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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可怜的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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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的四节课没遇上什么麻烦,做为新来的插班生。大家在暂时不了解底细的情况下,很少有人会主动去招惹她一个陌生人。
  虽然长相好看,一小部份同学还觉得她与他们偶然见到的某张流行歌曲磁带封面上的小姑娘有些象,连名字好象都差不多,可妆容打扮及短发与长发的差别又拢乱了他们身为孩童的判断力,没有人认出她就是磁带上的那个“小歌星”。
  前后排的几个男女生课余时间搭讪的,同桌上课搞小动作、偷偷找她说话的,她都一言不发,偶尔才眨着眼睛轻轻点头或摇头作为回应。
  一直不说话、不好动的她在旁人眼里略觉奇怪,一开始他们几个以为她真是过于胆小害羞、又对陌生环境不适应才这么安静。毕竟班主任带她来时,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就是这么说的,只替她简单地交待了名字与转学生的身份就安排了座位。更多情况无人知晓。
  除了他/她们几个试探性的搭讪外,班上的绝大多数同学都只对她有印象,但还没有接触她的举动。他们的胆子还是很小的,加上这个年代小学生异性之间不相互讨厌、划清距离,或者男生把女生当成欺负的对象就已经很不错了,哪来的和谐共存、愉快地一起玩耍。张雨婷在东宁小学时能搞出那么多状况,完全是咎由自取,本身就是一朵奇葩。
  好动的同桌男生总共找她说话次数还不及前后排的女生多,几次三番无果便偃旗息鼓自个玩去了,不再招惹她。
  她也不会再象以前东宁小学时一样,打算与同学们发生什么纠葛,课余时除了上厕所与买些零食回来外,其余的时间都是文静地呆在座位上,不予人嫌恶也不和人交好,自我封闭。
  隔绝了外界的干拢,靠窗不显眼位置的张雨婷才有了大把时间作自己的事,尽量不虚度校园里的光阴。
  下午上学时的课前时间,老师还未到来,教室里一如常态,学生们有的前后跑动嘻笑打闹,有的坐在座位上兴致勃勃与前后排聊天,整个班级乱哄哄的杂乱无序,到处都是声音。
  张雨亭充耳不闻,端坐于座位上,课桌上摆着高中年级的辅导教材与作业本上在刷习题。她的同桌左顾右盼,与前排的男生聊了会儿天,又转身找后排的男生,两人东拉西扯,说得兴起,话题也偷偷地转到了她身上。
  男生转头瞄了眼,扭腰回来,一把抽走她面前的书本,嘻笑道:“喂,你看的什么书啊,都没见过,也让我们看看。”
  大致地瞧了瞧,书页上俱是看不懂的定义概念、公式符号与图形,感觉莫测高深,他一边挡开她的手,一边把书本递给后排男生道:“来看看,这是什么?”
  张雨婷书本被突然抢走,转身伸出手急于拿回来,却被他手臂挡着抓不住,正“生气”间,那本书又被传到了后排,离她更远的距离,这下即便全力伸直了手臂也够不到。
  要离座出去,同桌那小混蛋还身躯侧靠着后排桌檐,背对着阻拦不放行,明显要戏耍欺负她。
  张雨婷推了推他后背,没推开,“气急”之下掐捏了把他胳膊肌肉,然后双手手指连比带划,同时嘴里叽里咕噜地冲他说了一通。
  “哎哟,你整喃样(做什么)?”男生摸着手臂肌肉被捏的部位,转过身好笑地瞧着她滑稽的模样。
  张雨婷皱着眉,手指再比划了一遍,嘴里依旧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什么意思?你想要说什么能说清楚吗?”张雨婷说出的话男生一个字都没听懂,莫名其妙地盯着她,见她神情激动地脸憋地发红,稍侧向身子,让开了路。
  处于好笑又惊奇中的他还没回过神来,后排的男生已先他看了个明白,捧腹大笑道:“是哑巴,她是个哑巴,难怪早上没听她说过一句话,原来是不能说话,詹景颢,我很羡幕你啊,哈哈,和哑巴做同桌,哈哈哈哈。”
  一边笑,一边在张雨婷近身想从他手上拿回书时,站起身来一扬手,把那本书扔往了第三组最后排的男生桌上,但扔时力量的方向偏了一些,书本掉到了那男生身后的地上。
  趁那个男生还未离座回身去捡,张雨婷抢先了一步,跑过去终于把书本捡到了手,紧紧地抱于胸前。
  “你真的不会说话?”凝视着返回来的张雨婷,同桌男生詹景颢态度似乎好了些,疑惑地问道。
  这次张雨婷没有理他,连看他一眼都欠奉,低着头从他身边穿过,坐回座位上,安静地照常做题,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未发生。
  目光追随着她一直到座位才收回来,詹景颢没好气地朝后排男生嚷道:“勾逼过克(滚蛋),尹昭熹,哑巴怎么啦,不能上学吗?我同桌是不是哑巴关你**事!”
  “啊莫,你发神经啊,为一个姑娘逼逼逼,还是个哑巴,什么时候这么有同情心了,憨包(笨蛋)。”名叫尹昭熹的后排男生不屑地反唇相讥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又开始了斗嘴,直到老师到来才宣告终结。
  只是余波未平,因为他们的恶作剧,如今班上的同学差不多都发现了张雨婷是个哑巴,再瞧向她,或多或少都带上异样的眼神,讥笑、歧视、同情、怜悯…不一而足。许多原本有打算认识她的同学都暂时取消了念头。
  詹景颢整个人也消停下来,再也没有出手惹她的行为,连上课时自己的小动作也少了不少,就是偶尔会偷瞄她几眼,然后回过头来装作认真听课的样子,却是愣愣地发呆,不知道心里想什么。
  之后的时间相安无事,三节课结束,张雨婷干净利落地收拾了书包,勿勿离开。詹景颢则慢吞吞地整理书本,想对她说句话,却又迟疑不决,终究未出口。
  第二天上午,第一堂课下课,张雨婷如常出去买了零食回到座位,从课桌里要拿另带的书本出来,右手刚探入书包,顿觉得不对劲,手指在书本上摸到了软绵绵与硬邦邦的东西,似乎还会蠕动。
  “啥玩意?”她心里道,从书包里快速掏了出来,摊开手掌瞧了眼。
  两只恶心的绿色毛毛虫正在她的手心里爬呀爬,欲往她的手腕爬去,还有一条大张着嘴吐着红信的青灰色的小蛇也挂在她手掌上,动来动去。
  “嗬嗬...”受到了“惊吓”,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她使劲甩着手掌,把上面的东西抖掉,连带左手拎的一袋卤煮花生与小饼干都撒落于一地。
  蹦蹦跳跳地闪躲那“可怕的东西”,弄翻了身后的条凳,紧接着她从座位旁窜出,跑到了讲台旁的空地,紧蹲下来,低垂着脑袋,双臂护于胸前,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课余时间,大多数学生都跑到外面去玩,教室里所剩的人寥寥无几,若是平时的小事情,没人会去注意,但她现在碰翻了凳子弄出的声响,不止里头的几个同学,连教室外离得近的一些学生也都听得到。
  教室几个同学先惊讶地上前察看,随后外头的一些好奇的同学也先后进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很快,张雨婷的身旁就围拢了一帮同学,其中有本班的班长,两个组长在内,虽然没从她那问出什么,不过有教室里在场的几个同学做说明,其他人也大致地弄清了状况,罪魁祸首是毛毛虫与玩具竹节蛇,毛毛虫还不怎么的,顶多令人恶心,就是那条竹节蛇做的很逼真,没玩过的少年儿童乍一看难免会受到惊吓。于是一帮人七嘴八舌地出言安慰,一边猜测是谁捉弄于她,把人吓成这样简直太坏了。
  詹景颢回来时已晚了一步,见到此情景,问过同学才明白又有人恶作剧,戏弄自己可怜的同桌,大概他们觉得她胆小老实,又是个哑巴、不能正常说话,才愈觉得好欺负、好玩吧?想到这里,他生出一股怒气,上前想劝慰几句,先送她回座位再说。
  轻轻拍了拍她肩膀,还未出声说话,蹲在地上发呆的哑巴同桌抬头瞧见是他,却突然如同受惊的小兔一般,脸上露出了害怕与戒备的神色,缩了缩了肩膀,挪动双腿,惶急地要离他远一点。
  顿时旁边的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变得不同,班长皱眉道:“詹景颢,你是她同桌,那几样的东西是你塞到她课桌里的吧?如果是,你自己向老师交待,要不然我也会向老师报告。”
  “交待个**,要报告随便你!”对视的那一片刻,詹景颢分明见到同桌双眼中噙着泪水、惊惶无助的神色,这令一向吊尔郎当、什么都无所谓的他内心竟然隐隐作痛,随之而来的是一肚子火气。狠狠地回了班长一句,根本无视这位学习成绩好、身材与他差不多高的男生的权威,就腾腾腾地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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