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章 人若精彩 天自安排

　　第072章人若精彩天自安排
　　今天是原訂由我與七位助教，黃芳度、黃芳蘭、黃芳菊、吳儀、吳芊、周令慈、鄭綿組成一團，分赴我軍各部，進行巡迴講解與討論「中華義師各部預防颱風須知、萬有引力、月亮的陰晴圓缺、及潮汐作用」等原理的開始日。
　　將以每部兩天為度，計畫是從最遠的虎門鎮廣東水陸師提督府吳六奇部開始。
　　周令慈、鄭綿兩位助教，將一早從金井鎮乘坐交通船來水頭渡頭接我，然後一起南下到銅山過一夜，次日一早將會合黃芳度、黃芳蘭、黃芳菊、吳儀、吳芊等五位助教一起南下到虎門鎮。
　　還未到辰時正，就看到上次颱風前一日，從金門到泉州乘坐的小號交通船，緩緩地靠岸，那可是承恩伯平時視察所屬部隊的用船，他總是像子路一樣，默默地將最好的東西獻出來與朋友共用。
　　卻見船頭站立著兩位無限美好身影的佳人，正用含情脈脈的眼神，嬌羞地告訴我，她們的愛與關懷，眼睛是一瞬也不瞬，都未離開我的身上，她們以為距離尚遠，我看不到她們的眼神。
　　告別了送行的眾人，我步上船頭，兩位俏佳人一起大方地迎了過來，我問道：「兩位十多日不見了，大家都好吧！」兩人都嘟著小嘴兒，兩雙水靈靈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我，一齊說道：「我們還以為校長把我們忘了呢。」
　　我說我怎麼會那麼不知好歹把妳們忘了呢？要不是妳倆的幫忙，緊急救護訓練課程不知要我費多大的工夫才開得成。
　　說不定哪天，就因為你們上過緊急救護訓練課程，救了我一命呢。還有將來你們也會當母親，有了幼兒保健的知識，可以減少多少憾事的發生，妳倆的功德無量啊。
　　鄭綿說道：「提到緊急救護訓練，王學權、朱沛文兩位老師可把校長誇到天上去了，原來這教材都是校長一個人寫的，而且校長還懂得人體的結構、器官位置、骨骼、關節、血管分布等等，多奇怪的學問啊。校長的這些學問是從那裡學來的呀。」
　　我說這些學問並不奇怪，反而是將來我軍救死扶傷不可少的知識，如果我們能在戰場上多救回一個人，就等於替我軍創造三個人的戰力，因為上過戰場而且曾經負傷的戰士，他的寶貴經驗，足以抵得過三個普通的戰士。
　　而且不只是戰場，在家裡的老人及幼兒，是很容易在一個小小疏忽之下致命的，譬如嬰兒噎奶致死的，就時有所聞，如果母親懂得緊急救護知識，就不必眼睜睜的看著，一個親愛的小生命，在妳的手中慢慢地離去。
　　不知你們有沒有聽說了，閩浙總督府李率泰的妻子懷孕了，她今年46歲，李率泰簡直樂暈了。
　　但是要知道一個人年過40歲，骨骼、關節就固定了，而婦女生產是何等大事，細節我現在不好向妳們細說。
　　如果不進行剖腹生產，屆時母子雙亡是無法避免的，因此我要來進行，人類第一次的剖腹生產手術，止痛用的麻沸散我也請中華醫學院汪院長試驗成功了。
　　而在剖腹生產的手術中，我就需要有人協助，如果李夫人不願意讓生人接近，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兩位了，就不知兩位是否有膽量願意在一旁協助，並向在外等候的中華醫學院專家，隨時報告手術進行的情形。
　　兩人一聽花容失色臉色蒼白，像鋸了嘴兒的葫蘆，頓時沒了聲音，但卻直點頭。
　　我說感謝兩位捨命相隨的盛情，但事情還早得很，李夫人剛懷孕，生產是八、九個月後的事。
　　到了復興基地後，要先把手術室建立起來，相關的設備準備妥當，並要先以懷孕的母豬做試驗，建立一套手術室病人安全照護的標準作業程序，以及手術安全查核表，務期萬無一失之後，才會實際操作。
　　而且這是一項醫學界創世紀的創舉，能有中華醫學院的專家實際參與，醫學效用非常重大，若李夫人能大度地接受，也不見得非得兩位一起擔驚受怕不可。
　　兩人撫胸鬆了一口氣，但仍心事重重，我安慰她們，一切有我在，不用把這事一直掛在心上，輕鬆一點不會有事的。
　　船過了烈嶼，我拿出筆記本，開始紀錄水文、海象的變化情形，兩位俏佳人現在跟我已有了革命情感，一點也不羈束，一左一右緊緊地看著我記些甚麼，好奇的東問西問。
　　我也耐心的、詳細的一一解答，現在每個人都還未定型，將來的發展還未可知，多了解一些，可以提早知道，興趣、天份和專長的所在。
　　兩人在我的初步規畫，是要在金融財政方面發展的，但一切還是要看其興趣、天份和專長再做決定，因此廣泛的接觸各種知識是很有需要的。
　　這一次我要他們兩位一起參加「中華義師各部預防颱風須知、萬有引力、月亮的陰晴圓缺、及潮汐作用」等原理的巡迴講解與討論，其用意也在此。
　　我一面觀察一面做紀錄，同時也不忘問兩位佳人看了「中華義師各部預防颱風須知」及「萬有引力、月亮的陰晴圓缺、及潮汐作用」等原理的記錄有沒有問題要問。
　　兩位佳人到也誠實，都說「中華義師各部預防颱風須知」基本上看懂了，但是「萬有引力、月亮的陰晴圓缺、及潮汐作用」的原理卻還看不懂。
　　我說看不懂沒關係，我們的航程有三天，時間夠用，你們盡管發問，一路上大家討論倒也不致於沒事做。
　　周令慈首先問道：「鄭姊姊可能比較聰明，但我對於『中華義師各部預防颱風須知』裡說到高雲出現的現象，卻看不出個所以然，在我看起來，天上的雲彩不是隨時都在變化嗎？」
　　我說你這是個好問題，說罷我拿出筆，在筆記本的邊上畫出一個颱風雲團。
　　我說道：「颱風雲團是因為天熱水分蒸發快，湊巧聚成一團，形成一個低壓帶。至於水氣成團為何會形成低壓帶，暫時我就不說了，等以後講到地球科學時再來細說。」
　　「當低壓帶形成之後，會把附近含有較多水氣的雲吸走，剩下的就是有如玉石上雕刻的雲朵，像白色羽毛狀或馬尾狀，都在甚高的高空之雲，因此沒被吸光，那叫卷雲，這時雲層稀薄，天氣晴朗炎熱。」
　　「若是過了一、二天，某個方向的雲層漸漸層層堆疊增厚，而且高度下降，而成為較密之雲，那叫卷層雲，這時大抵可以確定，可能有一個颱風正從那個方向漸漸接近中。」
　　接下來的旅途，由於陽光太強，我要兩位佳人到船艙內避日，我則繼續紀錄相關資料，有空就到船艙口解答她們的疑問。
　　交通船在酉時中抵達銅山前港渡頭。但見施琅等人，與五位助教，黃芳度、黃芳蘭、黃芳菊、吳儀、吳芊，都在渡口迎接。
　　我趕忙下船行禮，說道：「諸位伯父就不要這般客氣啦，這叫小侄如何敢當啊！」
　　晚餐後施琅報告此次「全力救災，接船接人」的成果，除了借用了所有現況較佳的180艘戰船，以及全部水師戰士共4，000人外，連同眷屬共二萬餘人，已經全部動員完成。
　　尚有部分眷屬約有一千餘人，未能及時跟隨南下，現已派船去接，務必使人人安心跟隨我軍行動。
　　至於造船木料、裝備、糧草、資源等之儲備，整整裝滿十艘大船，已於本月15日全部帶回。
　　關於陳天生率50艘戰船，攜帶五千石糧食，前往清水墘救災一事，最後並未展開動員行動，只有十餘匠戶，因不習慣清水墘風沙，申請回大陸居住，清水墘那邊並未留難，本軍就順道把他們都帶回，現已全部動員成功，共有六十餘人。
　　會議結束之前我宣布，中華醫學院附設醫院將在銅山設立分院，規模比照金門附設醫院，可以照顧到我軍銅山地區，所有各部門人員的健康，將來到了復興基地，也以此原則配置。
　　請施將軍惠予配合，醫師都是國手級，請比照千總以上待遇，其餘人員請比照軍官待遇，同時也請比照金門設置醫師村，應可在一個月內抵達。
　　會議結束之後，我正要前往宿舍休息，但見楊富跟上來，卻像個悶葫蘆不作聲，我說道：「伯父有甚麼事請講，侄兒正洗耳恭聽著呢。」
　　楊富終於支支吾吾地說了：「這個……為人父母望子成龍望女成鳳，是不是天經地義。我曾去銅門分校上了三天課，正如同承恩伯所說，勝讀十年書啊。」
　　我說伯父如此謬讚，姪兒實不敢當，伯父似乎有事尚未說完，敬請直說為荷。
　　楊富終於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想請主公此次分赴各部的巡迴講解與討論會，把楊欣、楊雄一併捎帶去參加可否。主公若覺不妥，這只是我一個人的錯，絲毫與旁人無涉。」
　　我說伯父有此意我是歡迎的，但明早天一擦亮我們就得啟程，楊欣、楊雄怎麼趕得上。
　　楊富說道：「我已事先徵得銅山分校教育長兼分校主任蔡守同意，今天下午就把他們接回來了。」
　　我說謝謝伯父見重如此，那明早請楊欣、楊雄一起上船，至於落後的功課，我會想辦法幫他們補上，也請伯父放心。楊富高興的直喊，謝謝主公！我說請伯父不要見外，就互道晚安各自回房安寢。
　　次日天剛微微露出曙光，我們就束裝準備妥當，楊欣、楊雄也前來會合，我們與前來相送眾人道別後，即一一上了原船，上船之後，船即離開渡頭啟航，我們揮手與送行致意。
　　船航行進入大海，我一面紀錄資料，一面問大家有沒有問題需要討論，眾人都看著黃芳蘭。
　　黃芳蘭說道：「我們現在人少，想請校長再從頭說明一次，中間我們若有不懂時，也方便隨時發問，這樣可以保證學習效果更好。」
　　我想這不是後世小班制家教班嗎，真虧得妳們想得出來。
　　我說沒問題，俟船過了銅山島，我把該記的資料記錄好就開始，現在請芳度去吩咐廚房開飯，大約早餐後休息片刻即可開始。
　　飯後船過了銅山島，我與黃芳度、黃芳蘭、黃芳菊、吳儀、吳芊、周令慈、鄭綿、楊欣、楊雄一起進入船艙，這艘交通船的船艙較一般的船大，原是承恩伯巡視時用於開會的，我們十個人坐下來還覺得寬敞。
　　我就從颱風將在一天內到達時發生海鳴、風向轉變、氣壓降低、驟雨忽停忽落等，天地間之自然現象，畫一張颱風示意圖解釋。
　　其次我將颱風示意圖放遠一點，也就是颱風將在一至二天內到達時發生雷雨停止、長浪出現、有特殊晚霞等，天地間之自然現象一一說明其成因。
　　最後我將颱風示意圖再放遠一點，也就是颱風將在二天至三天左右可能到達時，天地間發生之自然現象有，高雲出現、能見度良好、和海、陸風不明顯等之出現原因，一一仔細的說明。
　　這時楊欣首先發問：「為何颱風時會有低氣壓現象，請校長說明，即使現在聽不懂，我們把它記下來，慢慢思考有可能就懂了。」
　　我不禁高看她一眼，說道：「鍥而不捨的追求，堅持到底、持之以恆的精神，正是科學家的成功秘訣啊！那我就說了，你們記下來之後，有問題隨時可以來問喔。」
　　在南北回歸線之間的熱帶海洋上，海面因受太陽直射而使海水溫度升高，此時海水容易蒸發成水氣並散布在空中，故熱帶海洋上的空氣溫度高、溼度大。
　　這種空氣因溫度高而膨脹，致使密度減小，質量減輕，而使氣壓下降，進而吸收周圍之較冷空氣流入補充，然後再上升，如此循環不已，這就形成了「熱帶低壓」。
　　而空氣之流動是自高氣壓流向低氣壓，就好像是水從高處流向低處一樣，四周氣壓較高處的空氣必向氣壓較低處流動，因而形成「風」。
　　在夏季，因為太陽直射區域熱量不斷的加入，使已形成為低氣壓的漩渦繼續加強，也就是使四周空氣加快向漩渦中心流，流入愈快時，其風速就愈大，「颱風」就這樣形成了。
　　由於颱風是一種自然現象，我們現在尚無法阻止它，因此我們關心的是，颱風在甚麼時候會來，我們現在能做的只有趨吉避凶，颱風可能來時盡量避開。
　　颱風發生的條件，必須有較高的氣溫和大量的水氣，足以發生對流作用，因此均以夏、秋季環境較有可能產生颱風。
　　過了秋季，太陽直射部分往南移，我們所處的北半球能形成颱風的機會較少，所以在北半球颱風多發生在5、6、7、8、9月，其他月份較少。
　　但是通常過了中秋，由於大陸的高壓冷氣團逐漸南下，即使有颱風形成，也多往廣東以南、瓊州、越南，或往北方向移動，對於我國東南地區威脅漸小，銅山至呂宋一線而言，基本上已脫離了颱風的危險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