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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太多了!”
蒋毅鑫震惊地看着趴在怡红楼门前的那一大群公鸡、母鸡。它们抖擞歌喉,在大街上仰天长啸,吵得周围的居民都出来看热闹。
养鸡人老罗打了个千,赔笑道,“这不是赛掌柜说要的嘛,这些可都是吃虫子、喝山泉养出来的,个个肉质鲜美,您都买了准没错。”他的女儿小卉抱着母鸡小红,也附和道,“这些都是好鸡。”
赛貂蝉一听这话就不乐意,指着老罗生气道,“你别在这说瞎话。我只要一百只鸡,你可以整出……”她费尽地想数清楚到底有多少只,然而那些鸡一只只走来走去,有的还窜上屋顶,哪里数得清楚。
老罗见她瞪过来,连忙解释道,“一共是三百五十只。”
“是三百五十一只,还有小红呢。”小卉摸着小红道。
蒋毅鑫推开要在他脚上方便的那两只鸡,生气道,“我们只要一百只鸡,其他的你统统带回去。堵在这里,还让人怎么做生意。”
老罗向小卉使了个眼色,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小卉别过头去,抱着小红微微欠身。蒋毅鑫和赛貂蝉连忙上前扶起老罗,老罗用手抹着眼泪,痛哭道,“这鸡我们带不回去。收到赛掌柜的消息,我们就忙不迭地从清风岭赶来。为了筹路费,还问人借了一大笔钱,路上死了好几只鸡呢。您要是让我们领回去,这一百多里地,我折腾得起,鸡不行。要是都死了,没钱还债,小卉就得让人家牵回去当丫环,当童养媳也有可能啊!”
小卉想到自己要给人家丫环,也不禁悲从中来,抱着父亲跟着大哭起来。蒋毅鑫和赛貂蝉连忙不断安慰,过了许久,两人才平静下来。蒋毅鑫见老罗赖上了自己,三百五十只堵在过往的要道上,围观的百姓都在指指点点,只好大手一挥,咬牙道,“我都要了!”
“真的?!”
老罗闻言大喜,拉着小卉,不断抱拳鞠躬。蒋毅鑫生气地别过身去,赛貂蝉却把他拉到一边,急道,“小蒋,这可是三百五十一只鸡,不是五十一只!钱不是问题,关键是养在哪里?每天光是饲料就得好几十斤!还要处理它们的……”
蒋毅鑫也想到这些困难,他无奈道,“你没看老罗那样,又是磕头,又是抹泪。我一个大老爷们,被他这招苦肉计整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就算咱们做一好事,小卉好歹是无辜的嘛。”
“可是……”
赛貂蝉还有些迟疑,小翠却上前拉着她劝道,“小姐你就当发善心。我看那小卉就跟我当年似的,我不忍心她被人买去当童养媳。”
小翠自小父母双亡,如果不是赛貂蝉将她买回来,差点就要被赌鬼舅舅卖进妓院。因此这回见了和她当年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卉,她不由得心生同情。
“唉”赛貂蝉叹了口气,她上次受蒋毅鑫委托,去清风岭找老罗订了一百只鸡,谁想到出了这么大的差错。她不好意思道,“但是这么多鸡,咱们这么处理啊?”
“我有办法!”
蒋毅鑫拍着胸膛,既然答应下来,他就已经想好了对策。见赛貂蝉和小翠都一脸不相信,他勾了一下赛貂蝉的鼻子,调笑道,“不信?咱们打个赌。要是我赢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小翠想到什么,用纨扇捂脸,偷笑道,“啥事啊?”
赛貂蝉急忙推了她一把,生气道,“咱们这在讨论正事呢!”
“就是正事。”蒋毅鑫指着群鸡笑道,“帮助解决销量过剩的鸡群。你就这么相信我有办法,连比都不敢比?”
赛貂蝉被两人这么一调笑,赌气道,“好!要是你输了,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咱们先说好了,不管谁输谁赢,都要处理好这些鸡,不能浪费了。”
“我晓得的。”
蒋毅鑫走过来,吩咐老罗和小翠道,“这些鸡我们都买了,你们出个价。”
老罗高兴地从怀里掏出纸条,笑道,“我都算好了,一只鸡三十文,一共三百五十一只鸡……”
小卉急道,“爹,小红就留着吧!”这只小母鸡是她用废布自己孵出来的,一把把谷粒养大,宝贝得很。
老罗正高兴做成了一笔大买卖,也就不在乎这一只鸡,大方道,“好,那就减去一只鸡,一共是十两五钱。”
“老罗,账不能这么算的。”
蒋毅鑫摇头道,“我们本来只要一百只鸡,看你们有难处,才全部买下了。我们只能出十两。”
“蒋捕头,这可不成,您行行好……”
老罗不住抱拳赔笑,蒋毅鑫却摆手道,“嫌少?那你们把鸡全部带走。”他硬起心肠,赛貂蝉和小翠在后面向他使眼色,他也只当没看见。
老罗低头沉思了一会,卖十两还能赚点小钱,要是全带回去,路上还不知道要死多少只鸡,到时候就亏大。他只好无奈地答应下来。
蒋毅鑫付了十两银子,又道,“你们还得帮我个忙,把这些鸡都赶到东街空地养着,就两天,我付你们工钱。”老罗收了银子,跟小翠跟着一大群鸡去东街。
小翠赶着鸡,轻声问道,“爹,你怎么就知道他们一定会全部买下呢?”
老罗抚着脸上的小胡子,得意道,“爹是啥?十里八乡有名的能人,看人一个一个准!我早就打听过了,蒋捕头和赛掌柜心善,不会不帮忙的。”
他叹了口气,本来怡红楼只要一百只鸡,却被他求着买了三百五十只。老罗也有些于心不忍,他叹息道,“小卉,爹也是为了置办你的嫁妆。唉,咱们也只好对不住人家了。”
“爹,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小卉强忍着泪水,扶着她爹,两人赶着鸡去东街空地。
等他们走了,赛貂蝉忍不住道,“小蒋,他们那么可怜,你怎么还少给他们钱呢?”
“就是!都捕头了,还那么抠呢!”小翠也附和道。
蒋毅鑫连忙解释道,“不给他们点教训,他们下次讹上别人怎么办?眼下最重要的是处理这些鸡,咱们去找老白。”
他也不多做解释,带着赛貂蝉和小翠进了同福客栈。小翠自从那日见了白展堂和佟湘玉拜堂成亲,美梦破灭,已经许久不来客栈。这次为了帮助小卉一家,也只好忍着悲伤走了进去。
客栈众人刚才都站在门外围观,见他们三人进来,都着急道,“那么多鸡,你们打算咋处理?”
赛貂蝉白了蒋毅鑫一眼,没好气道,“谁让人逞英雄呢?”蒋毅鑫捏了捏鼻子,不好意思道,“所以我来请教大家了,看能不能搞个比赛什么的,卖给七侠镇的居民。”
“比赛?”
众人纷纷低头沉思,白展堂眼睛一转,猛拍桌子,大笑道,“我有一个主意,咱们就搞一个鸡王争霸赛!把镇上百姓煽呼起来,让他们都来买鸡。想参加比赛,就得先问咱们买只鸡,等到比赛结束,赢了,有丰厚奖品,输了,反正还能剩只鸡,谁都不吃亏。”
吕秀才摆手道,“不成,斗鸡是犯法的!”
“我又没说斗鸡,咱可以给鸡选美呀,根据鸡的毛色,身材,气度,仪态,歌喉……就是比谁打鸣响呗,比到最后,选出一只最棒的!”
佟湘玉惊讶道,“这能成吗?”
“就按老白说得办。老白,主意是你出的,再帮个忙,组织一下比赛吧。我去请示娄知县,让他提个词,到时候出场讲个话,给咱们壮壮声势。这样其他人一定会踊跃参加!”
“你就交给我吧。”
白展堂当下便分配任务,众人心想都是为了老罗和小蒋,也都不含糊,分头去通知其他人。小翠见白展堂意气风发,更加伤感,偷偷回去。赛貂蝉见了暗暗叹息。
蒋毅鑫谢过白展堂,便得以地和赛貂蝉出去。赛貂蝉赌气地要回怡红楼,蒋毅鑫拉着她的手,拐进巷子。
蒋毅鑫笑道,“这下你可欠我一件事。”
赛貂蝉噘嘴道,“你耍赖皮,还请人帮忙。”
“那算我输了,我只好以身相许了。
蒋毅鑫甩了一下头发,赛貂蝉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我可没那福气。”
因为信王墓一案,蒋毅鑫公务缠身,两人许久都没能好好说话。蒋毅鑫心里愧疚,这次又托赛貂蝉帮忙,买到这么多鸡。他不好意思道,“貂蝉,我对不住你。现在案子结了,兵部的人也走了。咱们可以好好说会话了。”
赛貂蝉听了这番动情的话,脸上微微一红。这些日子蒋毅鑫公务缠身,她心里虽然理解,但是也忍不住偷偷埋怨他不来找自己。
赛貂蝉点头道,“嗯。”
两人就在巷子里说了好一阵子话,蒋毅鑫才去报告娄知县。娄知县抚须细想,最近七侠镇发生了许多大案,还惹得兵部和锦衣卫的人来。确实是需要一场活动,消除紧张的气氛。再说这也是与民同乐、助人为乐的好事。当下大笔一挥,写了一张“鸡王争霸赛”,又让蒋毅鑫去通知各家商铺,踊跃参与。
经过娄知县这么一提倡,整个七侠镇的百姓都活跃起来,纷纷过来买鸡。尤其是西街万利当铺的钱掌柜和汉源斋的韦掌柜、胭脂铺的柳掌柜,为了夺一个头彩,一人便买了二十只鸡。
蒋毅鑫按照一只鸡三十文钱卖出,把老罗和小卉惊得目瞪口呆。老罗后悔不已,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两百五十只鸡很快便一扫而空,剩下一百只鸡,蒋毅鑫却死活不卖。赛貂蝉早就好奇他为啥要买这么多鸡,众人也纷纷问起来。
蒋毅鑫这才解释道,“再过一阵子,丐帮就要在洛阳开大会了。这些日子,小米就去联络关中分舵的其他代表。明天就要回来了,我想给他们办个吃鸡宴,让他们吃好喝好,再去洛阳。”
“原来如此。”众人这才醒悟过来。
佟湘玉急道,“反正明天要办比赛,客栈也停业,晚上就在这给他们接风洗尘。”
“多谢掌柜了!”
蒋毅鑫抱拳道,“你要是不说话,我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呢。”
白展堂笑道,“咱们先看完争霸赛,晚上再去大摆吃鸡宴,这也是七侠镇的一大盛事啊!”众人都大笑起来。
第二天中午吃完午饭,蒋毅鑫便拉着赛貂蝉在官道旁等候。没过一会,官道前方便有一群人风尘仆仆地走了过来。大约有五十几号人,个个都衣衫褴褛,拄着竹杖,分明是一群乞丐,走在前面的便是小米。
蒋毅鑫连忙向他招手道,“小米,我们在这呢。”
小米听到声音,转头向大周和老刘两位丐帮的老前辈笑道,“他就是我兄弟,七侠镇捕头蒋毅鑫,他来接咱们了。”
大周和老刘都不好意思道,“客气了,客气了。”
小米急忙跑了过来,蒋毅鑫也迎上去,两人互相拥抱,久别重逢都高兴不已。小米瞧见赛貂蝉也来,奇怪地看向蒋毅鑫。蒋毅鑫回头拉着脸红的赛貂蝉,走过来笑道,“小米,你不在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我跟赛掌柜啊,就是……你懂的。”
小米看这情况,哪里还不知道两人在一起了,拍手大喜道,“好好好。小蒋,你可是好福气啊。赛掌柜,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赛貂蝉脸红道,“小米,有好些日子没见你了。”
三人寒暄了一番,后面的丐帮弟子也走了过来。蒋毅鑫见日头渐渐大起来,挥手道,“咱们回七侠镇吧。我给大家接风洗尘。”
众位丐帮弟子都是关中分舵派去参加洛阳大会的人选,一路过来,风尘仆仆,早就劳累不堪了,纷纷叫好。
众人进了同福客栈,稍微吃了点东西垫肚子,便去了西街牌坊底下看鸡王争霸赛。周围的椅子上都坐满了人,蒋毅鑫让人留着位置,带着赛貂蝉和小翠坐了进去。众位丐帮弟子也不介意,席地而坐,不断叫好。
台上,佟湘玉画着浓妆,两腮涂得通红,跟猴屁股似的,拿着娄知县写的那副“鸡王争霸赛”。白展堂和郭芙蓉一人拿着一个玉米棒子,当麦克风,先念了几句开场白,便让参赛选手一一上前比试。
刚开始,众人还拿着鸡上。没过多久,便乱了起来,几个人互相不想让。这个说自己的鸡长相好,那个说自己的鸡叫声洪亮。台上顿时群鸡狂舞,一只鸡飞到佟湘玉头上一展歌喉,众鸡也不甘示弱的叫了起来。
台下的百姓见上面乱成一团,鸡飞蛋打,都纷纷大笑,嚷嚷起来。蒋毅鑫和赛貂蝉、小翠看了也直乐。
终于,留下一地鸡毛后,白展堂和郭芙蓉宣布了最终结果,胡乱评了几个奖项,将各家商铺的赞助物品都送了出去。众人原本就是图个乐,颁完奖,便带着自家的椅子回去,还没忘带走地上的垃圾。
处理完所有的鸡后,蒋毅鑫和同福客栈、赛貂蝉、小翠还有丐帮弟子欢欢喜喜地回去准备吃鸡宴。
叫花鸡是丐帮弟子都会做的一道菜。有了这五十个吃鸡能手帮忙,众人很快便将五十只鸡都宰杀、去毛、切好。李大嘴已经做好了凉菜和配菜,他架起三个大锅,拎起大勺,使出浑身解数,炸鸡、蒸鸡、烤鸡、鸡汤、糖醋鸡块、三杯鸡、蜜糖子姜鸡、芙蓉鸡片……硬是做出了十几桌吃鸡宴!
蒋毅鑫偷偷钻进出去尝了几口,味道果然不错,向他竖起大拇指!李大嘴洋洋得意,赛貂蝉尝了一口,却微微摇头。
李大嘴急道,“赛掌柜咋了?”赛貂蝉笑道,“还有改进的空间。”
李大嘴不服道,“我这可是黄鹤楼的手艺!”
蒋毅鑫赶紧拉了赛貂蝉的衣服,轻声道,“貂蝉,我觉得挺好的。”
“看来我要给你们露两手了。”
赛貂蝉撩起袖子,伸手去拿大勺。李大嘴急道,“别动!干啥呢?谁让你动我大勺的?谁让你动我酱油的?……谁让你动我刷锅水的?”
蒋毅鑫急忙拉住他,劝道,“大嘴,看我面子上,你就让她试试吧。”
李大嘴这才勉强同意,他心想,赛貂蝉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这回不过是想在心上人面前逞能。待会出锅了,就算不咋地,自己也得给她留点面子。
“鸡汤好了,你们尝尝吧。”
赛貂蝉捧着一碗鸡汤递给蒋毅鑫,蒋毅鑫迟疑地喝了一口。他是真不知道赛貂蝉会做饭,也跟李大嘴一样,以为她在逞能。他勉强喝了一口下去,顿时惊呼道,“这也太好喝了!大嘴,你也尝尝。”
李大嘴自然不信,他也不忌讳,接过蒋毅鑫手中的碗,也喝了一口,顿时大惊。赛貂蝉放下大勺,笑道,“咋样?大嘴,我这可是扬州醉仙楼的手艺。”
李大嘴心里服气,嘴上却不服道,“还凑合。你们出去吧,别耽误我做菜。”说着便挥手让两人出去。蒋毅鑫见他背过身去,暗暗叹气,知道他是伤心自己的厨艺连赛貂蝉都不如。
蒋毅鑫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大嘴,你放心,我一定赶紧给你找一个大师来。”见他不转过身来,只好领着赛貂蝉出去。
蒋毅鑫惊讶道,“貂蝉,你的主意咋这么好呢?”
赛貂蝉得意道,“你忘了,我是开酒楼的,当然会做饭咯!”她低头摆弄衣服道,“你要是喜欢吃,我以后天天做给你吃。”
蒋毅鑫一把将她抱住,感动道,“你对我真好!”
夜幕降临,同福客栈摆了七八桌,小米和丐帮兄弟坐在一起。同福客栈众人和蒋毅鑫、赛貂蝉、小翠、燕小六、江小道坐在最中央的大桌上。众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吃得不亦乐乎。
赛貂蝉坐在蒋毅鑫身边,被众人看得不好意思。蒋毅鑫搂着她,摆手道,“她脸皮薄,你们就不要逗她了。”
白展堂调笑道,“逗啥啊,这不是有你嘛。啥都别说了,先喝一杯。”众人都纷纷起哄,蒋毅鑫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出,也来者不拒,喝了一遍过去。没过多久,丐帮众人也跟着过来敬酒。
五十多杯酒下肚,肯定得直接躺床上。蒋毅鑫连忙求饶,小米也帮忙说情,才喝了三杯算完事。
小米拉着蒋毅鑫一个一个介绍丐帮弟子,这些人都是丐帮关中分舵的杰出弟子。蒋毅鑫纷纷抱拳见过。最后来到了老刘。
老刘是丐帮关中分舵的老前辈,蒋毅鑫敬了他一杯酒。老刘早已经喝得满脸通红,当下嘴把不住门,猛拍桌子笑道,“今天这么高兴,我也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这次洛阳大会,帮里要升小米为三袋弟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众位丐帮弟子都纷纷叫好,小米深受洪老帮主的器重,连恭喜发财四大长老中的恭长老也要栽培他。这次,他能荣升三袋,也算是众望所归。
小米也隐约听恭长老提起过,这次听前辈老刘当众说了,料到不会有差错。他高兴地举杯敬了众人一杯,有一些好事者也举杯相敬。小米推脱不过,很快便喝得满脸通红,整个人都快站不稳。
众人直喝到半夜才散去,丐帮弟子便在楼下打地铺呼呼大睡。同福客栈的人各自回屋去,白展堂因为被占了大堂,因此也上二楼客房凑合了一宿。小翠、燕小六和江小道也各自回去。
蒋毅鑫却拉着赛貂蝉上楼,赛貂蝉羞得满面通红,低声道,“小蒋,你这是要干啥呢?”
此时的蒋毅鑫早就满身酒气,亏得他刚才去吐了一次,脑子才有点清醒。听了这话,他挠挠头道,“我带你上屋顶看月亮去。”说着便拉着她上去,赛貂蝉知道自己误会了,这才跟着上去。
两人在屋顶上坐定,看着那轮明月。蒋毅鑫笑道,“貂蝉,你欠我一件事。我要现在就兑现。”
“你说吧,可别为难我。”
“哪会呢!”
蒋毅鑫一把将她搂住,深情道,“我听小翠说,你很会唱歌。给我唱一首吧。”
赛貂蝉“噗嗤”笑出声来,“我还以为是啥呢,好,我给你唱一首。”她清了清喉咙,便轻轻唱了起来,“郎君呀,你是不是饿得慌,你要是饿得慌,请给貂蝉讲,貂蝉我为你做面汤……”
“停停停!”
蒋毅鑫连忙打断道,“咱们换一首吧。”
赛貂蝉奇怪道,“这可是杜十娘唱的《下面汤》,大江南北无人不知啊。你不喜欢吗?”
“这……”
蒋毅鑫不好意思道,“你唱的我都好听,只是能不能换一首别的。”
“哈哈哈。”
赛貂蝉调皮地伸手两根手指,“我只答应你一件事,换其他歌,就算第二件事了。”
“你还敢骗我!”
蒋毅鑫假装生气地哼了一声,伸手去挠她的咯吱窝。赛貂蝉最怕人饶痒痒,当下讨饶道,“别别别,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蒋毅鑫这才挠过她,赛貂蝉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两人静静看了一会月亮。微风吹过,赛貂蝉轻声道,“小蒋,要不你给我唱一首吧。”
“你想听啊,那我唱了,你不许笑。”
赛貂蝉举起右手,发誓道,“我保证不笑。”
“那我唱了啊。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歌名叫‘花开在眼前’。”
蒋毅鑫深吸了一口气,唱道,“花开在眼前,已经开了很多很多遍……”
才唱完一句,赛貂蝉便捧腹大笑道,“这唱的是啥啊,又是花,又是一遍两遍的……”
“好啊,你敢笑我”
蒋毅鑫没好气地又伸手去挠她,赛貂蝉忍不住大笑,赶紧捂嘴,讨饶道,“你唱吧,我真的不笑了。”
蒋毅鑫别过头去,“哼,我不唱了。”任她好说歹说,就是不唱。赛貂蝉见四下无人,也不知哪里的勇气,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口,顿时满脸羞红,低头道,“这下你可以唱了吧。”
“唱十首都没问题!”
蒋毅鑫摸了摸她亲过的脸颊,兴奋地唱了下去,“
花开在眼前,
已经开了很多很多遍。
每次我总是泪流满面,
像一个不解风情的少年。
花开在眼前,
我们一起走过了从前。
每次我总是写下诗篇,
让大风唱出莫名的思念。
……”