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 花若盛开 蝴蝶自来

　　第071章花若盛开蝴蝶自来
　　我刚回到金门分校，承恩伯周全斌的副将黄国贞就骑马赶过来，报告李旦、颜思齐与刘香在海印寺古石岩洞中，所藏海盗宝藏之挖掘现况。
　　宝物并不是很多，现都已重新整理、装箱、妥当地予以封存；但金银等财物甚多，仍在清点、整理、装箱中，粗估其价值在三千万两以上。
　　我谢谢黄将军专程来告，并请转告承恩伯，这些银两是本军将来金融服务商业化，稳定金融秩序，减少金融危机发生可能性的重要筹码，其效用非同凡响，不是其表面价值可比。
　　由于已近晚餐时间，我请营千总黄志强带领黄将军参观金门分校，之后一起用餐。
　　我问兼任金门分校主任陈兴，报名情形如何？陈兴拿出统计资料给我，总计中华青年营报名人数164人，其中男生86人，女生78人；中华少年营报名人数168人，其中男生107人，女生61人；合计报名人数332人，其中男生193人，女生139人。总计女生的占比已高达百分之42，尤其是中华青年营，女生的占比已高达百分之46。
　　晚餐后，送走了黄将军，我分析金门分校本次报名人数，各部门之分布状况，黄梧部40人，李率泰部50人，周全斌部57人，郑袭部20人，方大洪部15人，施琅本部10人，杨富部25人，林顺部30人，何义部30人，吴六奇部60人，敦达部5人。
　　分配状况合理，与各部动员情形相当，倒是敦达部又有5人来报名，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怪不得，乾隆四年己未科进士出身的诗人，袁枚曾感叹：「近日满洲风雅，远胜汉人，虽司军旅，无不能诗。」汉人在这个年代，不只打仗不行，书也念不好，焉能不有所警惕。
　　晚练我跟着中华少年营和女生们一起快走，我走在中间带动唱，今天来报到的有92人，居然人人都已经唱得有模有样，这就是团队精神，温馨融洽，让每个人都有找到组织的感觉。
　　走了一会儿就碰到中华兵工厂的晚练队伍，他们听到我的声音，即以大声歌唱来代替问候，俟中华兵工厂的晚练队伍从中华医学院再绕回来时，我就转队，跟着回到中华兵工厂。
　　这时投弹组、化工组已分别将量产苦瓜型手榴弹每月一千只，磁瓶汽油弹每月一百只，希望在中秋节前能先有苦瓜型手榴弹二千只，磁瓶汽油弹二百只备用，所需增加之火药、石油原油、各种技术人力及材料估计出来。
　　木工组也将量产每月一千只训练刺枪术用之木枪，所需增加之人力及材料，估计出来。
　　我看了之后，请传令官明早至承恩伯周全斌部黄将军处，以信鸽通知随军参谋部，以最速件协调各部门抽调技术人员，以及筹措相关物资送到中华兵工厂。
　　此后四天，我白天都穿梭在金门分校中华青年营和中华少年营的教室，做示范教学，请所有教职员及营千总黄志强，有空的人都来旁听，我也趁教学的空档，一再地强调团队精神，期望把团队精神这些思想，深深植根在每个人心里的深处。
　　晚上则都留在中华兵工厂协助解决各项问题。
　　这期间敦达以飞鸽传书告知，朝廷已派出康亲王杰书为钦差大臣，正洽沿途各省筹措来闽勘灾之资源，短时间内就可能会启程南下。
　　敦达并将收集到有关康亲王杰书之个人资料送来，敦达收集到杰书的资料重点有三：杰书没有实际上战场的经验、非常好面子、对下属苛刻寡恩。
　　敦达同时提到中华医学院巡回医疗团大受欢迎，所备置的药材非常齐全，甚至有许多珍贵药材是他在之前买不到的；敦达对于如此周全的服务，又不收分文医药费，恐导致医疗资源的浪费，表示忧虑。
　　我请传令官将敦达书信送到老近卫军方军长手上，信后加注我的意见：「请老近卫军选派五千人，其中大多数的人，将耿继茂战士的军服穿上，带上耿继茂战士的武器、盔甲。
　　乘坐平底砂船直入浙江温州平阳县南雁荡山、玉苍山一带的森林山区先熟悉环境，但以玉苍山为主要根据地。到达后先以银两向附近居民购足粮食，分别藏匿妥当，让市面上呈现半缺货状态。
　　届时我会去渡头附近会合，也请各位战士多多保重自己，这次只是牛刀小试，我不希望有任何的人员折损。」
　　同时也将敦达书信送给中华医学院汪院长一份抄件，抄件之后加注我的意见：「我也认同敦达的意见，同时我建议看病一次一律收银五钱，清寒家庭，经副管带或队长以上军官证明者即可以免费看病，请汪院长斟酌处理。」
　　这个期间，在我比较有时间的参与之下，火枪组终于把燧发装置的点火率，提升到八成五，并已估算出每月量产500个燧发装置，所需增加之人力及材料。
　　我看了之后，略为增加一些余裕度，请传令官送至承恩伯周全斌部黄将军处，以信鸽通知随军参谋部，请以最速件协调各部门抽调技术人员，以及筹措相关物资送到中华兵工厂。
　　同时副组长陈东也将膛线单点钩切法的铣床组立好了，削刀的热处理似乎也已达标，我要陈东先试切削一般钢管，待熟练之后再实作，以免浪费制作不易的枪管。
　　开学后经过四天的朝夕相处，金门分校中华青年营和中华少年营，不论是上课、晨练、晚练都已上了正常的轨道。
　　我把整个校务交给教育长兼任金门分校主任陈兴、教育长刘祥、男生宿舍舍监李谋、杨奉、女生宿舍舍监董重民及营千总黄志强，请他们照顾好学生，若有任何状况，可以透过承恩伯周全斌部黄将军处，以信鸽通知我。
　　刚把金门分校往后的教学工作，向教职员们交代好。传令官来告，中华医学院汪院长来访，我赶忙迎出。汪院长说，看到我送去的指示，他也觉得很有道理，将请各附设医院及巡回医疗团照办。
　　但他此行的主要目的，是要回报三种麻沸散配方的试验结果，由唐代孙思邈编集的《华佗神方》，似乎才是真正的华佗「麻沸散」配方，其余两种配方的药效并不显著。
　　依照华佗「麻沸散」的配方下药，病人的痛觉变成非常迟钝，一剂药喝下去后约一刻时间，药效即可发挥，并可维持十个时辰左右，而且头脑意识都清楚。
　　当药效过去之后，再喝一剂，痛觉很快就再度变轻，又可再维持十个时辰左右。
　　其他两种配方在下药之后，病人就显得意识模糊，但却知道不停的喊痛，显然其药效不在止痛，而在使病人丧失部分意识，而且用药后，意识恢复很慢，我担心恐怕还会留下一些后遗症。
　　我一听大体上了解，华佗「麻沸散」的配方，应是一种极为神秘的局部麻醉药，即使到后世仍然无法了解其作用的原理，但效果是非常显著的，我心下稍安，对于剖腹生产更加有信心了。
　　但是，我问汪院长是以甚么做试验，汪院长说当然是人啊，《史记．补三皇本纪》：「神农始尝百草，始有医药。」我说：「但是后来，由于神农氏服食太多种毒药，积毒太深，最后也因为服食断肠草而身亡啊！」
　　我说道：「我记得不少失传的药方，将来我们试验各种药物的机会很多，在还没有相当把握之前，请师兄不要再用人做试验了。」
　　「其实有许多种动物对药性的反应，与人类非常接近，譬如：老鼠、兔子、猴子、猪等都可以利用，等试验到了有相当把握时，再以人体做试验，其危险性，就可以控制在可以接受的水平了。」
　　汪院长点点头，高兴地说道：「我非常认同师弟的看法，只是过去没想到，将来一定照师弟的指示做，师弟宅心仁厚、等慈大爱，将来必有后福，今日为兄受教了。」
　　对于中华兵工厂，平日的晨课、晚练请教育长兼队长周公信继续督促，厂务方面请厂务长史政多费心。
　　石油的质量现已达标，须维持下去，否则稍有不慎，就会影响产品质量。
　　以精铁加以锻造，增强其韧性的技术，需要进一步精进才能达到防治炸膛的目的，一但有了成果请即告知我，再决定是否量产。
　　至于精铁的热处理，系用以增加精铁硬度之技术，现已达标，除了制造各种切削工具仍要列为优先外。
　　请就以每月量产质优刺刀500把，所需增加之人力及材料，先行估算后送给我看了之后，再通知随军参谋部，协调各部门抽调技术人员，以及筹措相关物资送到中华兵工厂供用。
　　方大洪已将我军成立的第一个直属部队，老近卫军各级干部名单，提交随军参谋部审定，随军参谋部将审查结果送给我批准，基本上都尊重方军长会同各位队职官所提出之建议。
　　副军长除保留一席等待敦达外，另一位副军长是原天地会长房舵主蔡德忠，他现在也尚在虎门镇广东水陆师提督府吴六奇部公干中，现在真正能辅佐方军长的是，出身泉州少林寺的第一护法武僧觉音尊者释觉音。
　　所幸老近卫军原有的各级队职官，都是一时之选，底子够硬，现都担任团、旅、师级干部，应该可以让方军长如臂使指，指挥、调动得心应手，使老近卫军能高效运行。
　　至于「水上求生术」、「渡头内捕鱼术」、「外海捕鱼技术」，承恩伯周全斌部副将黄国贞将军专程来告，水头渡头水师已挑出一百位战士做为种子教练，现已练好并携带印好的一千份图纸，分赴我军各部，大力推广此三种技术。
　　黄国贞将军同时亲自携来一封鸽信，是工商产业及财政部部长郑袭的请罪信。
　　原来是郑袭部求好心切，中华债劵自六月一日起开始发行四百万两，期限12年，利息年息一分复利，但是一开始卖得并不是很顺利，因此郑袭部允许各部代销人员，若有销售良好者，可以超卖二成。
　　郑袭部原考虑多数据点都卖得不好，若有销售良好者，正好可以有余补不足，增加销售成绩。
　　一方面是郑袭部在各部并没有专设办事处，都是委请各部的外行人员代售，代售人员自己都还没弄清楚，当然销售不理想。
　　另一方面四百万两也不是小数目，各大家族均正准备随我军远航，为确保家族人员在外地的生活能够衣食无忧，都在努力囤积食物、衣物、药物等生存必需品，暂时不去考虑如何累积财富，因此中华债劵虽有厚利，动心的人却也不多。
　　没想到的是，群众慢慢发现，我军不是只顾动员群众，连群众生活所需之必需品的准备，比各大家族的设想还周到，而且距离启航时间还有两个多月，各项应筹集之粮草却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各大家族认清事实之后，既然衣食无忧，就要考虑如何累积财富，赫然发现中华债劵条件如此优渥，顿时造成时势，引发一阵疯抢，致使每个据点都正好超卖二成。
　　等郑部长发现情况不对，想档都档不住了。已经进场排队或已经拿到号牌，却没买到而抱怨的向隅人还不少呢！只有暗自伤心。
　　我写了一封鸽信回复郑部长：「恭喜郑部长旗开得胜，既然已经超卖，现在只好承认事实，因此已经进场排队或已经拿到号牌的人，若未改变初衷，仍应加印继续卖出。
　　但应控制在600万两以内为宜，以免民间通货短缺，造成市场萎缩，不利工商业发展。不过类此情况，对我军信用有损，但既已如此，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