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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有什么好货,可拿出拍卖,换得钱财,再去竞拍心爱物件。”孔乙说道,他倒是很好奇李白能拿出什么像样的东西。
况且这个行为也不违反原则,又能卖个人情。
“这位李兄弟是我挚友,此前也是为汉中郡出过力的,大家伙看我面子,让他加个塞如何?”孔乙一拱手。
百姓自然爱看热闹,没一个反对的。
吃瓜群众们已经准备好了小板凳。
李白闻言点头,又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台去。
“大家看这个东西。”李白从兜中取出SNOY牌带功放随身听。
“这叫保命罐。”李白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说出了它的名字。
“喔?”台下顿时传来一阵骚动。
“保命?”大家来个兴致,这个词可是末世十大热词之首,身在生死之间,谁不想保命,求生是最要紧的事情。
“大家安静一下,请倾耳来听。”李白微微一笑,心说对症下药了,他拧开随身听的开关。
“手中的铅笔在纸上来来回回,我用几行字形容你是我的谁。”随身听传来了《七里香》的歌声,台下百姓顿时呆住了。
“好听。就是听不出说的是什么?”大家交头接耳起来。
“我似乎明白了。”有人似懂非懂地点头说道。
“如果丧尸来袭,打开保命罐,丧尸自然被这话语吸引,你就可以悄悄离开。”李白说道,边说边看着下面百姓的表情,看样子成功大半。
“不成,这声音太温柔了,丧尸哪会上当。”有好事者挑刺说道。
李白早知有人会不服,他按动快进键,随身听里传出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无言以对。
“岩烧店的烟味弥漫,隔壁是国术馆,店里面的妈妈桑、茶道,有三段……”李白将声音拧到最大,拍卖会现场回荡起《双节棍》,顿时激荡起伏,轰鸣响彻广场。
李白心里暗骂,那个光鲜丧是假杰迷,竟然买了张盗版卡带,这两首歌明显就不是一个专辑!
“母亲大人,听到这声音,我好想摇摆起来。”听到歌曲,一个小孩跟妈妈说道。
“我怎么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一名青年随着音乐的节奏晃动起来。
一瞬间,大家都跟着节奏开始摇摆。
“教拳脚武术的老板,练铁沙掌,耍杨家枪,硬底子功夫最擅长,还会金钟罩铁步衫……”李白看到台下的情景,不由得大叹:“这就是音乐的魅力啊!”
他见火候已到,关掉了随身听。
大家体会到保命罐的威力,这完全是嘲讽啊,丧尸听了肯定会前来拼命。
“哎呦,不错哦,大家可以出价了。”李白自信满满地说道。
“我出3个天灵盖!”
“我出5个!”
“我出20个!还有谁!”一洪亮声音从台下传出。
李白听到这个价格,不由得心里暗喜:“发财啦,郡里的有钱人真会玩。”
在场的人心里都清楚,2个天灵盖可以换一大袋粮食,20个天灵盖可谓是天文数字了。
那神棍可攻可守,犀利霸道,也才值10个天灵盖。
最终,无人再加价,李白的保命罐以20个天灵盖的价格成交。
人们议论纷纷,不少人向李白投来羡慕的眼神。
拍卖会因为保命罐的出现,达到了高潮。
“20个天灵盖,成交。”孔乙也有些激动,没想到半路杀出匹有钱黑马。
拍得保命罐的是个脑满肠肥的胖子,他姓图,人称八爷。
在灾祸爆发前,他掌管汉中郡对外的贸易。
虽然现在对外贸易垮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在贸易区还有几个摊位,日子过得还算殷实。
由于是大额交易,需要当面进行。
图八爷稳步上台,走向心花怒放的李白,李白顿时感觉这个世界还不赖,一个山寨货竟然能换这么多钱,按照换算,他这个随身听最起码卖了几千块钱,暴利啊!
“小兄弟绝非池中之物,当日在菜市口我就想约你一叙,怎奈造化弄人,我派人追赶,却寻不到踪迹,不知今晚可否赏脸,来我府中一聚?”图八客客气气地说道,一副拉拢之意。
李白深思过后,觉得应该去,在这末世,多个朋友多条路,只要这哥们是本地人,不会突然尸化,结交就不是坏事,便点头应允。
“爽快!”图八递过25个天灵盖。
“小兄弟,这20个是保命罐,这5个全当是见面礼,可不要嫌弃,你不收,就是看不起我。”图八爷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李白倒也不客气,客气了可就是打人脸啊。
都是有身份的人,谁能受得了被别人当面扇嘴巴子。
李白将天灵盖全数收下,并递上SNOY随身听,这交易算是成了。
图八爷顿了顿朗声说道:“那小物件,算在我的账上,东西一会儿亲自送到我家,我要亲手交给李兄弟作为晚宴的随手礼。”说完,他稳步下台。
孔乙暗笑:“您老这么说,谁敢记在您账上,还不是乖乖送去,空手而归。”不由得同情起这可怜主顾,但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矩,没办法。
台下传来一声叹息,是那可怜的主顾,这叹息很快被淹没,没人在乎。
“恭喜图八爷!”孔乙恰到好处地高声喊道。
“也恭喜贤弟了,这图八爷可是郡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孔乙小声对李白说道,全然不提抽成的事情,自然也是对李白有拉拢之意。
李白暗想,这图八倒是豪迈,今晚我胡吃海喝一番,祭奠五脏庙,拿回随手礼,双丰收,真是妙哉啊。
李白刚下台,张甲就笑盈盈地拽着雅儿迎了上来,他一副激动的样子,雅儿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扭动了几下身子,一脸嗔羞。
“贤弟,恭喜了。”张甲满脸堆笑。
“哼。”雅儿,娇嗔一声,扭身便走。
“雅儿,你看这孩子,见到你还害起羞来。”张甲忙唤雅儿,见留她不住,尴尬地说道。
“其实,不是雅儿想的那样,我……”李白料想定是昨夜恼怒了她,不由得一副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的表情。
“唉,也是我唐突了,贤弟志向高远,我家雅儿怎敢高攀。”张甲想到今日李白结识图八爷,不由得失望地说道。
“不是,张兄……”李白刚要反驳,张甲摆了摆手说道:“唉,倒也是,为兄明白,你不要多言,再多言,你这兄弟我也是不认了。”张甲听李白称自己为兄长,顿时了然。
这是在告诉自己,与雅儿差着辈分,顿时暗赞李白给自己台阶下,便自觉无趣,不再多言。
“不是,我不是……”李白见他会错意,忙要解释,怎奈张甲不给机会。
“贤弟,我先走一步了。”张甲拱手,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李白望着张甲的背影,觉得他又苍老了,腰板都不直了,不由得心酸一叹:人生如寄可奈何。
拍卖会继续进行,李白手握重金,兴趣盎然,但无奈没有什么称心如意的物件,只好作罢。
夜色阑珊,李白如约而至。
他在进门之前不断告诉自己,这有可能是场鸿门宴,性命攸关,不能儿戏。
图八爷早已恭候多时,宴席已经摆好。
李白望向吃食,并无肉食,粗茶淡饭而已。
但也了然,这是末世,此番已是大户人家的丰盛饭菜了。
古酒甘润清冽,酒体谐调,回味悠久。
饮过三巡,图八爷清了清嗓子。
“贤弟,似乎跟张家走的很近啊。”图八爷问道。
“我近来一直住在张家。”李白心说想探我虚实,在工地包活的时候,工头总用这招问我底价,我可是巍然不动,来到古代我还怕了你不成。
“张家小女,却是美丽可人,不知贤弟有没有兴趣,我可代为说媒。”图八爷朗声一笑。
“这乱世中,一个人惯了,怕累了佳人,在下多谢图爷好意。”听图八爷问到这里,李白大体了然。
看来,图八爷见张家日落西山,是要对其下手,多半还想将雅儿收入囊中。
如若不然,不会单独请我,探我虚实,我若表现出于张家亲善,恐怕离不开这里。
“呵呵,贤弟眼光浅了,这汉中郡固若金汤,可以长居,你要为将来做个打算啊。”图八爷说道。
“图爷可有明路?”李白故作唯唯诺诺地问道。
“我已经给贤弟指出了路,可贤弟不走啊。”图八爷朗声一笑。
“在下愚钝,不知道图爷什么意思。”李白一副懵懂的样子。
“贤弟,你这是故作糊涂啊,当然是迎娶雅儿,借着张家的名头,做一番事业,到时候可别忘了老哥。”图八爷看完,端起酒杯,边饮边瞧李白的神色。
“哼!张甲这老贼,面善心黑,我不耻与他为伍。”李白当机立断,大骂张甲。
“哦?贤弟何出此言,我可听说,这张甲是救过贤弟性命的。”图八爷放下酒杯,关切地问道。
“图爷,你有所不知,当日我落难来到汉中郡,这老贼表面救我以树威信,背后却是将我往火坑里推,将我赶出城去,幸亏我命大,才侥幸活着回来,他那结拜兄弟华戊就横死山林,相必图爷也是知道的。”李白痛心疾首地说道,说到关键时刻,还面部抽动,这都是跟包工头砍价时练就的本事。
图八爷见状,缓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心说这李白难道看出了我的计划,他心中冷哼,然后缓声说道:“贤弟,我与张甲也是老相识,我与汉中神捕们,也是交好,不如我做个和事老,你二人重归于好可否?俗话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呸。让我与着老贼修好,还不如现在就拿了我这条命。”李白怒拍桌子骂道,伸手将酒杯打翻。
“贤弟这是作甚,老哥年长,劝你一句,年轻人不要太气盛才好,我就知贤弟与张家有过节,你看,我把谁请来了。”
图八爷说到“过节”二字,李白顿时心中了然,这是一局啊。
但当图八爷说到后半句时,李白不由得一惊,难道我料想错了,是张甲来了?
只见孔乙神色冷淡地从后屋走了出来,他扬起袖子破口便骂:“竖子,张家与你有恩,还想将爱女许配给你,不成想你是如此背信弃义之徒,我兄长真是瞎了眼!”李白被骂蒙了,图八爷赶紧去拦。
“孔贤弟息怒,我本是好意,你怎么还要动手。”图八爷一副和事老的样子。
“图爷,你是知道的,原本我是想助你让这贼子与兄长重归于好,怎奈在后屋听这贼人大放厥词,我实在是忍不了了!”孔乙怒火中烧,怒视李白。
图八爷不再劝阻,他静静地等待着李白的回答。
李白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他意识到,自己稍有不慎,那就是手起刀落。
“呵呵,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大丈夫睚眦必报!”李白冷笑一声。
屋内一片寂静,李白在脑海中回忆着府邸路线,如遇不测,跑出去再说。
“好一个睚眦必报!”图八爷高呼一声,拍手称称赞。
孔乙见状不由得朗声一笑:“贤弟莫怪,贤弟莫怪啊。”
李白见状,一块石头落地,心中暗叹:“赢了。”
气氛终于缓和下来,一副祥和景象。
图八爷唤来侍女,李白见侍女粗壮身段,一副农妇打扮,不禁哑然。
“日子不如从前了。”图八爷见状,不由得尴尬一笑。
加了菜,满了酒,放了位子,孔乙入座。
“贤弟,我与图爷也是被逼无奈啊。”
“此等大事,不能儿戏,既然贤弟也对张老贼早有想法,我们就是自家人了。”孔乙笑着说道。
“这杯酒,权当赔罪。”孔乙举杯,一饮而尽,李白与其同饮。
李白放下酒杯,心说“老小子,跟我演戏是不是,幸亏我机灵,要不然真成贼子了。”
孔乙放下酒杯,似笑不笑地问道:“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请贤弟为愚兄解惑。”
“孔兄请讲,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李白夹了块圆白菜,细细品味,万般欢喜地说道。
孔乙微微一沉,面露精光地问道:“贤弟与这张家血海深仇,为何还要留宿在仇人家中与仇人之女彻夜长谈?在下实在不解。”图八爷听到这里,坐直了身子,端起酒杯。
李白刚要咽下圆白菜,闻听此言,不由得脑海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