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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桌子上大家都不吭声了,静静地看着牛月娥醉后的失态,不知道如何做,白冰清和白玉洁一直低着头,死抓着回忆不放,白玉洁想到以前那些是就一直也在流泪,白冰清就还是不说话,牛月娥的泪越哭越多,越哭越密,简直是收不住了。
嗨!大年十五,七十大寿,本该高高兴兴的一家人团聚,可不知是暴雨前兆还是喜极而泣,这天却是以一场大哭收尾了。
纵使看看这外面,一片无际的夜空,上面成片成堆的星星连成光斑点缀着,一旁的月亮暗暗的,周围的星星就更像是想增添几分姿色,越来越密集,还就像是一条银河横在了天上似的,天上有天上的热闹,人间也有人间的欢乐。一个个小孩拿着花炮在夜幕空中挥舞着,像是便魔法一样,东指指,西摇摇。更大的还有礼花弹,恨不得一下把那星星打下来,可却还没到星星那里就先炸裂开来,红的一闪,然后就又碎成了亮点洒向了人间,谁不知道,还以为是这星星,掉了下来呢。
晚上几个人把喝醉了的老太太安顿好睡下了,就从白兔寨出来了。
几个人都喝了酒,没有一个人开车,戚子绍把车就扔在了白兔寨,人就都跟着戚子绍走,戚子绍先前提议的要去驴鸣街的一家叫“骡马情缘”的茶楼里面打麻将,顺便也就喝喝茶,几个人聊聊天。白玉洁说她身体不舒服,估计是刚刚那些回忆牵扯到了她内心最痛的神经了,实在是无心打麻将,就要先回,然后李学武也就让白玉洁先回去了。这下剩了李学武,戚子绍,白宏伟和白冰清四个人刚好凑了一桌子,本来白腾硬要跟着一块去,他自从下午听说了戚子绍可以给他解决工作问题后,就一直粘着戚子绍,但是最后实在喝多了头晕的不行,戚子绍就没让他跟,让在家里休息,过几天有消息了,再给他说。
这一路上,戚子绍就没跟白冰清说一句话,两个人坐在出租车上,朝着两个方向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车坐了二十分钟,他们就到了驴鸣街,进了这家“骡马情缘”的茶楼里面,茶楼在个小二楼上面,楼梯上装着二级灯管,红红绿绿,闪烁着。
上楼后,戚子绍开了房,招呼几个人先给房子走,他向老板娘要了一壶金俊眉,买了一包硬中华,就夹着皮包去包间了。
几个人进了房子,白冰清先坐下了,说:“唉,所以给你说,我就不爱给妈那去,人一天老了,像是糊涂了,两三句话就哭开了,就扯回以前的旧帐了,就说一些有的没有的,把人能烦死。”
戚子绍还是不理她,白宏伟更不想理她,甚至拿眼还白了她一眼。
只能李学武发话了,说:“好了,行了,不说了,咱出来了就好好专心打麻将,不想那了。”
白冰清点点头,说:“不想了,不想了,开机子,打牌。”
几个人把牌摆好了,服务员端着一壶热茶和四个杯子进来了,服务员说:“你们好,这是你们点的金俊眉,请你们慢慢享用。”然后带着微笑,弯下腰,把茶壶和杯子放在桌子上。这服务员听口音像是南方来的姑娘,年纪轻轻,二十几岁,估计是刚来这里打工。长相甜美,一笑那脸上就深深刻着两个酒窝。
戚子绍立马脸上挂了笑,接住女服务员,连忙说:“谢谢你,谢谢你。”服务员笑着说:“不用谢。”然后又露了一个甜美的笑,关门走了。
白冰清看着戚子绍,说:“你看看你,见了年轻女娃得是没命了?”话音刚落,一旁的李学武就呵哧笑出了声。戚子绍一听白冰清说话,刚那个笑容就立马蒸发了,又挂上了一副板砖一样的脸。
白冰清一看,眉头一皱,说:“戚子绍,你什么态度!不要不理我,我给你说,我今天已经给你很多好脸色了。”
李学武一听这话赶紧把白冰清拍了拍,说:“哎呀!姐!好了好了!不要喊了,你俩的事回到家里再说。”
一旁的白宏伟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端起了茶壶给四个人都倒上茶,然后掏出烟给李学武和戚子绍发,戚子绍也拿出烟,说:“抽这个,抽这个。”然后把硬中华拆了,给俩人发。
四个人这才安安稳稳地打开牌了,第一轮李学武的牌幸得很,一上来就等一个八饼杠和一个幺鸡的杠,白冰清先打牌:“二饼。”轮到白宏伟,:“三条。”下来时戚子绍:“一饼。”最后到了李学武:“三万。”白冰清一边摸牌一边说:“李学武,白玉洁现在那个店咋样了,得是快倒闭了?八饼!”“杠!”李学武笑着先把八饼给手里一捏,说:“还行吧,生意不是多么好,但是也不至于倒闭那么惨,七饼。”打完了牌,又轮到了白冰清,她捏了一张幺鸡,不知道要不要打,最后还是决定打了个一万,把一万丢了下去,说:“那你咋样么,工厂工资包的住一家不。”“碰!”白宏伟喊了一声,又把白冰清打断了,笑着把一万一拿。打了一张五万,下来轮戚子绍接牌,“九饼。”李学武接牌,边接边说:“养活一家子肯定是绰绰有余,你不用操心,哈哈,七条。”白冰清笑笑,接了牌,说:“你俩就一个娃,压力肯定轻,幺鸡。”“杠!哈哈!给我放了两个杠!我听了”然后就把牌扣下去,接一张牌,他慢慢拿着,希望来个杠上开花,结果一接,没用,就打出去了“三条”“碰!”白冰清笑了笑,一把把三条夺了过来,打了张六条。“胡了!”一旁莫默不做声的戚子绍胡了第一把,脸上也露出了笑,一下白宏伟和李学武都笑了,说:“你这人隐藏的深,人你把你都忘了!”白冰清却一脸惊讶,说:“我居然给你放胡了?”戚子绍高兴的点点头,点上了一根烟。
四个人把一桌蓝牌推下去,让机器洗,洗几下后,机器送上来一副绿牌,这一般的自动麻将机都有两副牌在里面的。几个人摆好牌,戚子绍先发话,戚子绍一接,没用,一打“幺鸡。”“杠!”立马第一张牌就被白宏伟杠去了,白宏伟把四个幺鸡往桌子上一摊。这让戚子绍还吃了一惊,说你这把牌这么好的。白宏伟就是笑笑,从戚子绍烟盒里摸了一根硬中华点上了。白宏伟接完牌后,打出去了,“一饼。”然后是戚子绍抓牌,戚子绍一抓,笑了一下,不往出打,然后越笑越厉害了,其他三个人都奇怪这是咋了,戚子绍把接的牌往桌子上一摊,欸!怎么还是个幺鸡!一桌人都乐了,说这咋还接出来了五张幺鸡,就把那些没接的牌全部摊开一看,一个个往出数,一共数出来了十四个幺鸡。四个人全部笑得摊到了椅子上。
白宏伟却气气的说:“那我这杠还算不算嘛!哥!”戚子绍一边捂着脸笑,一边说:“算算算,给你钱,给你钱。”四个人前仰后合了好一阵,才把刚刚那个服务员叫来了,那服务员一来,看着桌子上怎么放着十四张幺鸡,直接就捂着嘴呵哧的笑了,戚子绍本来都不笑了,看着这服务员乐了,便就又笑开了。
李学武还拿出手机拍照发朋友圈,几个人闹腾了好一阵,最后给他们换了房子,继续打下去了。
几个人在新的包间里,打了两个小时,基本一直是戚子绍占着上风,白冰清也胡了几把,几个人商量着,十一点多了,就不打了,准备收拾了往回走。
戚子绍下楼的时候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搀着白冰清,白冰清倒不理解其中原因,就跟在戚子绍后面走着。
四个人到了街口,先是李学武打了车走了。后来三个人,白宏伟一直和那两口子离得远远的,最后说:“你们两走吧,我在这里打车就行了。”
戚子绍回过头,笑笑:“行,那你在这里打车吧,我们两在往前走走。路上注意安全。”
白冰清就没有理会白宏伟,跟着戚子绍就往前走了。
戚子绍白冰清两个人穿过了驴鸣街,上了天桥。这时候天桥上已经没有人了,下面的车来来往往的已经很少了,都市的霓虹灯还在照着,桥下有许多流浪猫喵呜喵呜的叫着,这窜窜,那爬爬。白冰清就先上前去拍了戚子绍一下,问:“咋,你今天是咋了,哪根筋没搭对?”戚子绍哎了一声,才开了口,说:“你今天不该在那么多人面前让我那么颜面扫地。”
白冰清不解,问:“让你......颜面扫地?你搞错了吧,我弄啥叫你颜面扫地了?”
戚子绍冷笑了一声:“你今天冲我吼那几声,你忘了?”
白冰清笑了笑,说:“咱老夫老妻的了,再说了,那都是我屋里人,自己家人,把你吼了,不过分吧?你就这点面子?”
戚子绍摇了摇头,无奈,又说:“我有答应你说是给你大侄子找工作了吗?你就胡给人家许愿!你可好了,好人叫你做了,底下这麻烦事让我干?”
白冰清急了,说:“欸,我......你......你没有问题吧,那是我大侄子,不是你大侄子啊?叫你现在给他找个工作,那是我确实是看我侄子可怜,二十四五的人了,本该都找媳妇了,连个工作都没有,叫你这能行的姑父给找个工作,咋了?委屈你了?”
戚子绍也急了,说:“首先,我没有说不帮这个忙,我只是在说,你给别人允诺这些事情之前可不可以跟我先商量商量?你啥时候可以把你这专断这毛病改了?再者,就算那是你家人,奥,也是我家人,那么多人,你就冲我那么吼,你知道我在单位谁敢给我那样说话?”
白冰清听完站住了,说:“你又把你这在教育局的一套拿出来了,我都给你说了,在单位是在单位,在家是在家,这能一样么!”
戚子绍也站住了,说:“你就没搞清事情的根本,就在这跟我胡搅蛮缠。”
白冰清一时觉得委屈,不禁地流下了几颗泪子,说:“欸,你这人咋是白眼狼,你忘了当时咱两个刚结婚,你还只是个小科员,谁陪你这一路走过来的?结婚第二年我怀孕了,你硬说是你工作还处于上升期,不该要孩子,硬叫我去把孩子打了,我就依了你,打了,结果呢,现在还咋都要不了孩子了,咱两个人一天守着个空房子,膝下无儿女,我有抱怨过一句没?你现在反倒还教训起来我了?说我一天专断?”戚子绍一看白冰清的情绪有些崩溃,便赶紧拉着她就往回走,生怕在这大马路上被谁看见了丢尽了脸。可是戚子绍心里却在想着“真不愧是有一个啥妈,就有一个啥女子”。
两个人回到了家,戚子绍没有收拾,脱了衣服直接躺穿上就睡了。白冰清情绪平静下来了,去洗了一个澡,换上睡衣,也就上了床。但是戚子绍一直背对着白冰清,白冰清这个时候反倒心不硬了,软了下来。这女人一到了床上,就啥威风都没有了。
白冰清碰了碰戚子绍的背,说:“诶,我想了想,今天确实是我不对,我给你认个错,但是!你肯定也有不对的地方,咱今天这个事就不说了,不过......我大侄子白腾工作那个事,你可是答应人家娃了的,这个就必须要落实啊。”。
戚子绍嗯了一声,说:“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给他安排。”白冰清笑了,就把戚子绍的身体往过翻,可是戚子绍身材高大笨重,她一个妇人定是挪不动的,而且戚子绍还在用力地反抗。
白冰清见状就又拉下了脸,把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本书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生着气,也裹着被子,转身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