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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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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白放下筷子,心脏狂跳,他暗自思量,念头在脑海中飞速碰撞。
  “如果我说我虽然对张甲憎恶,但是对雅儿有意,是否可行?”
  “不行,此前图八的说媒是个胁迫张甲嫁女的好机会,我竟然拒绝了,这明显说不通。”李白当即推翻了这一说辞。
  “如果我说我是卧薪尝胆,留在张家谋求报仇的机会,是否可行?”
  “不行,如若如此,为何要跟雅儿彻夜长谈?这也说不通。”李白再次推翻自己的说辞。
  “如果我说是张甲让女儿勾引我,是否可行?”
  “不行,二人父女情深,张甲怎么可能将女儿往火坑里推,郡中皆知张甲珍爱女儿,这完全说不通。”李白又再次推翻了自己的说辞。
  “有了。”李白综合三个说辞,想出了一个完美的回答。
  “呵呵,孔兄,还是不放心我啊。”李白故作失望地笑道。
  “贤弟多心,在下只是不解,愿闻其详。”孔乙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他心里怒吼着:“再聪明的狐狸也逃不出老猎人的弓弩,商鞅再世,也不过如我这般吧!”
  “其实雅儿一直倾心于我。”李白坦然地说道。
  “如果这么说,就让人琢磨不透了,既然如此,为何图爷说媒,你却断然拒绝?”孔乙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虽然对雅儿有意,但我与其父亲有血海深仇,世人都知他父女情深,我怎能与雅儿共结连理,那岂不是认贼作父,以后还怎么抬头做人。”李白愤恨地说道。
  “雅儿跟我彻夜长谈,想要说服我放下心结,被我断然拒绝,孔兄也看到了,当日在拍卖会下,雅儿对我那般态度,那张甲老儿还跟我虚情假意,实在令人作呕。”李白说完,一副决绝的样子。
  孔乙听罢,细细品味,觉得有道理,而且当日雅儿确实嗔怒而去,他不由得哑然,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的内心怒吼着:“就算你说的有理,我也要质疑你!”
  “那个,那个。”孔乙思索着,顿时恍然大悟问道:“共结连理?真是乡野粗词,在下闻所未闻,李贤弟是想说同床共枕吧?听为兄一句劝,日后还得多读些四书五经才对。”
  李白顿时懵了,心中暗骂孔乙没事儿找事儿,非得证明自己高,跟工地中的工头一样,不懂瓦匠活,还说你这抹的不平,那干的不行。
  同床共枕?你也想得出。
  李白沉住气,又转念一想“‘连理枝’是白居易的诗句,白居易是唐代人,不懂倒也应该,我原谅你了。”
  “在下确实连私塾都没有读完,日后还得多跟兄长请教。”李白诚恳地说道,心里像有一万只羊驼在冲浪。
  李白心中暗骂:“哼,你这小人,就快没以后了。”顿时心里豁然开朗。
  孔乙轻咳一声,微微点头,一副我就是这么强的表情。
  “李贤弟爱憎分明,可堪大事。”图八爷大笑一声说道,他看了一眼孔乙,又说道,“孔贤弟功夫了得,如今又有李贤弟相助,我看大事可图,二位快快落座,我有要事相商。”图八爷忙让二人坐下。
  图八爷详细述说了自己的计划,刚听第一句,李白便心惊胆战。
  “就在今夜,烦劳二位贤弟潜入张家,来个无头案。”
  “呵呵,对于旁人或许很难,但对于二位高手,乃是探囊取物吧。”说到这里,图八爷不由得笑起来,又说道:“那个雅儿要留着,你二人隐去容貌,不能让她瞧出端倪。”
  李白听到这里,不由得暗自发恨,这图八爷真够恶毒,雅儿失去父亲,走投无路,自然会被图八玩弄于鼓掌之间。
  “这是不是是正合贤弟的心意呢?”图八爷看李白若有所思,料定此举合了李白胃口,不由得问道。
  “图八爷妙计,不仅我大仇得报,而且到那时,雅儿自然投怀送抱。”李白说罢,笑得没心没肺,但心里暗骂,“老子撩妹,也不用这下作手段,我可是**丝王。”
  “等你事成之后,可不要忘了老哥,那雅儿着实可人啊。”图八爷意味深长地说道。
  “那是当然。”李白一副我懂的表情。
  计划已定,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三人不做多言。
  “在下就为二位贤弟送行了,我在此等待你们的好消息。”图八爷起身,端起酒杯说道,三人一饮而尽。
  粗壮侍女含笑拿来夜行衣和匕首以及绳子,李白见状心说,“这位大姐还不如不笑,瘆得慌。”李孔二人在后屋换好,图八爷目送二人离去,不禁面色阴郁。
  二人一路无话,李白已早有打算。
  他偷眼观瞧孔乙,只见他衣服好像有点大,又心中一叹,大户人家的装备也不过如此,真是瘦死的骆驼过上马的生活啊。
  李白沉下心,又暗笑道:“临死也没个合身衣服,真是可悲,等到了张家,就是你毙命之时。”
  二人悄无声息,顺着墙体,攀上二楼。
  孔乙绿林出身,自是轻车熟路,李白做瓦匠时,也曾修过高墙,攀高的事情也没少干。
  李白暗想,自己一人恐怕敌不过孔乙,但与张甲联手,虽然他负伤,但也可一战,此事十拿九稳。
  二人推开窗户,悄然进入。
  李白盯着孔乙的后背,拔出匕首,准备先扎再说。
  “哦?”孔乙发出一声疑问,不解地回头去望李白,李白被着这一声“哦”吓到,心里一惊,他看着孔乙疑惑的表情,向前望去,更是吓到。
  只见张甲已经昏死过去,他被一条铁链死死地绑在椅子上,而这铁链正是当日拍卖会上购得的。
  雅儿站在张甲身边,一副惊恐的样子,戒备地望着两名闯入者。
  “难道雅儿与张甲之间?”李白真是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了。
  “这到底演的是哪一出啊?”李白的计划被这场意外打乱,他心急如焚,难道自己只能顺水推舟,击杀张甲,然后再作打算?
  “你们要干什么?”雅儿声音颤抖,嗔怒道。
  孔乙缓缓地向张甲的方向移动,李白心说不妙,大丈夫有恩不报,无颜苟活于世,他当机立断,拔出匕首,准备拼了。
  就在这时,孔乙顺势反手握住李白的手腕,大喝一声:“李贤弟,张兄待你如亲人,还想将爱女嫁与你,你怎能做出如此下作之事!?今日我这做叔叔的就要为侄女讨回公道!”
  李白闻听这话,如遭雷击,一个不稳,被孔乙夺去匕首,摔倒在地。
  与此同时,只听楼下传来一声闷响,一阵脚步声传来。
  李白倒在地上,看着一个肥胖的身影走出楼梯,竟是图八爷!
  图八爷满头大汗,手持木棒,脸上的赘肉随着步子颤动。
  “张兄,我来晚了!”图八爷愤恨一叹。
  图八爷望向被捆绑在椅子上的张甲,心里不由得暗骂:“我这是来早了,这老家伙没死。”只见那张甲竟微微地睁开了眼。
  图八爷与孔乙对视,顿时有了决断。
  “雅儿侄女,这姓李的贼子居心叵测,幸亏被图爷及时发现,如不然不但兄长性命忧已,你这名节恐也不保。”孔乙满脸的愤恨,狠狠地按住李白的头。
  李白挣扎几下,想要开口反驳,但无奈脸颊死死地贴着地面,根本说不出话。
  “我跟张兄虽然理念不同,但这生死之事,终究为大,在这乱世我与张兄也算是诤友,我图某平生最恨这两面三刀之人,今日我怎能袖手旁观。”图八爷一副正气脸。
  李白听二人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不由得怒火中烧,肝胆都要气炸,自己这番不但遭人算计,而且还受制于人,恐怕凶多吉少。
  他努力地抬起眼皮,用余光望向雅儿,只见雅儿面色苍白,浑身颤抖,在那眼角似乎有泪水流出。
  李白顿时心如刀割,暗叹自己可笑,还以为运筹帷幄,怎知已经落入了他人圈套,自己一死了之,怎就是可怜了雅儿。
  雅儿默不作声,缓步走到李白面前。
  “雅儿侄女莫要靠近,这贼子诡计多端,恐伤了你。”孔乙死死地将李白的脸按在地上。
  “你……”雅儿心痛欲裂,喘不上气来,哽咽地说道,刚说出个你字,便不忍再说下去。
  图八爷见状一声阴笑,冷哼一声。
  李白见雅儿一副凄惨模样,想要开口辩解,怎奈孔乙暗中发力,李白嘴角流出鲜血,他此刻恨不得将图八和孔乙抽筋扒皮,生食其肉。
  李白用力地挣扎着,图八爷上前,狠狠地踢了李白两脚,冷冷地说道:“贼子不知悔改,竟还想谋害雅儿!甚是可恨!让我用此棒将他就地正法!”
  图八爷高高举起木棒,全身发力,就要敲碎李白头颅。
  “慢,图爷,小女子有几句话要问他。”雅儿拂袖轻拭泪,淡然地说。
  “这……”图八爷放下木棒,心里万般焦急,此刻火候刚好,如若出了差池,岂不是前功尽弃,但如果不让他说上几句,恐怕这雅儿以后不肯就范。
  “雅儿侄女,此贼子巧言善变,莫要听他胡言。”孔乙恰到好处地提醒道。
  “李白,你可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感觉吗?”雅儿心如死灰,泪水不停地落下,她望着残喘的李白,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每一个字都如一柄利刃,深深地刺入李白的心。
  “杀了我。”李白在心中乞求着,希望图爷能将木棒再次高高举起,孔乙见图爷没有阻止,便稍微松了力气。
  “对……不……起……”李白喉头微微颤动,他的眼角流出泪,绝望而艰难地说道,图爷此番奸计得逞,等待雅儿的,将是一场永远不会结束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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