这位是新娶的如夫人蔡氏。」
　　由于客人只有我一人，很快的宾主三人就坐完毕，满族沿袭汉人规矩，如夫人只是名称好听而已，地位等同侍女，只能在旁站立侍候。
　　我向着总督夫人佟佳氏，说道：「我听制军大人说过，这位如夫人蔡氏是夫人特地为制军大人挑选的，而且已怀有身孕。
　　刚刚怀孕的人，胎盘尚未发育完全，胎盘和子宫壁的连接还不稳固，比较容易流产，尤不利于久站，是否允许她坐在夫人旁边侍候。」
　　佟佳氏一听矍然失容，马上要人拿着一只软凳让蔡氏坐下，面向着我，说道：「还好有公子的指导，否则我可要抱憾终生，也将无法面对李家的列祖列宗了。」
　　佟佳氏继续说道：「请公子不要嫌简慢，自从拙夫告知公子的大志，为求协助筹措军需，我就把家中人员另行安置，依照满族规矩，多罗格格配置有二十位侍女，我都将他们许配与有功将士为妻，只留四人在身旁。
　　日常饮食也大幅缩减，因此今天的家宴有三道菜是我自己做的，总共就只有八道菜，是有些失礼了，请公子见谅。」
　　李率泰说道：「主公今天忙坏了，下午有一半的时间都是他在讲课，我们总督府的人对此学问比较无感，多赖主公多方解释，才听懂一些皮毛，真是太难为主公了，快点上菜了吧。」
　　前面的两道菜并没有甚么特色，第三道上来的是传统的满族风味菜之一「白肉血肠」，我看它是以猪五花肉、清血肠为主料，沿袭了满族的烹饪技法和饮食习惯，尝起来白肉质地松糯，肥而不腻、瘦而不柴；血肠光洁细腻、色泽灰白，入口清香软嫩。不禁赞叹不已。
　　最后两道菜，一道是耐饥用的「苏叶饽饽」，以糯米团按扁，包入绿豆沙馅，外面裹一张苏叶，苏叶外面涂抹适量植物油，蒸好后凉一凉再吃，吃了之后可以耐饥。
　　入口清新，最适合夏天吃了，尤其是绿豆、苏叶都有安胎的效用。我不禁又赞叹不已。
　　最后一道是甜点「萨其玛」，色泽米黄，口感酥松绵软，香甜可口，桂花蜂蜜香味浓郁，甜而不腻。我又赞叹不已。
　　李率泰指着「白肉血肠」、「苏叶饽饽」及「萨其玛」，问道：「主公只赞叹不已这三道菜，其他的都不合胃口吗？」
　　我回答：「都好吃，但这三道有贵气，一般人是做不出来的，就拿『白肉血肠』来说吧，猪肉要用瘦猪肚腩的五花肉，否则肉质不够松糯，肥而带腻、瘦柴不弹牙，口感就差了。」
　　「血肠一定要用新鲜猪血，成块的不能用，要用盐反复揉搓、清洗干净猪小肠，一端用线扎住，把新鲜猪血、盐、花椒等从另一端灌入肠中，大火沸煮，其制作过程相当繁复费工，而且非富贵中人无法知道其制作细节，这是一般的厨师不能体会得到的。」
　　李率泰夫人指着「苏叶饽饽」，说道：「那么请弟弟试说说这一道菜，如何？」李率泰惊问：「你到昨晚还不肯接受主公的处置方式，怎么吃顿饭就不一样了？」
　　李率泰夫人，嫣然一笑，秋波流媚，向李率泰睇了一眼，说道：「这叫缘分，我现在觉得这个弟弟，比普汉还亲呢？」
　　我站起来向李率泰夫人正式行礼后，说道：「姊姊问到『苏叶饽饽』，我正要劝姊姊刚怀孕的三个月内，不宜劳动，更不宜久站，因此太费工夫的『白肉血肠』与『苏叶饽饽』近期都不能再做喔。」
　　姊姊要考我『苏叶饽饽』的滋味，我就是吃出来这道『苏叶饽饽』太费工夫了，它包含了太多的贵气再其中，只有在大节庆日，我们才够资格吃它啊。
　　首先必须选用新糯米，否则米虫挑不完；其次要去除不够结实的糯米，否则饽饽做出来不够均匀就不弹牙了。
　　第二步骤是先浸泡二个时辰以上，再用磨或打成质地细致的糯米浆。
　　第三步骤是将糯米浆的水完全沥干，这个步骤也要一个时辰，光是这两个步骤就要费时三个时辰以上。
　　第四步骤是将生糯米团蒸或煎熟，这个步骤的技术含量很高，因为生糯米团非常的黏，如何操作才能不黏手又不沾锅，各家的技术都不轻易外传的。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用食用油，但用多了口感不好，用少了又到处沾黏，高技术、不容易啊。
　　第五步骤是将熟糯米团适量的取一块，压扁后放入预先做好的绿豆粉，包好后外面再包一片苏叶，苏叶不能用嫩叶，味道不够；也不能用老叶，味道太呛也不好咬。
　　值得一提的是绿豆和苏叶都有安胎效果，夏天适合用绿豆，冬天则以红豆为佳。而且要现做现吃，不能久藏，否则滋味、口感就差了，最多保存期只约三天。
　　李率泰夫人听了之后，眼泛泪光，说道：「姊姊我为了这个家宴可是整整忙了五天啊，从选料到制作多不假手他人，为的是要报答我们李家的大恩人啊，更让我高兴的是，我默默的辛苦，居然有人能如数家珍，一一把它剖析的有如亲眼见到一般，知音难得啊！」
　　李率泰夫人继续说道：「姊姊我本不愿意接受弟弟建议的处置方式，因为实在太匪夷所思了，而且由男人接生，也太羞人了。
　　我原来想如果我跟孩子都不能保得住，还有如夫人蔡氏可为李家延续香火，只是每一想到可怜的孩子，我就偷偷掉泪。
　　现在我却一点也不觉羞人，不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弟弟，而且我认为你是陆上神仙，是长生天的化身，因此没甚么顾忌了。」
　　我说谈到这里，有些事我想有需要现在跟姊姊、姊夫私下说说，以便事先建立共识，增加信心，也可让姊姊从今天开始，当个快乐的准妈妈，只期待着新生命得到来，不用再天天担惊受怕的过日子。
　　之后我们移到书房，上茶后我告诉新姊姊、姊夫，要知道一个人年过40岁，骨骼、关节就固定了。
　　而妇女生产是何等大事，婴儿的尺寸是产道的四倍大，除了产道要完全撑开，出生时所有经过的骨骼、关节都会被迫移位以配合婴儿的出生。
　　而姊姊已是超高龄的产妇，如果不进行剖腹生产，这一关是过不去的，届时母子双亡将是无法避免的事。
　　因此我要来进行，人类第一次的剖腹生产手术，止痛用的麻沸散有三种，我已请中华医学院汪院长的团队一一试验过，并成功地找出正确的配方了。
　　而在剖腹生产的手术中，姊姊的神智是完全清醒的，因此姊姊必须要完全信赖我的能力，否则会自己把自己先吓死，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而且在手术进行中我还需要有人协助，如果姊姊不愿意让生人接近，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周令慈、郑绵两位了，因为她们两位已接受过紧急救护训练课程，可以帮得上忙，而且她们还要向在外等候的中华医学院专家，随时报告手术进行的情形。
　　因为这个世上，有超过三分之一的女性同胞因难产死亡，剖腹生产技术的推广，将可以解救一半以上，因难产而死亡的女性同胞。
　　现在姊姊刚怀孕，生产是八个月后的事。到了复兴基地后，弟弟我要先把手术室建立起来，相关的设备准备妥当，并要先以怀孕的母猪做一连串的试验，建立一套手术室病人安全照护的标准作业程序，以及手术前、中、后之安全查核表，务期做到万无一失。
　　而且到时候我还要安排几个人预备着，万一手术中流血过多，还要进行输血，这也是人类的创举，我希望以男性为优先考虑，因为男性血气旺，体质上比较适合输血，女性血气较弱，输血恐有意外发生。
　　这时李率泰夫人看着李率泰努努嘴，我说并不是所有的血都适合，输血之前还要检验，合适的人才可用来输血。
　　姊夫的血检验后如果可用，当然义无反顾，最优先采用。但是每人一次也不能输血太多，最多以半升为度，再多可能就要人命了，所以还要有几个预备的人。
　　李率泰夫人说，既然还有一些时间，她会慎重考虑的，究竟这事的意义非凡，功德无量，实在是无比殊胜。
　　但她还需要时间来调适心理上的障碍，请给她一点时间。我说姊姊具有最后的决定权，无论姊姊做出甚么决定，我们都尊重、认同、并且完全配合。
　　两天的课程结束，次日一早我们告别了我新认的姊姊，多罗格格李率泰夫人佟佳氏、李率泰本人及闽浙总督府八位一级主管，原船航向同安一等海澄公黄梧部，其实走陆路比海陆近。
　　但是一方面陆路并不好走，一方面走海路习惯航海，对大家都好，同时这段海路也是我军出航的必经之路，熟悉其水文、海象变化，也有助于提升将来大批船舶出航的安全。
　　从漳州、龙海、厦门、海沧、集美、同安、石井乡、金井镇、石狮、至泉州一线，是闽省相对地形平坦，可耕地较多，人口较稠密的地区。
　　但见沿岸阡陌纵横，村子土地平旷，屋舍俨然，鸡犬相闻，特别是这些古香古色的村舍，虽然简陋，但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暂时可保生活无虞。
　　不过迁海令已下达了三年，山东至广东的沿海居民内迁三十至五十里，并将房屋焚弃，不准百姓复界。这项措施对明郑政权有一定打击成效，不过却使得东南沿海地区田园荒芜、百姓流离失所。
　　本处因属战区，尚未实施迁海令，依据历史轨迹，实施日期应在今年年底，秋收过后没多久的事了。
　　届时这些地区的居民若不随我军撤走，能存活下来撑到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清军平定明郑政权后正式展界，查明原产给还原主，大概剩下不到一半吧。
　　这时天空蔚蓝，是个阳光灿烂的早晨，我要女生们躲到船舱避日晒，我和男生们继续观察水道，到巳时初才邀大家进入船舱，继续补课。
　　申时初，阳光已不再那么灿烂，而且船已进入西柯镇水道，离同安孔庙一等海澄公黄梧部帅帐不到十五里了。
　　我邀大家都到甲板上活动，趁机多了解这一条重要的水道，十五里长的水道，宽度大约四百呎，但中间有五里的水道又分叉成两条的较小水道，水流湍急，最窄的地方只有一百余尺，只能单船通行，届时恐成瓶颈，需提早研究对策。
　　申时正交通船缓缓的靠岸，渡头就在同安孔庙前，一等海澄公黄梧部帅帐的前方，不到一百尺处，但见黄梧已领着麾下提督王进功，及两位总兵，左翼总兵苏明、右翼总兵郑纯在渡头相迎，我赶忙下船一一行晚辈礼。
　　王进功、苏明、郑纯都不肯受礼，我说初次见面，请容小侄尽一份礼数，以后我们就行平礼，以免累赘如何？黄梧说有理，大家就受主公一礼吧！
　　之后众人随着黄梧进入帅帐议事厅，路上黄梧递给我一封，是随军参谋部的飞鸽传书。
　　随军参谋部建议虎门镇分校中华青年营、中华少年营教育长，分别请满营本部郑宏及铜山分校女生宿舍舍监陈涛担任，郑宏兼任虎门镇分校主任，满营本部中华少年营教育长由男生宿舍舍监牛录章京完颜升任，铜山分校女生宿舍舍监由助教黄芳兰兼任，满营本部牛录章京完颜原职位，由敦达另外推荐。主公仍兼任虎门镇分校校长。
　　虎门镇分校两位男生宿舍舍监、一位女生宿舍舍监及护卫营千总请吴提督推荐，最好是有功名的人士，助教由铜山分校中华青年营学生，林毓荣、何之孝兼任。
　　至于教材、书包及制服已另筹措中。相关人等除助教黄芳兰可稍后报到外，其余人员均应于润六月十二日之前携眷赴任，随即展开创校工作事宜。
　　主公这次恐怕无法在开学赶到，而且建议本月首长军备检讨会，延至闰六月二十五日在虎门镇召开，主公可于会议前后至虎门镇分校视导。
　　我随即请传令官通知随军参谋部，依其建议速办，并通知各部踊跃报名，至于闰六月二十五日在虎门镇召开之首长军备检讨会，也请通知各首长，届时漳、泉地区首长可同船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